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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四表姐来了,太好了!这里冷,快到府里说话。”
秀荷也过来见礼,董淑鸾只是向她点头示意,然后转身对身后侍立的两个小厮吩咐道:“把马车赶进府里,一时半时的,咱们不会走的。”
水生立刻上前帮着驱赶马车,两个小厮中的其中一个,居然认得水生,异常欣喜地向水生打着招呼:“水生哥,还记得我吗?我是童六啊。”
水生也认出了他,立~无~错~小~说~m。~QUlEDU~刻亲热地搂住了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终于又见到你了,想死我了!”
虽是仆人间的交往,但看到这久别重逢的一幕,仍令石槿柔的心里充满了温暖,也令她对董淑鸾平添了许多亲近的感觉,她拉住董淑鸾的手,迈步进了大门,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水生帮着童六将马车赶至魏庆洪所住的那个院子里,并在那个院子收拾出了一间屋子,让童六和另外那个董府的小厮居住。
进屋之后,碧云、碧月忙着端茶倒水上水果,石槿柔让董淑鸾坐了,也让秀荷一旁坐了。
董淑鸾不由白了一眼秀荷,虽未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一个奴才也能坐下?
石槿柔看出了董淑鸾的心思,于是她莞尔一笑说道:“四表姐,秀荷如今被我父亲收为了义女,是这府里的大小姐了,噢,这个叫碧月的,便是秀荷的贴身丫鬟。”
董淑鸾惊愕地看着石槿柔,嘟囔道:“竟有这种一步登天的好事!一个打杂的丫鬟也能变成主子!哎,世道真是变了!”
秀荷听了,心里虽然有气,但她并没发作,依旧大度地含笑不语。
虽然董淑鸾不以为然,但她身后站着的桂香却是一脸感慨与艳羡向秀荷福礼说道:“恭喜姐姐!姐姐人好、心好,必有好报!”
秀荷曾与桂香同为董府的丫鬟,甚至在董府的时候,秀荷的地位远低于桂香,如今时过境迁,她成了主子,而桂香依旧是丫鬟,桂香又如何不羡慕她的际遇?
秀荷呵呵一笑,别有所指地说道:“是秀荷好福气,遇到了好主子。要说咱们做丫鬟的,若遇到开明体贴的主子,那才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石槿柔担心董淑鸾听了会不高兴,立刻嗔怪地看了秀荷一眼,笑着对董淑鸾问道:
“姐姐自塘州何时启程的?又怎么会早晨到了这里,昨晚住哪了?”
董淑鸾答道:“昨天赶路忙,到了义安已是深夜,不方便来打扰妹妹,便在一个叫什么来的客栈投宿了一晚,今天一早儿就过来了。”
“是缘来客栈吗?”石槿柔问道。
“对,就是这家客栈。昨晚天黑,看不真切,妹妹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对这家客栈的服务,姐姐还满意吗?”石槿柔继续问道。
“怎么了?你干嘛老问这家客栈啊?不会是妹妹开的吧?”
石槿柔笑道:“不是,不过,若这家客栈对姐姐招待不周的话,我父亲倒是可以整治他们。”
“哦,没有什么不周,都深更半夜了,伙计们都还算恭敬,没显烦躁,还让厨房的人开火做饭、备热水让我们沐浴,实在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居然还有这样的客栈。”
石槿柔点头说道:“这就好!今晚姐姐就不用去客栈了,就住府里吧。”
“当然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去客栈住?”董淑鸾不满地看着石槿柔。
石槿柔嫣然一笑说道:“四表姐上次来义安住的那个院子,如今成了水生姑爷和秀荷的院子了。府里虽还有个空着的院子,可堆放了许多杂物,一时也难以收拾出来,不如就委屈姐姐暂时和我住一个院子吧。”说罢,石槿柔不待董淑鸾反对,立刻对碧云吩咐道:
“碧云,你和碧月立刻去收拾间屋子出来给桂香住,另外,让怜掌柜这些天先搬去大小姐院子里去住,把屋子腾出来给表小姐住着。”
董淑鸾不由好奇问道:“怜掌柜?哪个怜掌柜?”
“就是小怜啊!表姐不会把她忘了吧?父亲在码头旁开了家货场,如今货场掌柜的便是小怜了。”
董淑鸾张大了嘴,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而桂香更是一副震惊和感慨万千的表情。
“妹妹,不过才刚刚半年,你府里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主子不是主子,奴婢也不是奴婢了,这样下去还得了?你和二姑老爷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们手里了?”说着,董淑鸾狠狠地看了秀荷一眼,转头又对着石槿柔说道:“没关系,不用怕,你告诉表姐,表姐给你做主!我就不信,还真就反了她们!”
石槿柔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得无奈地笑了。
………………………………
弱弱地求下金牌,捂脸爬走
3、秘密使命
接下来的一两天里,董淑鸾一边跟石槿柔闹哄着要见冉轶成,一边在府里东串串西走走,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一会儿指派着碧云、碧月做这做那;一会儿又是嫌这里脏那里乱的,含沙射影地指责秀荷等人不用心、不尽职,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府里的主子。
董淑鸾来义安的目的是为了冉轶成,可眼下冉轶成并不在义安,甚至连他在不在京城石槿柔都不知道,所以,石槿柔很发愁。
“若让我的这个宝贝表姐去京城找阿成,可阿成又不在京里的话,那董淑鸾岂不白跑一趟?到时还指不定怎么骂我呢!”想到这里,石槿柔不禁又开始暗自埋怨冉轶成。
“这个阿成,当初就不该骗董淑鸾,欠了感情债,现在可好,债主找上门来了!看你怎么交待?还有,都十来天了,也没一封信过来,你到底在忙些什么?现在又在哪里?”
石槿柔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把冉轶成揪到自己面前狠狠地教训一通!
其实,冉轶成还真就不在京城。
眼下,他和六皇子祁毓轩正在赶赴飞云山庄的路上。
两人并马而行,金明与安心一左一右护卫着二人。
祁毓轩对冉轶成说道:“依你所说,我这个表妹当真了得!—无—错—小说 M。{qul}{edU}。”
“的确如此,其智谋之深乃轶成平生未见!幸好,她是友非敌,不然,轶成还真不敢说是其对手。”
祁毓轩笑道:“阿成不必自谦,你之谋略别人不知,我又岂会不知?远的不说,单说你此番‘告密’,用意之深,险些将我也骗了。”
冉轶成略一沉吟,说道:“其实并非阿成有什么深谋远虑,迫不得已罢了。皇上有他的苦衷,而三皇子又兵权在握,西北军虽属皇上直接辖制,但如今被牵制于边陲不敢擅动。至于守卫皇廷和京城的御林军,个个是贵族子弟,沾花惹草、招猫逗狗都是行家里手,可若真指望他们能承担大任,怕是赶鸭子上架了。”
“哎,说的也是,大皇兄外强中干,虽有首辅及阁老们的支持,可这帮文臣对付父皇可以,用他们去对付三皇兄,无异于以卵击石了!”祁毓轩无奈地叹气。
冉轶成继续说道:“这次义安段府一案就极能说明要害所在,别说淑妃娘娘和三皇子了,就连苍南段家都未伤分毫,最后死的也就是段刚、墨剑和李浩凡这些马前卒而已,三皇子的势力依旧如日中天。”
祁毓轩凝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此次查办段家,也并非一无所获,其一,断了老三的财路,阻碍了他私募军队的进程,至少将他的计划向后推迟了一年多,甚至更远。其二,父皇虽未惩治老三,但终归对他死了念头,不再心存幻想,这太子位置,也就彻底与老三无缘了。”
“何以见得?”冉轶成问道。
“我自西南回来后,父皇曾三次秘密召见我,将我提供的情况与隋朝云弹劾苍南段家和三皇子的奏折细细地比对,发觉并无出入后,对淑妃娘娘和老三都是大失所望,父皇的言谈中已透露出对老三的忧虑和无奈,在此情况下又怎么会将老三立为太子?”
冉轶成认真听着,沉默不语。
祁毓轩接着说道:“再说,如果父皇还对老三抱有幻想,又岂会派我们去秘密处决他剩余的那些手下?”
冉轶成点了点头,随即又不无担忧地说道:“就怕三皇子若知道了皇上的心思,难免会铤而走险!”
祁毓轩说道:“暂时不会,老三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父皇此次对他未予追究,他已经欣喜异常了,眼下,他急于做的便是寻机报复大皇兄,而非谋逆。”
冉轶成说道:“也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去告密,依三皇子脾气秉性,阿成怕他对殿下您也会有报复之心。”
祁毓轩呵呵一笑,说道:“也正因如此,我一定要见见我义安的那个表妹,因为从根本上,是她将老三的注意力引到了老大身上!阿成不过是顺手捡了个便宜而已。”
冉轶成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还说呢,我一时犯懒,有许多天没写信给她了,若再见面,怕是要吃她苦头了。”
祁毓轩笑道:“妹夫,莫不是你除了有‘龙阳之好’以外,现在又添了‘季常之癖’?”
冉轶成苦笑道:“非阿成惧内,是她实在太狡黠了,鬼精鬼精的,不好对付!”
祁毓轩幸灾乐祸地说道:“此乃一物降一物,我原本以为阿成这辈子都难被驯服了,没想到这世间还真有能降住你的奇女子!”
二人一边说笑着,一边率领着卫队离开了官道,转向了去往飞云山庄的山路。
冉轶成忽然开口问道:“殿下,阿成一直有一事不明。”
“哦?什么事?”
“大皇子既然已经知道了石小姐为隐王后人,又因何秘而不宣?”
祁毓轩说道:“此事仍要从隐王说起,当初隐王被抄家灭门,按说以隐王当时的势力和财力,若说其财富之巨能抵得上半个国库,实不属夸张,但从隐王府抄没充公的实际财富来看,却只是传闻中隐王财富的九牛一毛而已,其巨额财富至今下落不明,已成我朝一个未解之谜!”
冉轶成愕然问道:“难道这笔财富的下落石小姐知道?”
祁毓轩摇头说道:“她应该并不知情,否则,大皇兄早就对其不利了,又岂能等到现在仍在寻找?”
冉轶成继续问道:“那依殿下判断,这笔巨额宝藏会流落何方?”
祁毓轩说道:“若阿成说的属实,飞云山庄狄庄主果真是当年铁鹰的话,那这座飞云山庄也就绝非一个简单的村落!”
4、牺牲品
就在祁毓轩和冉轶成秘密赶赴飞云山庄的时候,大皇子祁毓章也没闲着,虽然墨剑已经死了快一个月了,但大皇子依旧在忙着查找杀害墨剑的凶手。
皇上对三皇子无关痛痒的处罚,完全出乎大皇子的意料,他在忿忿不平的同时,心里不免又有些莫名的恐慌,尤其墨剑在他府里离奇地死亡,更让他对自己的安危忧心忡忡。
据地牢守卫报告,墨剑死去的当晚并没有外人进入过地牢,而墨剑死得也太过蹊跷,身上既无伤痕,也非中毒而亡。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墨剑是死于睡梦之中的,无声无息地便咽了气。所以,虽然守卫就近在咫尺,可想当然地认为墨剑在睡觉,待发觉不对的时候,墨剑的尸身都凉了。
墨剑,无疑是大皇子用以对付三皇子的一张王牌,只要墨剑活着,大皇子便会一直握有三皇子意图不轨的把柄,从而在你死我活的储位之争中占据主动。
可惜,墨剑死了!而且死得不早不晚,正好是隋朝云得了祁毓章的授意,写奏折弹劾苍南段家和三皇子,而皇上还未及审理的时候,墨剑毙命。
尽管大皇子手中还握有段老爷写给三皇子的密信、截获的银子和护送银子的几名矿卫,但密信被说成了恶意捏造,银子本身又是死无错小说 m。(quledu)。Com物,说明不了什么,那些护送银子的矿卫只是一般小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