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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班长打了个电话,果然他的手机已经欠费了。
不是还有愤青和小马吗,打电话叫他们快点回来啊,我突然想了起来。老二和蔼地一笑:愤青在西昌一家酒吧实习,要四月份才能回来,小马到嵩山少林寺出家去了。
酒吧?愤青不会是当鸭吧?小马出家了?我的思绪一片混乱,顾不上再和老二抢机子了。
老二没去实习,他的实习报告在家时已经找人盖好章了。大四的实习就跟婊子的处女膜一样虚妄,只要回来时你的实习报告上有企业或单位盖的章证明你实习过就行了,而至于你是不是真的实习过并不重要。我没有实习,既然没实习就要找人帮忙盖章,不然实习的六个学分就拿不到。但这事不能找家里,要是我妈知道我没有参加学校要求的实习又会念经一样把我念死的。没办法,我只好自己用彩色笔在报告上画了一个章,画得虽然难看,不过看上去也像个章了。老二看了我的实习报告好奇地问宏远是什么企业啊,名字挺不错的,应该是家大企业吧,怎么我从来没听过啊,你小子不错嘛,实习还当部长啊。我自豪地说宏远就是我们家楼下那家小卖部,我寒假在那实习当小卖部部长,这是我为这家小卖部设计的私章。
班长终于回来了。我一边嚼着班长带来的土产一边对老二说这下你可以用自己的机子了,快把螃蟹的机子让给我。班长听了叫道那怎么行呢我还要看电视剧呢,上学期走的时候就已经下好了,我们屋不是还有愤青的电脑吗,你用他的好了。我正想打电话问愤青机子密码多少,老二说不用打了,他的手机已经欠费了。我一打,果然,愤青手机已经欠费了。老二惋惜地摊着手说这就没办法了,你只有祈祷班嫂早点回来吧。
我狠狠地又抓了一把土产放到嘴里。无奈我只好继续在自己机子上玩单机游戏。
几天以后小马回来了。算起来大三的早就开学上课了,而他现在才回来,迟到了足足半个月。我看着他头上茂密的头发,不解地问你不是出家当和尚了吗,怎么还留着这么长的头发?小马听了大吃一惊:谁说我出家了?我不过就是在家多玩了几天。正说着愤青风尘仆仆地抵达了寝室,看到他我更吃惊了:你不是在酒吧实习要四月份才能回来吗?愤青把背包当暗器向我扔了过来:你以为老子当鸭啊,老子压根就没实习,实习报告是找亲戚帮忙盖的章。
我狐疑地把目光转向老二。老二扭过头,出神地看着边上空白一片的墙壁。
三月份很快就过去了。最后一学期四分之一的时间匆匆流过,我们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还有三个月才毕业,在我们眼里这三个月似乎成了永恒。
老二的考研成绩出来了,总分三百五十七分,但是英语只有五十七分,而今年的英语分数线是五十八分。老二无暇感叹天意弄人,一天到晚忙着在网上申请B类C类学校调剂。
四月一号是普天同庆的日子,这天沙沙回来了。看到久违的沙沙我们特别激动,拉着他问长问短顺便帮他把包里吃的拿出来……我们问起沙沙实习的经历,沙沙一脸沧桑地说我这几个月都在酒吧实习呢,对了螃蟹还没来吗,哦对了,他跟我说过他好像要到嵩山少林寺去出家。
螃蟹并没有当太久的和尚,接到他要回来的电话我们兴奋得睡不着觉。既然睡不着,沙沙就提议大家一起出去上通宵,早上再去车站接螃蟹。班长是从来不去通宵的,就排除在外了。大二大三我已经很少出去上网了,这次出去一看才发现学校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时代的脚步实在太快,原来我们常去的那家网吧现在成了公厕,原来的公厕现在成了面馆,而原来的面馆现在还是面馆。我们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家外面看上去像公厕一样的新开网吧。
我们看了一晚的A片,到了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排着整齐的队列朝火车北站走去。走了一会沙沙受不了了,说我们还是坐公交车吧,这样走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我们这才醒悟过来,到公交站上了一辆69路车。
到了火车站出口我们就开始等。我们等。我们等。我们等啊等,等啊等,等啊等。愤青耐不住了,问沙沙:“螃蟹的车次是多少?什么时候到?”
沙沙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应该没有告诉我,他只说他早上到。”
“靠,车次和时间都不知道,接个毛的人啊。说不定早就到寝室了。”愤青大叫。
“给他打电话吧。”老二说。
“我和他都是QQ和邮件联系的,他每过一个礼拜下山去城里上一次网。他早就不用手机了,他说那是俗物,只有俗人才用。”沙沙说。
“给班长打电话问问吧,看螃蟹到寝室没有。”我建议。
“班长的手机还在欠费。”老二面无表情。
“班长的手机还没充?”
“是。从回来到现在他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只干一样事情:看电视剧。”
“那打寝室座机吧。”
“你没看通知吗,今天学校电话线路维护,电话打不通。”
“那找个网吧上网联系班长吧。”
“班长看电视剧时从来不开QQ。”
“那发邮件给他吧。”
“你认为他会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开邮箱吗?”
“……”
到了中午十二点我们决定不再等了。我们沮丧地回到寝室,一进寝室就看见光头的螃蟹正坐在电脑前一边抽烟一边打游戏。螃蟹看见我们惊讶地问你们到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等你们好久了。
“班长呢?班长没告诉你我们去接你了吗?”风在吼,马在叫,愤青在咆哮。
对面门开了,班长走了出来:“谁在叫我?哦,是你们啊。哈,已经接到螃蟹啦。回来就好哈,可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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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6…12…7 12:24:00 本章字数:2454)
学校叫我们把实习报告交上去,之后就可以给我们四百块钱的实习补助和六个学分。这四百块钱和六个学分看似来得十分容易,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比起我们每年交的巨额学费来四百块钱就不算什么了,学分虽然一下给了六个,却也是人人都有的固定程序,就跟没给但少算六个学分让你毕业是一回事。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发了笔小财。班长提议AA制去大吃一顿,螃蟹听了举起右手同意同时用左手把鞋脱了笔直地举起双脚赞成,这个动作的难度比较大,就是坐在椅子上也十分吃力,和老虎凳颇有几分神似,建议大家没事不要模仿。也难怪,螃蟹当了一个多月和尚,嘴里早就淡出了鸟。螃蟹去的并不是少林寺,那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虽然他原先的构思是去少林寺,但最后他出家的地方却是他们岛上一个破败的小寺庙——那里的方丈是他小学同班同学。螃蟹剃光了头在那住了一个月,实在熬不下去了,理想中的出世生活是那样枯燥乏味,没有荤菜,没有女人,没有游戏,上个网还要坐车去城里。螃蟹终于发现当和尚比当大学生还要无聊。俗念未去的螃蟹把协议书给方丈盖了个章后果断地回到了红尘中。
为了庆祝螃蟹还俗,我们一致认定应该由他请客。所谓贪婪是贪、嗔、痴三毒之一,螃蟹想用佛法来化解我们的贪念,可是双手合十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句佛经,因为他根本就没背过佛经。螃蟹无法用佛感化我们的心,只好忍痛出血叫了一大桌菜感化我们的胃。看着满满一桌的菜我们都感动了,班长眼含着热泪一边咬着一大块肘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们怎么能让螃蟹一个人请客呢?不是说好了AA制的吗?不过已经请了就算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这也许是我们的第一顿散伙饭。说也许是因为我并不确定这是不是散伙饭,我们在吃饭时是没有用到这个名词的,现在用这个词定义饭局毕竟还太早。但我从沙沙和班长的呕吐物中隐隐嗅到了大四的离别和伤感,这让我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从饭馆到寝室我一直沉浸在思考中,就算沙沙在酒精驱使下于楼道里裸奔的消息也不能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想了很久,想得头直痛。四年大学真的只剩下三个月了吗?似乎才进校时的激情还在昨天,怎么一下子就大四了,就要散伙了?
我们真的曾拥有过青春吗?
我突然一阵心慌。我一骨碌爬下床,到桌子底下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大堆我青春的见证。那是从大一到现在攒起来的一大堆臭袜子。看着它们我安心了,它们让我感到青春一下子无比真实。
我回到床上,却再也难以入睡。沙沙还在外面裸奔,老二和愤青正在拼命把他拉回来,一层楼的人都在围观。班长早就躺下了,螃蟹没回来,上通宵去了。我考虑着要不要下去帮忙或者加入围观,突然沙沙嘴里叫了起来:“我们真的曾拥有过青春吗?”
我静静地下了床,从桌子底下抓起一把袜子,慢慢走到门外,来的沙沙面前,将手里的袜子凑到他鼻子前:“我们有过青春的,看,这就是证据。来,闻闻青春的味道。”
“快看,王八的袜子!王八臭袜,威震武林。号令群雄,莫敢不从。馒头不出,谁与争风。那可是传说中与馒头齐名的生化武器啊(在这里向金庸和胡G致敬)。大家快撤。”不知是谁惨叫了一声,走道上围观的人顿时作鸟兽散。他们的恐慌不是没有道理,我的袜子在方圆一带都是出了名的。记得以前在他们的抗议下我把这堆袜子放到过旁边的小抽屉里,有一次愤青故意整谗嘴的老二,骗他那个抽屉里放着好多吃的,老二那时已经开始考研,白天基本不在寝室,不明底细,以为里面真是吃的,就打开了抽屉。这下无异于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此后一个礼拜老二食欲不振,大小便紊乱,晚上总是从噩梦中惊叫着醒来。
即使已经闻了快四年,具备了一定免疫力和抵抗力,但这么零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次。沙沙两眼翻白,头一歪,倒在了我的怀里。老二和愤青连忙捂着鼻子过来帮忙,三个人一起把沙沙弄到了床上。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沙沙对我们说他昨晚似乎遇到了特别可怕的事,好像比被一百头恶狗同时噬咬还要可怕,但是又记不清是什么事了。不知道真相对他来说是幸福的,所以我们没有告诉他。沙沙一个人在那想了半天,最后把这件事归结为喝醉酒后的臆想。
班长也醒了,头一句话竟是:“你们的论文初纲写好没有啊。”
我们的第一反应是班长酒还没醒。可是看到他澄澈透亮的大眼睛我们打消了这一想法,紧接着第二反应是想起原来还有毕业论文初纲这回事。记得导师是叫我们寒假走之前交吧……螃蟹回来了,看到我们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不解地问你们怎么啦,是不是发现啦,唉,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们还是发现了。也只有这件事能让你们有现在的反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把王八的袜子掉进汤里的,我只是想用袜子来熏蚊子,没想到一失手就……沙沙你不是说为我保密的吗,我还请你吃了两根火腿肠,怎么说出来了?啊,知道了,准是你在梦话里说出来的。”
“螃蟹说的,是,真,的?”我们一齐把目光转向沙沙。上学期我们有一次在外面吃饭确实打包带回过一大盆汤。难怪那次主张打包的沙沙后来一口汤都没喝。
“应该……是吧。”沙沙不敢看我们。
“啊,你们不知道?”螃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
“拿刀来。”老二大喝,声如洪钟。沙沙递给他一把指甲刀。“不是这把,换大的。”老二大喝,振聋发聩。沙沙翻开抽屉找了一阵,找出一把大号的指甲刀递给老二。螃蟹紧张地问:“老二你要干什么?老二你要冷静啊。”
“我要阉了你丫的。”老二大喝,余音绕梁。
“这把还是小了啊。”螃蟹苦苦哀求。
“是小了点,不过阉你正好。”老二说着,拿着指甲刀扑向螃蟹……
当然老二不可能真的把螃蟹阉掉,不过还是要对螃蟹有所惩罚的。我们一起把螃蟹抬起来,分开双腿,让门从双腿中间穿过,一次次撞到底。螃蟹无力地哀号着,引得周围寝室的人又出来围观。
“怎么又是广告的?他们在干嘛呢?”
“不知道啊。难道在门交?”
“什么叫门交?”
“自己看……”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6…12…8 15:23:00 本章字数:1917)
除了班长我们的论文初纲都没写。班长不光是初纲,连初稿都写好了,还拿去交给朱老看过一次。班长带回了朱老的话:朱老问你们怎么还没交初纲?朱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们听了赶紧停下游戏打开WORD写初纲,螃蟹和沙沙虽然导师是茂林,没朱老这么严厉,但也忙活着开始写起了初纲。论文是大学里的最后一关,四年的辛劳(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