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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是为了一把千牛御刀是正常的讲武,但是现在到了竟争“将军”一职的非常时期,他二人终于要一决雌雄当众比个高低了!
“这李仙童当了将军,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哇!”程伯献好似自言自语的嘀咕,却故意说得其他人都听到了。
“是啊……”程齐之附合道,“周季童虽然脾气大了一点,但对谁都是一视同仁也没什么坏心眼,是一条耿直的汉子。”
“同?&;gt;“同意。”刘冕言简意赅的道,“如果薛公子不争这将军之位,我倒希望是周季童当将军!”
崔贺俭眨了眨眼睛道:“反正不能是李仙童——哪怕是牛大兄也行啊!”
“牛大?”
“独自一人就能遮住一整个窗户的牛高马大兄喽!”
众人一起大笑。
程伯献怒道:“你消谴我!——薛将军都不当这将军,俺老程当个屁!”
薛绍点了点头,“我也同意周季童当将军!”
薛绍这一表态,等于就是拍了个板让大家都心里有了底。
四人果然一同出声表态,“同意!”
“好,既然达成了共识,只要明日千牛讲武会上周季童胜了,我们就力挺周季童担任将军之职!”薛绍说道。
“慢着!”程伯献忙道,“万一是李仙童赢了呢?”
“有可能。”程齐之道,“这二人谁的身手更好,还真是难说!”
薛绍笑了一笑,“那就容后再议呗!——反正李仙童没有我们五个人的支持,是当不上这将军的!”
“那是必然!”四个人齐声说道,都有一点扬眉吐气之感——我们在卫府里还是有头有脸有地位的!
刘冕又道:“可是,万一上头不提起此事,不把明日的讲武会当回事呢?”
“不可能。”薛绍微然一笑,说道,“你们可别忽略了李梁公。千牛二童要讲武,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我敢断言明天的千牛讲武会,会比我那一次的更加盛大。虽然不会摆明了说,但实际上就是将军之位的争夺。你们想,输了的一方必然在卫府里威望大失。带兵之人丢了威望,别说是跟赢了的一方继续争夺将军之位了,就是以后在卫府里的日子都不好过。如果周季童胜,再加上我们五人的力挺,李仙童还拿什么跟他争?”
“那关键是……周季童能赢吗?”程伯献仍是提心这个问题。
薛绍微然一笑,说道,“周季童已经输过一次了,绝对再输不起第二次。他是背水一战,李仙童是被迫应战。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个心有杂念患得患失。如果他二人真的实力相近——周季童的赢面极大!”
“言之有理!”
薛绍笑了一笑,说道:“如果我们力挺周季童当上了将军,那我们讲武院要的弓马肯定能够马上到位!”
“哈哈,这点好处来得最是爽快!”四人都一起大笑。
薛绍轻吁了一口气,达成共识,再无异议!
李尚旦与李仙童这对父子,不仅是武则天的绊脚石、眼中钉,也是我仕途上的拦路虎。这一次我想带人去校场骑马射箭,他们都敢从中作梗阻拦而且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以后他们肯定还会给我下更大的绊子!
那么,就算一时除不掉他们,也绝对不能再让他们再壮大下去了!
聊了一阵后,四御刀走了。
薛绍轻吁了一口气,叫薛楚玉关上了门。
“将军,原来左奉宸卫的内部争斗也这么激烈,而且是越来越激烈了。”薛楚玉一边帮着收拾茶具等物,一边说道。
薛绍点了点头,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斗啊!”
“说到内部争斗……当年家父如果不是因为内部争斗,也就不会有大非川之败,从而大唐不会丢了吐谷浑与西域大片领土,家父也就不会被贬到象州,至今未归了。”薛楚玉说道。
薛绍皱了皱眉头,“你是说郭待封吧?”
“是的。”
薛楚玉收拾完了茶具,薛绍让他坐下来聊一聊,就聊大非川之战。
薛楚玉说道:“当年那一战,我父亲是主将,郭待封是副将。郭待封是大唐名将郭孝恪之子,名臣之后将门虎子一向心高气傲,而家父起于微末白身,郭待封不甘屈居家父之后。大非川一役的开初,家父轻兵突进杀了吐蕃人一个猝不及防人仰马翻,破敌数万。可是后方押运粮草的郭待封却急于贪功未能守好粮草,导致粮草辎重尽落吐蕃人之手。三军因此断了补给,大非川一役唐军大败。回朝之后,家父和郭待封一同被贬为庶民。后来家父曾经短暂复出,仍被郭待封的族亲排挤暗算,再度被贬到象州做了一个八品的小县官,至今未归。”
“一代名将,败于政争……”薛绍摇了摇头,“大非川一役都已经过去十一年了。就算令尊当时是主将要为战败负责,受的惩罚也差不多够了。像令尊这样的盖世虎将千百年才能出得一个,朝廷不应该让他这样的英杰,终老于荒野!”
薛楚玉神色微变,“将军莫非能让家父回来?”
“可以一试。”薛绍说道。
薛楚玉抱拳一拜,“若是将军能让家父回返,则是楚玉的大恩人!——家父年迈不堪岭南湿瘴,这些年来定是疾病缠身。我等兄弟都有好几年未曾见到父亲大人了!若能让他回返,就算是不为将、不当官,我等兄弟也盼着他能颐养天年、落叶归根哪!”
“我知道。”薛绍点了点头,中国人,谁不盼个落叶归根,谁不想在风烛残年的老父膝前尽孝送终?
薛楚玉突然站了起来,对薛绍双膝跪下,磕头。
“不必如此,快请起!”薛绍连忙上前扶他。
“将军若能召回家父,则是成全楚玉之孝,是为人伦之大恩!”薛楚玉跪着不肯起,“将军,当受此大礼!”
“好了,快起来。”薛绍使了一把暗力将他拉起,说道,“你我既是同僚袍泽又是同宗兄弟,你父亲莫不就是我的族伯、我的父亲么?不必如此多礼!”
“谢将军!”
薛绍思考了片刻,说道:“这件事情,恐怕还得去请天后帮忙。”
“天后?”薛楚玉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将军为何不去请求陛下特赦?”
薛绍摆了摆手,说道:“陛下现在在后宫静养,天后临朝称制。我说句不太好听的,现在令尊只是一个八品的边远外官,凡五品以下官员的调动吏部下文即可。这种小事,显然不足以惊动在后宫养病的皇帝陛下。”
“有道理。”薛楚玉点了点头,“那天后会同意吗?”
薛绍思考了片刻,“现在还不好说,我得先去探一探口风。”
“那就拜托将军了!”
薛绍微笑道:“放心,我会尽力!”
“万谢!”薛楚玉拜别而去。
薛绍自己想道,如果不出所料,武则天应该不会反对召回薛仁贵。此前,贬了薛仁贵的是皇帝李治,现在她召回薛仁贵,不就是对薛仁贵施恩笼络了么?这样的事情,武则天向来是最乐意去干的。
诚然薛仁贵已经离开朝廷太久,没有了什么政治影响力。但是他在军队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当年的那个白袍战神,可是举世无双啊!
至今,在崇拜勇士的蛮夷部落里薛仁贵也仍旧享有崇高无上的尊荣。传闻北方的突厥人和契丹人都把薛仁贵当神来拜,给他立了生祠。每逢出征或是大围猎,他们都要到薛仁贵的生祠里祈祷祭祀。
薛仁贵,那是名副其实的“男神”啊!
武则天向来敬重人才、更加需要将军的支持。薛仁贵这样一个神一样的将军,她怎么会同意让他老死在岭南那种地方呢?
第182章 统一战线
今日阳光晴好。傍晚时分夕阳格外灿烂,如同给大明宫的巍巍宫殿全都镀上了一层水墨油彩,原本的大气磅礴平添几许炫丽与妖娆。
桃花杨柳下的上官婉儿,分外妩媚。
薛绍站在窗边,面带微笑的享受他每天短暂的轻松与愉悦时光。上官婉儿捧书漫步于桃花树下,时而凝神于书本,时而翘首企望仿佛是在思索书中之意,不经意的又抬头对玄武殿这边一望,脸上的笑容妩媚无双。
薛绍看不清她的五官,但却能感觉到她在笑。同时,自己也会情不自禁的会心一笑。
夕阳炫烂,却输婉儿之静美。
正当出神之时,门被人敲响,“薛公子可在?”
是程伯献。
薛绍知道他们这些人今天肯定有想法,会来找他并不奇怪。于是答了一声“在”上前来给他们开门。
四御刀都来了。
“没有打扰到薛公子休息吧?”
“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如此见外,快坐!”
崔贺俭不经意的走到了窗边朝外一看,突然大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众人吃了一惊连忙围了上来。
“我……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崔贺俭捂着胸口一副万分痛苦的样子,“诸公,记得将我好生下葬!”
“胡说八道!”众人知道他是在耍宝,于是一起笑骂。
程伯献等人往秋瑟院那边一看,都吃了一惊,“我说薛公子老是藏在房中,原来是躲在这里看美人儿啊!”
崔贺俭使足了力气将牛高马大的程伯献扒到一边,“你这么大一块闪开别拦着!”
“就不让你、就不让你!”程伯献双手拽住窗棱崔贺俭扯都扯他不动,众人一起好笑。
崔贺俭只好悻悻的缩在一边露出一个头来对秋瑟院边张望,说道:“只看了一眼,我就觉得胸口像是被一把万斤的钝器给击中。不能再看、不能再看了!这分明就是天降的仙女啊,美得如此倾国倾城……呜,我受不了,我真要死了!”
众人一起被逗笑了,程伯献没好气的道:“就知道胡说八道,隔这么远连人脸都看不清楚,你便知道那不是个大?个大花脸麻子?”
“所以说程兄不识风流不懂其中之韵味!”崔贺俭拿出了教授的派头,啧啧的道,“你看她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飘逸似仙姿,就冲她这份自信又内敛的从容与洒脱就绝非是个丑女!再看她捧书凝神沉思的姿态,分明就是个富有学识充满灵气的聪明女子!程兄,我敢打赌——此女绝对是一名绝色女子!”
薛绍一听,崔贺俭这个号称左奉宸卫第一才子的家伙,绝对是个猎艳高手,眼光毒啊!
那边上官婉儿看到薛绍的房间里人影绰绰,都挤到窗户边来看她。上官婉儿不由得抿然而笑,收起书本双手剪背的朝房舍里走去。
“哎呀,要走了!”崔贺俭遗憾的叫了起来。
上官婉儿走到门口,突然停步回眸对着玄武殿一看。
“糟糕,被发现了!”四御刀一齐惊呼往后退,推推攘攘东倒西歪。
“丢人、丢人啊!”薛绍笑骂起来,“堂堂的朝廷命官、皇帝御前近卫将领,居然集体被女子一眼瞪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四个人脸上一阵发烫,都讪笑的离开了窗边坐了下来。
崔贺俭说道:“薛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在奉宸卫当差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垂涎后宫女子。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养成了习惯,绝对不敢多看后宫女子一眼!”
“就是就是,所以这一仗败得不冤嘛!”程伯献嘿嘿直笑,“再说了,咱们可是好些日子未见过女人了啊!”
薛绍知道他们都给憋坏了。四御刀可都是出身豪门的官二代,本身又是当官的人再加上年少风流,平常谁会缺了枕边人?
“过几天,讲武院给大家放一两天假。”薛绍说道,“忙归忙,也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给摊进来了。毕竟大家除了公职,也都还有私事嘛!”
“嘿嘿,薛公子近人情,放假好、放假好哇!”程伯献等人就乐了。
“四位兄弟一同来找我,可是有事?”薛绍发问了。至从讲武院开课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元万顷有意营造一个“上下有序”的氛围,大家也一直很守这个规矩,平常除了薛楚玉这个亲随,很少有人来和薛绍窜门。
说到正事,四人都不调笑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