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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海说道:“石原海参拜隋大人!迎接来迟,请隋大人恕罪!”
鲁大人也学着石原海的样子连忙说道:“义安代县令鲁有为参见隋大人!”
隋朝云在随从的伺候下不疾不徐地下马,他走到石原海跟前,双手搀起石原海,同时说道:“石贤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石原海起身后,隋朝云又撇了眼一旁跪着的鲁有为,冷冷说道:“代县令?谁让你代的?就地免了,退下!”
石原海连忙打圆场说道:“隋大人请息怒!石原海是待罪之身,张知府考虑到义安不能没有县令,所以特指派了鲁大人暂代了县令一职,实不关鲁大人的事。况且,鲁大人自代理县令以来,一直对石某礼遇有加,未有丝毫轻视与怠慢之心。望隋大人明察!”
隋朝云笑道:“什么待罪之身,纯属张知府诬告,他排除异己,居心不良!大皇子殿下已有口谕,令本官来义安查明实情,然后可酌情处置。”
鲁有为一旁跪着,再不敢出声,隋朝云再次冷冷地对他说道:
“别跪着了,起来吧!”然后他又对石原海说道:“咱们还是快些进城吧!这天冷的,要冻死人了!”
…………
义安县衙的三班衙役头前鸣锣开道,隋朝云与石原海谈笑风生地并马而行,卢师爷与鲁大人在后相随。鲁大人小心翼翼地甚至连咳嗽一声都不敢,生怕惊扰了前面的隋朝云;而卢师爷看着隋朝云的背影,嘴角现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义安驿馆,驿馆的里里外外早已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每个房间都备上了取暖的火盆,稍有大一些的房间甚至备了两到三个火盆。所以,当隋朝云走进驿馆大堂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便是扑面而来的热气,令他的心情一下子大好了起来。
他拉着石原海的手,反客为主地让石原海坐了,立刻有人奉上了茶点和水果。
隋朝云对石原海说道:“石贤弟,你我同窗多载,虽然此次我是公干在身,但你我之间不必拘礼,不然,显得生分就不美了。”
“原海感念隋大人好意,愿听隋大人吩咐!”
隋朝云笑道:“你啊,就是太看重什么规矩礼仪了,改不了你的老毛病!你若再如此客气,那愚兄我就要真的不高兴了!”
石原海也开心地笑道:“好好好!那小弟就犯上一回,听隋兄安排就是了!”
隋朝云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就对了!愚兄此番前来,需要石贤弟帮忙的地方还很多,希望石贤弟能鼎力相助!”
石原海连忙应道:“隋兄不必客气,但凡有用到石某的地方,石某绝不推辞,一定全力相助!”
“好!石贤弟果然爽快!”说罢,隋朝云看了看周围,大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与石大人有事相商。”
众人纷纷离去,最后出去的是卢师爷。石原海对他吩咐道:
“卢师爷,请关好屋门!命人在外守着,没隋大人召唤,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
卢师爷答应着,看了眼隋朝云,而隋朝云装作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对他连看都未看一眼。
卢师爷暗暗叹口气,走出去的时候,随手关上了屋门。
137、买好
屏退众人之后,隋朝云对石原海低声说道:
“石贤弟,实不相瞒,关于贤弟复职一事,愚兄可算是大费周章了。由于为兄消息知道得晚了,张知府弹劾贤弟的折子被吴阁老看到了。”
石原海略显惶恐地说道:“隋兄,小弟也写过折子,吴阁老看到了吗?”
隋朝云意味深长地看着石原海,摇摇头,微笑着说道:“贤弟真是愚钝!那张知府再怎么颠倒黑白,可人家毕竟是五品官员,贤弟不过是七品,又有谁肯为了你而得罪张知府?非但如此,张知府的折子有人递给阁老,可你为自己申辩的折子,至今无人知晓,估计早就被人私自扣押了。”
石原海“唉”一声,没有说话。隋朝云继续说道:
“吴阁老看了张知府的折子,大为震怒,当即便在折子上做了批复,要立即查办贤弟。所幸的是,吴阁老批复的折子先被送到到了我文选司,不然……”说到这里,隋朝云庆幸地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又做出顾虑重重的的样子继续说道:
“可是即便如此,愚兄也不敢自作主张,刻意袒护贤弟。还好,我正彷徨无计之时,贤弟派人去京城看望愚兄,哦,就是刚刚那位师爷。此人向我讲述了实情,讲述了贤弟在义安的种种贤德仁政…无…错…小…说…m。…quledu…,因此我便知道了张知府在折子里所陈述的内容多为诬告。第二日,我便将我了解的情况向阁老做了禀报。可巧的是,我禀报的时候,大皇子殿下也在场。”
石原海不由感激说道:“多谢隋兄为小弟仗义执言!不然,小弟可真的要蒙冤下狱了!”
隋朝云摆摆手说道:“虽然大皇子殿下与吴阁老平日里都很信任愚兄,但有关贤弟在义安的一切,愚兄也只是听说,所谓口说无凭,所以,吴阁老只是答应了暂不处罚贤弟,并未答应给贤弟复职。”
石原海不由问道:“那后来呢?”
隋朝云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故作神秘地说道:“当日晚间,大皇子特召我去了他的府邸。”
石原海没有说话,只做出专注倾听的样子。
“大皇子殿下之所以召见我,是想告诉我一件机密大事。而此事也与贤弟有关。”
石原海疑惑地问道:“什么机密大事?”
“大皇子殿下曾收到密报,说义安县段家私开矿场,而段家之所以有恃无恐,胆大妄为,是与京城的某些贵人有关,尤其是段淑妃和三皇子。”
石原海点点头,说道:“我亦有所耳闻。”
隋朝云呵呵一笑,问道:“贤弟只是耳闻吗?若贤弟没与段家发生纠纷,又缘何被段家买通知府罢了你的官?”
石原海尴尬地一笑,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隋兄,我的确有过查办段家的念头。”
隋朝云拍了拍石原海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那晚大皇子殿下明确答应了我,说让我找时间来义安,与贤弟你合作,找出段家矿场与三皇子勾结的证据。尤其对贤弟你,大皇子殿下更是发下话来,只要贤弟能找到证据,查办了段家,不但复职没有问题,而且还要重用贤弟呢!还说让我来义安后,见机行事,若为了查办段家便利,可先给贤弟复职。”
听到这里,石原海连忙起身对隋朝云施礼说道:“多谢大皇子殿下恩宠,更多谢隋兄为小弟的事呕心沥血!”
隋朝云呵呵一笑说道:“贤弟不必客气,咱俩的关系说回报就远了。既然大皇子殿下发了话,那是不是为了查办段家方便,还不是愚兄一句话的事?所以,这次贤弟复职一事,就再无阻碍了!”
石原海感激地说道:“隋兄大恩,小弟必当厚报!”
隋朝云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贤弟莫说什么回报,你我同窗情谊,胜过真金白银!不过,话说回来,大皇子殿下既然对你我寄予了厚望,我们还真怠慢不得!段家一事,贤弟万不可让为兄空手而归,不然,回到京里,愚兄无法对大皇子殿下交差啊!”
石原海微微一笑,说道:“合该你我升官发财,不瞒隋兄,小弟这里正有一个铁证,足可证明段家与三皇子相互勾结的事实。”
“哦?什么铁证?快拿出来!”隋朝云两眼放光地看着石原海。
石原海从怀中掏出那封段老爷写给三皇子的信,双手捧给隋朝云,说道:“隋兄请看!”
…………
自从秀荷担任了石府管家以后,县衙后宅的确和以前有了不同。
首先,秀荷对府里的所有财产,大到桌椅板凳,小到锅碗瓢盆,都进行了造册登记;其次是府里的各种开支,她都进行了核算,并以节俭适用为原则,对各种日常消耗认真梳理了一遍,并立下了相应的规矩;另外,她在与石槿柔商量之后,又特意给厨房配了两个烧火丫头,在涮锅洗碗烧热水的同时,还负责给各院送饭、取食盒、浇花等各种杂活。
除了石槿柔、丁忠和小怜之外,其他人,包括水生在内都归秀荷来调度安排。而这些人也逐渐习惯了称呼秀荷为大小姐。
今天石槿柔并没有和石原海一起去迎接隋朝云,一大早她便把自己关在了小书房内,一直没再出来。
由于秀荷了解石槿柔的习惯,知道她肯定又在思考事情,所以秀荷特意叮嘱了碧云,没有招呼不得随意进入小书房。而后,她又派了水生出府,去打探隋朝云来义安的情况。
尚未到午时,水生就回来了。
秀荷知道石槿柔肯定在等着消息,所以,她见水生回来了,问也不问,直接带了水生来到了石槿柔的小书房。
138、岳丈老爷
石槿柔的确在等候着有关隋朝云的消息。
上午,她将自己关在小书房里将自己的计划又从头梳理了一遍,仔细琢磨着其中有无疏漏或明显失误。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而且从效果看,有些还超出了她的预期。
秀荷领着水生进来的时候,石槿柔刚刚整理完自己的思绪,正打算出屋透口气。
“隋大人到了吗?”
“到了!眼下在驿馆呢。”
石槿柔又特意向水生问了隋朝云对父亲的态度,其实严格来说,石原海现在应该是水生的岳丈了。
所以,水生回道:“隋大人对岳丈老爷格外亲切,而且,还当着岳丈老爷的面,直接就免了鲁大人的职。”说罢,水生不自觉地看了秀荷一眼。
石槿柔听着水生对父亲那不伦不类的称呼,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直笑得水生满脸通红,神情很是尴尬。
秀荷在一旁也是抿着嘴,微笑不语。
石槿柔笑完说道:“水生姐夫,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没你这么称呼的,要么是岳丈大人,要么便是老爷。秀荷,你说对吧?”
秀荷连忙点头笑道:“小姐说得没错。”随即,她略带幽怨地看了眼水生~无~错~小说 m。QulEdU。cOm,接着对石槿柔说道:
“其实,他早就对我说过了,以后还是称呼父亲为‘老爷’。说这样他觉得心里敞快,因此,我也没反对他。今天,他又怕小姐怪他不懂规矩,所以才临时改了口,叫乱了!”
石槿柔撇撇嘴角说道:“你不用替他解释,我可没有责怪的意思。姐夫啥样,我心里清楚。”
对石槿柔一口一个姐夫的称呼,水生显得特别拘紧和不自然,他小声地嘟囔道:
“小姐就别拿水生寻开心了,虽然小姐抬举我和秀荷,可我们还是喜欢以前的样子,至少以前那样子我觉得不拘束。”
石槿柔知道水生是认真的,她也了解水生的脾气秉性,玩笑一下可以,但不能太过火,否则,水生真的会当真的。
于是,石槿柔展颜一笑,说道:“好,那以后水生还是称父亲为‘老爷’吧!要不,我听着‘岳丈老爷’别扭。”
…………
晚饭之后,石槿柔便来到父亲的院子等候着父亲,可一直等天已完全黑透了,也不见父亲归来。
丁忠不放心,特意在房间里陪伴着石槿柔。
“丁伯,你回去休息吧,我再等会儿,若父亲还不回来,我也去休息了。”石槿柔嘴上说着,脸上却显出焦虑之色。
“小姐,卢师爷和鲁大人早就回来了,隋大人特意将老爷留下陪他一起吃晚饭,听卢师爷说,隋大人和老爷神色间颇为亲近,估计事情应该很顺利。”
石槿柔道:“我并不是担心父亲复职一事,我担心的是隋朝云在大皇子面前到底有多大分量。若他只是无足轻重的话,我们的计划就很可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