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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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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伟文拿出歌词,卷起皮衣袖子,一声一断,有如钝斧劈干柴般喊了起来:

  头顶上的那个毛它叫头毛,关系到一个人的容貌;

  男士女士为了这种毛,花掉了不少钞票。

  眼睛上的那个毛它叫眉毛,关于容貌它很重要;

  女士们为了这种毛,每天早上起床都要描一描。

  鼻孔里的那个毛它叫鼻毛,保护着你的呼吸通道;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种毛,人体的健康它可少不了。

  嘴巴上的那个毛它叫嘴毛,男士爱来女士不要;

  如果哪位女士长了这种毛,那她一定会很烦恼。

  腋窝里的那个毛它叫腋毛,整天在呼呼睡大觉;

  假如你的卫生搞不好,它就会发出很难闻的味道。

  胸口上的那个毛它叫胸毛,西方人多来东方人少;

  如果哪位男士长了这种毛,那他的床上功夫一定不得了。

  爸爸带儿子去洗澡,儿子问爸爸那是什么毛;

  爸爸说那是他的小鸟毛,不可以摸来只可以瞧。

  妈妈和女儿去洗澡,女儿问妈妈那是什么毛;

  妈妈说那是爸爸的小鸟巢,天黑了小鸟鸟要回家了。

  如果说牛德仁的眼镜是阴险可恶,那么谢伟文的就更有些滑稽可笑了;尤其是他那刚到的辣妹子,差点笑倒地上。

  牛德仁一边不住地往口中狠塞刚刚被他叱令杨文学放回的谢伟文带朋友买回的小蜜桔,一边满怀忌嘲地说:“活脱脱一个小丑!”

  牛德仁对和他一样戴了眼镜的谢伟文的不满只是一天天地显然了起来,特别是从那次谢伟文没有听他的分享之后。而对于小辣椒他也是毫不怜香惜玉,甚至对藤川花子也公然敌意。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们是“旁线”。可藤川花子还是他的“小师姑”潘昆的直接线呢!黄娟却是他的“小师姐”!

  弟弟把我叫了出去,对我说:“你马上调钱加单,绝不能再拖了,越快越好!”

  我知道,无论是曾使他陷入消极怀疑的韦锐明的重返北海还是牛德仁的蜕变,对他都是个不小的刺激。

  弟弟说:“至于你调钱的方法,在没有开始钓你之前我就已经帮你想好了,就说你要去广告公司,要一台电脑。你调六千元出来,我打回去两千,看那些杂种不踢破了脚跑上来才怪呢!以你的信任度,是不会有问题的。何况家里既然给了我就不能不给你!”

  他最后一句话差点使我伸手扇他耳光。说起来其实还真有些可笑,想当初我是那般地狂热,不想却被弟弟泼了一盆冷水;可如今,我又找借口说:“你那兄弟不是答应了春节来吗?你就不怕惹得风吹草动,最后关头又出什么差错?”

  弟弟说:“想得越多失去的越多。这句话其实真的很有道理。我就是因为一直都想得太多了,所以才导致发展如此缓慢。这一次,我骂也要把他骂上来。你也该看到了,现在不仅是牛德仁对我们不满,连红军也有想法了。再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

  我说:“反正我现在加不加单不也一样?只要能在朋友上来之前加单不就可以了!”

  弟弟说:“话是这么说,可你也该看到了,我们在家里的地位已经很危险了!加盟连锁就是这样,你发展不好,踩都会被人踩死……”

  任弟弟再怎么说,都已经不可能再动摇我了,因为我似乎也已经“蜕变”了。

  其实我们都已经“蜕变”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层一层的蜕去之后,自己将会变成个什么模样,甚至不知道最终将袒露的究竟是真是假。

  弟弟最后浮躁地说:“反正你自己的事,说到了我也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小辣椒,那点业务水平……滕川花子那小日本……唉,狗日的潘长江!”

  表弟却又开始向我大肆渲染地包装起牛德仁来了,只说他如何牛B如何远近闻名。我一句听不进去,只是看着他那腰上的破手机,越来越感觉他真是牛德仁的一条忠实的狗。

  表妹也对我说:“你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要先置死地而后生。就像岳小龙一样,没钱了,抓起电话就给老爸老妈拨,还能有什么压力?会吃苦的人吃短暂的苦,不会吃苦的人吃一辈子的苦。今天的一时不忍心,也许将会导致你今后一辈子的狠心!”

  三人又都一致表示:其实我最大的不足就是缺少加盟连锁的无形财富。她们都说,她们现在出去,真的是不会再去干那种一两千的工作了。

  怎么说呢?我听了真不知是哭好呢还是笑好。那究竟是算什么财富呢?我 是真的不知道。

  还好那些家庭成员都好像已忘了我还没有加单,已将我视为一颗已蜕C变B的葡萄,否则我非被窒息了不可。

  我一见牛德仁盘坐老板椅上专恭候了我,忙又转身而去,四下游走一遍才回来。他问我时就撒谎说我已经打过了,要么是父亲喝了酒,要么就是曾被传销害过的大哥接的电话……直急得弟弟跺脚怨骂我不该擅自一个人去打电话。牛德仁却是看出了什么,只问我春节前打不打算调出钱来;我答应了他,他也就不再废话了。

  蓦然回首,唯一不变的是星夜无言。我不禁自问: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我为什么来到北海?我的北海梦究竟是什么一个样子?我又将蜕变成什么呢?

  我身心疲惫地走上楼去,迎面撞上了笑盈盈的冯梅。原来是她们家搬到我们钢板三楼来了。她一见我便扯着那可爱的细眼睛,对我说:“帅哥,你好……”

16、成年仪式(1)
我看着表弟在黑暗中向我轻轻爬了过来,几次伸出手又都犹豫着缩了回去。昨天晚上他就告诉我让我今天做饭,但我却一直都未给他表态。此刻看着他那有些可怜的样子,我不由得心一软,刚要起身,又见他轻手轻脚地爬了回去穿上衣服自去生火了。

  起床后我仍是一言不发,表弟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好先烧上了一锅水。

  开始串网了,发现自己真的没了问题更加倦了的我这才顺阶而下钻入了厨房。表弟正如释重负地给我指点,弟弟就进来质问了。表弟缩在一旁不敢出声,施红军让我去串网他来做饭。我让两人自去干自己的事,说我又不是不会做饭,况且不是一直在说要“改变”吗!

  上五楼拿菜,才一俯首,一股不可思议的馊腐味差点就将我击个后到。那是些什么菜呀!老天爷!几乎无一完好的,有的简直已不成样子,真不敢想象自己平日里是怎样狼吞虎咽的!

  正在一旁和赵兴华接网的表弟却起身过来将我拣出的菜又全给放了回去换上那些我欲将其抛弃的,说那样岂不要全吃烂了。

  表弟一边帮我切菜一边对我说:“现在的生活已经算好了,当初我们吃的没有只是去偷木薯吃!你看我都瘦掉一大圈了!不过上中级后一定会更胖!我们体系的总高级江锋,当初大年三十没饭吃,房东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给了半个南瓜,熬了半锅南瓜粥;听着别的家庭吃年夜饭的声音,一拳就将桌子打翻了!但最终还是只有捡起来喝!没钱交房租,只是去足球场,男的在外女的在内,围成一圈露宿!他们那个家庭的人现在全都成功了,江锋已经拥有上千万资产,还娶到了市长的女儿……”

  我忍不住问:“他现在在哪?”

  表弟说:“一般高级都很难见到的,大都去开公司当讲师去了。但这种体系高级有时还会来会场看看。”

  我又问:“他多大了?有几岁了?”

  表弟说:“二十五岁!牛不牛B?”

  正讲得津津有味的表弟一见弟弟便不由自主地噎住了,迅速找机会逃也似地离去。

  弟弟对我削拣一地的菜瞠目结舌,对我的仔细弄洗无奈摇首,当我往汤里放油时便开口说:“老兄,这里是加盟连锁!”原来他们煮汤一般是不放油的,即使放也只是弄几朵油花以掩人耳目的意思。

  找油渣炒菜,一揭盖却傻了眼,昨晚才炼下的满满一盆油渣竟然是只见点可怜的残渣碎末了。经弟弟一说,方才省悟了为何大家都那么热衷于炼油,每逢炼油的晚上又为何一个个总跑卫生间。等到后来,我也围住不让,把油渣一把把趁热往嘴里塞,睡下后又假装上卫生间偷上两把,嚼得满口油香,再和上一大口凉水下咽,味美之极,真是又饱又解馋。

  其它的菜还好对付,可那道“芝麻炒猪肝”却着实不好伺候,不住地往锅里加水还是直炒得冒烟。

  “串网无言圈圈绕,饥肠怨语喋喋嚎。美女收胸抱弯腰,帅哥有意不敢笑。”

  十点一过,岳小龙便吟着打油诗第一个回来。

  我的串网本快用完了——你看我多用心——只是那本子上既难寻问题更不见答案,什么心得体会就更别提了,有的只是滑稽的漫画和无聊的打油诗。为此,纳日巴还批评过我。

  那天,我串网回来,正在烤火的纳日巴说是看看我的串网本,不容我反应过来便伸手从我衣袋中拿了过去。一旁的藤川花子见了那些漫画和打油诗只差点扑在了火炉上,笑得只能喊“施哥哥”。纳日巴也忍不住发笑,最后还我时才严肃了说今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让我最好另换一本,特别是复制本中级经常会检查的。

  弟弟见了很不高兴,说他假康巴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不过是死人一个。我趁机问纳日巴的情况。弟弟说他是表弟的大师兄的大徒弟,虽然铺了四条线但全都死了,只剩赵兴华这么一个死兵了。

  岳小龙吟着打油诗径直来到厨房,笑说:“哟,施总,给我们弄滇味啊!真是好口福,能尝到施总的大手笔。来来,小龙给你添点南京特色!”说着便抢去了我手中的锅铲。突然又问我说。“你猜今天我到哪家去了?”

  我笑说:“小孩子别乱闯禁地!”

  岳小龙一拍锅铲,说:“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昨晚我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说我成年了!她给我打了一百八十元钱,你说我该如何完成这成年仪式?”

  我笑说:“你爸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打了。”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完成成年仪式的?”

  “那你是如何完成的?”

  “It’s  a  secret !”

  “什么意思?”

  “秘密!”

  “那小龙也告诉你一个‘一死儿女痴’,落雁姐姐也为加盟连锁谈恋爱了!现在恐怕已经在宝宜大厦吃着螃蟹了!”

  我心中立时生出莫名的惆怅来。加盟连锁究竟会把苗圆圆如何蜕变?她将在这该死的加盟连锁里怎样地“成熟”起来?

  炒胡了的菜熏乱了我漫天思绪。

  岳小龙边铲菜边说:“施总,今晚开发区,龙腾仪式,不见不散,无礼不收!”

  韦锐明和杨文学十二点都过了才回来,虽又得到牛德仁的口头嘉奖,却饿得大家满腹怨言。

  他们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我辛苦夸奖我的大理风味,说到上中级后的各方美食一个个更加是狼吞虎咽,仿佛这一桌糟糕的饭菜就在那幻想中变为了山珍海味。唯独我却惨透了,不说还好些,越说越吃出了那一股馊味儿来。

  吃完饭,一起动手收碗筷、抹桌子、扫地洒水,红军让我去睡觉他和表弟帮我洗碗。

  韦锐明拿出了“羊皮卷”召集人围坐床上探讨学习业务知识;谢伟文和纳日巴躺倒一起交流曾经的吃喝嫖赌、内幕手段,只听得岳小龙不住刨根问底;曲扎和赵兴华说些传统行业的奇闻轶事;弟弟向人讨教各地的方言口语……上中级后的美女美食以及上高级后的金牌讲师,就像每日的定心丸一般非吃不可。而三名混睡过来的女生只骂男人有钱就变坏,她们也要去找鸭子养小白脸……正闹时,岳小龙的朋友打电话来了,三个女生一拥而上,弄得那朋友直喊他正在开车这不非明想搞他个车毁人亡吗!

  牛德仁一出现,大家顿时就都显得不自然起来,连韦锐明都似乎有些别扭做作了。气氛渐渐冷冻,一个个无声躺倒开始自去入梦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16、成年仪式(2)
可以说从始至今我还从未高兴过见到牛德仁,今天可算是第一次。我刚才还在一直担心他会在五楼的小房间里睡午觉,而平日里却只希望他呆在那里一刻也别下四楼来。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住在什么“领导”的地方,后来才知道他就睡在五楼小房间的小竹床上。不上中级是不可能去市里住的,只能和家人一起滚地铺,牛德仁的小竹床可是个独一无二的条件了。

  我独自去小房间反锁了门,刚翻出画具还未动笔就有人来敲门。来人左翻右找,半天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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