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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饭已经准备好了,起来吃点儿吧。”
等了一下,小怜见石槿柔没有反应,便再次轻声唤道:
“小姐……小姐!”
石槿柔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小怜,问道:
“你刚才在叫我?”
小怜心中大骇,莫不是自家小姐烧糊涂了?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石槿柔的额头,虽说依旧在发烧,但触摸之下倒也不是很热,于是小怜说道:
“小姐,您还好吗?”
石槿柔并无不妥,只是刚才她在深思,千头万绪,这董府之内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张妈妈进董府来找她,大太太一定知道,为什么大太太没有阻拦?
而令石槿柔更加困惑的是:母亲为什么把药方交给张妈妈保管?还要她辞工?按常理说,母亲完全可以把药方交给父亲的。难道药方一事母亲在刻意隐瞒父亲?如果母亲要隐瞒,那我是不是应该把此事告诉父亲呢?
换做平时,石槿柔或许很快能想明白,至少会想明白一部分,但现在,脑子昏沉沉的,加之不时袭来的针扎一般的头痛,使她的思绪如陷泥沼。
石槿柔努力地在本尊的记忆中搜寻,搜寻过去静园生活的点点滴滴,搜寻母亲董韵的音容笑貌,搜寻那次庙会上的神医义诊……
“小姐,起来吃点儿饭吧。”
看到石槿柔痴痴迷迷的样子,小怜心中格外紧张。她怕小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她也就别想有什么好下场了,即便自家小姐没有危险,就算病傻了,那她也一样没什么指望了。
“哦,饭取来了吗?对了,小怜,你去西竹园看看,如果我爹在,你让他来一趟。”
听着石槿柔痴痴怔怔地答非所问,小怜忙不叠地点头应着,她将毛巾交给石槿柔,转身便跑出了屋子。
小怜刚刚跑出小跨院,就见石原海带着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
石原海见了小怜第一句话就是:“你家小姐的病可好些了?”
小怜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石槿柔刚才的样子已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石原海看着小怜茫然失措的样子,不由心中大急,继续说道:
“我请了大夫来,快进屋让你家小姐准备下,这就让大夫看看。”
小怜只得又转身跑进屋。
…………
大夫隔着幔帐给石槿柔把了脉,随后起身,示意石原海跟他出屋。
石原海点头,正欲和大夫离开,石槿柔却将他叫住。
“爹爹,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个方子,是以前特意给我请的,您让大夫看看,是否对我的病症?”
石原海答应着,接过方子,紧随着大夫回到了西竹园自己的正房。
刚一进屋,石原海便向大夫问道:
“小女病情如何?”
大夫答道:“令千金脉形洪大,来盛去衰,是寒热之症,无妨!我开个方子,按方服药,两日内便可大愈了。”
石原海长出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
他取来笔墨纸砚,让大夫开了方子,付了诊金。随后,他又拿出石槿柔给他的方子,对大夫说道:
“这是亡妻留下的方子,请您费心看下,小女是否可服?”
大夫不以为然地接过方子,粗略看了一眼,正欲交还给石原海,忽然又收了回来,将方子细细端详起来。
细看之下,那大夫表现得时而惊异,时而困惑,最后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也变得有些异常了。
石原海见到大夫如此表情,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见大夫许久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这方子小女可用吗?”
那大夫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这方子出自何人之手?”
82、无法解释
石原海疑惑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方子我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小女也是刚刚给我,说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亡妻从未对我提起过有这个方子。”
那大夫“哦”了一声,依旧蹙眉不语。
石原海愈加困惑,追问道:
“怎么?这方子有何问题?”
大夫看了看石原海,嘴里啧啧有声,说道:
“这方子初看倒没什么,象是固本清源,补气生血的普通方子,虽也有些清热的功效,但重在调理,次在祛热。”
说到这里,大夫沉吟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
“只是这方子好生奇怪,其中有几味药是常人万万不可服的!”
石原海心内大惊,脱口问道:“为何?”
大夫盯着石原海,一字一字地说道:
“因为这几味药是——毒——药!”
…………
虽然石槿柔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吃了点米饭。她知道自己在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倒下,要和董大老爷、大太太斗法,需要的不仅仅是心智,更需要保持充沛的精力和体力。
吃罢午饭,石槿柔精神略好了一些,她心里惦记着父亲那边的情况,+无+错+小说+m。+QulEDu+还有就是有两天未见丁忠了,颇感有些不踏实,于是她让小怜收拾碗筷,自己起身来到了西竹园。
刚进西竹园,便见到了父亲石原海。
“小柔,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屋休息!我正想去找你呢。”
石槿柔笑笑,说道:
“还是到父亲屋子里说话吧。”
石原海点头称好。
父女二人进屋后刚刚坐定,石原海便拿出药方子问道:
“柔儿,这方子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石槿柔接过方子,点点头,说道:
“是啊。怎么了?这方子有什么不妥吗?”
“这方子是谁写的?你母亲又是如何得来的?”
虽然石槿柔之前已有猜测父亲可能不知道药方一事,但眼下仍然不禁心中诧异。
从父亲的问话中,石槿柔知道了父亲确实并不知晓有这个药方。同时这也验证了她的困惑:母亲没把药方交给父亲去保管,而是选择了让自己的奶娘张妈妈去保管!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母亲宁肯去相信张妈妈,也不相信父亲吗?还是怕父亲知道什么?那又到底是些什么呢?”
石槿柔虽然心中诧异,但并未迟疑,她很随意地答道:
“哦,这方子是半年前,母亲去庙里请来的,具体是谁写的,我倒忘了。”
石槿柔并没如实回答,她有意隐瞒了“杜神医”。
石原海小声嘟囔道:“真是胡来!吃药治病岂是儿戏?”
忽又想到什么,石原海立刻追问道:
“这方子你母亲给你用过了吗?”
石槿柔心道:“这我哪知道啊?我稀里糊涂地穿越而来,没摊上个穿金戴银的公主郡主啥的也就罢了,居然还遇到这么一大堆难题和未解之谜,莫非还真是我的人品有问题?也没准儿是俺聪明绝代,老天特意考验俺一下也未可知。”
亏了石槿柔还算天资聪颖,发着烧居然还能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面对父亲的追问,她回答道:“没用过,怎么,爹,这方子不能用吗?”
“不能,刚大夫说,这方子是要命的方子,是毒药!”石原海断然说道。
“啊?!”石槿柔差点儿惊得跳起来,“这是大夫的原话?”
石原海不置可否,说道:
“虽不是原话,可也差不多的。”
“爹,我不要差不多,我要大夫的原话!”石槿柔心内震骇,也顾不得对父亲的尊重和自己的淑女风范了。
石原海略有不满地看了看石槿柔,想了想,说道:
“大夫说这方子看起来象是固本清源,补气养血的普通方子,只是其中有几味药是常人万万不能服用的,因为那几味药是毒药!”
石槿柔一边仔细体会着这几句话,一边心思急转:
难道张妈妈是大太太派来的?不会的,她的眼神、表情、一举一动都不像!既然不是,那这方子又该作何解释?!
如果这方子果真是母亲董韵留下的,那天下又有哪一个母亲会毒杀自己的亲生儿女?这也太过耸人听闻了吧?!就算有这样狠心的母亲,那自己直接动手就是了,又怎么可能委托他人?
石原海见石槿柔不说话,接着抱怨道:
“想必是你母亲有病乱投医,加之你母亲心地良善,待人一向坦诚,不疑有他,也难保会被一些欺世盗名之人蒙骗了。我看,这方子你还是扔了吧?”
石槿柔心内不以为然,嘴上答应着,却把方子拢在了袖中。
石槿柔不想再纠缠药方一事,于是开口问道:
“丁伯呢?”
“哦,刚大夫开了方子,我让他去抓药了。”说着,石原海向院子里望了望,“这也该回来了啊。”
石槿柔若有所思,虽然她有些放心不下,但她忽然又不想和丁忠见面了。现在董大老爷和大太太为了找到账册的下落,肯定会对她的一举一动密切关注,甚至包括父亲石原海和丁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监视。
在拿到银子以前,还是以静制动吧,万一有个闪失,拿不到银子不说,再丢了性命,那可就太悲催了
想到此,石槿柔起身和父亲说了句“累了,想回屋休息”便回自己的小跨院了。
约摸又过了半个时辰,小怜端了药给石槿柔喝了。
喝过药、漱过口,石槿柔从枕边随便拿起本书,斜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其实看书只是装装样子,缕清思路,把事情分出个轻重缓急才是石槿柔真正想做的……
83、较量
从昨天早晨石槿柔带着小怜去找大太太到现在,不过只有一天半的时间,可这短短一天半的时间,竟在石槿柔的感觉里却是无尽地漫长。
不安、焦虑、困惑、震惊,甚至还有些许的害怕和无助紧紧包围着、充斥着她的心灵、头脑……
加之疾病的折磨,此时的石槿柔当真是身心俱疲,然而,她却必须要咬牙挺住,强迫自己去思考,强迫自己无论面对谁,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要坦然、冷静和无惧!
当务之急,不是药方,不是母亲的死因,更不是自己曾外祖父母的蹊跷被害……所有这些,都可以留待以后慢慢去挖掘真相,眼下,她直接的对手就是大太太和董大老爷,亟待完成的任务就是如期拿到那一万五千两银子。
虽然有了账册,有了要挟的资本,但一味地等待和以静制动,真的就能让董大老爷和大太太屈服吗?真的就能让他们把银子双手恭送到她的面前吗?
如果不等,那又要采取什么行动呢?
自己这边可利用的资源不多,唯一依仗的就是丁忠。父亲忙于筹备进京,况且父亲缺乏心机;小怜是个丫鬟,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然不错了,再进一步的话,搞不好会适得其反。而如眉呢?
想到如'无^错^小说''m'。'quledu'。''眉,石槿柔不禁心思一动。
“虽然如眉表面上对大太太很恭顺,但内心里她未必就真的对大太太的话言听计从,否则,她怎会在现在这种时刻还会找借口跑出去忙自己的事,她应该时刻监视自己才对。”
“和小怜出去散步的时候,如眉并没有偷偷跑来自己房间帮大太太寻找账册,我留在床上和桌面的记号纹丝未动。要么大太太根本没告诉她有账册的事,要么就是她懒得帮大太太。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是我可以利用的。”
“想必如眉对大太太既恨又怕,她不是也怀疑画姨娘是被害的吗?她不是也有兔死狐悲的担忧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