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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之间的差距,单从皇上每年拨付给两军的军费开支上便可见一斑,京畿守备军的军费虽已不少,但与西北军比起来,连人家的零头还不到,在士兵数量和装备上,两军更是相差甚远。
论起两军的战斗力,则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西北军常年备战,而且与匈奴的零星战役几乎从未间断过,从将军到士兵皆是人不卸甲、马不离鞍,视战场厮杀如同家常便饭。—无—错—小说 M。{qul}{edU}。可京畿守备军呢?军心涣散、训练懈怠,再加上常年安逸的生活和舒适的驻扎环境,令这支军队几乎毫无战斗力可言。
正因如此,三皇子才不得不忍气吞声求助于彪悍、野蛮的匈奴部队,因为只有有了他们的协助,他三皇子才可能有机会里外夹击,拔除掉西北军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尽管这种可能依旧有些渺茫,但好过一丝机会都没有。
求助,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皇位,这代价虽然大了些,但三皇子还是可以承受的,不就是割让几块穷乡僻壤吗?不就是把妹妹嫁过去吗?这些不算什么!成大事者,何必在意一时一地之得失?
所以,三皇子对七公主说道:“七妹,你放心,若三哥将来荣登大宝,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从西域接回来,然后让冉轶成娶你为正妻!他若抗旨,我灭他满门!”
七公主叹气说道:“既然嫁了,又何必回来?若你真心疼我这个妹妹,不如好好善待阿成!这样,我在西域也会心安的。”
三皇子实在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而且眼下他最关心的也不是这个,所以,他有些不耐地说道:
“好了七妹,莫要自寻烦恼!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有人禀报我说老六也去靖江侯府了,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不单是六哥,还有大皇兄呢。”
“怎么?老大也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三皇子惊愕地问道。
“大皇兄并没亲自前往,他只派了一名护卫头领去给阿成父子下的请帖。”
“什么请帖?”三皇子追问道。
“邀阿成和靖江侯明晚去大皇子府做客,帖子上说,大皇兄特意召集了一批文臣,明晚要在府里大摆筵席,为阿成夸官,恭贺阿成高升!”
“冉轶成怎么说?怎么回复的?”
“他只是接了帖子,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也没写回帖,只给了送帖之人一些赏银便将那人打发走了。”
“哦?你可亲眼所见?”三皇子不确信地问道。
“当然,当时我就在旁边,六皇兄当时也在呢。”七公主肯定地说道。
“老六说话了吗?”
“还说呢,我觉得阿成和六皇兄并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亲密无间。”七公主说道。
三皇子眉毛一挑,不由问道:“七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看到有什么不对了吗?”
“嗯,先是下人向阿成通禀六皇子来贺的时候,阿成并未前往迎接,这还不算,六皇子进入会客厅的时候,险些绊倒,阿成不但没去搀扶,居然还嘲笑六皇兄走路不稳,说六皇兄是不是……”说到这里,七公主的脸不觉红了。
三皇子着急地问道:“是不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七公主埋怨地看了一眼三皇子,咬咬嘴唇说道:
“说六皇兄是不是……被人掏空了身子?”
三皇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冉轶成以下犯上,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当时六皇兄神情极为尴尬,但见我也在,终于忍着没有发作,本来是前来恭贺阿成的,结果,恭贺的话一句没说,反倒数落了阿成几句。”
“哦,老六都说什么了?”
“六皇兄对阿成说,‘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如今你做了御林军统领,你以为你就能如愿了吗?靠山没找到呢,就已经开始目中无人了,小心热脸贴了……冷屁股,弄个自讨没趣!再说,事情未定呢,你以为你的靠山就那么牢靠吗?小心有天倒了,连这靖江侯府都砸为平地’!我当时一旁听了,虽听不大明白,但看到六皇兄满脸的不屑,阿成也是一脸阴沉,一言不发。因此,我就想上前劝解,却不想我刚走了一步,便被阿成拽住,让我到后宅拜望福灵郡主去。我还没走呢,大皇子派来下请帖的人就到了。”
“就这些?”三皇子问道。
“嗯,我当时也好奇大皇兄请帖上的内容,所以就没走,待看了那请帖,阿成将下帖之人打发走以后,我才走的,去了侯府后宅。”
“老六呢?你后来又见到老六了吗?”
“没,六皇兄想必也被阿成气走了,因为我刚到郡主那里不久,阿成也去了,是一个人去的,并没有六皇兄。再后来,就用晚膳了,再没听阿成提到六皇兄。”
三皇子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又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忽然他开口说道:“七妹,天色不早了,你尽快回宫吧!免得太后和母后担心。”
51、请求
七公主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院子门口,三皇子便一声轻喝:
“来人!”
立刻有护卫上前听命。
“立刻去靖江侯府传我口谕,就说明日酉时我要在本府大摆筵席,相请靖江侯与冉将军前来赴宴,为冉将军庆贺升职!”
“明日酉时,相请侯爷与冉将军前来赴宴,庆贺冉将军升职!”那名护卫将命令重复了一遍。
“对,即刻就去!”
“是!”那名护卫转身出屋。
…………
晚宴很丰盛,这也是自洪灾以来,石原海府里最为丰盛的一顿晚餐。
与重大节日的家宴一样,石原海没有讲究什么“男女大防、父子不同席”等诸多礼仪规矩,他让秀荷吩咐下去,等开席的时候,只留张妈妈、两个烧火丫头和碧云、碧月伺候,其他人,包括顾妈妈在内均一同入席。
另外,因为卢师爷今日告假没来,所以石原海又特意吩咐水生去卢师爷家里接卢氏父子同来庆贺。
当卢师爷在家中见到水生的时候,他并未怎么吃惊,他直接的反应就是县衙有了民事纠纷或官司之类的事情,之后当他问明水生来意,知晓石原海已经升职为三品大员的时候,他惊异地‘无‘错‘小说‘m。‘QUlEDU‘张大了嘴,好半晌竟没说出话来。
最终,当他终于反应过来,水生是来请他和儿子卢鸣天前往县衙后宅赴宴的时候,他立刻惶恐而忙乱换好衣服,同时对水生说道:
“姑爷请先回吧,在下还要去货场知会犬子,让他和怜掌柜直接回县衙就是了。”
水生被卢师爷的称呼给弄得愣住了,如果说卢师爷称呼他为“姑爷”还说得过去的话,那卢师爷在他面前自称“在下”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水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随着石原海的高升,他的地位也已经与以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秀荷是石原海的义女,而他是秀荷的丈夫,三品大员的女婿,在别人眼里,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即便在他面前自称“在下”也已经是大不敬了,真正的自称应该是“小的或者小人”。
憨厚质朴的水生哪里能想到这些,于是他很自然地说道:
“师爷,您不必客气,马车就在外面,我载您去货场,然后我们再陪同怜掌柜和卢公子一起回县衙。”
卢师爷连声客气道:“姑爷客气了,在下何等身份,岂敢劳烦姑爷大驾。”
水生奇怪地看着卢师爷问道:“师爷您怎么了?今天怎么如此客气?伺候您也算是水生的义务啊,您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奇怪了?”
卢师爷见水生一脸诚恳的表情,也不好再多做解释,于是,干脆叹口气笑道:“也好,就依了姑爷,咱们一起赶往货场。”
…………
宴席摆下,众人纷纷就座。
石原海由七品县令一跃成为朝廷三品大员,这让府里所有人为之称奇的同时,无不欢呼雀跃!真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家围坐一起举杯共饮,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对未来京城生活的憧憬。
水生也已经开始体会到了与以往的不同,又经秀荷的暗中点拨,他已意识到了无尽的美好未来。
仍感觉有些困惑不解的是卢师爷,他原以为石原海因为升职要宴请义安名流富绅,特让自己来作陪呢,等他到了后宅,他才惊讶地发现,石原海只请了自己父子两个“外人”。所以,他既有些惊喜,更有些困惑,不知道石原海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石原海说道:“大家随我来义安,眨眼间已近两年。两年里,我们相濡以沫,荣辱与共,共同经历了风风雨雨,如今我可谓一步登天,至今犹如做梦一般!石某能有今天,与大家的相互扶持、鼎力相助密不可分。尤其卢师爷父子俩,石某更是由衷感激!来,我敬大家一杯!”
以卢师爷为首,大家纷纷起身举杯,恭贺石原海高升。
卢师爷说道:“大人此次高升,可说既在意料之外,亦在情理之中。”
“何为意料之外,又因何是情理之中?卢师爷不妨明言。”石原海笑着说道。
“由七品县令直升为三品大员,不敢说前无古人,至少在我朝历史上,这还是头一遭,自然是出乎众人意料!而石大人自上任义安县令以来,从开山修田到扩建码头;从鼓励商业到兴办县学,大人无不恪尽职守、心系百姓,再有就是不畏强权,惩治段家,而后又未雨绸缪,兴修水利……凡此种种,大人的政绩、功绩数不胜数,您这样的官员,理应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所以,大人受朝廷重用,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石原海不自觉地看了眼石槿柔,尔后呵呵笑道:
“师爷谬赞了,若无在座诸人相帮,单凭我一人之力,又岂能做到这些?对了,今晚本是府内家宴,但石某特意相邀师爷父子前来,是因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师爷斟酌。”
卢师爷恭敬说道:“大人客气了,有何吩咐请尽管直言,为大人效力,本就是在下分内之事。”
石原海感慨说道:“大皇子殿下已然吩咐下来,令石某不日进京,石某推测,此次离开义安,怕是再难回来了。所以,石某的请求是:待石某于京城安置稳妥之后,请师爷也能举家迁往京城,继续在石某府里担任师爷。”
卢师爷听罢,竟一时沉吟未语,而卢鸣天则充满期待与渴望地望着他。
石原海见卢师爷一时无语,于是继续说道:“石某知道自己的请求难免有些过分,师爷不必勉强,请认真考虑!不必急于回答在下。”
52、离别酒
如果石原海以七品县令的身份对卢师爷有什么请求算是“不情之请”的话,那以其当前三品的身份就算不上勉强了,而应是“礼贤下士”了。
卢师爷之所以沉吟不语,并非他感到为难或勉强,而是因为感动。
三品官员的幕僚,胜过一个低品级的官员,这是不争的事实,卢师爷自感不配,更何况他还曾“出卖”过石原海,但石原海的邀请却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这又怎能不令他感动?
卢师爷真诚说道:“大人对在下的眷顾之情,卢某由衷感激!只是卢某自感无德无能,不配令大人如此看重,在下虽向往之,但却不敢奢求!还请大人能体谅在下心情!”
一旁的卢鸣天再难忍耐,不由焦急地向卢师爷喊道:“爹!”
虽再无其他言语,但一声称呼已足以表达出卢鸣天渴望进京的心情。
石原海诚恳说道:“卢师爷,石某的邀请出于真心,因为石某明白,若无师爷的仗义相助,石某不可能有今日的高升。所谓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包括在座所有诸位,以前石某没有能力照顾好大家也就罢了,眼下,石某虽不敢说能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但‘同甘共苦’四个字,石某还是有信心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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