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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点点头,卖着关子说道:“这就对了!我一开始就不相信他们怎会轻易就走了。看来,只是姓冉的走了,而他的属下还在义安。”
段老爷吃惊地“啊”了一声,并未答言。
顾先生看着段老爷那惊愕的样子,不无得意地继续说道:
“我怀疑今日那两名凶徒,便是姓冉的手下。”
段老爷忍不住问道:“请顾贤弟明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顾先生呵呵一笑,说道:“段兄莫急,听我从头说来。今日那两个凶徒之所以能及时出现,一定是在暗中保护那县令家的崽子。”
段老爷点点头,等待顾先生继续说下去。
“那两名凶徒如果是县衙官差或者县衙府里的下人,大可不必隐身人群,自然会跟随在那崽子的身边左右,所以,他们的身份便值得怀疑,若非在逃犯案人员,便是有着其他不能为人所知隐情。而中途被救更是说明了他们的身份不宜公开。”
段老爷点头称是,随即说道:“张知府怀疑他们是武岳侯府的人。”
顾先生不屑一顾地撇撇嘴说道:“那张知府蠢材一个,他只是胡乱猜疑,此事定与侯府无关。”
段老爷听罢,再不敢言语,只得等待顾先生继续分析。
“义安县内,又岂止侯府养了马匹?仅凭马匹判断,实属盲人摸象,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顾先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侯爷若有意保护那两个凶徒,还用得着大费周章地派人劫持吗?他只需向张知府吩咐一声罢了,张知府觉得自己还算个人物,可他在侯爷眼里,屁都不是。”
段老爷恍然说道:“对啊!顾先生智慧当真非同一般,精辟!”
顾先生“谦逊”地呵呵一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他在段老爷无比钦佩的注视下,继续侃侃而言。
52、隐忧
顾先生接着说道:“义安县巴掌大的地方,段兄说说看,除了贵府和侯府,谁还能养得起数十匹马?”
段老爷思忖了一会儿,谨慎地说道:“应该没有了。虽说县里也有富户或商铺老板家养着马,但基本都是用来拉车的。而这些人家最多也就养着两三匹马,不会有马群的。”
顾先生说道:“的确如此,可今日救人的那些马必定就在义安县城之内,这是不争的事实。救人的既非侯府,更不可能是段兄,所以,查到马匹来源,也自然就知道了是谁救的人了。”
段刚略带谄媚地问道:“依先生判断,这些马匹的主人是谁?”
顾先生道:“只有两个来源,一是县衙,二是那个姓冉的,他曾带领二十多骑的马队去过县衙,而狩猎之时,马匹更多。”
段老爷点点头,因为顾先生说的都是事实。
顾先生忽然问道:“今天上午石原海可曾离开过码头?”
段老爷回答道:“未曾离开过,不但没离开过,而且未见其对别人吩咐过什么。”
顾先生微微点头,说道:“既不是县衙,那就只有姓冉的了。”
“可姓冉的早就离开义安了啊?”段老爷依旧充满困惑。
 ; ; '无''错'小说 m。qulEDu。COm “没错,姓冉的虽然走了,但他的属下还隐藏在义安!”
“啊?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的那些属下又藏于何处?”段老爷追问道。
顾先生沉吟未语,他在苦苦思索。段老爷不敢打扰顾先生思索,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拿了茶壶,给顾先生的茶杯续上茶水。
过了好一会儿,顾先生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有了!”
段老爷立时追问:“先生可有良策?”
顾先生得意地点点头说道:“段兄,姓冉的手下藏身之处只可能有三处。”
“那三处?”
“其一、县衙;其二、侯府;其三,义安某院子。”
段刚略显失望地点点头,心道:“这不是废话吗!难道他们还会藏到安州府去?”
顾先生看出段老爷似有失望的样子,心中不快,皱了皱眉说道:“段兄,你有何高见?”
段老爷连忙摆手说道:“我哪里有什么高见啊?先生分析入木三分,简直如再生诸葛,愚兄已经折服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段老爷的一番恭维,顾先生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他继续说道:
“其实,他们的藏身之处不难查访。只要盯住县衙和那县令家的崽子就可以了。”
段老爷一脸崇敬地说道:“先生妙计,愿闻其详!”
顾先生道:“姓冉的有断袖之癖,而他相好的便是那县令家的崽子。如果姓冉的在义安留有手下,势必会关照那石家崽子,今日江边一事便是证明。”
这次顾先生没有再卖关子,他也没在意段老爷的表情,而是以吩咐的语气,毫不含糊地接着说道:
“不但关照,甚至还有刻意讨好的可能,所以,吩咐我们在县衙里的人,盯住那崽子和石原海,看看都有谁经常无故去县衙,尤其是向那石家崽子大献殷勤的更要格外留意!”
段老爷点头说道:“明日一早,我便吩咐下去!”随即,他又问道:“依先生之见,姓冉的在义安到底意欲何为?”
顾先生说道:“这要看他在义安到底留了多少人,如果只是两三个,那可能就是为了照顾或者监护那石大公子;如果是二三十人,那一定就是另有图谋了!”
段老爷不无担心地问道:“难道是针对咱们?”
顾先生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他真的在义安留了二三十名手下,不管他是不是针对咱们,咱们都不得大意,必要的时候,就要心狠手辣,将这些人连根铲除!”
段老爷的眼中也不由露出一丝阴狠,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最好连那姓冉的也一并除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顾先生点点头,说道:“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他们在义安的巢穴!”
…………
石原海走了之后,石槿柔依旧隐隐地有些不安,她对今天发生的事,尤其她让赵掌柜去救人的事总感觉有些不妥。
“到底哪里不妥呢?是我小题大做了吗?还是会引来更多更大的麻烦?如果不去救那两名义士可以吗?最多,他们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按朝廷律法,他们不可能有死罪的。”
“话虽如此,可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管?那两人是为了保护我而被拘押的,无论从良心上还是道义上,我都要倾尽全力去帮他们的,更何况,他们还是阿成的部下。哎,怪只怪他们不听我的提示,没有及时脱身,如果他们在衙役去以前跑了,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哎,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既然我已经全了道义,良心上也过得去了,应该高兴才对啊,可为什么又觉得不安呢?”
石槿柔就在如此的纠结与困惑之中沐浴更衣,然后上床休息。
只有秀荷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石槿柔,虽然小怜也要来伺候,但秀荷不答应,说她受了伤,要多休息才对。
其实,秀荷在心里一直对上午的事暗自悔恨、自责不已,如果她不拉着水生哥一起去玩,或许就不会有小姐遇险、小怜被打的事发生了,至少水生哥也可以抵挡一下的。
“如今小姐一直抑郁寡欢,说不定会在心里怪罪自己和水生哥呢!”秀荷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退出了石槿柔的房间。
秀荷走了之后,石槿柔起身闩门,然后在心中长叹一声,暗道:
“或许今晚又会是一个难眠之夜!”
53、迎接
第二天上午,武岳侯府的苏嬷嬷受了太夫人的委托,特来看望石槿柔。
昨晚侯爷回府以后,跟太夫人讲述了典礼的经过,讲述中不禁提到了石槿柔与段三之间的冲突。
太夫人放心不下,于是,今天一早便让苏嬷嬷备了些补品、水果之类的东西,代她到县衙看望石槿柔,并转达一个重要的消息。
石槿柔在自己的小书房接待了苏嬷嬷,苏嬷嬷坐定之后对石槿柔说道:“太夫人让奴婢转告公子,说过几日安宁郡主要从京里来义安,虽说这次安宁郡主是私下里来义安游玩,但太夫人还是希望石大人能隆重接待。毕竟,安宁郡主是太后最疼爱的孩子,与之多些亲近,没有坏处的。”
石槿柔点头应了,并对太夫人的关爱表示了感谢。
苏嬷嬷略坐了一会儿,又代太夫人对石槿柔嘘寒问暖了一番便起身告辞。
石槿柔担心知府会来县衙找父亲石原海的麻烦,所以并未挽留,命秀荷打赏了苏嬷嬷,然后径直从后宅的大门送苏嬷嬷出府。
苏嬷嬷走了以后,石槿柔又将水生找来,询问了一下前衙的动静,水生说老爷一早就出去了,现在前衙有卢师爷在帮忙看顾,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石槿'无''错'小说 m。qulEDu。COm柔心中疑惑,暗道:“难道江边冲突和两位义士被救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是最好的结果。”
打发走了水生,丁忠又来求见,说早上老爷嘱咐了,让他从今日起做石槿柔的长随,所以,他会时时候着,如果石槿柔有事吩咐或者想出府什么的,随时找他就可以了。
石槿柔点头应了,跟丁忠客气了一番,并说自己今日并无出府的打算,让丁忠自便。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傍晚时分,石原海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县衙。
石槿柔与父亲共进晚餐之后,特意问到了知府的行踪。
石原海说道:“今日上午知府大人带为父和安州府的王捕头一起去了侯府拜会侯爷。除了看望了太夫人之外,知府大人说自己好马,特意参观了侯府的马厩,侯爷还选了一匹好马送给了张知府。”
石槿柔闻言一愣,不由问道:“知府大人没有让您追查人犯被救一事吗?”
石原海摇摇头说道:“为父也是奇怪呢,今日上午知府大人只字未提人犯一事,似乎那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石槿柔不由讶异不已,可父亲的话还没说完,因此她暂时压下心中困惑,说道:“爹,您接着说。”
“参观完马匹,知府大人又参观了侯爷家的石窑,之后,侯爷宴请了张知府。下午,从侯府出来以后,接段老爷约请,我们又去了段府。在段府之内,段老爷与知府大人曾有过密谈,所谈内容为父并不知晓。”
石槿柔插口问道:“父亲可见到那位顾先生了?”
石原海摇头说道:“并未见到。密谈之后,知府大人便让为父回来了。”
“只有父亲回来了吗?知府留在了段府?”
“是,本来为父还想请知府大人来县衙呢,为父也好将义安的政务、事物向知府大人详细禀报一下,可知府大人说他的行程紧张,明日上午便回安州,让我拿了卷宗,明早到驿馆找他禀报。”
石槿柔不由忿恨地说道:“张知府与段家对父亲也太过无礼了!”
石原海叹口气说道:“段老爷倒是挽留为父了,只是知府大人似有不快,因此,段老爷也不好坚持。”
石原海见石槿柔有些不高兴地低头不语,于是又安慰道:“小柔不必在意,这样也好,免得为父在酒席宴上说些言不由衷的假话、空话,再说,无论是知府还是段老爷,都未再提昨日江边冲突一事,这事就这么了了,不是挺好的吗?”
石槿柔点点头,说道:“是小柔不孝,害爹爹担惊受怕!”
…………
石槿柔与段子豪之间的冲突事件就这样戛然而止地终结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没人再提起此事,而石槿柔也逐渐淡忘了,由最初的担心与不安,变得不在意和坦然了。
十月初七一早,义安县与彭县的交界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