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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我要讨个公道!”
35、好意
石原海父女俩挑车帘向外观看,但见不远处的县衙门口聚集了一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而那个喊着要见“县太爷”的人,头上、脸上都是血,摸样看起来甚是骇人。
有衙役大声喝道:“嚷什么!不是早就说了,县令大人不在衙门,你们就在此处安静地等着,我们已派人去寻县令大人了!”
也有衙役看到了水生驾驭的马车,于是指着马车说道:“不必寻了,石大人回来了!”
马车近前停下,石原海与石槿柔挑帘下车,立刻有衙役上前向石原海禀道:
“启禀大人,有码头船家为抢货物起了争执,互相殴斗,相关嫌犯属下均已缉拿到案,请大人定夺。”
石原海示意石槿柔自回后宅,随后转头对那衙役说道:“即刻升堂!”
那衙役躬身应道:“是!”
…………
石槿柔心中虽感好奇,但自己并非官身,更不能儿戏般参与父亲的公务,虽然她也可以立于衙外看热闹的人群中了解事件始末,但碍于自己“衙内”的身份,她觉得还是尽量回避一些更好,于是,她又上了马车,吩咐水生驱车绕过前衙,进入一个巷子,从后宅的大门进了府。
入府之后,石槿柔向水生&;无&;错&;小说 {m}。{qule}dU。{}叮嘱了几句,水生答应着去了前衙。
石槿柔犹豫了一下,并未急着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径直去了父亲的院子,她要找找丁忠商议事情。
石原海院子里,顾妈妈正在忙着打扫院子,忽见石槿柔走了进来,不禁脸上一红,神情有些尴尬,一时竟忘了过来给石槿柔行礼。
石槿柔装作习以为常的样子,主动向顾妈妈打着招呼,并开口问道:“顾妈妈,丁伯可在屋里?”
顾妈妈似乎这才晃过神来,连忙冲石槿柔福了福身,回道:“他在老爷屋子里生火盆呢,现在天气凉了,老爷总是腿疼,他想提前生个火盆,去去屋里的寒气!”
石槿柔感慨地说道:“丁伯真是有心人!顾妈妈,丁伯是个好人,以后你若有时间,可以常来这院子帮帮他,顺便也帮他洗洗衣物!拜托你了!”
顾妈妈听罢,既欣喜又忐忑地连连摆手说道:“公子吩咐,奴婢怎敢不听,哪里有什么拜托啊?真是折杀奴婢了!”
石槿柔莞尔一笑,迈步向父亲的屋子走去,边走边故意大声说道:
“顾妈妈,丁伯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他若得罪了你,你可去找我告状,我给你做主!”
顾妈妈一边应着“是”,一边感激地望着石槿柔迈步进屋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丁忠早就听到了石槿柔的到来,只是他正忙于鼓捣火盆,再说,他也不想与顾妈妈同时出现在院子里,所以,并未起身迎接石槿柔。
石槿柔在院子里对顾妈妈的一番叮嘱,丁忠听在耳里,暖在心里。
见石槿柔进屋,丁忠立刻直起了腰,问道:“小姐,找我有事?”
石槿柔点头说道:“是有点儿事,如果下午您不忙,我想让您陪我到缘来客栈去一趟,当面去谢谢赵掌柜的救治之恩!”
丁忠点点头,表示答应,并未说话。
石槿柔接着说道:“还有,我想过几天在码头上雇条船到下游去看看,听工房的人说下游有泥浆注入明源江,淤塞了河道,我想到实地去看看。”
丁忠微微皱了下眉头,意欲劝阻,说道:“此事您不妨安排赵掌柜去办,您大病初愈,一是不宜如此劳累奔波,二是天气渐凉、江风凛冽,万一再着了凉就不好了。”
石槿柔咧嘴一笑,说道:“无妨,丁伯不用担心,我不会累着自己的。其实我也是想去江上观赏一下两岸的深秋景色,就当做散心吧!”
丁忠稍一迟疑,就不再坚持,说道:“既然这样,船的事就交给我去安排吧。”
石槿柔点头客气道:“那就辛苦丁伯了!”
丁伯并未虚礼客套,弯腰向火盆里加了些木炭。
石槿柔忽然有些神秘地低声说道:“丁伯,顾妈妈是个实心眼的人,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不愿连累了他人。您不妨寻个机会开导开导她,既然早已出了董府,又何必总是记挂着难堪的过去?至于她的奴籍身份,那还不是我父亲一句话的事,您说是吧?”
丁忠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石槿柔,说道:
“小姐的好意,丁忠心领了!至于如何与她相处,丁忠心里有数,小姐就别费心了。”
石槿柔顿感有些失望,她又低声问道:“莫非丁伯也认为她是……?”言外之意,就是怕丁忠心里嫌弃顾妈妈。
丁忠躬身说道:“并非丁忠嫌弃,只是丁忠有苦难言,小姐就不要问了!”
石槿柔困惑地“哦”了一声,再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屋子。
回到自己院子里,却没见到小怜和秀荷,石槿柔心下狐疑,暗自琢磨道:“莫非她们去学识字了?不对啊,顾妈妈应该也去的,难道顾妈妈不愿学了?”
石槿柔一边揣摩着,一边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石槿柔刚一进屋,便见小怜与秀荷正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什么,竟没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石槿柔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小怜和秀荷这才察觉石槿柔回来了,两人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给石槿柔见礼。
石槿柔扫视了一眼两人,佯装不高兴地样子问道:“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在搞什么?”
36、纠纷
经石槿柔一问,小怜不由笑道:“公子取笑了,奴婢们哪敢背着您做坏事啊?”
石槿柔调侃道:“明着做就更不行了!”
秀荷连忙笑着解释道:“小怜闹着要学刺绣,奴婢正教她呢。”
石槿柔边进屋边说道:“小怜莫不是也有心上人了?”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可小怜竟真的红了脸,抱怨道:
“不带公子这样的,动不动就取笑奴婢,小怜跟您一辈子,一辈子不嫁人!”
石槿柔转过身,定定地望着小怜,一本正经地说道:“也好,回头我让冉将军将你收了房,如何?”
秀荷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原来公子真的喜欢上冉将军了,还别说,小怜这下有指望了。”
小怜气得跺脚,伸手就咯吱秀荷,边咯吱边说道:“赶明儿我就搬到别的厢房去住,给你和水生哥腾地方。看有人管教你了,你还胡说不?”
石槿柔看着两人开心的样子,受到感染,心情也大好起来,她笑着对小怜说道:“小怜,记得在董府的时候,我曾答应过你,一定要给你寻个好人家的,而且不让你做妾。说真的,小怜若有心上人了,不妨告诉我,我帮你撮合!不单是你,咱们一起从董府出/无/错/小说 m。qulED。COM来的,我都希望有个好的归宿,就连顾妈妈也不例外。”
小怜和秀荷止住了笑闹,恭敬地看着石槿柔,小怜郑重地施礼说道:
“奴婢们时常在私下里说起小姐的好处,对小姐的大恩,无不心怀感念!自从在董府奴婢跟了您,奴婢就知道小姐不是普通人可比,小怜愿一直跟着您,伺候您一辈子。”
石槿柔对小怜嫣然笑道:“小怜,不要说这些客套话,就算你愿意跟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答应。秀荷自不必说,有了水生,顾妈妈似乎也满喜欢丁伯的,就差我们小怜了,你是个心思单纯善良的,一定会有好男儿喜欢我们小怜的,到时,我帮你!”
小怜微微红了脸,说道:“奴婢这辈子遇到您这样的主子,奴婢知足了!”
石槿柔微微一笑,并未再延续这个话题,而是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对秀荷吩咐道:
“刚才我在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县衙有人告状,不知何事,我让水生去打探了,你去前衙看看,让水生尽快回来禀报。”
秀荷连忙答应着转身去了前衙,不一会儿,便领了水生回来。
未等水生开口禀报,石槿柔便担心地问道:“可有段家的干系?”
水生摇摇头说道:“与段家无关,是码头船家之间的争执,现在老爷已快审理完了。”
接着,水生便将事情的始末对石槿柔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昨日有个姓于的船老板家里出了急事,他急于回家,便想将船上的货物就地出手卖掉。
在过往船家中,正好有位姓周的船主送货归来,船正空着,听说了此事,便找那于老板想买下他的货物,只是银两一时不够,便付了定金,说好了今天早晨备齐了银两来交割货物。
事情商议妥了,那于老板便于昨晚连夜回家去了,留下自己的管家在此等候今晨与周老板交割货物。
可是,昨天晚间,又有位姓陈的船老板听说了此事,他的船也正好空着,便来找那管家商议将于老板的货物买了,而且银两也够。同时那陈老板又给了那管家许多好处,那管家便一时糊涂,将货物卖给了陈老板。
今晨周老板备齐了银两前来取货,却发现那批货已转手卖给了陈老板,于是便与那管家以及陈老板发生了争执,即便退还了定金也不答应。争执当中,便发生了殴斗,等衙役们赶到的时候,那周老板已被打得头破血流。那喊着要见“县太爷”的,便是周老板。
水生也算是个机灵的,但他的讲述仍然让小怜与秀荷听得云山雾罩的,好半天才弄明白。
石槿柔边听边琢磨,时不时地插问一两句,等水生讲完了,石槿柔也大致清楚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石槿柔松了口气,心道:“这不过是一般的纠纷案件,相信自己的父亲能处理好,用不着自己再想什么计策,更何况,还有卢师爷呢。”
想到了卢师爷,石槿柔心念一动,尽管她怀疑卢师爷在为大皇子效命,但根据她仔细地观察,卢师爷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既没有挑拨父亲与段家不和,也没有在暗中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似乎除了曾对那匣子产生过兴趣之外,再无其他值得怀疑的地方。
反而,无论是在码头工程、文会方面,还是在日常对石原海的辅佐上,都显得尽心尽力,更没有什么徇私枉法的行为。
石槿柔正想着卢师爷,忽听小怜说道:“要我说,咱们应该在码头建个货场,做个中间人什么的,以后若再遇到这样的事,就不会再有争执了,而且,来往船只也可以多些买卖的机会。”
石槿柔听罢,心中无比惊讶,由现代穿越而至的她自然明白:小怜建议的货场就相当于现代的物流配货中心或者仓储公司。可小怜是完完全全的古人啊,而且还只是一个丫鬟,怎么竟有如此精明的商业头脑?
“也难怪卢公子总是夸小怜聪敏了,说不定她还真有数学和商业天赋呢!还别说,这真是个好主意!”
于是,石槿柔赞赏地看着小怜,由衷说道:“好主意,那就依了小怜,我们抽空到码头看看,选地方建货场!而且,就让我们的小怜去做掌柜的!”
小怜张大了嘴,大瞪着双眼看着石槿柔,随即便连连摆手说道:
“小姐莫要吓唬小怜,奴婢只是说着玩的!”
37、担忧
正如石槿柔判断的一样,石原海顺利地处理完了船家纠纷一案,并未来征询她的意见。
那于老板的管家受到了处罚,被打的周老板也获得了赔偿,并顺利地买到了货物。
中午,父女俩在一起吃的午饭。
吃罢午饭,石原海对石槿柔说了自己的判决,石槿柔只是笑笑,不置可否。随后,石槿柔说道:
“爹,一会儿我想和丁伯出去一趟。”
“去哪儿?”石原海问道。
“到缘来客栈看看,去谢谢那个赵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