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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们的人马还是少了些。”
石槿柔歉意说道:“今天我拖累了你,不然,你可以猎杀得更多些。”
冉轶成连忙摆手,认真而诚恳地说道:“哪里话?谈不上拖累,能与你一同纵马山林,笑傲驰骋,是我的荣幸,更是我的福气!”
石槿柔心中一甜,正欲开口说话,却见石孝弘拎着一只中箭的野兔走了过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石贤弟快看,这是我射中的!”
石槿柔起身,抱拳恭贺,可神情间却有些落寞。
其实,石孝弘早就注意到了石槿柔的失落,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冥思苦想地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所以才拎了野兔走过来。
冉轶成一旁说道:“小弟今日终于见识了兄长的英姿,现在想来我之前的担心确属多余了,以世子兄的身手与聪颖,若在军中历练两年,定会成为将帅之才!”
石孝弘鲜有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今日的确畅快!往日在府里闷得久了,都失却了男儿气概,今日终于得以大快心怀!”说罢,他又抬手拍了拍石槿柔的肩膀,继续说道:
“石贤弟,莫要失落,来来来,为兄让人替你准备了几只野兔,今日,你便来学学箭法!”
石槿柔心中好奇,问道:“如何学?”
石孝弘再次不客气地拉住石槿柔的手,说道:“你随我来!”
他将石槿柔拉到一片空场,只见空场之中确有几只野兔来回奔跑,只是每只野兔的后腿上都绑着一条长长的绳索,也有一两只野兔并没奔跑,而是在用力啃咬着绳索。
石孝弘取来弓箭,让石槿柔丁字步站好,并让她再次戴好冉轶成送的指套和扳指,然后,他便手把手地教着石槿柔张弓搭箭。
冉轶成在一旁背手看着,含笑不语。
PS:石槿柔嗔了冉轶成一眼,说道:“怎么光看不留评啊?无论好不好,多少给点鼓励嘛!实在不行,点一下推荐好了~~~~”
107、结义山林
石槿柔左手戴扳指,右手戴指套,脚下丁字步,左推弓如拨云见日,右拉弦似怀中抱月。
石孝弘站在她的身后仔细端详了一下,呵呵一笑,走上前来,伸开双臂自后面拢住石槿柔,帮她纠正着姿态,边纠正边说道:“石贤弟第一次射箭,这架势倒也端的好看!”
冉轶成依旧在一旁有些“坏坏”地笑着,一言不发。
纠正好了姿态,石孝弘退回一步,说道:“贤弟可以张弓了!”
石槿柔把住雕翎箭,轻喝一声,然后拉动弓弦,可惜,弓弦只拉到一半,石槿柔便没了力气,无论她如何暗自较劲,那弓弦也再难移动分毫。无奈之下,石槿柔只得松手,雕翎箭以几乎伸手可捉的速度飞了出去,斜斜地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冉轶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石大哥还是让人收了那些野兔吧,我担心它们看着有人开弓射箭,一惊一乍的,没被射死却被吓死了。”
不知是累的还是羞的,石槿柔的脸庞一片红云,她举起弓向冉轶成打去。
石孝弘在一旁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石贤弟年纪尚小,如此强弓,能拉动一半已然相当不错了!”
石槿柔与冉轶成笑闹了一会,石槿柔+无+错+小说+m。+QulEDu+敛起笑容,说道:“小弟愚笨,二位兄长莫要见笑,他日小弟自当加紧锻炼,强健体魄。”
冉轶成本想继续取笑石槿柔,还没开口,只听石孝说道:
“贤弟,不是愚兄说你,一则你的体魄的确单薄了些;二则贤弟身上居然有脂粉香气,想必贤弟平日与丫鬟们厮混得多了。贤弟年纪尚小,应当多学些男儿气概才是。”
石槿柔略有尴尬,但她又没办法解释,只得躬身说道:“大哥教训的是,小弟受教,一定会谨记在心!”
石孝弘的优点是善体人意,他见石槿柔面有尴尬,于是朗声说道:“贤弟不必介意,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纵不能如冉将军一般驰骋沙场,但也可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以忠心、智慧来报效朝廷。”
冉轶成也点头附和,说道:“对对对!有武将,也有文臣,只要忠心报国,皆为栋梁!”
三个人正说说笑笑,安心过来向冉轶成请示:“启禀将军,酒菜已备好,请将军示下!”
石槿柔眼珠一转,学着冉轶成的样子,一挥手,大声说道:“摆!”模样终是有些滑稽。
冉轶成一愣,随即就给气乐了。
石孝弘也跟着笑了起来。
…………
侯府的丫鬟、婆子、小厮,还有秀荷、水生等人,一通忙乎,终于将酒席摆好,有摆在桌子上的,也有直接摆在草地上、毡子上的。
冉轶成举了碗酒,站在桌边的板凳上,高声说道:“诸位兄弟,今日狩猎,虽算不得满载而归,但也称得上大快胸怀!冉某不才,承蒙诸位兄弟抬爱,遵奉冉某号令,在下感激不尽!来,我敬诸位兄弟一杯,干!”
安心举酒,单腿跪于地上,大声说道:“将军号令,莫敢不从!干!”
一时间,众骑手也单腿跪地齐声和道:“将军号令,莫敢不从!干!”声势颇为雄壮。
在群山环抱中,在蓝天碧水间,浑厚的回音经久不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石孝弘意气风发,忽然说道:“两位贤弟,愚兄有一建议:今日良辰,我们三人义结金兰如何?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有山林结金兰!”
石槿柔也喝了些酒,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一时的冲动,她一拍桌子,大声附和道:“好!”
冉轶成却皱了皱眉,一时无语。
石孝弘不由问道:“怎么?冉贤弟可有异议?”
冉轶成重重叹了口气,说道:“大哥莫要误会,不是小弟不愿意结拜,只是我身在军中,而军规有令:将士同袍,不得私自结拜,不得军外结拜,违令者,斩!”
石孝弘“啊”了一声,神情颇感失望。
冉轶成忽又说道:“不如这样,大哥与石贤弟结拜如何?我与众兄弟给二位做个见证。”
石孝弘有些犹豫,心有不甘地说道:“也不是不可,只是少了冉兄弟……哎……”
冉轶成哈哈一笑,说道:“无妨!”随即他又向不远处的安心命令道:“安心,取笔墨,备香案,斩鸡头!世子爷要与石公子义结金兰!”
安心答应一声,立刻去做准备。
现在石槿柔终于知道了石孝弘狩猎有如“搬家”的好处了,本以为不可能携带的东西竟然在马车上一应俱全。
不一会儿,香案摆下,石孝弘取笔墨写了自己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等,轮到石槿柔时,石槿柔犹豫了,她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晕了!然而令她更为难的是,她的名字怎么办?一看便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难道要编造一个吗?那岂不是对石孝弘一片赤诚的亵渎?
看着石槿柔举笔踌躇,石孝弘有些着急,担心地问道:“石贤弟,你不会反悔了吧?”
石槿柔怕石孝弘误会,一咬牙一跺脚,大笔一挥,刷刷刷在纸上书写了自己的名字:石槿柔。
冉轶成与石孝弘在旁边一直注意着,而冉轶成神情间显得更兴奋一些,因为直至今日,他们还不知道石槿柔的名字。
石孝弘看到了石槿柔的名字后,不禁有些讶异,说道:“贤弟的名字好生奇怪,似女孩子的名字。”
冉轶成在旁呵呵一笑,插科打诨地说道:“想必石大人当初期望能得个千金,因此给石贤弟取名槿柔,再或者,石大人是希望石贤弟的性情温柔似水,滋润万物。”
石孝弘浑身带着酒气,点了点头,嘴里喃喃道:“有理!有理!”
108、段府来人
虽然写了名字,但石槿柔因为不知晓自己的生辰八字,只得再次顿住笔,神情极为尴尬。
冉轶成不想场面难堪,他轻轻拍了拍石孝弘的肩膀说道:
“石兄,想当初刘关张桃园结义,又哪来得这许多繁文缛节?义结金兰,贵在同心!倒不见得定要守了这些虚礼俗规。”
石孝弘点头称是,冉轶成抓住时机,立刻命人摆了香案,焚香倒酒,在酒里点了鸡血,然后端给石孝弘和石槿柔,本来还要刺破手指,在酒中点入弘、柔二人的血,但冉轶成怕石槿柔疼痛,于是干脆免了这道程序。
石孝弘于香案前面南背北当先跪下,石槿柔也连忙跪在一旁。
石孝弘举起酒杯,高声说道:“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
石槿柔不明所以,迷惑不解,冉轶成连忙摆手笑道:“看来世子爷的酒没有喝多,居然还记得如此中规中矩的誓词盟约,倒苦了石贤弟!石贤弟,世子爷说一句你学一句就是了。”
石槿柔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石孝弘说道:“麻烦大哥重说一遍。”
石孝弘白了冉轶成一眼,正了正自己的跪姿,然后重新开口说道:
“盖闻室满**无**错**小说 m。QULEDu。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是以席地班荆,衷肠宜吐,他山攻玉,声气相通……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山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关!谨序。”
石槿柔虽听不大懂里面的意思,但她仍然很郑重地跟着石孝弘将大段的誓词一句一句地说了下来,只是将其中涉及姓名的地方,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誓词念罢,石孝弘与石槿柔两人将各自的杯中酒半撒地上,余下的一半,一仰头,喝了下去!
众人欢声雷动,恭贺两人义结金兰,可偏偏这个时候,不知道是酒饮得多了,还是因为酒中鸡血的原因,石槿柔一阵眩晕,她踉跄了两步,竟要摇摇欲跌,冉轶成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搀住。秀荷、水生本来就一直在旁边关注着石槿柔,见此情况,也连忙跑过来扶住石槿柔,搀扶着她上了不远处自家的马车。
…………
等石槿柔在马车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马车也早已进了义安县城,眼看就到了县衙。
和早晨出发时不一样的是,这次回来的是两辆马车,后面的那辆马车上装载的是三只麋鹿、一头野猪以及若干野兔和雉鸡,冉轶成与石孝弘依旧骑马相随,将石槿柔护送至县衙后宅门口。
丁忠一直在县衙后宅门口守望,见众人归来,他终于松了口气。
招呼人将猎物抬进后宅,丁忠才过来给冉轶成与石孝弘见礼。
石槿柔整理好衣服,又拢了拢头发,在秀荷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石孝弘下马,走到石槿柔跟前问道:“二弟,你没事吧?”
乍一听到“二弟”称呼,石槿柔不禁略略一愣,但随即想起结义一事,于是展颜说道:“大哥放心,小弟只是喝多了些,无妨!”
丁忠耳灵,听到了石孝弘对石槿柔的称呼,他不觉挑了下眉毛,偷眼观察冉轶成,只见冉轶成坐在马背上正暗自“坏坏”地、得意地笑着。
石槿柔见到丁忠,开口问道:“丁伯,我爹呢?”
丁忠道:“老爷正在前衙接待段府来人。”
听到“段府来人”四个字,冉轶成略一皱眉,对安心说道:“带几个兄弟留下,帮忙宰杀猎物,我们晚饭后回去。”
说罢,他飞身下马,走到石孝弘跟前说道:“世子兄,烦请你回到府里禀明太夫人,就说阿成今晚在石大人处用膳,有事与石大人相商。”
石孝弘点点头,拱手说道:“那为兄先走一步,代我照顾好二弟!”然后他又对石槿柔说道:“二弟,晚膳莫再饮酒,早些歇息!为兄告辞!”
石槿柔也拱手说道:“大哥慢走,恕不远送!”
石孝弘带着人刚一离开,石槿柔便向丁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