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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安是个不大不小的县,道路也不十分宽阔。因为临近黄昏,所以街上的行人不多。石原海一行人显得很扎眼。
石全很快领着众人到了县衙的大门外。
直到此时,县衙里的人才知道新任县令到了。只是这个时辰,很多人都已经回家了,所以出来迎接的人并不算多。
县衙是典型的古代前衙后宅的建筑形式,审案的大堂后面,是两进的县衙众人办公和临时休息的地方。大大小小也有三、四十间屋子。
再往后就是垂<;无…错>;小说m。qulEd。花门,里面就是后宅了,也既是县令及其家眷的住所。当然,也有各别家境好的人不住后宅,而是另辟居所,但石原海显然不在此列。
与县衙的人简单寒暄几句后,石原海就带着女儿、下人和几个镖师去了后宅。
后宅也不分几进,只是由五个独立的小院子组成。
石全带着众人来到了居中的一个最大的院落,然后带着武岳侯府派来了十来个下人,帮着将马车上的行李箱笼等物卸到了地上。
石全上前对石原海请示道:“石大人,您刚到,或许对后宅不太熟悉,在下先让人把这些箱笼搬到厢房,稍后您再让人整理,可好?”
石原海当然没什么意见,石全这才指挥着众人,将行李箱笼等物抬进了厢房。
众人搬东西的时候,石原海将剩下的一半费用给了镖师,
石原海本想请镖师们吃顿饭,休息一晚再走,但镖头婉拒了。石原海对镖师们道过谢之后,镖师们就走了。
这时,石全也从厢房中走了出来,看院子里收拾好了,石全躬身对石原海道:“石大人,在下自作主张买下了些米粮肉菜,如今都放在厨房里。另外热水也已经备好了。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在下就先带人回去了。”
石原海连忙谢过,回身看着女儿。如今家里的所有银钱全在女儿身上,现在只能让女儿来结帐了。
石槿柔面带微笑地上前,冲石全拱了拱手,说道:“石管事费心了!安排的如此周到,我和父亲在此谢过了。”说着,解下了身上的荷包,递向了石全,又道:“我和父亲也不知此地物价几何,这里有几两碎银,全当是买那些食材的银钱了。若有多的,就当是请石管事喝杯凉茶消暑了,还请笑纳!”
虽然不清楚义安县的物价,但石槿柔知道,那些东西的价钱怎么也不会高过二两,而这荷包里是有四两碎银和几十个大钱的,绝对不会让石全吃亏。多出来的,当然就是打赏了。
自己与父亲初到义安,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一切靠自己操持,肯定会有很多不便。如今侯府的人帮着把上些琐碎的小事打点好,给自己和父亲省了很多事。不说石全是侯府的管事,就算看在人家忙前忙后的份上,自己和父亲也应该所表示。
石全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接了荷包,谢过县太爷公子的赏后,就带着侯府的下人走了。
石全走后,石槿柔指挥着小怜、秀荷和顾婆子,将箱笼打开,先是找出了石原海的行李,将房间布置好后,又让水生去提了热水,让父亲梳洗,然后才带着小怜等人去了后面的一个院子。
石槿柔没忙着布置房间,而是让顾婆子和小怜去提了热水,舒服地洗了个澡。
之后又让几个下人们也轮流着烧水和洗澡。
石槿柔洗完后就亲自动手开始铺床,正在这时,出门倒水的小怜走了进来,说道:“小姐,水生哥说,有两个酒店伙计模样的人,提着几大食盒来了,说是侯府的石管事为我们定的晚餐。老爷说,让小姐收拾完了,过去用饭。”
石槿柔听了,心中暗叹侯府下人的细心周到。
“知道了,让顾妈妈快些洗,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父亲的院子吃饭。”石槿柔答道。
吃过晚餐,众人歇下不提。
…………
第二天石槿柔美美地睡了个懒觉,起床之后只觉神清气爽,一路的疲惫荡然无存。
石槿柔站在院子里,尽力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自由的感觉真好!
石槿柔问过小怜后,才知道父亲已经去前衙和前任县令去办交接了。
用过早饭,石槿柔换了一身男装,带着小怜从后宅的侧门出去了。她要去替父亲体察民情。
出门走出一段距离后,石槿柔在街上雇了辆无棚的马车。
车夫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着倒也是一副老实的模样,石槿柔对车夫吩咐道:“小哥,我刚到咱们义安,想在城内到处转转,麻烦你做个导游,不拘哪里,都领着我看看。回头我会多付你几文车钱的。”
那年轻的车夫虽然听不懂“导游”两字,但却能听明白“到处转转”和“多付你几文车钱”。
车夫开心地一笑,今天算是接到“大活儿”了:“好嘞!要说这义安县城里,小的哪个犄角旮旯儿都去过……”
27、段家石场
义安县城并不大,南北的长度有六十多里,东西的宽度不到二十里。
义安西临明源江,东部是大片的山区。城中一条主街长平街贯穿南北,东西方向倒是有无数的大大小小的街道。
年轻的车夫很健谈,不仅边走边介绍着街道的名称,同时还会时不时地介绍这家铺子是卖什么的,多少年了,老板为人如何,或是那个宅子住了什么人,去年又纳了小妾之类的八卦。石槿柔一直饶有兴趣地听着,不时回应一下,或问个问题。
不知不觉在城内逛了近两个时辰,直到眼看就要到正午时分,石槿柔才让车夫将自己送回了县衙的大门前。
那车夫看着手里大把的铜钱,又抬头有些呆傻地看着石槿柔主仆大摇大摆地进了县衙,不敢相信地甩了甩头。
这清秀的小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大中午的不回家吃饭,反倒跑到衙门里去了?难道是县衙里什么人的亲戚?不会是新任县令家的公子吧?
车夫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努力回想着上午有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这个相貌俊秀的小公子,说不定够自己喝一壶的!
车夫一溜烟儿地赶着车跑回了家,决定这几天说什么也不出来了。若是这几天城里{无}错{小}说 M。QULedu。没什么动静,到时候再出车也不迟。
…………
县衙虽小,但也是五脏俱全的,有掌管公文的主薄;掌管巡捕的典吏。还有吏、户、礼、兵、刑、工“六房”,制式相当于朝庭中的“六部”。再下面还有“三班衙役”,验尸的仵作,管监狱的禁卒、牢头。
再加上衙门里其他的勤杂人员:送信的铺兵,看管仓库的库子,服侍长官的门子,以及轿夫、扇夫、伞夫、更夫、伙夫、灯夫、茶夫、水夫、鸣锣夫、钟鼓夫、脚夫等等少说也有上百号人。
石原海父女初来乍到,进城时又低调得过分,因此当然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见过石槿柔。
看着石槿柔大摇大摆地进了县衙,一个衙役张嘴就喝斥了她一句,但马上就被另一个衙役制止了。
第二个衙役看石槿柔虽然打扮一般,但却气度不凡,于是客气地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来县衙,可是有什么事?”
石槿柔对他友好地一笑,说道:“没事,我这是回家。我爹是新任的县令。”
两个衙役先是被石槿柔纯净的笑容差点儿晃花了眼,之后又差点儿被石槿柔的话惊掉了下巴。
两人恭恭敬敬地给石槿柔见了礼,又小心翼翼地目送石槿柔进了垂花门,之后才对视了一眼,各怀心事地回了屋。
…………
回到后宅,石槿柔得知父亲仍在和前任县令办交接,于是也就没等他一起吃饭。
顾婆子已经将午饭做好,石槿柔分了一部分,让水生送到了前衙,自己则坐下来独自用了午饭。
午饭后略躺了一刻钟,石槿柔就又带着小怜出门了。
同样从侧门出来转到街上,却没见到上午的那个年轻车夫,倒是有个中年的车夫坐在一辆无棚的马车上等活儿。
中年车夫个子不高,身体结实,肤色黝黑,一看就是个老车把式,自称姓王。
石槿柔和那车夫讲好了条件,就坐上了马车。
马车直接去了明源江边,石槿柔下车在江边转了转。
义安地理位置较高,据车夫介绍,义安虽偶有水患,但并不严重。
岸边有个不小的码头,但目前停靠的船只并不多。
石槿柔有些疑惑地看着车夫问道:“王大叔,这码头也不算小,怎么才只有这几条船啊?”
王车夫笑着回道:“现在是白天,船自然少些。到了晚上的时候,这里会有很多船只停靠的,那时候才会热闹。”
石槿柔“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那些船是简单地只停靠一晚就走,还是会上岸补些吃食或其他什么?”
“有些船家是会上岸买些吃食什么的,但大部分都是停靠一晚就走了。”
石槿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想起了前世去四川旅游时去过的船式餐厅。如果有几个那样的餐厅,应该可以吸引一些过往的船家和乘客吧?
不过,这些事还得回去后细想,今天还是先把义安逛完再说吧。只有全面了解了义安,才能想到如何去帮助父亲。
因为上午已经在义安城内逛过了,所以石槿柔让车夫带着她出城看看。
马车不多时就出了城门,到了城东的山脚下,顺着山脚下的小路向前行驶。
大约走了两柱香的时间,石槿柔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些烟雾缭绕,她有些疑惑地向车夫问道:“王大叔,前面是什么地方?”
车夫看了一眼,说道:“那里的段家的采石场。”声音有些低沉。
“采石场啊,我们过去看看吧。”
车夫却用力摇着头道:“小公子,那地方可去不得。”
石槿柔一愣,不由问道:“为什么?”
车夫皱着眉说道:“那地方前两年死过人,晦气!”
采石场死个把人也正常吧,有什么好晦气的?关键是,石槿柔觉得一个采石场怎么会烟雾缭绕呢?
“那我们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看好了。”石槿柔决定退而求其次。
哪知车夫还是不同意,坚定地摇头道:“小公子,那地方真的去不得。你若非要去,那现在就下车吧,车费我也不要了。”
石槿柔虽然对那采石场好奇,但也不可能真的下车,若真让自己走回去,路不熟不说,这里离县衙也太远了。
28、强买
石槿柔无法,只得对车夫道:“那算了,不去就不去吧。”
车夫见石槿柔还算识相,于是叹着气说道:“不瞒小公子,据说前两年死的那个人,就是因为好奇,乱闯石场,结果让段家的人给打死了。公子这么俊的相貌,看着也像个读书人,可不能因为一时好奇而白白送了性命。”
“这段家的人也太霸道了,官府就不管吗?”小怜语气有些不满。
车夫苦笑道:“没办法,人家在京城有门贵亲,就算在咱们义安横着走,也没人能管得着。”
“贵亲?有多贵?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石槿柔试探着问道。
车夫神秘一笑,说道:“嘿,小公子还真说着了。皇宫,皇宫知道吧?皇宫里的段淑妃可是咱们义安段家家主的姑母。段淑妃生有三皇子,听说会是下一任皇上呢。国舅爷,你说贵不贵?”
石槿柔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义安县,居然藏着这么多贵人,一个武岳侯就不说了,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国舅爷,看来父亲这县令不好当了!
不多时,石槿柔他们就转到了南城门附近,车夫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村落说道:“小公子看到前面那个村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