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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忠说道:“老爷,我陪您去!”
石原海点了点头,刚要领着丁忠去如意园,石槿柔又忽然对石原海说道:“爹,就说是让他们去买些进京要带的东西。不要提买院子。”
石原海点点头,领着丁忠走了。
两个人离开之后,石槿柔让小怜回屋去收拾自己和她的东西,准备今天就离开董府,自己则进了父亲的房间。
父亲住的是三间正房,东侧是卧室,中间是正堂,西侧还有一个房间,存放着母亲的遗物。
石槿柔走进西侧房间,看着母亲董韵的遗物,虽说自己只是占据了本尊的身躯,但血脉相连,仍不免心中阵阵的哀伤。
她打开一个樟木箱,里面放着母亲生前所穿的衣服,她一件一件地检视、整理,忽然发现在箱子的最底部有一个明黄色绸缎包着的匣子。
那绸缎已经退了色,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质地相当细密,上面用同色的丝线绣着盛开的蔷薇花,一看就不是凡品,因为用的是与布料同色的丝线绣花,这种绣品对技艺要求非常高。
石槿柔打开了包袱,发现里面包着的是一只金丝楠木匣。
金丝楠木匣通体雕刻着云纹,做工细致而考究。
石槿柔拿着匣子翻看了一遍,并没找到明锁,她好奇地用手敲了敲,匣子发出了中空的声音。
石槿柔仅凭直觉就能看出这只匣子绝对不简单,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研究,便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她立刻将匣子包好放回,然后用母亲的那些衣服重新盖好,关上了樟木箱。
石原海和丁忠回来了。
争取的结果是:大太太允许丁忠和小怜出府,但石槿柔和石原海必须留在府里。
石槿柔一颗惴惴的心总算踏实了,她长出一口气,心道:
“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一出,嘿嘿,本小姐早就替你想到了!”
99、跟踪
丁忠和小怜走后,石槿柔和石原海便开始收拾东西,打包的打包,装箱的装箱,忙得不亦乐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石原海和石槿柔父女俩忙着收拾东西暂且不说,再来看看大太太。
大太太正在自己的内室高兴地数着账房刚刚送来的五千两银票,忽有丫鬟在门外禀报,说外院的小厮李四求见。
大太太说了句“让他正堂等我”,便急忙收起银票,走出了内室。
李四见到大太太,立刻上前施礼。
大太太坐定之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连眼皮都不抬地说道:
“不是让你跟着丁忠和小怜的吗?你怎么回来了?”
“启禀大太太,丁忠、小怜,还有表小姐的奶娘张妈妈和另外一个人,一同进了知府衙门,那人小的不认识。”
“什么?!”大太太刚刚喝的一口茶,险些又喷出来。
“千真万确!小的看得清清楚楚,丁忠、小怜离府之后直接去了衙门,在衙门门口会合了张妈妈和另外一个人,然后一同进了府衙。”
大太太听罢,痴痴愣愣了好一会,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地对李四说道:“你速去店铺告知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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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屋子里大部分家具——床、桌椅板凳和柜子等等是董府的财产,但破家值万贯,石原海和石槿柔仍然连包裹带箱子的整理出了十多个,其中包括了那个装有楠木匣子的樟木箱。
父女俩歇歇忙忙地收拾了近一个时辰才算大功告成,时间也不知不觉接近了中午。
石槿柔浸湿毛巾递给石原海,石原海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自嘲地说道:
“书生真是无用,这点东西就把为父累成这样,这要是换成你丁伯,只怕连吃顿饭的功夫都不用就全做完了。”
石槿柔笑道:“爹爹说笑了,这本是下人该做的事,爹爹又如何擅长?爹爹是治事之人,又怎能拘泥于这些细枝末节。”
石原海呵呵一笑,说道:“‘一室之不治,何家国天下之为’,圣人早有定论,小柔,你还小,不懂的。”
石槿柔确实不懂,什么之治之的,听得她云山雾罩,于是她笑着说道:
“爹,快坐下歇歇吧,以后小柔一定向爹爹学习,多读些圣贤书。”
石原海也让石槿柔坐了,父女两刚刚坐下,凳子还没坐热乎呢,就见董大老爷气哼哼地走进了西竹园。
石槿柔心中暗道:终于来了!
董大老爷进屋之后,看到满地的包裹和箱子,冷笑一声,说道:
“怎么,想跑?”
石原海也不示弱,站起身说道:“大老爷,我石原海虽算不上谦谦君子,但我行事堂堂正正、问心无愧,跑?哼哼,我和小柔会光明正大地走出董府!”
董大老爷闻言,轻蔑地说道:“好一个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我也堂堂正正地告诉你,今天董家若丢了盐引,你父女俩休想活着走出董府!”
石原海道:“盐引一事,丢与不丢,与我父女无关!我和小柔今日便离府进京,以后,咱们再无瓜葛!”
董大老爷怒道:“废话少说,账册在哪?今天你们派丁忠和小怜去衙门做什么?”
和上次董大老爷来西竹园一样,这次,石原海再次被董大老爷的话给弄懵了,他不禁疑惑地看向了石槿柔。
石槿柔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给董大老爷轻施一礼,淡笑着说道:
“大舅舅息怒,账册被小柔收在安全之处,请大舅舅放心。”
董大老爷冷冷地看着石槿柔,等待着石槿柔继续说下去,石槿柔轻咳一声,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大舅舅是讲信之人,前日既已答应将我母亲的嫁妆折现还给小柔,小柔又怎敢背信?收到了银两,那账册自会完璧归赵。”
董大老爷追问道:“当真?!”
石槿柔点头道:“当真,小柔愿以性命担保,不会有任何差池!”
董大老爷继续问道:“那丁忠和小怜去衙门的事,你怎么解释?”
石槿柔也表现出奇怪的样子,说道:
“大舅舅,应该不止丁忠和小怜去了衙门,至少是四个人一起去衙门才对,其中应当有我的奶娘张妈妈啊。”
董大老爷冷哼一声,说道:“他们的确是四个人一起去的衙门。”
石槿柔长出了一口气,一脸轻松地说道:“是这样的,昨天大舅母给送来了三千两银子,说是……”
董大老爷一愣,不由问道:“三千两?”
没等石槿柔回答,石原海说道:“对,三千两。”
如果石槿柔说话,董大老爷还不敢确信的话,那从石原海嘴里说出来的话,董大老爷是不会有丝毫怀疑的。
董大老爷心里不禁又气又恨,心道:这个老娘儿们真是可以,正经事一件做不成,没用的却比谁都在行,放个屁的功夫,就能贪我两千两银子。
但现在还不是去跟大太太计较这个的时候,于是他向石槿柔说道:
“你接着说!”
石槿柔很听话地接着说道:“昨天大舅母说,眼瞅着我们就要进京了,虽然我母亲不在了,可毕竟亲戚一场,相处了这么多年,这里还是小柔的家。念在小柔还算孝顺听话的份上,大舅母额外给了小柔三千两银子,说是大舅母的一点儿心意,并说那一万五千两大舅舅已经准备妥当了,今天便给小柔送来,刚大舅舅来,小柔还以为大舅舅是来送银子的呢。”
董大老爷冷哼一声,说道:“我想听你说的是丁忠和小怜。”
100、成功
董大老爷冷哼一声,说道:“我想听你说的是丁忠和小怜。”
石槿柔“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昨日上午张妈妈来看望小柔,小柔琢磨着就要离府进京了,想买个奴才,便跟张妈妈说了。虽然小柔当时没钱,可大舅舅既已答应小柔,那便没有问题了。恰好昨晚大舅母又送来了三千两,所以我便让丁忠和小怜去找张妈妈买奴才去了。这买奴才的手续,自然要去府衙办理的,小柔和父亲本打算亲自前往,但一是怕大舅舅因账册一事产生误会,二是大舅舅吩咐过了,不得随意出府,小柔又岂敢不听?”
董大老爷听罢,总觉得石槿柔的话有哪里不对,但又觉得合情合理,一时想不明白,于是他转头向石原海求证道:
“是这样吗?”
石原海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应该是这样的。”
董大老爷再次冷哼一声,说道:“好,一会我让人将一万五千两银子给你们送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账册,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不然,哼,你们知道后果的!”
说罢,便欲转身向外走,还没迈步,石槿柔却又说道:“大舅舅,小柔还有一事相求。”
董大老爷听着石槿柔一口一个大舅舅地…无…错…小…说…m。…quledu…喊着,心里乱作一团,气也不是,乐也不是,再看石槿柔眨巴着双眼,那满脸天真和无辜的样子,董大老爷想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不耐烦地冲石槿柔挥了挥手,说道:“快说!”
“小柔感念大舅舅对我们父女俩的体恤,只是昨天大舅母已经给了三千两,虽然大舅母说是额外给的,可小柔觉得过意不去,不如一会儿大舅舅差人只送一万二千两好了,剩余的三千两,小柔想换几个府里的下人,也省得我们再去买了,不知大舅舅能否答应小柔?”
董大老爷不在意地回道:“此事好说,亲戚情分,送你几个也无妨,这事你去找你大舅母说就可以了,下人的事,由你大舅母定夺。”
说罢,董大老爷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董大老爷先让人通知账房,去钱庄取一万两银票,并说自己在大太太那里等着,取了银票直接送过去。然后,董大老爷便径直去了如意园。
如意园上房的正堂里,大太太正焦急地等待着董大老爷的消息,见大老爷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便立刻吩咐丫鬟们端茶的端茶,捶背的捶背。
董大老爷不耐烦地斥退了全部丫鬟,只留下了阮嬷嬷,然后他恨恨地对大太太说道:“你做的好事!”
大太太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妾身又做错了什么?”
“你连我都敢欺瞒,你还知不知道羞耻?还懂不懂规矩?”董大老爷吼道。
大太太觉得冤枉,说道:“妾身怎敢欺瞒老爷,老爷的话妾身糊涂。”
“我看你是正经事糊涂,歪门邪道的事你比谁都精明!昨晚你给石原海他们送了多少银子?”
大太太听此一问,心里终于明白事已败露,不由恨得牙根痒痒,但她不敢再继续欺瞒,只得对董大老爷如实说道:“三千两。”
董大老爷怒道:“我不是让你送五千两吗?连我说的话,你都敢不听了,我看你该好好学学董家家规了!”
大太太垂首说道:“妾身怎敢不听老爷吩咐?只是妾身在去的路上,觉得那父女俩吃喝了董府这么多年,给他们五千两太多了,所以,便减了两千两,妾身也是想为老爷省些银两啊。”
董大老爷嘲讽地说道:“为我省?账房给你送银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三千两啊?”
大太太似乎对付大老爷特别有一套,她立刻说道:“老太太这几日身子不好,妾身原本就想去账房支取些银子买些吃的、用的,孝敬母亲。恰好账房今天送来了,因此也就没说。是妾身糊涂,以后再不敢了。”
董大老爷冷哼一声,说道:“胡搅蛮缠!今日先不跟你计较,一会儿账房会再送一万两银子过来,你拿齐一万五千两,去给他们送过去,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否则,家法伺候!”
大太太却惊道:“可妾身已经给了他们三千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