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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奇了!”大太太想了下,随即对阮嬷嬷吩咐道:“去把青玉带来,我要问话。”
阮嬷嬷身子一震,磕头如捣蒜,哭着说道:“太太慈悲,放过青玉吧,她还小,不懂事,以后老奴一定严加管教,求……”
大太太怒道:“别嚎丧了!我又没说要责罚她,事情的前因后果,你把她带来,一问便知!”
阮嬷嬷无奈,只好起身边答应着边向屋外退去,刚退到门口,大太太又道:“对了,顺便把四丫头也给我叫来。”
43 如眉的快乐
转天中午的时候,如眉喜笑颜开地将午饭提了回来。自从来到外院,她就将取饭的活揽了过去,以便可以在外院多走动,能多些机会见到董大老爷。
石槿柔奇怪地看了如眉一眼,随口问道:“遇到开心事了?”
如眉笑得见牙不见眼,幸灾乐祸地说道:
“哎哟,我的表小姐,这府里也就你整天闷在屋里看书,外面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昨儿个内宅里可是出了大事了!”
石槿柔很配合地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问道:“什么大事啊?”
“表小姐,你可能不知道,阮嬷嬷有个孙女,叫青玉,长得和丑八怪似的。就她那样的,居然还看上了大少爷,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招数把大少爷骗到了荷香园的厢房,两个人在那里风流快活,结果让阮嬷嬷带着人抓了个正着,丢人丢大了!哈哈!”如眉边说,边笑弯了腰。
如眉最讨厌的人就是阮嬷嬷,她一直认为,就是阮嬷嬷从中作梗,不在大太太面前给她说好话,所以大太太才迟迟不肯让她与董大老爷过了明路。如今阮嬷嬷丢了这么大的人,如眉怎么能不乐?
还没等石槿柔接着问,如眉又继续幸灾乐祸地说道:“也不知道这祖孙俩唱得是哪一出?一个偷一个捉:无:错:小说 m。QuledU。CoM,还闹得全府上下无人不知,连大太太都知道了。听说祖孙两个现在还在大太太院子里跪着呢,哈哈……现世报,活该!”
石槿柔眯了眯眼,这事听起来,似乎是那个青玉自愿的,这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但她从如眉的讲述当中也听出如眉对这个事件的内幕并不知晓,估计是现在大太太不待见如眉,顺带着连大太太的心腹丫鬟们也就不拿如眉当根葱了,如眉的消息多半是从厨房婆子们那里听来的。
此时小怜端了洗手水进来,石槿柔边洗手边对如眉说道:
“这里有小怜就够了,不用两个人候着,你去吃饭吧。”
如眉爽快地答应着,快活地走了。
如眉走了之后,石槿柔对小怜耳语了几句,小怜点头应了,也匆匆离开了屋子。
石槿柔吃完午饭,斜靠在床边,随手翻弄着一本杂记,正看着,小怜回来了,同时她也带来了“厢房事件”的前因后果。
44、事件始末
小怜带回了“厢房事件”的真相:
这事还要从画姨娘身上说起,近一年来,画姨娘得了董大老爷的宠爱,对大太太也不像从前那样敬畏了。这让大太太很是恼火,但大太太又抓不到画姨娘的把柄,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如鲠在喉,吃不香睡不稳的。只是近些日子忽听她安插在画姨娘身边的丫鬟传来消息说:画姨娘和大少爷董沂有些不干不净。
为了验证此事,她边想着让她的“卧底“丫鬟给董沂传个假消息,以画姨娘的名义约董沂来内宅,到荷香园的厢房偷偷约会,如果董沂真的来了,那就证明奸情为真了。
大太太在征询阮嬷嬷的意见时,不想阮嬷嬷又锦上添花地多了一条建议:不妨把表小姐也约去厢房,董沂是个好色的,见了石槿柔在那,又无旁人,而且,他又知道和石槿柔的婚约,说不定就会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没有那苟且之事,他们孤男寡女的独处厢房,让人撞见后,石槿柔也是百口难辩啊。
大太太听后不住地点头,对阮嬷嬷大加赞赏,这一石二鸟之计的确绝妙。
阮嬷嬷得了大太太的赞扬和赏赐后,心花弄放,回到家中得意忘形地便对自己当家的说起了此计,只是没想到隔墙有耳,可巧被自己的孙女和自家的一个婆子;无;错;小说 M。quledU。cOM听了去。只是青玉没听全,她只听到了董沂要去荷香园的厢房,于是暗做主张,决定偷偷跑去,和董沂来个“巫山相会”。至于那个婆子,在感叹了人心歹毒之后,到也规矩,并没将此计张扬出去。
听完小怜的讲述,石槿柔眯着眼睛看着小怜,眼神中几许赞赏几许疑惑。
小怜接着道:“奴婢的这些消息,便是来自那个婆子的,虽然中间转折了下,但赶巧了她正好知道,倒也没怎么多费周章。”
石槿柔点点头,心中对小怜的聪明伶俐和办事能力有多了几分肯定和认同。
石槿柔并不关心画姨娘最终的命运,更不会在意大太太是否真的处罚了阮嬷嬷和青玉,通过这件事,石槿柔坚定了接下来的日子里要做的两件事:一、要回母亲和外婆的嫁妆,不能都要回的话,至少要回母亲的嫁妆;二、打消大太太将她许配给董沂的念头,自己和父亲尽快离开董府。
目的明确之后,就要采取行动,但究竟该如何做呢?石槿柔不觉陷入了沉思。
45 拜托
傍晚时分,石原海回来了,石原海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歇一会,便被大太太的丫鬟叫了去。等石槿柔得到消息来看望父亲的时候,石原海已经去了大太太那里。
石槿柔屏退左右,一边帮丁忠整理父亲的行囊,一边很“随意”地和丁忠聊了起来。
“丁伯,白德才是何许人也?”
丁忠面带微笑地答道:“是咱们塘州知府。”说到这里,丁忠特意顿了顿,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石槿柔继续说道:“坊间传闻白知府和董大老爷交往甚密,也不知是真是假。”
平日里,丁忠是个沉默寡言之人,除了石原海,几乎从不与人说话,对石槿柔,除非不得已,否则也只是应答,从不会主动提问或者改变话题,但今天,他似乎有意对石槿柔提醒着什么。
石槿柔淡淡一笑,说道:“坊间传闻虽当不得真,却也未必就是空穴来风,只是不知道,这交往甚密会不会触及我朝刑律。”
丁忠呵呵一笑,不经意地说道:
“好多事都是这样,可大可小,民不举官不究,民举了,自然会有人过问。”
石槿柔点点头,郑重地说道:“丁伯,我拜托您一件事,事关重大,关乎我们父女俩的前途命运,不知丁伯……{无}{错}小说 m。{'quLEdU}”
丁忠也点了点头,没等石槿柔说完便道:“我这条命是您父母救回的,有什么吩咐,小姐尽管说。”
石槿柔“嗯”了一声,道:“那就拜托丁伯了,其中恩情,日后定当回报!”
“小姐言重了!”
……
两个人整理完石原海的行囊,石槿柔把小怜叫来,让她备些热水,以便给父亲洗尘。
又过了一会,石原海终于从内宅回到了西竹园。
看着石原海若有所思的样子,石槿柔问道:“爹,遇上麻烦事了?还是……有同窗为难你了?”
石原海愣了一下,笑道:“小柔想多了,没人为难我。刚才我一回府,你大舅母就找了我去,和我说了点事。”
石槿柔蹙了蹙眉,难道是大太太想先下手为强,已经把昨天的事掩饰过去了?
“你大舅母说,想让你搬到荷香园去,再给你配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和几个粗使的丫头婆子,你的月钱……也和你的几个表哥表弟一样,每月五两。”石原海继续说道。
“爹,你不打算带我一起进京了?”石槿柔心内焦急,脱口问道。
石原海的表情有些挣扎,说道:“小柔,为父虽然决定进京选官,但会被派到什么地方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依目前的情况看,多半会被派到穷山恶水之处为官。你的身体一向娇弱,且不说能不能适应将来的穷困生活,就是这路上的奔波,为父就怕小柔承受不住了。留在这里,至少衣食无忧,还有丫鬟婆子们伺候着,就算会受些委屈,也总比跟着为父吃苦受累强啊。”
46、父亲的决定
石槿柔定定地看着石原海,心中不免感概:果真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啊,母亲董韵善良可欺,父亲比母亲也强不到哪儿去,虽有书生志气,却无男人果敢。还好自己穿越而来,不然本尊小小年纪,怕是早晚要和母亲董韵一样,懵懵懂懂之中被董大太太迫害至死!
石槿柔给石原海端了杯茶水,轻声问道:“爹,昨天府里出了件事,大太太可对父亲说起?”
石原海微微一愣,摇头说道:“没有。出了什么事?和小柔有关吗?”
石槿柔忽然眼圈儿一红,未曾开口泪已先流,咬着嘴唇低头沉默不语,石原海看到石槿柔如此委屈的样子,不免心中着急,迫切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小柔快告诉为父啊!”
石槿柔擦擦眼泪,说道:“小柔本想着过几日就随父进京了,此事不提也罢,免得父亲和董家伤了和气。只是没想到大太太的只言片语,便让父亲想撇下小柔一人在这董府里,独自进京。小柔害怕,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好说出来,让父亲心中有数。爹,你可千万别为了小柔和那群子小人去争长短啊!”
石原海急急说道:“到底怎么了?小柔,不要说些没用的话,就算豁出为父的性命,也要保护小柔的平安,你快说,别让为父着。无。错。小说 M。quLeDU。Com急!”
石槿柔心想“差不多了”。于是,她便将昨天上午发生的“厢房事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石原海。
石原海听后,不觉怒道:“真是欺人太甚!刚才我还以为大太太转了性,知道疼惜你了,没想到,居然……”石原海气得有些发抖,“不行,说什么我也得带你走!就算为父没本事给你富贵生活,至少为父可以保得小柔平安,绝不能把你一个人抛在这里,任她们祸害!我这就找她们理论去!”说罢,石原海起身便往外走。
石槿柔连忙拉住石原海,说道:“爹爹不要急,一是你去找大太太,大太太未必承认;二是爹爹这样会害了小怜她们,没来由让大太太生了戒心,抓了把柄。”
还没等石原海说话,石槿柔又接着劝道:“爹,别生气了,反正我也没吃什么亏。只要我们离开了董府,离开了塘州,大太太再多的算计也没用了。我不怕苦,只要能和爹在一起就好。俗话说,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只要跟着爹,小柔就很幸福快乐了!”
石原海紧抿着嘴,摸了摸石槿柔的头,心中酸涩不已。
石槿柔看着石原海既伤心又无奈的样子,笑着转移了话题:“爹,今天和同窗们出去吃酒,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啊?”
石原海深吸了口气,表情舒缓了下来,说道:“没什么特别有趣的事,倒是同窗们都送了些程仪,一两二两,十两八两的都有,加起来有一百多两呢。只要我们父女俩省着点,撑三、四个月应该没什么问题。”
石槿柔忽闪着眼睫毛笑了,这些天来,她通过看书和向小怜打听,对当朝的物价已经有所了解:一百多两银子,对一个普通的小户人家来说,不要说三、四个月,就算一年也没问题。
但现在他们父女俩要进京,路费、伙食费以及住店的费用都不是小数,进京后的“小钱儿”也不容忽视,去哪家府上不得打赏下人啊?就算一次只给几钱银子,但也架不住人多次数多啊!
石原海也知道银子不多,但他宁可节衣缩食,哪怕是忍饥挨饿,也不愿向董家伸手。他看到石槿柔天真可爱的笑着,不免心中感慨:小柔,为父再苦,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其实,他哪里知道,石槿柔的笑,并非是知道他有了一百多两银子,而是因为石槿柔心底忽然有了另一番计较,是因为石槿柔忽然“看到了”白花花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