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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句话呢?”为避免尴尬,石槿柔立刻追问道。
“第二句话:‘我生气了’!”
“切!气死拉倒!”石槿柔故意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第三句话:‘表现尚可’!”
石槿柔点点头,她知道这句话是冉轶成认可了她针对段家的计划。得到冉轶成的赞扬,石槿柔心里一甜,随即问道:
“最后一句话呢?是什么?”
丁忠忽然间犹豫了,他看着石槿柔,目光里有些担心,也有些惴惴。
“怎么了?您怎么不说话了?没事,丁伯,不管好话坏话,我都听得。”石槿柔摆出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
丁忠挺了挺胸膛,长出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最后一句话:‘怡红姑娘不错’。”
石槿柔听罢,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她在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虽然她觉得这是冉轶成故意在气她,但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向丁忠问道:
“丁伯,你在山庄可见到怡红姑娘了?”
“见到了,怡红姑娘现在成了庄主夫人的丫鬟,被狄庄主圈在后宅了。”
看到刚才石槿柔有些踌躇,丁忠猜到了她的心思,于是安慰道:“小姐别往心里去,冉将军是故意气你的,别说他没那心思,就是有那心思,将军的伤现在还没完全好呢。”
石槿柔呵呵一笑,心道:“您这哪儿是安慰我啊?明明是在给我添堵。”
她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没关系,随他去吧。他故意激我去山庄,我偏不去!等他能骑马了,来义安见我吧!”
…………
冉轶成没来,石孝弘却来了。
自从在秀荷的婚礼上,石槿柔和石孝弘见过一面之后,至今未再见面。而石孝弘于那天的表现,让石槿柔看出了蹊跷,她怀疑石孝弘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
石孝弘来了之后,丁忠主动告退走了,而碧云在给石槿柔、石孝弘沏好茶水以后,也主动退出了房间。
因为沈氏带石孝弘进京的时候,背着太夫人和侯爷擅自给石孝弘安排了将来的婚事,加之太后又催促着让石孝弘迎娶安宁郡主,所以,这一段时间,太夫人的心情很是烦躁。
太夫人一方面让侯爷想办法退了沈氏与吴阁老家的口头婚约,一方面又给太后写信,以儿媳不孝,擅自做主,以及吴阁老那里一时不好处理等理由,向太后婉转表达了石孝弘与安宁郡主暂时无法订亲的意思。
等这些事都做完了,太夫人又特意将石孝弘找去,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石县令家的“石公子”其实应该是“石小姐”。
在太夫人道出真相的那一刹那,石孝弘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除了感到意外、惊愕之外,他并没有厌烦石槿柔,不但没有厌烦,莫名其妙的,他的心里居然还有一份窃喜。
他喜欢石槿柔,甚至他也曾期望过石槿柔是个女孩子,因为将来自己可以娶她。
从祖母那里出来后,石孝弘一边感慨着从“石公子”到“石小姐”的转变,一边暗自琢磨着以后该与石槿柔如何相处。在经过松涛阁的时候,他不由顿住了脚步,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冉轶成,也想到了那幅“石公子的画像”。
“怎么回事?冉贤弟肯定也是喜欢石贤弟的,不,是石小姐。可冉贤弟又有龙阳之好的传闻,那冉贤弟到底知道不知道石槿柔其实是女儿身呢?”石孝弘一时真的糊涂了。
年前他随母亲进京的时候,沈氏曾带石孝弘去靖江侯府特意拜会了冉轶成的母亲福灵郡主。在两位母亲的谈话中,石孝弘听到了福灵郡主对自己儿子的担忧,担忧是缘自有关冉轶成有“龙阳之好”的传闻。
135、单纯的石孝弘
在靖江侯府做客的时候,福灵郡主特意向石孝弘询问了冉轶成当初在义安时的所作所为。也是在石孝弘的讲述中,福灵郡主听到了“石槿柔”这么个名字,并知道了这个有着女孩子般名字的石公子是儿子在义安新结识的一个朋友。
石孝弘站在松涛阁的院落门前,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一切,回忆着他和冉轶成、石槿柔三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若冉贤弟知道石槿柔是女孩子,而且也非常喜欢她,那我该怎么办呢?”石孝弘犹豫着,竟一时陷入了彷徨。
…………
“在想什么?”见石孝弘捧着茶杯有些愣神的样子,石槿柔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石孝弘恍然答道。他放下手中茶杯,接着说道:“石贤弟,今日我是来邀请石大人和贤弟的!”
之所以依旧称呼石槿柔为贤弟,是石孝弘纠结了几天之后,在刚才迈入石府前的最后一刻决定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在面对石槿柔时觉得尴尬。
“既然你不挑明,那我就干脆装作不知!呵呵,我看你能瞒我到什么时候?”石孝弘这么想的时候,心里有些得意,也有些解恨。
石槿柔好奇地问道:“是大哥邀请还是太夫人邀请?又{无}错{小}说 M。QULedu。因何故邀请?还有,邀请我们父子俩去做什么?”
听着石槿柔一连串的发问,石孝弘埋怨地看了石槿柔一眼,说道:“是我邀请的!后天就是上元节了。后天晚上,我们府里有堂会,还有灯谜游戏,所以,愚兄特来邀请石大人和贤弟去府里共度佳节!”
石槿柔不怀好意地一笑,调侃道:“世子莫开玩笑,现在侯府里还没到大哥当家作主的时候,万一你的邀请明天不作数了,那我和父亲贸然前去,岂不尴尬?”
“怎么可能不作数?我不信祖母和父亲能驳了我的邀请!”
“太夫人本来就喜欢热闹,自然不会反对;侯爷呢,大人大量,就算不满意,也不会计较的。你说是吧?大哥。”石槿柔故意不提沈氏。
“那你还担心什么?”石孝弘不忿地说道,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侯府的家主。
“你说呢?”石槿柔“坏坏”地反问道。
“难道你担心我母亲?”
石槿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放心吧,这两天我母亲身体不大好,整日闷在屋子里,也不像以前那样拘着我了。明日,堂会也好,灯谜也罢,母亲说她都没心思参与了。”
石槿柔心中奇怪,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这些毕竟是侯府家事,自己不好刨根问底,于是她嫣然一笑,对石孝弘说道:
“大哥有所不知,吏部文选司的隋朝云隋大人要来义安,明日便到。父亲要接待隋大人,恐怕到时不能应世子之约前往侯府了。”
石孝弘浑不在意地说道:“无妨!连隋大人一起邀请了不就成了?”随即,他又皱了皱眉,说道:“不过,这事就须我回去和家父商量了,毕竟隋大人和石大人不同,生分多了。”
石槿柔心中一阵温暖,因为她感激石孝弘并不是以品级在区分父亲和隋朝云,而是以亲疏在衡量。
“单纯的石孝弘,真是可爱又可敬!”石槿柔心中暗叹。
…………
石孝弘走的时候,心情不错,原因是他在无意间看到石槿柔仍佩带着自己送给她的那块玉佩。虽然当初送玉佩的时候,自己心中想的是兄弟间的情谊,而今,知道石槿柔是女孩子了,石孝弘忽然觉得自己送的玉佩就更有意义了。
晚上,石槿柔和秀荷一起来给石原海请安。请安之后,秀荷就回去了。石槿柔特意留了下来,将白天石孝弘来访的事对父亲说了。
听罢石槿柔的讲述,石原海沉吟不语。
石槿柔问道:“爹,您是不是告诉世子我是女孩子了?”
“没有,为父从来就没对他讲过。怎么,你觉得他知道了?”
“嗯,秀荷结婚那天,我就察觉到了。今天世子虽然还是称我为‘贤弟’,可他看我的眼神却和以前不一样了。”
“哦?有何不同?”石原海似乎一下来了兴致。
“以前是随意,如今……怎么说呢,女儿总觉得怪怪的,说不清楚。”
石原海呵呵一笑,说道:“或许是太夫人告诉他了。”
石槿柔听到父亲提到了太夫人,不由想起那晚父亲醉酒的事,于是她很认真地问道:“爹,您和太夫人是不是订了口头婚约?”
“你听谁说的?”石原海吃惊地看着石槿柔。
“是您自己说的!那天从侯府拜年回来,你吃醉了酒,在我和丁伯扶您回房休息的时候,您亲口对女儿说的。”
石原海矢口否认道:“为父的酒话你也信,没有的事!再说,就算是真的,也是好事啊!”
石原海边说边注意着女儿的神情,见女儿只是默默听着,并不说话,石原海继续试探地说道:
“小柔,你想想,且不论世子的家世、财富,单凭世子的为人和品行,也值得托付终生!你说是不是?”
石槿柔叹口气说道:“爹,您说得有道理,女儿不想和您争辩。”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石原海真的有些糊涂了。
石槿柔接着道:“世子作为豪门子弟,身上没有一点纨绔习气,无论是其人性还是其学问、品格,都足以令人敬佩!这样的男人,不知是多少女孩子做梦都想嫁的。”
石原海疑惑地看着女儿,不知道女儿到底想说什么。
石槿柔淡淡一笑,说道:“只是,女儿想要的却不是这些!”
136、客气
石原海不由有些生气地问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石槿柔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女儿喜欢挑战,喜欢每一天都是新鲜的,都是未知的!或风或雨,或悲或喜,我要自己去创造、去改变结局,而不是过那种一眼便能望到尽头的生活!活着,便当奋斗,便当不停地去追求更高更远的目标。这样女儿才会觉得快乐,觉得幸福!而这些,是世子所不能给予女儿的。”
“可你想过没有,你要的这些或许到最后落得的是坎坷、是凄凉?!”
石槿柔淡淡一笑,说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既然人间走一回,我定要活个风生水起,活个锦绣花开!”
…………
隋大人带着近百名随从和护卫,经过大约三日的鞍马劳顿,终于在正月十四的上午进入了义安境内。
虽然此次出巡义安,大皇子给他配足了排场,也给了他查实张知府“吃里扒外”后可随意处置的特权,但隋朝云的心里依旧非常地不痛快。
依隋朝云的想法,怎么也要等过完了上元节再出发来义安,如今可好,别人都猫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舒舒服服地等着与家人过节,唯独他偏偏要在这天寒地冻里马不停蹄地加紧赶路,虽然谈不上风餐露宿,可~无~错~小~说~m。~QUlEDU~连在沿途见见各地方官员,收点儿“孝敬”的时间都没有。
哎!人人都羡慕京官儿,可他们哪里知道京官儿有京官儿的难处?!天子脚下,反而成了清水衙门,远不如地方官员的油水多。更何况,象自己这种品级的官员,京城里的贵人放个屁都能崩倒仨,哪儿有什么来钱的财路啊!
这还不算,这次来义安,大皇子只是让他给石原海复职,顺便查办安州张知府,都没说要查办什么段家。
“不是说查办了段家就升我为侍郎吗?那可是正三品啊!以后就可以每天上朝,天天面见皇上了。怎么现在就不提了呢?难道不查段家了?不敢跟三皇子斗了吗?”隋朝云对此次大皇子的安排甚为不满和疑惑。
距离义安县城三十里,隋朝云终于见到了石原海、鲁代县令、卢师爷等前来迎接、恭候他到来的队伍。
走到近前,还不待他下马,石原海便和鲁大人抢先跪倒。
石原海说道:“石原海参拜隋大人!迎接来迟,请隋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