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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今天被宴请的主角之一,论身份地位,也仅次于太夫人和侯爷夫人沈氏,首席上座的左手位置,正应该是她的。
而沈氏,因为有太夫人在场,所以只能陪在首席的末座,却正好与石槿柔相对。
沈氏虽然对石槿柔不满,也不敢同着太夫人对石槿柔无礼,但这并不妨碍她时不时地给石槿柔一个冷眼。
而只要太夫人在场,沈氏的那套规矩就不灵了。从入席开始,太夫人就不时地和众人说话,极为热情地招呼着大家用餐。
石槿柔很郁闷,她实在想不明白沈氏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自己又没得罪过她,更没与她有过利益冲突,她为何看自己就如此不顺眼?以前父亲石原海是个白丁也就算了,可如今父亲都成了这义安的县令,她怎么还是这种态度啊?简直是莫名其妙!
石槿柔只吃了个七分饱,就以如厕为由暂时离了席。
45、杆子打贵人
因为水青知道石槿柔的身份,所以太夫人特意命她跟着去伺候。
出了宴客的大厅,石槿柔呼了口气,这饭吃的,真是别扭。
水青道:“石公子,请随奴婢来。”
石槿柔含笑点头,却道:“水青姐姐,你的事也多,不如把我的丫鬟找来,让她陪着我就好。”
水青犹豫了一下,吩咐了院里的一个小丫头,不多时,小怜就匆匆赶了过来。
水青和石槿柔主仆交待清了净房的所在,就回厅伺候着去了。
走了没多远,石槿柔主仆俩就拐上了一条十分幽静的小路,一边是高大的院墙,一边是姹紫嫣红的花树。
小怜边走,边悄声在石槿柔耳边说道:“小姐,奴婢听说,这次宴请,有两位京城里来的贵公子。”
石槿柔愣了一下,心念急转,不是说那两位“二世祖”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侯府了?
电光火石之间,石槿柔忽然想起来了,当时石全说的是两人“出府”了,并没说是“回京”。
“娘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但愿我别倒霉的再碰上他。”石槿柔暗道。
小怜看着自家小姐凝重的表情,有些害怕。
石槿柔看到'无_错'小说M。QuleDU。COm小怜的有些胆怯的样子,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谁说京里来的就是贵人啊?在京城里,一杆子打下去,趴下十个,没准里面有两个王爷,三个高官,那些才是真正的贵人。就算剩下的人里,也得有一、两个富豪。有些人,也就是在咱们义安,才能充充贵人,所以,不用在意。”
小怜一听,舒了口气,脚步轻松了起来,小姐说不用怕,那就不用怕。
石槿柔没想到,她的一翻“杆子打贵人”的理论,顺着院墙飘到了墙那边。
冉轶成和祁毓轩正靠着院墙散着酒气,听到墙外有人说话,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俩平时有些行为已经称得上是离经叛道了,可却头一次听到墙外的这种奇谈怪论。
冉轶成本想从院墙上一越而过,但又怕让侯府的人看到,引起误会,于是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
可当他绕到院外的小路时,路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时,院里有个小厮追了出来,恭敬地问道:“冉公子,请问有什么吩咐?”
冉轶成的小厮安心、祁毓轩以及他的小厮金明,这时也跟了出来。
冉轶成眼珠一转,说道:“本公子要如厕,净房在哪里?”
侯府小厮一听,连忙道:“冉公子请随小的来。”
“不用,你指给我就好。”
…………
冉轶成几人快到净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相貌平平的小丫鬟正垂首侍立在门口。显然净房中此时有人,而且还是位小姐。
冉轶成一看,有些不自在的转身往回走去。其他几人也连忙跟着回转。
可刚走进宴客大厅所在的院子,冉轶成却突然真来了要如厕的感觉,他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对祁毓轩道:“那个,你先回去,我真要去趟净房。”
祁毓轩呵呵一笑,带着自己的小厮一摇三摆地回了大厅。
冉轶成又急匆匆的往净房走。
他的小厮安心有些莫名其妙,以为自家公子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于是一溜小跑地跟在他身后,边跑边问道:“公子,怎么了?”
冉轶成没好气地说道:“我要去净房,你说怎么了?难不成你去净房是想吃饭啊?蠢货!”
话音未落,两人就已经到了净房门口。
…………
石槿柔带着小怜来到了净房,让小怜留在外面守着,自己走了去。
净房里有一架四联美人屏风,将净房隔成了两部分,空气中除了淡淡的薄荷香味,间或还会嗅到一缕桂花的香气,让人很难相信这里居然是五谷轮回之所。
石槿柔耸了耸肩,转身绕到了屏风后面。
看到地上放着的恭桶,石槿柔眼前一亮,不敢置信地蹲下来细看。
石槿柔用手摸着恭桶上的梅兰竹菊花纹,腹诽道:“晕,竟然拿剔红手艺做恭桶,真是暴损天物啊!这恭桶若是搁现代,少说也得值一、两千万!”
此时的石槿柔,恨不得抱着这个恭桶穿回现代,只要卖了这个恭桶,那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石槿柔来来回回地欣赏了半天那个恭桶,直到实在忍不住了,才坐了上去,解决生理问题。
正当她起身整理衣服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冉轶成的声音,她刚想发笑,却突然感觉不对,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不会是……?
石槿柔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边,透过窄窄的门缝儿向外望去。
一看之下,果然是那个“净街侯”冉轶成。
石槿柔暗叫一声“倒霉”,武岳侯府大的没边儿,净房少说也有几十处,怎么就那么凑巧,自己居然和冉轶成赶到了一处?
冉轶成有些烦躁地在外踱着步,安心老实地站在一边,脑袋却随着冉轶成的走动来回的晃。
冉轶成看得心烦,冲安心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吧。”
安心“哦”了一声,转身跑了。公子一看就是心情不好,也不知谁惹着他了,躺远点儿也好,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得挨上一脚。
石槿柔在净房里却急得不行,心说:“憋成那样还不到别处找净房去?非得在这儿耗着,活该憋死你!”
这时,冉轶成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站了下来,背对着净房,一动不动地低头深思。
冉轶成在那儿想着心事,石槿柔却在净房里急得要命,若是这么耗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石槿柔通过门缝又往外瞧了瞧,心下有了个主意,虽说也许不太稳妥,但比总有人等不及破门而入强。
于是,石槿柔拉开了净房的门……
46、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石槿柔拉开房门的同时,向小怜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故意甩着个八字脚走了出来。
冉轶成听到动静,转身看到净房的门开了,也没理会门边的两人,几步走了进去,“咣”地一声,关上了门。
石槿柔见左右无人,于是一把捂住了小怜的嘴,自己却道:“芝麻,怎么进去这么久?太夫人那里还等着人使唤呢!”
小怜眼睛瞪得如铜铃那么大,不明白自家小姐唱的是哪一出。
石槿柔边说,边拖着小怜往外走,手却没松开。
说完了前一句,石槿柔又哑着嗓子继续道:“额,我这就去。”
说话间,两人已经离了净房十多步远,石槿柔这才放开了小怜,轻声吩咐道:“快走,别问为什么。”
小怜也是个机灵的,闻言也不多话,只紧跟着石槿柔快步往前走。
刚转了一个弯,就见不远处,侯府的赵妈妈驾着辆青帷小油车过来了。
石槿柔心中大喜,连忙冲赵妈妈招了招手。
赵妈妈将车停在了石槿柔跟着,下车行礼道:“石公子,请问有什么吩咐?”
石槿柔一只手扶着小怜,另一只手抬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痛苦地说道:“赵妈[无''错]小说 M。quLEDu。cOm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麻烦你安排辆车把我送回去?”
赵妈妈一惊,连声问道:“石公子病了?要紧吗?要不要奴婢现在去太夫人那里禀报一声?府里也有一些常备的药材,用不用……”
石槿柔连忙抬手止住了赵妈妈的话,“虚弱”地说道:“赵妈妈,不要惊动太夫人了。我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原是陈年旧疾,家里有常备的丸药,吃下去便好。侯府虽然有好药,但恐怕未必对症。”
赵妈妈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只是“哦”了一声,扶着石槿柔上了小油车。
…………
冉轶成从净房的屏风后转了出来,在铜盆中洗了下手,推门走了出来。
在关门的一刹那,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冉轶成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看着净房已经关上的门沉思。
到底忽略了什么呢?他一时想不明白,不自觉地又放开手,在空中虚做了个开关门的动作。
但还是没弄明白,冉轶成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宴客的大厅。
别人看不出来,但祁毓轩却能感觉到冉轶成的不同。
冉轶成坐下之后,祁毓轩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装做喝酒的样子,正好挡住了嘴。
只听祁毓轩轻声问道:“阿成,怎么了?”
冉轶成看了祁毓轩一眼,没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同坐一桌的石孝弘冲祁毓轩道:“周公子,你刚才所言,似与圣人之言不符啊?”
祁毓轩立刻转头看着石孝弘,与他继续探讨学问去了。
石原海此时也与同桌的武岳侯及其他人聊得热火朝天。
冉轶成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无意识地晃动着酒杯里的酒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桌上的一盘烧鹅。
忽然,冉轶成“啪”地拍了下桌子,不仅把同桌的祁毓轩和石孝弘以及其他几个人吓了一跳,就是临桌的武岳侯和石原海他们也是一愣。
祁毓轩稍愣之后,立刻打着哈哈说道:“冉公子,莫恼,莫恼!”
其他人一听,还以为几个年轻是话不投机呢。武岳侯世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个典型的书生。而靖江侯府二公子则是在军营里打滚儿的,一身的痞气,二人说不到一处,也正常。至于那位周公子,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只看周公子和靖公子称兄道弟的样子,也知道他肯定是个出身不凡的。
冉轶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过,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只闲闲地冲着边上的侍婢说道:“倒酒。”一副十足的纨绔子弟的模样。
武岳侯苦笑了一下,端了酒杯给大家敬酒,算是打了个圆场。
于是,众人又开始相互敬酒,高声谈笑了起来。
祁毓轩趁着与冉轶成碰杯之际,小声说道:“阿成,你今儿是怎么了?”
冉轶成却端着酒杯,冲着祁毓轩大声说道:“干!”随后却一低头,小声接着道:“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哪个人?”祁毓轩没听明白。
“踢我的那个。”
还没等两人再接着往下说,同桌陪酒的一个年轻公子就道:“冉公子,周公子,你们二位在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冉轶成一脸不屑地说道:“他在跟我打商量,让我喝一杯,他喝半杯,本公子怎么可能吃这种亏,是吧?”
“哎呀,周公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