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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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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弟又不知从何处弄出了三人来,都很礼貌地问我早安、关切我睡没睡好。

  当把做饭那人喊来后,几人这才发现七个人只有六盘面条。我还未能反应过来,早已坐不安稳的黄娟已慌乱地起身逃离。本就有些木讷迟钝的她这一慌乱便弄翻了凳子,发出极其刺耳的大响,似乎矛盾一下又终没敢回身收拾。表弟欠起身又有些尴尬甚至惶恐地收回,只是朝那戴眼镜的杂种不无试探的看了一眼。

  他们五人都是滑面条,我的却多了一根火腿肠、两个荷包蛋,形成显眼的“100”样。那女的还故作神秘地对我说:“帅哥,快吃,一百万呢!”

  这三人显然是他们的小头目,——那黄娟呢?——弟弟他们呢?——我他妈的这究竟是在什么鬼地方?

  那身材矮小的小女人张口就问我有没有记住她,她可是独一无二的,是个正宗的杂种。她母亲是日本人,她的日本名字就叫藤川花子。看她一头短发和一双眼睛果有些杂种样,只是不大象东洋鬼子到有些象个假西洋鬼子了。

  那个戴眼镜的面上阴了一层灰色显得有些娄馊邋遢的自我介绍说:“牛是牛顿的牛徳是亚里士多德的德仁是……”

  做饭那个来自江苏南京稚气未脱的岳小龙脱口接上说:“黄世仁的仁!”

  我差点就被呛到了。怪不得我从一开始便总觉得此人有种奇异的“面熟”,却一时没想到原来就是那黄世仁。藤川花子几乎将一口面喷到了桌上,只笑得满眼泪花直不起身来。

  牛德仁本就给人不爽的面上自然是更不舒服了。

  面遗斑疤,尚未脱尽高原紫外线的康巴汉子纳日巴就对岳小龙说:“真是小孩子,我们牛总怎么能和黄世仁相提并论!”

  岳小龙就显出了失言的惶恐。牛德仁却敛色大度地笑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牛德仁吃着面条,问我说我们大理有世界闻名的过桥米线,我不吭声,表弟忙接上说还有耙肉饵丝,岳小龙就喊金花并对说他儿童不宜的藤川花子喊:“阿姨,你还欠我一只螃蟹呢!”

  纳日巴又说哪天到我们大理做客问我欢不欢迎。我仍不开口,表弟又忙接上说纳总去了简直是蓬壁生辉哪有不欢迎的道理,何况等日后赚了钱还要去他们香格里拉找个藏族老婆呢。藤川花子就笑说我们胖总想卓玛都想瘦了,牛德仁也乘机卖弄说:“这叫什么?这就叫,‘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啊!胖总!”

  纳日巴又问我有没有去过他们香格里拉,说我们搞艺术特别是画画的那神奇的香格里拉可是个不容错过的地方。藤川花子说她正好有一套香格里拉的影集,待会就让我先睹为快。

  岳小龙突然问我有没有去过黄山写生,于是就扯出了世界无处不在的名胜好地,终于惹得表弟一声“可惜就是没有钱”的感慨,且说时还看了我一眼,尽是针对了我一般,一时搞得气氛好不尴尬。

  牛德仁就笑说:“吃着碗里的且别想什么锅里的,抓紧挣钱才是硬道理!这里不是有我们的丘北辣椒吗?来来来,最浓是乡味啊!”说着就往自己碗中加辣椒粉。

  岳笑龙就说想起了南京大屠杀,并对着说他不知国耻的“小日本”藤川花子喊:“不吃辣椒不抗日!”

  尽管他们都有意地放慢了吃速以便陪我,可一个个起身辞去时我也才吃了小半盘。份量太多了,且我还在犹豫着吃不吃那根火腿肠,我是从不吃这些玩意儿的。

  藤川花子那么个小女人都吃干净了,牛架之躯的牛德仁偏说吃不了且不自理令人欲呕地残留盘中。幸好表弟及时端走了,不然我非呕吐不可。我最最讨厌谁在碗中剩残食了,哪怕是小孩子也难叫我接受。

  我加快吃速,没滋没味地硬是把整盘面条塞完。那根火腿肠是说什么也不吃了。我把火腿肠倒入厨房中的垃圾袋,无意间却听到纳日巴对岳小龙说:“胖子他表哥还*画家呢,傻BB的,一百万都倒成两个大欧了!”

  藤川花子果把我拉入了她们的宿舍拿出一套她在香格里拉的影集给我看,还感叹她当初错过了哪些风景教我将来要如何把握。表弟一进来就说起了他的卓玛,于是又扯出了扫兴的钱的问题。

  我正想开口,表弟已先开口说出去走走,可才下到三楼就不走了。我刚要开口,却听他对着半掩的门问了声:“各位老总,请问可以进来吗?”随着一声“请进”,我便懵懵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我才看见里面一圈人,猛就听表弟提高嗓音喊道:“来,表哥,认识一下,这是我们公司干得非常优秀非常棒的大大中级陈志平陈总!”

  他这一喊,有如平地里滚过一声炸雷,吓得我心惊肉跳。一个很“总”的人物就很“总”地向我伸出手来。我忙不知所措地伸出左手,他也就换出左手来和我并不理想地握了一下。

  表弟拿过两个矮凳子,那些人挪开位置让我们坐下。我记起这陈志平昨天就在酒席上碰过杯的。

  陈志平很快打发走了两人,转头对了我说:“帅哥是什么时候到的?”

  我开口说:“昨天。”

  “哪里人?”

  “大理。”

  “大理?好地方。我大学的女朋友就是大理的!我是红河的,免贵姓陈,陈志平。帅哥贵姓?”

  “施。施雨。”

  “哪个雨?”

  “下雨的雨。”

  “好个诗意的名字!帅哥今年几岁了?”

  “二十四。”话音才落,就觉数双眼睛猛向我扫来,看得我浑身毛刺、又羞又悔。二十四,二十四,无所事事的二十四,潦倒不堪的二十四……陈志平又很“总”地说他二十二,要喊我大哥了。我快被羞得无地自容了。

  陈志平又问:“谁喊你过来的?”

  我不禁看了一眼表弟,略一犹豫,竟不知所以地指了表弟说:“他!”话一出口,自己又先红了脸,仿佛所有的人都识穿了我的谎言并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他是你什么人?”

  “表弟!”我不无心虚地看了表弟一眼,却见他竟似比我还要心虚。

  “他让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说出这话,我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竟从未问过弟弟让我来是干什么,甚至就从未想过自己来了是究竟是要干点什么。

  “那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帅哥以前是干什么的?”

  “什么也不干!”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傻,怎么就象个乖服的犯人受审一样。

  “看人听名就颇有艺术风度!帅哥喜欢艺术吗?”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厌烦,便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陈志平开始讲些画画的话题,渐渐消除了我的烦躁,不觉便引导了我的思路。

  他和我一样地出生于贫困农家,从小酷爱画画且颇具天赋,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云南师范大学美术系,在大学中品学皆优连获奖学金还出任学生会主席,无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因没有背景没有关系毕业就被贬到了边远山区教书,亲眼目睹了山区人民的艰难生存切身体会了校领导的贪污*文明胜地的污情垢节,终于忍无可忍毅然决然地辞职而去,谁料雄心壮志地奔走大半年不仅一事无成反被残酷不公的社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正值萌动轻生之念一个多年不曾联系的朋友突然从广西北海给他寄了一封信留下了一个传呼号,一个电话便激活了他那大海的情怀一路高歌一路豪情地赶到了这个海滨城市……他的故事还不错,口才也可以,以致于很久才被我发觉他所讲的其实就和昨晚那个杀人放火一次“全空调”的洗澡就讲了两三个小时的流氓所讲的完全是一套。

  我看着陈志平那指甲比慈禧太后的小手指都还要长的大拇指,屁股挪来挪去不时把矮凳子弄得“叽吱”响。他到也识趣,很快收住了话题,说是改天有空再和我切磋。

  表弟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和圆珠笔双手捧上,陈志平龙飞凤舞地签下几笔。我正犹豫他却已主动地向我伸出了左手,暗中用力以示鼓舞。

  才出门,表弟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我说:“怎么样?”我不理他,只让他拿出小笔记本来。我看陈志平在上面签下了“用心了解,事业有成”以及他的大名、年龄、籍贯和一串电话号码。 。。

5、五百万的面条(2)
弟弟他们又全都在屋子里了。一个不少。那神色在神秘中又有种莫名的尴尬。一边热情招呼我一边就七手八脚地放开圆桌子、摆开矮凳子,利索地张罗开两桌饭菜。

  无意间发现了黄娟对我的避讳,这才回想起早上那一幕。我也有意地躲了她,不想反使四目相撞了。她那差点摔了东西的失常立时就叫我确定了那绝非一次偶然的意外。她天生的丽质,猛然呈现出种遭人蹂躏后又遭人唾弃的残渣之象……一股充满了正义的无名怒火从我心底腾然燃起:他妈的牛德仁他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我转身就要去弄个明白……正好施红军迎面闯出,一张红扑扑的笑脸,招呼我入座吃饭。

  他们不仅个个对我客气得要命,彼此间也是和睦默契之极,若非亲眼目睹,真是打死了也叫人难以相信会发生早上的那一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黄娟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这究竟是一群什么组织?

  施红军又给我特殊地打来了一碗汤。但是晚了,我已经喝下一口了。

  一盘炒茄子,一盘炒青椒,一盘炒番茄,一碗清汤,看着还不算太失色,入口也还有味,只是那色和味非但不对且还有些反了。却只听他们彼此戏称着什么“芝麻炒猪肝”“青椒炒辣子”“西红柿炒番茄”“青龙过海”,说得有声有色吃得亦有滋有味。我刚吃下一碗饭,不经意间才发现弟弟他们那一桌已是风卷残云、菜尽盘翻了。

  吃毕饭,他们又一起动手,收碗扫地抹桌子,一眼看去,实在是个难得的和睦大家庭。

  他们围住我和我聊天,终因我的沉默而冷场。

  我喊弟弟出去走走,却见他不敢定夺的样子,只把既有征求又不乏畏惧的目光投向牛德仁。牛德仁就开口说睡一会午觉。弟弟的服从无比真实地让我看到了他们的被控。

  他们一个个都闭上了眼睛,可我却非明地感觉到了监探器般的敏锐。他们一共有十四个人,四女十男。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呢?一大早是去了那里?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不住地告诫自己不能睡,不能睡,千万不能睡,可是被下了药的感觉却越来越无法抑制地清晰了起来……猛然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惊动,谢伟文才“喂”了一声便听牛德仁厉声叱喊“出去接”。

  表弟将我推醒时,屋中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朗朗的屋中,未曾睡过一般的整齐的地铺,死寂的世界,刹那间使我浑身冒汗、直起鸡皮疙瘩。

  看着帮我叠被子的表弟我突然心生一动,随即漫无边际地和他扯开了话题,一步步的套将进去。谁料表弟不知何时也学精了,很快便意识到了我的图谋,非但一转首便整个儿跳了出去且还又给我讲起了牛德仁,说牛德仁是什么狗屁大学生……我甩身就走,怕再听下去会忍不住给他几巴掌。我这才发现,这种呆子一旦形成了某种思维你简直就是无法攻破的。

  我从卫生间出来,坐在墙角娄馊灰然的牛德仁就招呼我坐一会并顺手给我摆了一个矮凳子。我闻言跨出半步,犹豫一下,终还是很不给他面子地转入了卧室去。我讨厌他那副眼睛。特别是在表弟给我说了他的“大学”之后。

  随表弟下楼,他去卖水,我看着那些电话,不禁随手拿起一部,说:“这电话能不能往外打?”

  老板娘欲言又止,看我一眼假装没听见或是听不懂。

  表弟却慌了,不及点老板娘找回他的那一大把零钱,忙赶过来问我:“你要给谁打?”

  看他紧张的样子,我不禁心中一动,说:“110!”

  表弟闻言脸色大变,又不敢公然阻挡,慌慌张张地说:“不要打!不,不要……别给自己找麻烦……大家都没有好处……”

  我冷笑说:“你也怕110!”其实我也只是随口逗一逗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绝不会打110的。可这一逗,却使我想起苗圆圆来了。

  我再无视表弟的阻挡,冲动地拨出了那一串极赋引力的号码,谁料心却“咯噔”一下沉了。关机。我不甘地又连拨了两次,直拨得自己的心也要“关机”了。

  舒一口气的表弟却给我说起了曾有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就因刚到时不听话乱打了电话导致最后只能哭着离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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