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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炫耀的心理“无意中”“不小心”“说漏嘴”了,于是除了螃蟹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了。
但我们不知道情书是谁写的,因为班长怕我们知道以后在上课时乱开他和那个女生玩笑,死活不肯给我们看,把信一直藏得好好的。我们胡乱猜测了一番,都不得要领,因为平时班里并没有哪个女生对班长表现过不同寻常的亲密。但沙沙认为这个人肯定不是美女,要不然班长肯定会乐意地答应下来,不会有所谓的矛盾和烦恼。本来嘛,咱们班美女也就那么几个,还都是有主的。
于是过了几天我们不再过问了,本来确实也不关我们什么事,有那工夫琢磨别人的这档子事还不如多打几把游戏来得实在。可班长却急了,见我们不提了,就老是“无意中”在我们面前说起这件事,末了还一再强调他现在如何矛盾如何烦恼。班长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二十多年的老光棍今天终于收到有生以来第一封情书了,要是我也会激动得热泪盈眶的。
班长的态度在矛盾和烦恼后变得极为明确,那就是抵死不从。班长后来找的借口是现在我们已经到大三了,正是学习专业知识的大好时候,学业为重,其它的只好暂时不考虑了。搞定这件事后班长大大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投入地看起他的电视剧。
班长这件事给了我不小的触动。连一向貌似忠厚老实的班长都有人给他写情书,而我这么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青年俊杰却无人问津,我的心理落差一下子出现了。
为此我颇有几天闷闷不乐。是啊,大一时等大二,大二时又说大三,现在大三都过了一大半了,我依旧还是中国五千万光棍中的其中一个。突然间爱情对我来说成了一种迫切的需要。其实这里一直有一个死结在,那就是我渴望真正的爱情,而我又认为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真正的爱情,于是我就一直没有爱情,甚至连看起来像爱情的东西都没有。
沙沙劝我将爱情和女人划上等号,这样我就有可能拥有很多个爱情,而我要做的只不过是不停和这些爱情睡觉。也许有一天我会和女人睡觉,但我不会把这当成爱情,所以他的话对我来说基本上如同放屁一样。
又想起了她。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算不算爱情。如果算,为什么我没有一直死缠着她?尽管有人说放手也是一种爱。如果不算,为什么我会在心里一直想着她?所以我不敢断言。反正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是事实——因为用她的话说我是她很好的朋友——一般女生用这句话就能把一个男生完全封杀掉。我也并不是要将爱情的含义定义在唯一一个女孩身上,只是到现在为止在我生命中还没有出现过第二个这样的人。如果到我老了临死前还是这种状况,那时我就可以很肯定地说我确实爱她。只是那时再说这些已经没什么屁用了。
沙沙说我就是一傻逼。为了抒解傻逼内心的忧郁,沙沙决定写一篇征婚广告,替我找个女朋友。他很有信心到时我就不会想什么爱不爱的事了,只会天天缠着女朋友做爱。我说就算是吧,我从来都不反对做爱,但这肯定也不是爱情。沙沙气得无话可说。
但他还是替我写了一则征婚广告,贴在了校园BBS上。内容如下:
有某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惊才艳羡风流绝顶才比子建貌似潘安温柔善良勤勉有为……
现为此完美男性诚征女友一名,身高不限,体重不限,长相不限,血型不限,爱好不限,星座不限,民族不限,专业不限,家庭不限,成绩不限……
如有意者,请联系寝室电话:8735****,或者联系QQ:18601861
没过几天跟帖的人就达到了四五十个,其中最经典的是竟然有人问帖子里提到的潘安是谁,和潘长江有没有血缘关系。沙沙耐心地回帖解释说潘安是潘长江表哥,但比潘长江帅多了。而寝室座机接到的电话也不下二十来个,都是问这档事的,其中还有男生遮遮掩掩地问你是不是就是那位征婚的帅哥啊请问男生可以入选吗。我大吃一惊。想不到沙沙的一则征婚广告竟有这么大的效果,那小子不愧是他自诩的广告界的鬼才。
有生以来我头一次碰上这样的难题。在经过长达几个晚上的思考后,我毅然决定拒绝所有的应征者。原因很简单:凭这么几句话就肯应征的不是疯子就是恐龙,更何况其中还夹杂着少许清纯可爱妩媚动人的——男生。沙沙郁闷了,在骂了我一番朽木不可雕后,为了不浪费资源,把所有女性应征者的联系方式都记了下来留待以后备用。
听着沙沙在梦中淫荡的笑,我感慨万千,辗转难眠。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6…11…26 21:53:00 本章字数:1651)
生活平淡如水,除了每天晚上能听到楼上大四的毕业生鬼哭神号外实在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地方。在这样沉闷的生活里我们渐渐风化成为一尊尊面无表情却又满脸沧桑的雕像,这些雕像在电脑前面坐着的时候尤其显得逼真。对我来说本来世界是硕大而空虚的,而现在在我眼中世界不经意间变小了,但是比以前更空虚,除了QQ游戏和梦乡几乎再也找不出别的什么。潜意识中我想反抗,但理智告诉我一个人是反抗不了全世界的,于是我放弃反抗,变得更加堕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们不能爆发,就选择了慢慢灭亡。理智又告诉我在一个人生和哲学的高度上我们已经灭亡了,现在的我们不过是灭亡后留下来的行尸走肉,用以证明我们曾经辉煌地存在于这个世间。
在现实与梦乡的边缘地带我的神思游历到了九天之外。恍惚中我回到了高中,母校用她那宽容的心胸容纳着远方归来的浪子。然后我见到了我父母,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人,他们用辛勤的劳动保证我在天堂里的挥霍和堕落。再然后我见到了神,神高高盘踞着我视野内的整个天空,神无处不在。在神的面前我说不出话来,眼里的泪水却像找到了皈依一样不可控制地掉了出来,飘向天空——那里有神。神的声音从天空中传了出来,十分清晰,可我却难以明了,我惊奇地发现神的口音竟然和沙沙的安徽话有几分神似。我向着天空跪了下来,静静聆听着神的声音。接着我被沙沙的梦话吵醒了。
我们的生活已经像卸了妆的婊子一样千疮百孔,对这样的生活我已经不敢再奢求什么,如果说真的还有什么期盼,也只是希望大四的时候能凭着学校的招牌找到一份比较象样的工作而已。这是我对这所学校最后的一点想法了。为了这个目标的实现,我在电脑游戏和睡觉之余的空闲时间努力充实自己的专业知识,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像我们这样才办起来的四不像广告专业在本专业领域内是没有太大出路的。
大四的毕业生们已经在开始干他们该干的事了。虽然只隔了一届,但我们显然还体会不到他们的心情,这时的他们在我们眼中就是一群飞扬跋扈狂躁不安肾上腺素分泌紊乱的傻逼而已,我们在心里鄙视着他们,希望他们早点从这所学校滚出去,这样整个世界就清净了。但同时我的心情是矛盾的,明年今日的我们会不会像他们这样甚至更傻逼?没有多少人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在我们眼里大学还有足够多的时间让我们去尽情挥霍堕落。
气候开始变得反常,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了,这让本来就焦躁不安的我更加焦躁不安。我的日程每天都排得满满的,可我却觉得我整日都无所事事,心里空得十分难受。这种感觉只有在晚上夜阑人静的时候才能出现,白天周围的一切光怪陆离的人间幻象足以令我神经麻痹,并进而产生一种虚假而甜蜜的安全感和充实感,只有到了晚上我的脑子才能稍微清醒一些,自觉不自觉地对自己进行鞭笞和拷问。而每次的结果都会是我在逼得自己无路可逃时逃到虚无主义的桃花园里,在热二律的天籁之音中实现自身的完美救赎。
有人开始传言我疯了。我不知道在他们眼里什么样的我才算正常的,在他们的谣言中我也渐渐认为自己确实疯了。到后来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是活在这个上帝精心构造的物质世界里还是活在他们无意而为的谣言中,也就是说我的精神确实面临着崩溃的危机。
拯救我的是愤青。贵人事忙的魔兽高手不知何时到了我的面前,飞起一脚踢在我的小腿骨上,一阵锥心的剧痛顿时通过痛神经传到我的中枢大脑。我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愤青,茫然地问他你为什么踢我。愤青无奈地说叫你吃饭呢,喊几声都不答应,你到底去不去吃饭?
吃饭?吃饭……吃饭!一道亮光蓦地划过我昏昏沉沉的脑海,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闪闪发光。是啊,我们还可以吃饭!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兴奋呢,哪怕你吃到的是食堂令人难以下咽的东西(师傅们管这叫饭菜)。我双眼放光,一个鱼跃起身追着愤青他们跑了出去。
在一顿大快朵颐后我满足地瘫坐在椅子上。愤青和沙沙都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他们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我能吃得这么津津有味,那可是猪都不吃我们却不得不天天吃的东西啊。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更新时间:2006…11…27 11:44:00 本章字数:1973)
五一到了,带来了七天假期,也带来了螃蟹。原来螃蟹的同居蜜友和他讲好的只同居到五一劳动节,五一过后她就要为期末奖学金而努力学习了,这样下学期才有钱继续和螃蟹同居——同居的房租和一些生活花费都是她出的。不能因为这样就说螃蟹是吃软饭的,但我们都因此而对那个女的十分敬佩。其实螃蟹每月生活费还是挺多的,只是绝大部分都花在香烟上了,前面已经不止一次提到过,螃蟹是资深老烟民,对香烟品质要求很高,抽烟都是抽好烟,用他的话说香烟就好像妓女一样,价位越高对身体健康的危害就越小。
螃蟹就这样离开他曾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带着淡淡的惆怅和疲倦回到了寝室。螃蟹的归来给已经死气沉沉的寝室带来一点点生气,至少沙沙可以不用一个人很闷地玩游戏了。只是空气中的尼古丁含量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水平,打破了自螃蟹走后一半是尼古丁一半是我脚臭味的空气均衡,我的脚臭味又被他们的尼古丁味压下去了。被动吸烟是危害健康的,但老二宁可闻尼古丁也不愿闻我的脚臭味,说后者对健康的危害更大,我一人反对无效,只好任他们像以前一样在寝室里吞云吐雾。
或许是螃蟹的归来给沙沙带来了莫名的灵感,总之沙沙决定不再过一个无聊的五一。为此他在厕所里花上一泡屎的时间想出一个绝妙的点子,又花了一泡屎的时间说服蹲在对面的我参加他的行动。我本来不想和他一起耍宝,但当你拉屎的时候一个人蹲在你对面一直对着你喋喋不休,这种情况下你还能从容地将酝酿已久的东西拉出来吗?至少我是不能。于是我只好答应和他一起搞五一演唱会。
班长和老二得知我们的打算后竟然都十分支持。我心里恶毒地以为他们是希望看到我和沙沙被台下无数个臭鸡蛋砸得遍体鳞伤。负责唱歌的是我和沙沙,沙沙还找来了一个大二的学弟,我们三个把整个演唱会的所有节目都包了。班长找社团里的干部帮忙一起做了几张大大的海报,还拿去打印了几十份张贴在校园里的各个角落,这下我和沙沙就彻底出名了。
演唱时间定在五月四号青年节晚上,地点在月光广场正中央。事先班长就叫人去那里搭了个简易的舞台,虽然简陋,但看上去也还真像那么回事。老二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个破旧的麦克风,声音效果极差,一会响一会又不响,我们能否顺利唱完一首完整的歌全靠天意了。班长提议演唱会卖票,一人一块,遭到我们全体反对,因为舞台是露天的,不买票的一样能听到,再说谁会花一块钱来听这种演唱会呢?我相信他们更愿意把一块钱拿去买避孕套用。
演出时间终于到了。吃过晚饭后我们一行人径直朝月光广场的方向走去。路上行人纷纷向我和沙沙行注目礼,这让我再一次在心里咒骂愤青,因为身上这身据说是很有后现代风格的古怪行头就是由他设计的。沙沙倒无所谓,因为这倒让他更加引人注目,凡是能让他更加引人注目的东西他都是不会反对的,包括身上这身破布一样还让他不经意间露点的服装。
到了月光广场我们才发现舞台已经被一帮人霸占了。那帮人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手里拿着许多奇怪的东西,在舞台上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看上去像在拍戏一样傻逼。班长上去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帮人是在拍戏。
原来这是学校在拍C大第一部DV。这帮人看中了我们的舞台,觉得很不错,看见没人用,就先占着用上了。班长和他们协调了半天,最后双方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