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出发之时,父皇命我带了文武百官前去相送,我岂会不知?哦,我想起来了,你行至巴蜀险地的时候遇到了狙杀,险些丧命,对吧?”
“对!虽然那场狙杀小弟侥幸死里逃生,可至今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是啊,听说那场狙杀死伤惨烈,当时更有传闻说你不幸罹难。”
祁毓轩颇感庆幸地说道:“哎,若非我早有准备,让一名属下做了我的替身,那小弟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六弟可查到了那场狙杀的幕后主使?”大皇子问道。
“查到了,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三哥!”祁毓轩恨恨说道。
大皇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父皇派你去西南,真的只是去巡视防务和政务吗?”
“名为巡视,实为查办西南守军统领李浩凡私自招兵买马一事。”
“这就难怪了!你是‘代天’巡视,对你狙杀无异于谋反叛乱,单凭一个李浩凡,他还没那胆量!父皇知道此事吗?”
“知道,我回来之后便禀报父皇了。”祁毓轩答道。
“父皇怎么说?”大皇子追问道。
“当时父皇只是沉思不语,并未说话,小弟注意到父皇神情颇为落寞。”
大皇子听罢,沉吟不语。
祁毓轩接着说道:“我到达西南之后,对西南守军大大小小的将军重新梳理了一遍,发现军中有个四品的墨剑将军甚是可疑,因为那个墨剑被人冒名顶替,而真正的墨剑却并不在西南。而且据一些士兵的可靠消息,此人至少已失踪一年有余。”
“墨剑原来在兵部任职,曾是三皇子身边的一名护卫头领,此人武功稀松平常,但他诡计多端,深得老三赏识。”大皇子说道。
“嗯,正是此人,我怀疑就是他组织的那场狙杀。不过我回京之后,怎么听说墨剑在大哥府上,此事当真?”
大皇子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忽然开口问道:“你回京之后,父皇对你可曾评说过我和老三?”
“父皇虽从未对我主动评析过您和三哥,但我却主动问过。而且,我也向父皇禀报了西南招兵一事与三哥有密切瓜葛。”
“父皇当时怎么说?”大皇子关切问道。
“大哥,父皇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但从父皇神情之间,小弟已看出端倪!”
“哦?什么端倪?”
六皇子呵呵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这还用问吗?今日我特来拜见大哥,求大哥庇佑,难道大哥还不明白其中深意吗?”
大皇子看着祁毓轩,思索了一下,不由恍然而又惊喜地问道:
“当真?”
“当真!本来父皇便有意立您为储君,而今,父皇知道了老三意图谋逆,对大哥的心思就愈加明确了!”
大皇子不无惋惜地说道:“可惜,隋朝云做事不利,没有保护好证人,不然,父皇那里若有了确凿证据,便可以严办老三了!哎……天不助我!”
“是啊,不过,这也不能全怪隋朝云,我怀疑父皇身边也有三哥的眼线,不然,李浩凡就不会死得那么蹊跷,也死得那么及时了。我当时在御书房向父皇禀报西南之事时,旁边除了几个太监,并无旁人。”
大皇子沉思片刻,冷冷问道:“会不会又是冉轶成走漏的消息?你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你的调查,他又岂会不知?”
祁毓轩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大哥此言差矣!别人都以为我和冉轶成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殊不知,人心隔肚皮,冉轶成到底是人是鬼,到现在小弟心里也没有确切结论!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西南一事,肯定不是他告的密!”
“哦?怎么会这样?冉轶成不是一直都在鞍前马后地伺候你吗?难道他还另有企图?”大皇子困惑问道。
六皇子无奈地“哼”了一声,说道:“如我真的信得过他,我也不会在抵达西南之后,让他离开了!此事,大哥应该有所耳闻吧?”
大皇子不置可否,依旧是既未承认,也没否认。
六皇子继续说道:“大哥莫忘了,不管怎么说,冉轶成到底还是兵部的人!虽在表面上,他不受三哥辖制,可暗地里呢?”
26、真假
大皇子沉吟问道:“你与冉轶成自小关系就非常密切,你对他不了解吗?”
“大哥说的没错,可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后来他去了西北军营,我们几乎就断了联系。这次他突然被调回京城,谁知道是父皇的本意还是三哥的意思啊?俗话说,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冉轶成自回到京城之后,又几时规矩过?除了游手好闲,就是招猫逗狗,要不他哪来的‘净街侯’的雅号?就算去找我的时候,也是缠着我带上他去游山玩水罢了,正经事,我根本指望不上他!”
大皇子狐疑地看着祁毓轩,想从他的神情之中看出虚实真假。
“他的父亲靖江侯上赶着巴结三哥,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有其父必有其子,冉轶成又岂会独善其身?我一直怀疑在巴蜀遭遇狙杀一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不然,伏击之人又怎么会对我们的行军线路了如指掌?”
大皇子眼中狐疑的成分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默许和认可。
“去年,为了摆脱他对我的纠缠,我特意将他支去了义安,可他倒好,依旧不改他的纨绔习气,狩猎、大闹县衙、糊涂断案等等,没有他不敢做的,唯独正经事却一点没做,我让他查实段府与三哥勾结的证据,他居然一点头绪都{无}{错}小说 m。{'quLEdU}没有。后来从义安回来了,又跑到京郊大营里和段瞪眼手下的那些将军们鬼混。”
大皇子微微一笑,说道:“这些我都有所耳闻。”
祁毓轩还嫌不够地继续说道:“这还不算,义安居然传出他有‘龙阳之好’的丑闻,据说他喜欢的那个娈童是义安县令石原海的儿子。”祁毓轩故意提到了石槿柔。
大皇子忽然插口问道:“石原海来自塘州府对吧?”
“好像是吧,我在义安与石县令聊天的时候,他说过他的祖籍是塘州府,怎么了?大哥为何问到此事?”
大皇子笑着掩饰道:“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
六皇子没再追问,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说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无权无势,更无争储之心,只因帮父皇查办了西南一事,三哥便欲置我于死地!哎,父皇现在又龙体欠安,我只能依靠大哥庇护了!”
大皇子犹如没听到一般,呆呆地出神。
祁毓轩见六皇子好半天都没反应,不由晃了晃手,唤道:“大哥,大哥!”
大皇子恍然“啊”了一声,问道:“怎么了?刚才六弟在说什么?”
祁毓轩叹口气问道:“大哥,在想什么?可有什么心事?”
大皇子赦然一笑说道:“哦,没什么,我刚刚在想隋朝云的事。”
“隋朝云怎么了?我只听说他被弹劾下狱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吧?说不定过几天也就出来了。”
大皇子皱眉问道:“六弟当真不知?”
“知道什么?”祁毓轩困惑不解。
“隋朝云已经死在刑部大牢里了!”
“啊?何时死的?怎么死的?”祁毓轩脸上惊愕的表情看着竟似真的一般。
大皇子忿忿说道:“就在几天以前,隋朝云在牢中自缢身亡!”
“自缢身亡?刑部大牢之内护卫森严,再说隋朝元所犯并非死罪,他又怎可能上吊自杀呢?定是有人将其谋害!”说到这里,祁毓轩不由紧张地看了看门口。
大皇子冷冷说道:“无须猜测,定是老三的毒手!可惜,依旧没有确凿证据,父皇也依旧无法将其治罪!哎……”
祁毓轩惶恐说道:“大哥,三哥行事未免太过狠毒了!您应该早想办法,早做准备才是!”
大皇子点头说道:“正是此理,大哥只是苦于没有兵权,难以遏制老三啊!”
祁毓轩无言以对,他茫然失措地望着大皇子。
大皇子忽然说道:“六弟,你可否帮大哥做件事?”
祁毓轩立刻点头说道:“大哥尽管吩咐,但凡小弟力所能及之事,小弟绝不推脱!”
“你帮我争取、拉拢冉轶成!”
祁毓轩不由皱眉问道:“争取他有何用?他不过是一个闲职将军,其手下无一兵一卒。再说,此人纨绔无常,不堪大用!”
大皇子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六弟错矣,且不论他有何用,六弟只尽力帮我争取他就是了!”
祁毓轩有些勉为其难地说道:“那好吧,小弟尽力而为!”
…………
送走了祁毓轩之后,大皇子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自己这方面的力量总算加强了一些,六弟祁毓轩虽然没有多少权势,但好在他掌管着户部,就算他不能直接动用国库里的银子,但对各地税收,他还是有些活动余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我有了银子,又何愁收买不了人心?又何愁买不来军队的支持?”大皇子由衷地笑了。只是,他笑着笑着,不由又陷入了沉思。
刚才六皇子提到石原海的时候,他便想到了塘州。
一年前他命人追踪隐王宝藏一事,本来已经有了些眉目,说前塘州知府极有可能就是当年伺候隐王的太监,于是,他便派了两个心腹前往塘州秘密调查此事,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派去的两个人居然一去不回,再也没了消息,而他们调查的结果也只是说前塘州知府和当地首富董家又有些关联,之后就再无其他消息传回了。
大皇子在一次与隋朝云聊天的时候,偶然得知义安县令石原海不但来自塘州,而且更是塘州董家的女婿,所以,他又立刻派人去了义安,找到了卢文绍。
27、各有担心
自从段家倒台以后,卢师爷对石原海父女俩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些认识也让他的心情变得格外复杂起来,尤其对石槿柔,他在感到敬佩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担忧,甚或还夹杂着些许恐惧。
他与大皇子之间的秘密,早已被石原海父女点破,虽然他坦白了一切,也在整治段家的过程中协助了石槿柔,但他仍然担心石槿柔会秋后算账,担心她会如整治段家一般在不动声色、谈笑风生之中便将他处置。
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的事自古以来发生得还少吗?
尽管对于石原海,卢师爷还是比较信赖的,因为在他与石原海接触之中,石原海给他的感觉是理解、包容,甚至还有同情,不但没记恨他为大皇子效力,反而格外体谅他的难处。但石槿柔就不一样了,卢师爷觉得石槿柔太过精明,而且身上还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或许,石槿柔不是故意的,但那气质早已融入了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之中。
石槿柔虽不如其父石原海内敛、宽厚、随和,但她比石原海精明、直接和恩怨分明。
如今,三皇子在义安的势力已经被铲除,接下来呢?他作为大皇子一方的势力,是不是也会被铲除呢?卢师爷心中惴惴不安。
尤其在六无错小说 m。quledU。皇子祁毓轩和宣威将军冉轶成来过义安之后,卢师爷心内更是惶恐。
“如果石原海父女投靠了六皇子,那他们还能容得下我吗?”卢师爷只能暗自揣测着自己的结局。
所以,当他于昨晚再次收到大皇子的指令时,他于今日一早来县衙立刻找到了石原海。
“大人,昨晚我收到了大皇子殿下的来信。”卢文绍对石原海坦白地说道。
石原海抬起头,以鼓励与信任的目光注视着卢师爷。
卢文绍继续坦然地说道:“殿下在信中吩咐了两件事,我不知该如何回复,所以,特来向大人请示。”
“哪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