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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展露笑颜,打趣地说道:“那是你没遇到我这样的对手,不然定会杀得你全军覆没,片甲不留!”
令石槿柔感到意外的是,冉轶成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真的是这样,以前没遇到你,是我的运气;现在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气!”
石槿柔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整个人如掉进了蜜罐里一般,被甜蜜浸透得有些晕头转向,她无措地躲闪着冉轶成那痴痴地目光。
冉轶成被石槿柔那略显慌张无措,又羞涩无比的神情逗得呵呵笑了起来。
石槿柔又尴尬又好气,她拿起茶杯,说道:“再取笑我,小心我。无。错。小说 M。quLeDU。Com泼你!”
冉轶成连忙摆手笑着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笑了一会儿,冉轶成收起笑容继续说道:“去年,今上突然召我回京,让我在兵部领了闲职,不必上朝点卯。”
石槿柔也好奇地问道:“这其中有何蹊跷吗?”
冉轶成若有所思地说道:“起初我也不明白今上的意思,但后来我似乎想通了,尤其在六殿下找我聊天之后,我更以为我清楚了今上的意思。”
“为什么说‘你更以为’?难道到现在你还无法确定皇上的目的吗?”
冉轶成点点头,说道:“圣意难测,就连六殿下也说不清楚今上对我的安排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你是如何揣测的呢?”石槿柔追问道。
“我想今上令我回京,无非是为了考验我,如果我通过了考验,则对我另有安排。”
“考验你什么?”
“我外祖父虽是被先皇所冤,但今上对我,尤其对西北军仍会心存顾虑,至少今上并不希望我在西北军中名声日隆,一呼百应。因此才调我回京,脱离了西北军,此为其一。”
“其二呢?”
“其二便是考验我的忠心,给我闲职,令我不受重用,若我整日唉声叹气、牢骚满腹,或者内敛自律隐忍不发,结果都会令今上对我愈加忌惮,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石槿柔点了点头,不无深意地说道:“因此,你也就成了‘净街侯’。”
“对,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既得之便安之,既然是闲职,那就一定要闲得彻底,闲得自在!这与你在段老爷面前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是一样的道理。”
石槿柔不置可否,问道:“后来呢?”
冉轶成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说道:“我就这样‘闲’了几个月,突然有一天,六殿下找到我,说让我协助他查办西南边陲守军暗自招兵买马一事,并言明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国家安危,天下存亡,更涉及储位之争,因此,此事只能秘密进行,不得声张。”
石槿柔不禁一脸骇异,但她骇异的不是什么招兵买马之事,而是冉轶成居然将如此重大的秘密告诉了自己。
石槿柔立时明白:冉轶成之所以这样做,一是出于对她的信任,二是也将她置于了没有任何退路的地步——要么与他同心,协助他查办此事,要么就“永远”地保守秘密。
冉轶成看着她紧张与震惊的样子,温情一笑,说道:“小柔,你放心,纵我冉轶成粉身碎骨,也会保得你与石大人安全的!”
石槿柔直如石化一般呆立当场,她惊叹于冉轶成的聪明,竟在瞬间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她感动于那一句真情“小柔”的称呼,直接表达了他对她的浓浓爱意;她更感恩于他对自己和父亲的保护与赤诚。
看着石槿柔呆呆的样子,冉轶成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问道:“怎么了?”
石槿柔终于回过神来,略显羞涩地说道:“我没事。既然你叫我小柔了,那我以后就唤你‘阿成’吧!”
这次轮到冉轶成石化了,不过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他走到石槿柔身边,将她从椅子中拉起来,深情地将她拥入怀中……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冉轶成终于松开石槿柔,努力让自己恢复了常态,继续说道:“三皇子殿下掌管兵部,其手下有两员心腹大将,一个是段云德,因其脾气暴烈,人称段瞪眼,镇守京畿,是京畿守备军的统领。第二是李浩凡,是西南守军的统领,便是他在暗中招兵买马。”
石槿柔喝了口茶,努力平复着自己悸动与激荡的心情。
冉轶成又平静地说道:“大皇子殿下掌管吏部,三皇子殿下掌管兵部,六皇子殿下掌管户部。而西南边陲,一文一武,知府是大皇子的人,李统领是三皇子的人。起初六殿下和我并不知晓招兵买马一事到底是知府所为还是李统领所为,抑或是两人合谋,经过秘密调查,最终确定是李浩凡一人所为。”
石槿柔已恢复了常态,她本打算一直保持沉默,让冉轶成继续说下去,但她象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问道:
“你和六皇子殿下去塘州,也是为了查办此事吗?”
122、不该问的问题
冉轶成点头道:“正是!”
石槿柔又颇为困惑地问道:“那此事与义安,或者说与段府又有什么关联呢?”
冉轶成有些嗔怨地看了看石槿柔,悠悠说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讲来。”
然后冉轶成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故意说道:“马上该吃晚饭了,要不吃完再说?”
石槿柔干脆地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说道:“不行,你接着说,我要听完。”
冉轶成呵呵一笑,说道:“那好吧,我接着讲。六殿下查办西南守军一事,是得了今上的密旨。大皇子与三皇子为争储位面合心不合,暗中较力,几欲成仇,已经成了京城中公开的秘密,今上又岂会不知?因此,今上怀疑西南边陲一事,定与大皇子或三皇子有关。在三位皇子中,今上认为六皇子最无心储位,也是最卓然洒脱,超凡脱俗的一位皇子,深得今上的信赖。是故,今上选择六皇子密查此事,不失为明智之举。”
石槿柔疑惑地问道:“六皇子殿下真的无心储位?”
冉轶成淡然一笑,说道:“你不该问这个问题!而我,不知也不能妄下结论!”
石槿柔默默点头,心中了然,这样的问题怎可能有答案,即便有答案,又有谁敢挑明…无…错…小…说…m。…quledu…?
冉轶成继续说道:“因为六皇子殿下掌管国库,每年用于西南边陲的军饷、军备,六皇子殿下了如指掌,他揣度李浩凡用来招兵买马、扩充军备的资金,一定是就地筹措,取自西南地方税赋,若果真如此,那地方官署自然脱不了干系。”
茶水已凉,但冉轶成依旧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接着说道:“后经密查,发现李浩凡并未动用地方税赋,招兵买马一事也与西南地方官署无任何瓜葛。于是,六殿下与我便怀疑此事或与一些富商豪门有关,是他们在暗中资助李浩凡。”
石槿柔恍然说道:“所以,你与六皇子殿下便去了塘州。”
冉轶成点头说道:“不止是塘州,六皇子以勘查地方税赋为名,自北向南,将所有相对富裕的州府都走了一遍,塘州,不过是其中一站而已。”
“结果如何?”石槿柔问道。
“结果虽不尽人意,但总算有些许收获,至少,我在塘州,不期邂逅了某人。”冉轶成别有深意地看着石槿柔。
石槿柔撇撇嘴说道:“切,少来,你当时对我根本就没在意,不然,在京城的时候,你岂会不认得我?”
冉轶成摇摇头,沉吟说道:“你又怎知我不认得你?认不认得是一回事,找不找你却是另外一回事。”
石槿柔惊奇道:“啊?不会吧?难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冉轶成灿然一笑,说道:“此问依旧没有任何答案。”
石槿柔叹息一声,委婉地说道:“阿成,你的心机太深,也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冉轶成不置可否,感慨说道:“身处漩涡之中,不得不力求自保!”
石槿柔再次握了握冉轶成的手,目光之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与体贴。
冉轶成略有尴尬,他轻咳一声,接着说道:“虽经仔细核查,但终未发现李浩凡与各地富豪乡绅有染。因此,他用于招兵买马、扩充军备的资金来源成了最大的谜团。”
听到此处,石槿柔暗自惊心,不由提醒冉轶成道:“是不是三皇子殿下……?”
冉轶成摇头说道:“三皇子殿下虽然势大,但其财力物力还不足以豢养一支人数几达万人的军队。”
石槿柔惊异地“啊”了一声,问道:“李浩凡私自招募的军队已达万人?”
冉轶成点点头答道:“不止,现仍在招募中,所以,此事应从速查个水落石出,不然会真的危及到社稷安危,天下存亡!”
“那义安段家与此事又关联吗?”石槿柔追问道。
冉轶成站起身走到窗前,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义安段家,名为开采山石,实为开采铜矿。但令六皇子殿下和我感到异常困惑的是,就算义安段家开采了铜矿,也不可能支撑起数万人的军队,要么李浩凡另有他途,要么段家石场内埋藏着惊天秘密!”
石槿柔本想追问“为何不直接彻查段家石采场?”,但这样的问题似乎又很白痴,无法启齿,却不料冉轶成竟似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徐徐说道:
“义安段家,虽不是什么王侯之家,但其背景颇深,尤其牵连到备受今上恩宠的段淑妃,更有可能牵连到三皇子,所以,令六殿下深为忌惮,一再叮嘱我一定于暗中秘密调查,在未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公开查办段家,否则,于事无益不说,还有可能适得其反,让六殿下陷于危险境地!”
石槿柔再次浩叹一声,不无遗憾地说道:“皆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想当初受了武岳侯太夫人的眷顾,将我父亲安排来义安做县令,本以为可以安心做事,却没想到,义安却是如此深不可测,藏龙卧虎!真不知,我父亲一个小小县令又该如何自处?”
冉轶成也随之叹气说道:“所以我提醒过你,石大人身处是非之地,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更是不明智的!义安,看似波澜不惊,可这平静之下却蕴含着关系天下存亡、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大谋略、大争斗!”
转身看到石槿柔沉吟不语,冉轶成继续说道:“今日,在你离开之后,我已与石大人言明了一切,并向石大人宣读了今上密旨。”
石槿柔惊愕之余,不由问道:“我父亲怎么说?”
123、柔情
冉轶成一笑说道:“确实将石大人吓得不轻。不过,石大人毕竟是涵养、城府颇深的谦谦君子,他会好的!”
石槿柔再次追问道:“你让我父亲做些什么?”
“并不需要石大人查办段家,只是让他暗中调查段家采石场,为将来查办段家搜集确凿证据。”
石槿柔松了口气,因为暗中调查,就可以不必与段家直接对抗,现在,段家既然有意收买父亲,那父亲的处境就可暂时无忧了,说不定能挨过三年,那也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冉轶成看石槿柔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她在担心石原海在接旨之后的情形,于是说道:“石大人那里,你真的不必担心,我已对石大人言明,六殿下和我都不会害石大人的,更会确保他的安全!”
石槿柔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有你在,我又怎可能担心?”
冉轶成也是呵呵一笑,说道:“是这个理儿,我总不能害了我的岳父大人。”
石槿柔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暗中埋怨:这个冉轶成,还真不能给他杆子,他顺杆儿爬的本事比猴子还厉害!不过,他这敢爱敢恨的性子,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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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轶成不但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