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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怀垂首站在屋内,看着陈氏母子的一番作派,心中暗暗着急,他毫不怀疑下一刻陈氏会纠集段府的下人去将县衙给砸了。可现在县衙里有个侯府的公子坐镇,只怕最后会闹到无法收场。到那时,少不得要找个人出来顶罪。而那个人,无疑会是自己!
心念至此,马怀不动声色地往门口蹭去,想着去向段老爷禀报。
段子豪别的不行,但对奴才们的龌龊心思却是看得极明白,见马怀想溜,立刻出声道:“娘,都是马怀那个狗奴才,说是带着儿子去告状,给儿子撑腰,可真到了县衙,却是句句都为外人说话。要不是他使坏,儿子也不会被人打得这么惨!”
陈氏一听,立刻眼睛眉毛都立了起来,冲马怀吼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以为把我的儿子打坏了,那个贱人和贱种就能上位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马怀的亲妹妹给段老爷做了姨娘,并生了个儿子,就是府里庶出的四少爷。马怀也通过妹妹给段老爷吹枕头风而爬到了管家的位置。
因为马姨娘的缘故,陈氏很讨厌马怀,一直想找个错处打发了他。只是马怀为人圆滑,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因此陈氏一直拿他没办法。
今天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新仇加上旧恨,陈氏近似疯狂地冲吼道:“来人!把这个护主不力的狗奴才给我拖出去,往死里打!”
围在陈氏身边的都是她的心腹,听了陈氏的话,不等马怀分辨求饶,立刻就将他拖了出去。
院子里迅速摆上了一张春凳,马怀被绑在了上面。
行刑的粗壮妇人撩开了马怀的长衫,退下了裤子,举起板子就打。
就在板子劈里啪啦打得正热闹的时候,段老爷就带着个长随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行刑的仆妇们都知道马怀不得陈氏待见,所以特意给了他个没脸。平时打人板子的时候,脱了裤子后,是会留下中衣的,而现在,仆妇们为了讨好陈氏,特意将马怀的中衣了一起给扒下来了。
因此,段老爷进到院子里后,首先看到了就是一个鲜血淋漓的大白屁股。
95、明与暗
段老爷立时就皱了眉,待看清被打之人是马怀后,心情就更差了。
他不由大喝了一声:“住手!”
行刑的仆妇吓了一跳,看到是段老爷来了,立刻停了手,瑟缩地站到了一旁。
段老爷压了压怒气,然后才吩咐道:“给马管家穿好衣服,然后到屋里来。”说完,大步进了屋。
陈氏已经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看到段老爷又在袒护马怀,心中不由更气。明知段老爷已经进了屋,她却故作不知,只长吁短叹地叫着“我可怜的儿啊”。
看到儿子被打的那副惨样,段老爷心里也不痛快,前两天刚因为调戏年轻女子的事差点吃了亏,没想到他居然一点儿记性也没长!
马怀也是可恶,明知道靖江侯府的人在义安,还鼓动着儿子去县衙告状,活该被陈氏打了!
段老爷冷冷地看着管家马怀和段子豪。
“说!谁怂恿你去县衙的?”
“我在外面被县令家的崽子欺负,您也不管,我出不来这口气!”段子豪满脸的不忿与委屈。
“马怀,你说!”段老爷对马怀喝道。
马怀立刻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地道:“少爷被人欺负,老奴不能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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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爷怒道:“管?你管得了吗?上次你在县衙让人羞辱得还不够吗?”
马怀立时禁了声。
段老爷狠狠地瞪了眼马怀,转头看着陈氏,语气严厉地说道:“今儿这事,到此为止。豪哥儿是个什么性情你不是不清楚,别再给我惹事了!”
陈氏不甘心地说道:“那豪哥儿就这么白白被他们打了?”
段老爷喝道:“我说了,到此为止,你聋了吗?!”
看段老爷动了真怒,陈氏终于不再说什么了,但表情明显带着不甘。
段老爷冲屋里的下人们挥了挥手,眨眼间,屋里就剩下了夫妻两人,连段子豪都随着下人们退了出去。
段老爷这时才对陈氏说道:“你个妇道人家终归是不懂得轻重,我们做的什么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大太太不服气地说道:“我们做什么生意和豪哥儿被打有关系吗?”
段刚段大老爷白了太太一眼,而后又摇摇头,叹口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派人去把县衙砸了?”
“砸就砸,一个芝麻大的县令,也敢在咱们头上动土,是他自己找死,我就不信咱们段家要是有什么大事,娘娘她就眼看着不管。娘娘前几日不还派人来……”
“你给我闭嘴!”段老爷怒不可遏地喝止了段大太太。
段大太太吓得一机灵,后半截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心里委屈,竟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段老爷再次重重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人并不是娘娘派来的。”
段太太立时止住哭声,问道:“那是谁派来的?”
段老爷明知屋子里没其他人,但还是小心地左右看了看,走到太太身边,低声说道:“是三皇子殿下派来的。|”
段大太太看老爷说得既神秘又认真,于是也低声问道:“怎么?是三皇子?”
段老爷点点头,继续低声说道:“三皇子殿下说最近风声紧,要我做好两件事,一是遇事要忍,不能张扬,万万不可因小失大;二是收买本地官员,大到知府,小到县衙门吏。”
段大太太有些吃惊地张大了嘴,问道:“为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咱们只有照办的份儿,容不得质疑。你说,在这种情况下,豪哥儿的事,淑妃娘娘和三皇子会管吗?”
段大太太哑口无言,有些不甘地撕扯着手里的帕子,段老爷继续说道:“一个小小县令的确算不了什么,但这芝麻官儿背后的依仗就不好说了,眼下的便有一个什么靖江侯的二公子,其本人还是个四品将军,这是明的,暗的呢?不过三皇子也说了,且忍得这一时,等他查清了京里的幕后指使就好办了,怕就怕的是……”段老爷忍住声,很神秘地向上指了指。
段大太太诚惶诚恐的问道:“不会吧?这几年都没出事,怎么这当口……”
段老爷直起腰,咳嗽了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反正眼下你们都给我消停点儿,不要再捅出什么娄子来,若真坏了大事,怕是咱们全家人的脑袋都不够赔的。”
…………
而此时的冉轶成已经出了县衙。
毁了石孝弘送给石槿柔的字,又替石槿柔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冉轶成的心情莫名地感到十分愉悦,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租住的小院,丝毫没觉出来奔忙一天的辛苦。
进屋之后,暗卫承上一封密信。冉轶成挥退其他人,只留了安心在屋子里,他撕开火漆封口,将信展开,上面是六皇子祁毓轩的字迹。
原来祁毓轩已经查明,安州知府的官位是大皇子安排的,明面上是大皇子的人,而实际上,安州知府也在暗中与三皇子的人有勾结。石原海的县令一职是通过武岳侯安排的,不但没有借助隋朝云,还拒绝了隋朝云的安排。最后的结论是:石原海可利用。
冉轶成看完后冷笑了一声,将密信放回信封,交给安心,说道:“烧了!”
安心接过信后,立刻引了火将密信烧了。
冉轶成看着火舌舔卷着纸条,轻蔑地一笑,心道:安州知府,脚踩两只船,将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冉轶成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说道:“一会你先去武岳侯府找太夫人,说晚上咱们要过去住,然后你再去县衙,把石公子,哦,是石小姐请到这来!”
96、探究
将近黄昏时分,秀荷又来禀报,说冉轶成的小厮安心求见。
石槿柔心下狐疑,冉轶成走了也就一个来时辰,怎么又让安心来了?难道冉轶成出了什么事?否则怎么会只让安心再见自己?
石槿柔边胡乱琢磨着,边起身去了平时见客的偏厅。
安心规规矩矩地长揖给石槿柔见了礼,说道:“安心见过石公子!”
石槿柔客气地回了一礼,说道:“请坐!”然后命秀荷上茶。
安心并没坐下,而是微低着头恭敬地说道:“石公子不必麻烦了,小人就是来替我家公子传句话。”
石槿柔愣了一下,问道:“冉公子有什么吩咐?”
“并不是什么吩咐,而是我家公子想请您到他的住处去一下,说是有事相商。”
石槿柔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现在吗?”
安心悄悄看了石槿柔一眼,回道:“若是石公子方便,最好现在就去。”
看着安心恭谨的样子,石槿柔打消了先向他悄悄打听一下的念头。
安心看似不着调,但却和他的主子一样,心里是有成算的。想从他那里悄悄打听冉轶成的事,怕是很难!
石槿柔低头看了下衣饰,{无}错{小}说 M。QULedu。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是对秀荷吩咐道:“让水生去雇辆车,在门外等我。”
安心立刻阻止道:“不用雇车了,小人已经带了马车过来。”
石槿柔苦笑了一下,安心肯定是不会坐马车的,带着马车来,摆明了就是一定要把自己请过去。于是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随着安心出了门。
来到冉轶成住处,两个人见了礼,冉轶成便让安心上了茶,去屋子外守着。
冉轶成示意石槿柔随便坐,石槿柔问道:“冉公子召我来可有事吩咐?”
冉轶成呵呵一笑说道:“不敢吩咐,是相求。”
石槿柔疑惑地哦了一声,冉轶成接着道:“你不会忘了答应帮我的事吧?”
石槿柔更是疑惑,问道:“冉公子见谅,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酒楼的事啊。”
石槿柔一拍脑门,嫣然一笑说道:“对了,是赵掌柜的事,实在对不住,我都忘了。他在你这里吗?”
“这个院子本就是他家的,我不过是借住一下。”
“那他人呢?”石槿柔问道。
“不急,一会儿便到。你先喝口茶,对了,你打算怎么跟他说啊?我可是答应了他,要给他在义安找个生意的。赵掌柜的东家祖籍安州,也在义安生活过一段时间,现今京城里的生意不好做,想回家乡来做点事。”
石槿柔道:“他的东家在京城做什么生意的?也是开酒楼吗?”
冉轶成挠了挠头,说道:“这个我没细问,算了,一会儿你直接问他好了。”
石槿柔想了下,说道:“其实,义安当地的那些老板,之所以敢包下那些酒楼,主要原因不是因为我的鼓动,也不是看到未来会如何挣钱。”
“那是因为什么?”冉轶成追问道。
“因为武岳侯和太夫人。段家势力在义安越来越大,惹不起段家的,若能攀上武岳侯府这个大靠山,那生意上会少了许多麻烦,酒楼是太夫人出钱建的,这些人包了,生意上自然就多了层保护。而包下这四座酒楼的老板,也是经太夫人点了头的。”
冉轶成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说他们怎么这么给你捧场呢。”
“其实我最初也是担心,怕自己的想法实现不了,但后来与这些老板以及侯府的管事石全聊天,才知道这些的。”
冉轶成想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对了,石大人和隋朝云是同窗,对吧?”
石槿柔道:“是的,你怎么忽然问到他了?”
冉轶成摸了摸鼻子,说道:“没事,我有个朋友想去京里谋个事做,他现在不是在吏部吗,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