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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淑鸾何曾吃过这种亏?她推开桂香站起身,在院子左右寻找着趁手的家伙,很快,她便在马厩旁找到一根棍子,她举起棍子直奔魏庆洪而去。
桂香一看事情不妙,连忙拉住董淑鸾着急地说道:
“小姐,他一个小破孩儿,哪里懂得规矩,您就别跟他治气了,这里又臭又脏的,咱们还是快点儿走吧!”
董四小姐用力甩脱桂香的手,冷哼道:“我就不信了,他敢以下犯上?”
魏庆洪毕竟还是个孩子,他见董淑鸾拿了棍子,不免有些害怕,他一边在院子里跑着躲闪,一边大声分辩道:“我是府里请来做工的,不是这府里的奴才,不是你们想打便打的,我没以下犯上!”
董淑鸾哪里管他是雇工还是奴才,她举着棍子,绕着马厩、牛棚追赶着魏庆洪。
魏庆红边跑边喊:“不好了,要打死人了!要出人命了!”
正在此时,院子门口传来秀荷的呵斥声:“住手!出了什么事?”
魏庆红一看秀荷来了,便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立刻跑到了秀荷身后躲了起来。
董淑鸾也拿着棍子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对秀荷斥道:“躲开!今天我要打死这个小孽障!”
桂香也赶紧凑过来搀扶住董四小姐。
秀荷冷冷说道:“四小姐,自从您来了这个府里,您就一直挑三挑四的,我家小姐看在亲戚的情分上不与您计较,可如今您愈加没有顾忌了。这府里的下人是归属秀荷管辖的,若他们做错了什么,让您不满意了,您可直接跟我说,犯不上您亲自责罚他们!”
“出什么事了?”石槿柔的声音自秀荷身后传来。
董淑鸾本打算继续呵斥秀荷的,忽见石槿柔和一位公子由远处走了过来,而那位公子看着竟象是她朝思暮想的冉轶成。
董淑鸾吃了一惊,随即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待她看清楚那人的确是冉轶成之后,她立刻扔掉手中的棍子,欣喜万分地趋步向前,迎上冉轶成后深深福礼,激动地说道:
“鸾儿终于见到冉公子了!鸾儿见过冉公子!”
冉轶成一愣,仔细端详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董淑鸾,于是他淡淡说道:“哦,原来是董家小姐啊,不知董小姐何时来得义安啊?”
董淑鸾恨恨地撇了一眼石槿柔,随即回答道:“鸾儿来义安已经四、五日了,鸾儿此次来义安是专程探望冉公子的。”
石槿柔一旁暗自叹气,她知道董淑鸾误会她了,但她也懒得解释,只想看看冉轶成到底如何应对。
冉轶成剑眉一扬,说道:“探望我?呵呵,董小姐不会是因为上次本公子诳你,没去塘州,所以特意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吧?”
石槿柔不满地看了一眼冉轶成,心中埋怨他问得太直接。
董淑鸾并没直接回答冉轶成的问话,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眼圈儿一红,两颗晶莹的泪珠儿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冉轶成虽然对董淑鸾没有丝毫感觉,但看到她忽然间委屈得哭了,不由感到有些愧疚,毕竟上次的事的确是他的不对。他求助地看向了石槿柔。
9、兄妹相认
石槿柔莞尔一笑,对董淑鸾说道:“表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到你屋子里去说吧。”
董淑鸾含泪低头,并未反对。桂香不失时机地搀着她向院子外走去。
石槿柔将秀荷留下,让她问问魏庆洪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她和冉轶成跟随着董淑鸾走了。
石槿柔边走边低声对冉轶成说道:“你欠下的情债,你自己了结。”
冉轶成不明所以,正欲开口询问,这时,只见丁忠匆匆忙忙地从前衙走了过来。
丁忠径直来到石槿柔身边说道:“公子,老爷让您立刻去前衙,说六皇子殿下要召见您!”
石槿柔立刻以征询的目光看向冉轶成,冉轶成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还没来得及跟你细说呢。不过,你放心,六殿下并没其他的意思,他可能只想认识一下你这个‘表妹’而已。”
石槿柔嫣然一笑,对冉轶成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石槿柔之所以说谢谢,是因为冉轶成简单的一句话便向她提醒了两件事:一是六皇子知道她是女儿身;二是六皇子知道她的身世。
…………
六皇子并未在县衙的议事厅,而是在石原海的办公书&;无&;错&;小说 {m}。{qule}dU。{}房中等候着石槿柔。
石槿柔到了之后,六皇子祁毓轩对石原海说道:“石大人,我与贵公子想私下聊聊,请吩咐下去,若无我召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此房间。”
石原海答应着,躬身退了出去。
石原海走后,石槿柔便跪倒给六皇子行礼,哪知她刚跪下,六皇子便连忙过来搀扶住她说道:
“石小姐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石槿柔对六皇子殿下称呼她为石小姐并未感到意外,因为冉轶成刚刚已经提醒过了,而且之前很早的时候冉轶成已经向她详细讲述了她的身世,并且告诉她,有关她的一切,六皇子殿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因为,这些情况本就是六皇子派人查清楚的。
石槿柔道:“多谢殿下!”
祁毓轩微微一笑,说道:“石小姐坐下说话吧,因为我们之间会有许多话要说。”
石槿柔再次谢过后,就在下首位的一把椅子上坐了。
六皇子将石槿柔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关于你的身世,阿成都对你讲了吧?”
石槿柔抬头望着六皇子,点了点头。
六皇子道:“若依血缘而论,你我当以兄妹相称!”
石槿柔连忙答道:“罪臣之后,岂敢与殿下攀亲论道!小女子担当不起。”
祁毓轩摇摇头说道:“隐王先人已经过世三十多载,其是非功过对现在你我的交往而言已没了任何阻碍,石小姐就不要再受制于过去的出身了。”
石槿柔起身福礼说道:“殿下开明,小女子感激不尽!”
“石小姐快坐,莫再如此多礼。你是阿成的朋友,也是我的表妹,我希望以后你在我面前能少些生疏和拘束,多些亲近和自然。”
石槿柔点点头,依言坐了。
六皇子接着说道:“此次我来义安,一是为了与表妹见上一面,二是来向表妹表示谢意!”
听着六皇子亲切自然的语气,石槿柔的确感到与六皇子亲近了许多,也不再如刚才那样小心谨慎了,于是她直接问道:“谢我什么啊?”
六皇子淡淡一笑,说道:“你于整治段家一事上功不可没,也帮了我的大忙。按理说,单凭你的这份功劳,足可以获得皇上的封赏,只是碍于表妹的身世……”
石槿柔微微一笑说道:“我不要什么封赏,况且整治段府的前前后后,若无家父的提点与支持也是万万不成的,若论封赏,家父当受之无愧。”
祁毓轩点头说道:“我刚才已经与石大人谈过了,有意让石大人进京为官,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不宜操之过急。”
石槿柔不无忧虑地说道:“段家一事虽已尘埃落定,但此事的后患犹存,段家矿场既牵连到西南边陲,亦牵扯到淑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而这些关节,都不是家父一人能担待得起的,万一哪天三皇子殿下追究下来,家父怕是凶多吉少!”
祁毓轩道:“这个表妹不必担心,一则隋朝云贪功心切,在上奏皇上的折子里,他大包大揽,将查办段家一事的功劳都算在了自己头上,不然,皇上也不会令他来抄办段家了。只是如此一来,三皇子与淑妃娘娘那里自然也就不会怀恨石大人了;二则,石大人的安危荣辱,我与阿成又岂会坐视不管?三则,石大人虽是七品县令,但皇上已经大致知道了石大人在义安的所作所为。”
“皇上又怎么会知道?”石槿柔惊讶地问道。
祁毓轩微微一笑,说道:“我自西南回京之后,阿成便对我说了你查办段家的经过,在皇上召见我的时候,我便顺带着说了说石大人在义安的作为。”
石槿柔心中了然,不由感激地看了祁毓轩一眼。
祁毓轩忽然收起笑容,认真地问道:“表妹,我有一事不知该如何处置,想听听你的建议。”
石槿柔立刻恭谨地回道:“殿下请讲!”
“此次出京来义安之前,我与阿成去了飞云山庄。”
石槿柔微微错愕,刚才冉轶成并未向她说到他们去过飞云山庄。
六皇子注意到了石槿柔表情上的变化,但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道:“我与阿成之所以去飞云山庄,是因为我接了父皇的密旨,去处决那些押送银两的人犯,并起运那些银两回京,收归国库。”
听到这里,石槿柔不由愕然问道:“怎么,皇上也知道飞云山庄了吗?”
10、问计
祁毓轩摇头说道:“我禀告父皇仍有一批银两和人犯被冉轶成和石大人秘密羁押在义安。因为阿成曾再三叮嘱,飞云山庄的狄庄主是个淡泊名利之人,特意隐居群山之中,就是不欲世人打扰,更不愿与官府有什么瓜葛。所以在父皇面前我并未提及飞云山庄。”
石槿柔松了口气,不经意地问道:“不知殿下去过飞云山庄之后,对飞云山庄有何看法?”
祁毓轩并未回答石槿柔的问题,而是凝视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在你我细说飞云山庄之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殿下请问。”
“我虽去过了飞云山庄,但并未按皇上密旨处决那批被你派人截获人犯,眼下银两和人犯依旧被羁押在山庄之内,我想问的是,依表妹之见,我到底该如何处置呢?”
石槿柔笑了笑说道:“小柔不过是一介民女,对朝廷大事岂敢妄下评判,殿下不妨按圣旨办理就是了。”
六皇子长叹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这样吧,今日我会对表妹开诚布公说出我的想法,如表妹能真心相助,我会感激不尽!但若有为难之处,也无须勉强!而且,今日便是今日,今日你我所谈内容,出了这间屋子之后,就再莫向他人提起+无+错+小说+m。+QulEDu+,包括阿成和石大人!表妹以为如何?”
石槿柔不无吃惊地看着祁毓轩,她心思急转,暗自揣摩着祁毓轩的话中含义。
祁毓轩真诚地看着她,期待的神情表露无遗。
终于,石槿柔平静地说道:“小柔感谢殿下的器重与信任,愿与殿下坦诚相待!”
祁毓轩由衷地笑了,他诚心诚意地说道:“古有茅庐三顾,诸葛孔明助刘皇叔一举定天下。如今,我也效仿一回刘备,向表妹求教天下大计!”
石槿柔立刻摆手说道:“殿下切莫如此说,小柔不过一介普通民女,岂敢妄论天下大计!殿下如此抬举,岂不折杀了小柔?”
祁毓轩并未客套,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有意执掌天下,如今所做一切皆是为此目的而准备,只是眼下希望渺茫,不知该从何处突破,一举定乾坤,愿听表妹评析!”
石槿柔见六皇子说得坦诚而直接,也不好再虚伪推脱,她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头注视着六皇子说道:“殿下既然不耻下问,那小柔就斗胆评说一二,对与错的,仅供殿下参详。”
祁毓轩充满期待与鼓励地点了点头。
“殿下虽欲效仿刘皇叔,可如今天下形势却与后汉末世迥然不同。”
“愿闻其详!”石槿柔的第一句话便将祁毓轩深深吸引住了。
“当今天下一无诸侯征伐、各霸一方;二无奸臣肆虐,把持朝政;三无外敌入侵,占我河山。西北边陲虽有匈奴虎视眈眈,但有强大的西北军镇守边陲,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