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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喜庆打扮、披戴着大红绣球的水生从青鬃马上下来,走到门前拍门。
一番衷心表白后,石原海并未故意刁难水生,很轻易地就打开了院门。
花轿停在院门外,卢师爷等人簇拥着水生进入了院子。水生再次迈步上前去敲正房的屋门。
可这次,里面的婆子带着碧云碧月两个小丫鬟守住屋门,对水生不停地提着各种要求,但就是不给开门。
水生无奈,在屋门外按她们的要求,又唱又跳。一旁迎亲的众人又是起哄,又是央告,求里面的人开门,但却无济于事。
石原海站在一旁,只笑眯眯地看着,一言不发。
有几个衙役试图扒开窗户跳进屋内,却被守在窗户边的婆子们用鸡毛弹子打了下来。衙役们夸张地大叫着,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石槿柔一直在屋里陪着秀荷。此时见坐在床上的秀荷从娇羞到无奈,最后变得焦急,不禁嫣然一笑,起身走到了屋子门口。
她清了清嗓音,对门外大声说道:“外面的人听好了,想要迎娶我姐姐,必得过了我这一关。我也不为难你们,只出个小`无`错`小说`m。QulEdu。Com对子。若是对上了,我自然会为你们开门。”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水生下意识地看向了身边的卢师爷。
卢师爷微微一笑,冲水生点了点头。
水生一下挺起了胸膛,大声说道:“请公子出题。”
屋里的石槿柔偷偷一笑,朗声说道:“听好了,上联是:苦甜瓜。”
院子里的人都愣了,包括饱读诗书的石原海和卢师爷。
卢师爷轻轻皱了皱眉,在院子里踱了几步,甚至不自觉地看了眼石原海。石原海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迎亲的队伍中不知谁吼了一嗓子:“热凉粉!”
卢师爷不禁眼前一亮,这个对子妙啊,真是妙!
迎亲的众人见卢师爷十分认可的样子,不由一起高声叫着:“热凉粉,热凉粉……”
屋内的石槿柔哈哈一笑,亲自打开了房门。
…………
参加婚礼的宾客纷纷到来,负责迎宾的丁忠站在后宅大门处高声吆喝着来宾的身份和姓名,小怜与顾妈妈专门负责迎接女宾。卢鸣天卢公子负责记录所有来宾的礼单。
与水生拜过堂的秀荷已经被接进了新房,由喜娘、临时请来帮忙的几个婆子、碧云和碧月等人陪着,蒙着盖头娇羞地坐在床边。
水生一脸傻笑地被人引进了新房,然后按着喜娘的吩咐,用称杆挑开了盖头,又与秀荷喝了合卺酒。
新房中的仪式完成后,水生满脸不舍地被人推出了新房,准备招待来贺喜的宾客们。
石槿柔一身男装,在男宾的院子里亲自招呼着客人,并穿梭在各个厢房,与众人寒暄道谢的同时,顺便引着暂时找不到座位的客人到他们各自的座位就坐。
她正忙着,忽听大门处的丁忠高声喝道:“武岳侯世子驾到!世子爷,里面请!”
石槿柔一听,特意摸了摸戴在腰间的那块石孝弘送给她的玉佩,连忙跑上前去迎接。
石孝弘在见到石槿柔的一瞬间,明显有些不自在起来,石槿柔故意热情洋溢地拉住他的手说道:
“大哥来了,这几天小弟一直想你呢!”
石孝弘不自然地挣开石槿柔的手,躬身施礼说道:“孝弘姗姗来迟,望石……公子多多海涵!”
石槿柔莞尔一笑,再次拉住石孝弘的手说道:“大哥怎么变得如此生分了?来!我带你去见我父亲。”这次,石槿柔握得很用力,不再让石孝弘轻易挣脱。
石孝弘无奈,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能强行挣脱石槿柔的手,无奈之下,他只有低着头、红着脸任凭石槿柔拉拽着进了新房所在的院子。
石孝弘被安排与石原海、鲁大人同桌,那一桌居然还安排了段府的管家马怀,虽然马怀身份低了些,但他是代表段老爷来的,所以他享受的待遇并不低。
水生自新房出来后,婚宴就正式开始了。
婚宴刚刚开始不久,鲁大人还没喝几杯酒,忽然有个衙役匆匆走到他的跟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鲁大人皱着眉头,不快地嘟囔了一句:“这种时候还来添乱!你去传我的话,今天是石大小姐的好日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衙役点头退了出去。
石原海不由问道:“鲁大人,出什么事了?”
鲁大人浑不在意地说道:“没事,是怡春院的老鸨到县衙报案,说她的一个姑娘被人拐跑了,求我帮着去要人。”
“姑娘被人拐跑了?被谁拐跑了?”石原海好奇问道。
鲁大人撇了一眼坐在下首位置的马怀,说道:
“说是被段府的什么顾先生拐跑了。像这等琐碎事情,不去管它,就算管也等明日再说了!来,咱们接着喝酒!”
马怀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转了好几下,最终却只是若无其事地端了酒杯,与其他人客气地推杯换盏。
…………
同一时间,小怜也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来到石槿柔身边,对她耳语了一句:“丁伯收到消息,事情办妥了!”
石槿柔的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随即恢复了常态,轻声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她高兴地举杯向同桌的宾客们说道:“来,为了我秀荷姐和姐夫白头偕老、恩爱一生,干杯!”
125、相求
时间接近亥时,婚宴也到了尾声,宾客们在酒足饭饱之后,纷纷起身告辞。其中不少喝多的人,脚步趔趄,被他人搀扶着离去。
鲁大人特意跟石原海、石孝弘和马管家简要介绍了上元节(元宵节)的庆祝活动安排,因为按照义安本地的风俗,上元节要比过年重要得多,也热闹得多。
除了组织花灯比赛和扭秧歌、踩高跷表演之外,受码头竣工典礼的启发,鲁大人准备由今年开始,增加舞龙、舞狮表演,各种活动均由县衙设立彩头儿,以鼓励百姓积极参与。
石原海自然没有意见,而石孝弘不敢替父亲做主,所以对鲁大人提出的一些要求,未敢直接应承,只说回府之后一定禀告侯爷。马管家就更不用说了,凡是涉及到让段家出钱出力的事情,要么他装作充耳不闻,要么便打着哈哈,说回去之后转告段老爷,让段老爷做主。
所以,到后来鲁大人明显有些不快,因为无论他如何鼓动唇舌,在石孝弘和马管家那里,他也没得到任何在出钱出力方面有价值的承诺。
石原海见状,为了不让酒桌气氛过于尴尬,便主动向鲁大人提出自己出三百两银子,设立灯谜彩头,对那些好的灯谜和猜中灯谜多者进行奖励。
对石原海的“<;无>;<;错>;小说 M。qulEdU。COM慷慨解囊”,鲁大人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却是老大不以为然,因为石原海曾收过段府三万两白银的事,虽然义安百姓不是人人皆知,但在段府有意无意地散播之下,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
“区区三百两,对你石原海又算得了什么?我就是不明白了,为何你石原海就能在侯府和段府之间游刃有余,而我却处处碰壁呢?哎,这代县令与县令,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啊!”鲁大人再次感到颇为失落,好不容易在除夕焰火晚会上积累起来的自信备受打击。
鲁大人悻悻起身,对石原海抱拳拱手,说道:
“石大人,下官已不胜酒力,就此告辞!今日令千金大喜,可喜可贺,再次恭喜石大人!”
石原海立即起身客气地说道:“同喜同喜!”
石孝弘等人见鲁大人要走,也纷纷起身向石原海告辞,石原海一边亲自将众人送至大门,一边吩咐卢师爷让丁忠去备好马车,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真需要马车相送的客人几乎没有,够身份地位的,都自带了马车或轿子;不够身份地位的,多是自己走了。即便有些醉酒的,也是由其他人搀扶着去了,并没麻烦丁忠相送。
送走鲁大人、石孝弘和马管家他们,石原海又带着卢师爷各屋串了串,直到客人们都散尽了,他才命人开始收拾院子,而他则叫上石槿柔、卢师爷随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小怜、碧云帮着顾妈妈、丁忠他们收拾院子,身边没有丫鬟,所以,石槿柔亲自为父亲和卢师爷倒了热茶。
卢师爷在父女两面前多少有些不自在,尤其对石原海,卢师爷几乎连看都不敢看。
石原海注意到了,他先是对卢师爷安慰了几句,随后又感谢了卢师爷帮忙操办秀荷的婚礼,最后,他又向石槿柔问道:
“今晚怡春院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槿柔并未直接回答父亲的问话,而是她忽然起身,向卢师爷深施一礼,卢师爷有些意外,连忙放下茶杯意欲起身还礼,却又被石槿柔按住。
石槿柔说道:“卢师爷,我父女俩有一事相求,还望卢师爷能仗义相助!”
卢师爷一边受宠若惊地答应着,一边困惑地看向石原海,石原海微微点了点头。
“公子请说,但凡卢某能做到的,卢某必不推辞!”
石槿柔道:“是这样的,我们想麻烦卢师爷今晚给大皇子殿下写封密函。”
“啊?”卢师爷惶恐地再次看向石原海。
石原海以信任地目光看着卢师爷,真诚地说道:“卢师爷,客气话我不再多说,你我都是读书人,你的苦衷和辛酸,石某感同身受!今日犬子所说之事,事关重大,不仅牵连你我将来的命运,更是牵连到义安百姓和天下苍生的福祉,还望卢师爷能听犬子把话说完,之后能否援手相助,卢师爷可自行定夺,石某绝不令师爷为难。”
卢师爷起身,郑重地对石原海深深施礼,他激动地说道:
“卢某是个背信小人,蒙大人不弃,聘为师爷,令卢某家中衣食无忧!您不但不记恨小人对您的不忠,反而对小人愈加礼遇和信任,小人若再不知进退,不懂好歹,那岂不与畜生无异?”
石原海也起身拉住卢师爷的手说道:“师爷言重了!石某今生都愿与师爷同甘共苦,坦诚以待!只要你我齐心协力,相互扶持,就没有过不去的沟沟坎坎!”
石槿柔一旁笑着抱怨道:“你们两位长辈如此客气,我说的事,你们还听不听啊?”
卢师爷有些不好意思地连忙点头说道:“听,听!公子请说!”
石槿柔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然后低声认真说道:
“今晚在怡春院有人酗酒闹事,闹事之人居然自称是什么镇远将军,姓墨名剑,来自西南边陲。卢师爷,您可猜到此人是谁?”
卢师爷认真想了一会儿,忽然他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语有深意地说道:“那人莫非就是段府之中的顾先生?”
石槿柔与石原海同时点了点头。
卢师爷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该如何向大皇子殿下禀报此事了!”
石槿柔说道:“这只是事情的一半,还有一半,也需要向大皇子殿下禀报!”
126、慧眼识人
卢师爷“哦”了一声,示意石槿柔继续说下去。
“这事情的另一半就是,您在密函中一定要写明以下内容:墨剑已经被石原海派人秘密羁押,因其身份特殊,况长期寄居在义安大家族——段府之内,此人到底如何处置,请大皇子殿下指示。另,石原海已经被您说服,决定为大皇子殿下效命!”
说完,石槿柔不禁歉意地看了看父亲,因为她直呼父亲的名讳实属不孝。
石原海看着女儿,淡淡一笑,意思是他并不计较。
“那墨剑何时被羁押?这可玩笑不得!若大皇子向咱们要人怎么办啊?”卢师爷困惑之余,不由感到脊背发凉,甚是惶恐。
石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