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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嘿嘿笑着说道:“公子莫气,您晌午这一觉睡得够长了,快来洗洗脸醒醒神吧,老爷说一会儿他要带工房的人去码头看看,让您也一同前往呢。”
石槿柔收好董淑銮的信,随口问道:“老爷说什么事了吗?”
秀荷答道:“老爷说这眼瞅着码头、酒楼的建造都接近尾声了,他约了那些老板去码头找石全管事商量下开业典礼的事。”
石槿柔“哦”了一声,起身洗了脸,换好了衣服,又到院子里向正在浇花的小怜知会了一声,然后便带着秀荷去了前衙。
…………
码头,本来就是义安县城最繁华的地方之一,如今,随着码头的扩建和四座船型酒楼的建设,这里愈加显得热闹与繁华了。
虽然码头的扩建工程还没有竣工,但由于石全调度得很成功,并未怎么影响过往船只的停靠。
这些来往船只中多是货船与客船。由于义安地理位置的关系,这些船多在此处停靠,有补充饮用水和食品的,有打尖住宿的,也有将货物卸在义安的,更有客船上的旅客在义安下船改走陆路的。
石原海带领着包租酒楼的老板和几个官差,在码头上边走边聊,石槿柔带着秀荷跟在其后,并没在意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因为她忽然想到了“秦淮歌舞”,于是她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当夜晚来临,不如将码头装扮得灯火通明,组织一些民间艺人在此进行演出,这样可以慢慢地形成一种氛围,从而最终形成如秦淮地区那样的歌舞升平的盛世场景。这样既带动了义安发展,又能在父亲的政绩上添上重重一笔。
由于一直在思索的缘故,石槿柔的脚步慢了下来,逐渐与石原海等人拉开了距离。秀荷注意到了石槿柔思考的样子,她不敢出声提醒,等石槿柔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与父亲等人的距离已经太远了。
石槿柔并没有追赶,她干脆带着秀荷在码头附近闲逛了起来。走着走着,石槿柔忽然发现有几处民居的院子也在改建,由原来相互独立的院子合并成了一个大院子,并修建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大门,门楣之上书写着四个大字:缘来客栈。
石槿柔心中惊奇,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工人正各自做工,没人理会石槿柔主仆俩。石槿柔正想找个人问问,忽然有个人远远地跑过来,向她说道:“石公子,您来得正好,我们掌柜的正想去找您呢。”
石槿柔见到此人,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原来此人正是赵掌柜手下,也是经常去县衙后宅给她送信之人,自称是赵掌柜的伙计。
石槿柔在此人的带领下,穿过客栈正堂,向院子里面走去,沿着长廊七拐八拐地终于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面坐着一人,正是石槿柔以前在冉轶成暂居的那个院子里见过的赵掌柜。
赵掌柜也还记得石槿柔,他立刻起身相迎,一番寒暄客套之后,他示意那个带石槿柔进来的伙计引着秀荷去别处喝茶。等那人与秀荷出去之后,赵掌柜才对石槿柔说道:
“东家,我家主人临走前吩咐过了,这家客栈建成以后就是您的了!”
石槿柔听罢他的称呼和他的这句话,不由得感到无比意外,她不敢置信地追问道:“你家主人莫非就是……?”
赵掌柜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石槿柔心道:这也太夸张了吧?自己穿越前倒也听说过,那些豪门子弟为讨心爱女人的欢心,有送珠宝首饰的、有送车的、有送房的,可就是没听说过有送宾馆酒店的。
虽说此处只是冉轶成特意留在义安的一处暗哨,但刚才进来之后,她才发现这个客栈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改建与装修得像模像样,虽算不上超豪华,可在义安本地来说,绝对是顶级了,就算拿到现代,至少也得是三星以上了!
2、太过神秘
赵掌柜见石槿柔一直痴痴怔怔地不说话,心中估摸她一定是欢喜过度,于是,他晃晃手,轻声唤道:“东家,东家!”
石槿柔晃过神来,连忙答应了一声。
赵掌柜继续说道:“我家主人还吩咐过了,除了让小人照看、经营好这家客栈以外,还要确保石公子与石大人的安全,并让小的找机会与府上的丁忠相识,内外配合,彼此策应!”
石槿柔微微一笑,说道:“你家主人想得倒是周全,与丁伯结识一事,他在给我的信中已有叮嘱,我会安排你们认识的。”
赵掌柜又说道:“以后东家不必亲自前来,派丁忠来就可以了,若丁忠不便,也可让小怜或秀荷来,直接找‘掌柜的’就可以了。”
石槿柔呵呵一笑,说道:“那好,这一两日,赵掌柜若是得闲了,可以到我府里去一趟,顺便结识下这三人,如何?”
赵掌柜说道:“其实,今日若公子不来,小的便去府上叨扰了,既然公子来了,倒省的小人再跑一趟。小怜、秀荷,这里有人识得,至于丁忠,其实小的也是识得的,只是还有些话要说与他知道,不如就让他来客栈吧,这里方便些。”
石槿柔点点头说道:“也好,回去我便安排,让丁伯来客栈'无''错'小说 m。qulEDu。COm找你。”
赵掌柜又说道:“另外,以后公子给我家主人的回信,不必让水生送往那个院子了,直接送到这里来交给小的就可以了。”
石槿柔点头认可。赵掌柜口中所说的“那个院子”,便是冉轶成曾经在义安居住过的那个院子。
赵掌柜忽然躬身施礼,对石槿柔说道:“此地公子不宜久留,至于今后客栈经营账目,自会有人给公子送到府上,公子请慢走,恕小的无礼,不远送了!”
石槿柔会心一笑,转身出屋。
赵掌柜站在屋子门口,吩咐人将秀荷找来,陪同着石槿柔出了客栈。
石槿柔出来以后,不自觉地又回头看了看,心中想道:“缘来客栈,原来如此!这个阿成,居然事先在信里没有丝毫透露。难得他这份诚心!有了这家客栈,即便以后父亲不为官了,也可确保衣食无忧了!”
不过,对于冉轶成另外安排的“保护她和父亲安全”,以及赵掌柜那谨小慎微的言行,石槿柔在心里却并不怎么认同。
“至于这么神秘吗?还说让我不要草木皆兵呢?他自己反倒小心谨慎得要命。段家现在对自己和父亲的态度,几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段大老爷不也在前些日子到县衙拜会了父亲吗?而且,对父亲也是客客气气的,不敢有丝毫托大。”
“阿成会不会有其他意图呢?难道六皇子并非象众人推测的那样,没有丝毫争储之心吗?如果涉及争储,就肯定不仅仅是奉旨查办西南边陲一事那么简单了。宫廷斗争的故事自己看得太多了,身在皇家,即便无意争储也难确保无忧,更何况有意争储呢?血雨腥风、你死我活的争斗,太正常了!我只希望阿成能随机应变,确保自身安全,万万不要有任何闪失!”
石槿柔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向县衙走去,她并没有去找父亲,而且她也在纠结是不是将客栈一事告诉父亲。
经过一路的思索,石槿柔决定暂时保密,至少要等到冉轶成查办了段家之后,或者自己与父亲离开义安之后再说不迟。
回到县衙自己的宅院,石槿柔让秀荷去吩咐厨房晚上给她做些清淡的汤食,因为,这一两天她一直感到有些乏力,精神状态也是时好时坏。
石槿柔回到自己的小书房,取了笔墨纸砚,开始给冉轶成写信,在信中她告知冉轶成她今天去了客栈,也知道了客栈的东家是谁了。另外,她也难以克制地写了对冉轶成的思念之情。
信写好以后,她让小怜喊来水生,她将信交给水生,并嘱咐水生将信送往码头的“缘来客栈”。
水生走了以后,虽然中午已经睡了一觉,但石槿柔仍感有些倦乏,她回到自己卧室,斜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傍晚时分,石原海回到了县衙,因为他在码头忽然发现不见了石槿柔的踪影,有些担心,所以,他推了那几个包租酒楼老板的宴请,只让石全和随同的几个官差去了,而他自己只带了一个随从匆匆赶回了县衙,在县衙门口,他又特意嘱咐那个随从,去通知卢师爷晚上参加宴请。
今天下午,他本打算带卢师爷同去码头的,但卢师爷家中有事,告了假没来。
石原海一直担心着石槿柔,所以,回到县衙后,他连官服都没脱,便直接进了后宅。
在小怜的通报后,石原海进了石槿柔的房间,而石槿柔也已等在了外屋。
石原海一见石槿柔便不由责怨道:“你让为父好担心!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就独自跑回来了?”
石槿柔连忙承认错误,然后说道:“女儿只是走得累了,有些倦乏,又不想打扰了父亲做正事,所以便带着秀荷回来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石原海紧张地问道。
“没事,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只是有些累!可能是这些天没有睡好的原因吧?”
石原海叹口气说道:“你啊,就是心事太重,气色也是时好时坏,为父知道你心里惦记一人,但,小柔,一则你还小,二则你还在守孝期,三则呢,那人或许并不在意你,你若放不下,难免会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3、大势
第二天一早,石槿柔早早地便穿衣起床,倒不是她有什么事要处理,而是最近她一向如此,天刚蒙蒙亮,她便会醒来,而且,睡眠质量很差,经常是噩梦连连,香汗淋漓……
父亲在昨天晚饭前对她的劝导犹在耳边,可没有用,原因是父亲并没找到真正的症结所在。父亲担心她是因为思念冉轶成而导致的睡眠不好,但石槿柔自己清楚,并非如此。
虽然石槿柔确实常常思念冉轶成,但还没到因为冉轶成而夜不能寐的地步,更何况,石槿柔还分得清主次、轻重,她当下最主要的心思,还是想辅佐着父亲将义安搞好,为父亲赢得好的名声。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要真干出点儿模样来,时间确实是紧迫了些。
石槿柔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疼不痒的,就是食欲不振、身体倦乏、多梦盗汗。
石槿柔起床后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在院子的水缸里取了水,又轻手轻脚地回到屋子里洗脸、刷牙。她不想惊醒小怜和秀荷,自己醒得太早,没必要牵连着别人跟着受累。
简单洗漱完毕,石槿柔感觉轻松了一些,于是她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在脑海里慢慢理清她要辅助父亲在任上完成的三件大事:一'无''错'小说 m。qulEDu。COm、垦荒开地,兴修梯田;二、完善码头设施,促进商业;三、发展教育。
三件事都不是立刻就能见到成效的,但石槿柔并不在意,因为在初来义安的时候,她便给自己定立了一个“宏伟目标”:助父为官,纵不能名垂青史,也要造福一方!
石槿柔坚信:凭一颗良善之心,凭遇挫不馁、遇险不惧的勇气,更凭自己具有他人无可比拟的现代知识与理念,她一定能完成自己的目标!
雄鸡报晓,天已大亮。
小怜与秀荷也已起床开始忙碌,她们得知石槿柔早已起床梳洗完毕,无不惊讶,都关切地询问原因,石槿柔只说心里有事,睡不着,才勉强打发了两人。
小怜、秀荷两人收拾了屋子,打扫完院子,然后一个人浇花,另一个便去了厨房取早饭。
石槿柔依靠在门口,看着秀荷给院子里盛开的菊花、月季、串红、百合,以及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盆栽花朵浇水,不由得又想到了冉轶成:
“也不知道,阿成现在在忙些什么?心情可好?是否也在想我?”
…………
冉轶成刚刚吃罢早饭,忽然毫无来由地打了几个喷嚏。
一旁的安心取笑道:“公子,定是石公子想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