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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石槿柔和冉轶成几乎同时出声阻止。
石槿柔和冉轶成彼此疑惑地互望了一眼,石原海更是困惑地看着二人。
冉轶成抢先开口,问道:“不知石公子为何认为不可?”
74、提醒
石槿柔有些后悔自己出声阻止的太快了,如果只是冉轶成出声阻止了,那他一定就会说出阻止的原因,那自己也就可以借机对冉轶成来义安的目的多一些了解了。可现在……哎,事关自己父亲的安危,自己既然已经阻止了,冉轶成自然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石槿柔叹了口气,对父亲说道:“此信只是投石问路,搞清楚知府大人的态度,信中可以请知府大人派人协助查办段家凶手,此为其一;其二,段家是否在违反朝廷法度,私自开矿,我们并没有确凿证据,即便有,那矿也一定是段家根本,冉公子刚才已然说得明白,扳倒段家需从长计议,如果父亲一上来就触及段家根本,那势必会引火烧身,反而于事无益。”
石槿柔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想着:“段家开矿一事就连六皇子和冉轶成都不敢明着查办,可见其中必会牵连巨大,父亲一个七品芝麻官儿,又岂能轻率挑明此事?”
石原海听罢石槿柔的解释,只是点了点头,沉思不语。
而冉轶成听罢,心中不禁暗自诧异,他实在没想到一个假扮男装的不起眼的小丫头居然有如此见地,自己还真不可再小瞧了她!如果她是根“杆子”,说不定还真是根能“捅破天”的杆子!
冉轶成点点头(无—错)小说M。quLEDu。 COM,对石原海说道:“冉某与贵公子的想法一致,请石大人斟酌三思。”
石原海沉吟一下,向冉轶成说道:“那当下怎么办?还有那段家三少爷的事该如何处置?”
冉轶成不说话,而是特意以征询的目光看向石槿柔。
石槿柔心中腹诽:“娘的,还真是狡猾,好,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让你见识下姑奶奶的水准!”
石槿柔说道:“当下我们还需忍耐,先专心救人养伤,等候知府大人的消息;大不了,我们还有冉公子给撑腰呢!”说到此,石槿柔忽闪着眼睫毛看了看冉轶成,冉轶成定定地望着石槿柔的眼睛,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终于想起自己曾在塘州董府看过的那双令他难忘的眼睛,心道:“原来你早就看到过本公子了!原来那双眼睛竟是你!”
石槿柔并没理会冉轶成略有发呆的样子,继续说道:“至于段家三少爷一事,我看也不必审了,先羁押着,等段家来要人,到时候让他们赔钱就是了,然后放人,在未搞清楚段家势力之前,示弱也未尝不可。再说,董四小姐是因冉公子而千里迢迢来到义安的,只要冉公子不计较董四小姐的闺誉,董四小姐也就没损失什么。”
冉轶成被石槿柔的话搞得哭笑不得,石槿柔轻描淡写间把两件事都推到了自己身上,最可气的是第二件,似乎认定自己要为那个什么董四小姐负责了。
冉轶成冲石槿柔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对石原海说道:“贵公子当真是冰雪聪明,两件事摆布得很好,石大人照办就是了。”言语间似有挑拨嫌疑。随即他又转向石槿柔说道:“那董四小姐不着男装便在街上抛头露面、招摇过市,引来麻烦,倒也怨不得别人!石公子,你说是不是此理啊?”
石槿柔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
石原海赶紧打圆场,说道:“犬子年纪尚小,言语间对冉公子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冉轶成看到石槿柔服软的样子,于是得意地呵呵一笑,说道:“石大人误会了,在下对石公子佩服有加,喜欢还来不及呢,又岂会怪罪!”
一句话,说得石槿柔脸颊之上一片绯红!而石原海也顿在当场,听着冉轶成如此大胆地言辞,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好在此时门外传来安心的声音:“禀公子,丁忠求见!”
石槿柔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冉轶成冲她坏坏一笑,随口应道:“让他进来!”
丁忠推门进入议事厅,向石原海禀道:“老爷,四个被打的衙役性命无忧,受伤较重的也只是一时昏迷,现都已苏醒,反倒是魏良财伤势比较严重,魏良财胳膊和腿虽经救治,但最终怕是要落下残疾,卢师爷已经付了诊金,并约了几个大夫明日再来,现在大夫已经走了。”
石原海听罢,说道:“带我前去探望!”
石槿柔说道:“我去内宅看望董四小姐。”
而冉轶成也起身对石原海说道:“石大人公务繁忙,在下不便打扰,就此告辞!”然后他又向石槿柔说道:“石公子,相烦送送在下如何?”
石原海不便反驳,石槿柔无奈,只得做了“请”的手势,口中说道:“请!”
冉轶成在石槿柔的陪同下走出县衙,石槿柔不客气地一拱手,说道:“冉公子慢走,恕不远送!”
冉轶成停住脚步,见左右除了安心,再无他人,便注视着石槿柔,一脸凝重的表情说道:“石公子,我知道你为了保全石大人,不想招惹段家,但段家势大,未必不来招惹你们,正如今天这样,一两个时辰里四个衙役被打;还有,我再善意提醒你一句,想整治段家的大有人在,若有人将段家整垮,那时石大人定不会因为置身事外而不受牵连,至少会被问一个不查之罪,丢官罢职是肯定的,弄不好会丢了性命,石公子是聪明之人,还望三思!好了,言尽于此,冉某告辞,请留步!”
石槿柔望着冉轶成远去的背影,一阵莫名地恐惧袭上心头,不管冉轶成的居心何在,至少他的提醒是有道理的,如果段家私开铜矿是真,被人弹劾整垮的话,那自己的父亲肯定会难逃其咎,也一定会成为政治派别争斗中的牺牲品!
自宽阔的明源江边吹来一阵凉风,石槿柔不由机灵打了个冷颤……
75、相请不如偶遇
“我该怎么办?该协助父亲走向何方?冉轶成口中的‘大有人在’莫非在暗指大皇子?那我该寻找谁来做靠山呢?眼前的就是武岳侯和冉轶成、六皇子,更曲折一些的就是通过隋朝云攀上大皇子,大不了还可以与段家成为一丘之貉,从而攀附上三皇子,但无论哪一种靠山,只能选择其一,脚踩两只船甚至三只船的话,只能死得更惨!”
石槿柔紧了紧衣领,重重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回府,却见冉轶成在远处,忽然回转头向她望来,见她仍在县衙门口有些“痴痴地”目送自己离开,不自觉向石槿柔灿然一笑,遥遥地再次向她拱了拱手。石槿柔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朦胧,也有些怦然心动……
还没等石槿柔揣摩清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却忽然见不远处马车上下来一人,那人也看到了门口的石槿柔,远远地挥手,口中喊道:“石贤弟!”
石槿柔瞬时觉得头大如斗,但还是硬着头皮装出欢喜的样子,迎上前去,说道:“世子爷,这是打算去找卢鸣天卢公子吗?”石槿柔恨不得立刻就将石孝弘支走。
冉轶成也看到了石孝弘,一个走,一个来,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石孝弘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向冉轶成抱拳施礼,说道:“冉公子不是回京=无=错=小说=m。=QuleDU=了吗?不期与冉公子在这里相遇,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和石贤弟一起聚聚如何?”
冉轶成撇撇嘴,象征性地抱了抱拳,大声说道:“在下乃一介武夫,比不上您和石公子的博学清雅,万一我说的市井脏话,被世子爷学了去,沈伯母那里,冉某不好交代,还是两位贤弟多亲多近吧,冉某告辞!”
说罢,“唰”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看也不看石孝弘,带着安心一晃三摇地转过街角走了。
石槿柔对冉轶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心中暗笑:这两个人到一起,还真有喜感。石孝弘正统而迂腐;冉轶成放纵而桀骜,两人如果有共同的情趣爱好,那才叫怪了!
石孝弘看着冉轶成的背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然后走到石槿柔跟前,抱怨道:“冉公子的确放纵了些,不然也不会有了‘净街侯’的雅号,石贤弟以后还是与他少些来往才是!”随即,石孝弘又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不是去找卢贤弟的,我写了幅字,特意拿来请贤弟雅正的!”
石槿柔有些哭笑不得,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与石孝弘寒暄着。
进了内宅之后,石槿柔把石孝弘领到了自己院中的小书房,秀荷早已在内宅一边收拾着屋子、院子,一边听了小怜的转达等候着石槿柔,见了石槿柔和石孝弘进了小书房,她连忙沏好茶端了进去。
石槿柔见秀荷进来,便对石孝弘略说道:“石兄稍坐,我还有点事,去去便来。”
“贤弟自便,愚兄等你便是了。”
石槿柔出了书房,便急急去了董淑鸾暂居的院子。
董淑鸾被石原海等人从芙蓉楼解困救出之后,回县衙的路上,石原海派人顺便请了个大夫,回到县衙后便为董淑鸾诊治了,董淑鸾除了衣衫有些不整外,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精神有些恍惚,大夫便为其开了安神静气的药,使其睡下。
石槿柔来到董淑鸾房间的时候,董淑鸾还在睡眠之中,小怜和桂香守在外屋,看护着董淑鸾。她们见石槿柔来了,连忙起身见礼。
石槿柔掀帘进入里屋,到了董淑鸾床前,见董淑鸾还算睡得安稳,便为她掖了掖被角,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石槿柔向桂香简单询问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因为桂香拿了石槿柔送的银子,所以,上午在江边游玩以后,董四小姐决定带着桂香和那个衙役哥哥一起去当地最豪华的芙蓉楼去吃午饭。
在酒楼,他们包了一间二楼的雅间,但饭刚吃到一半,便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闯了进来,硬要让董淑鸾去隔壁陪他们少爷一起喝酒,衙役起身反抗,却被那几个家丁暴打,桂香见势头不对,趁酒楼老板上来劝架之际,偷偷跑了出来,跑回了衙门报信。
石原海带人赶到酒楼的时候,董淑鸾已经被拽到那少爷所在的雅间,尽管她在雅间里又哭又喊,但那雅间门口被几个家丁看住,偌大酒楼,竟无一人敢管。
丁忠和安心飞身上楼,眨眼之间便撂倒了那几个家丁,闯进了雅间,也幸好他们及时赶到,董淑鸾还未遭弓虽。暴,但已是衣衫不整,亵衣外露……
石原海指挥众衙役锁了那少爷和一干家丁,救起了那倒地不起的衙役,并同时让人录了酒楼老板和几个跑堂的口供,然后便护着董四小姐回了县衙。在回县衙的路上,那被锁的少爷口口声声说“我爹是段家家主段刚,我是段三少爷!”,其言可恨,其貌可憎!直到被安心扇了几个嘴巴之后才总算老实了些。
只是没成想,回到县衙不久,刚刚安顿好董四小姐,却又发生了另外三个衙役被打的事情。
听完桂香讲述,石槿柔愤恨不已,心中暗道:“好一个段家家主段刚,有朝一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一手遮天?!”
石槿柔安慰了桂香,随即又转头对小怜说道:“一会儿你到厨房嘱咐顾妈妈,晚饭给四小姐做些清淡点的汤食。”
76、自嘲
石槿柔从董淑鸾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小书房,她见只有石孝弘一人在屋,秀荷并不在,石槿柔并没感到奇怪,以石孝弘的迂腐刻板,他不可能让秀荷留在屋子里的。
石槿柔连声告罪:“怠慢石兄了,请多多海涵!”
石孝弘浑不在意,笑道:“贤弟是个忙人,没关系的。”
石槿柔道:“让石兄见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忙人啊,只是今日县衙发生了两件事,确实乱了些。”
石孝弘疑惑地“哦”了一声,等待石槿柔继续说下去。
“小弟的一个小表姐,今日在芙蓉楼险被段家三少爷羞辱,另外,我父亲派去查看段家石场的三个衙役也被段家的人打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