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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责怪得甚是,臣有失计较了。”薛绍拱手拜道,心想,在你看来上官婉儿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区区”女官,随时可以被取代甚至是放弃与牺牲;但是上官婉儿对我和太平公主来说,可就不是“区区”能够形容的亹的了!……尤其是对我来说!
“上官婉儿的事情,到此为止。但你和太平都得要记住,下不为例。”武则天说道,“当然,武三思的行为是有不对的地方,本宫自会教训于他。总之以后,你们不要再因为任何事情闹出任何的矛盾与冲突。否则,本宫两不相饶!”
“是,臣记下了!”
武则天从袖管里拿出那份请谏,“还给你。”
薛绍苦笑一声接了过来,“天后,这东西不是臣的!”
“交由你处理。”武则天没有再多说,转身就走了。
薛绍拿着那请谏在手里拍了拍,哭笑不得满脑子直冒金星和问号……干什么事情都得要出付代价,用一顿臭骂换来彻底解决上官婉儿的历史遗留问题,倒也划算。
但武则天把这请谏交给我,算是什么意思呢?
我该如何来处理呢?
这还真是个烫手的山竽,敢情武则天是在考验我啊!
薛绍回了丹墀坐下,静听薛顗与李治叙话。过了一段时间,萧氏也来了宣政殿,穿一身命妇朝服入犀墀觐见。叙礼罢后,太平公主被叫了来履行礼节。
太平公主走进丹墀拜见薛氏夫妇的时候表现得挺自然,虽然不像寻常人家的媳妇那样谨小慎为和拘谨谦卑,但至少是中规中矩成全了礼数,给予了薛氏夫妇足够的尊重。
薛氏夫妇受了公主之拜很是惶恐。和皇家联姻结亲固然有着万般好处,也有着许多不利的地方。公主是主,驸马及家人都是臣,主臣之礼自然为大。但是出于传统的礼节,公主有时也要反拜于臣子,这关系很是矛盾。
这对矛盾如何处理,关键就在公主能否放得下架子,遵循于中华传统的道德礼法了。现在看来,薛绍此前的一番“调教”颇见成效。从薛顗与萧氏的眼神与表情当中判断,他们夫妇二人同是“吁了一口气”。对于太平公主的表现他们应该是满意的,第一印象应该还算不错。
接下来按照礼制,就是家长们在一起商谈婚礼的细则了,薛绍与太平公主不必参与其中。于是二人一同回避,太平公主马上叫人把薛绍叫了过去,二人在御花园相会。
原本薛绍以为太平公主又要像早上那样的胡闹一场,没想到一见面,她就气乎乎的发飙了。
“薛郎,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太平公主忿忿的道,“母后今日把我臭骂了一顿!”
薛绍苦笑的亮出那张请谏,“我又何尝不是?”
“呀?”太平公主见到请谏吃了一惊,“怎会到了你的手上?”
“天后让我处理这玩艺儿。”薛绍的表情很窘,“你说,这该如何处理才好?”
太平公主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母后主要是责怪我二人告了武三思的状,看到我们私下不和她比较生气。既然这请谏到了你的手上,你就顺坡下驴,拿着这请谏去武三思家里赴宴,以示修好吧!”
薛绍顿时哭笑不得,“武三思请的是上官婉儿,我去干什么?”
太平公主嘿嘿的怪笑了起来,“想必武三思正在满怀期待的等着上官婉儿去投怀送抱,却不料来了个薛绍,嘿嘿!那情景,肯定特别好玩!”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好玩?”薛绍瞪了她一眼,说道,“我不能去,不然武三思太尴尬了,甚至有可能会被吓疯掉。我觉得,你代上官婉儿去比较好。”
“又是我?为什么?”太平公主问道。
薛绍说道:“你想一想,武三思想要算计上官婉儿这个内廷女官,往大了说去这是个祸乱后宫的罪名,够得上砍头!我与武三思素未谋面根本就不认识,如果是我这个陌生人拿着请谏去登门拜访,武三思就会怀疑我是在手执把柄想要挟他。他还会怀疑,我这个男人与上官婉儿是什么关系?他更会怀疑,我是否已经将这件事情跟别的人说了?——总之,我的出现会让武三思深深的忌惮相当的不安,那也就不用提什么和解修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太平公主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我手拿请谏去武三思家里,他最多只是吃惊。我与上官婉儿是同龄子而且曾有私交他是知道的,我要从上官婉儿那里拿到这份请谏,不足为奇。等我见了武三思,三言两语的把利害一说让他有个警醒,只把这件事情当作一件家务事让它不了了之。从此武三思就欠下了本宫一份人情,同时也会明白上官婉儿是本宫的人,他必然不敢再行觊觎之事!”
薛绍呵呵直笑,“殿下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我没有白疼你啊!”
“你又来了!”太平公主忿忿然的直翻白眼,“我就是一个跑腿公主而已,还时常被你欺负、因为你的馊主意而吃大亏!——这次保不齐又没好事!”
薛绍哈哈的大笑,“殿下,传说中的狗头军师,就是我这一款了!”
“不知羞臊!”太平公主碎碎念的骂咧了两声,诡谲的嘿嘿一笑,说道:“薛郎,我会亲亲了!”
“吹牛!”薛绍不由得一笑,“光腚公主,就知道叶公好龙!”
“呸,吹牛没人吹得过你这个狗头军师!”太平公主忿忿道,“不信?——来试!”
“先说好,不许咬人!”
“先说好,不许摸胸!”
“……”薛绍顿时就风中凌乱了,这难道是打擂台吗,还有这么多的比赛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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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丹墀面圣
薛绍不动声色的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从郝处俊的死再联想一下最近的武承嗣与武三思被罢官、武则天与御林军大将李尚旦的斗法妥协,这种种迹象都表明,朝堂的实权仍是掌握在李治的手上。武则天更像是一个执政代言人,真正涉及到核心与底线的大事,决定权仍在李治的手中!
薛顗再道:“郝处俊年老体弱因病秩仕,天后就提拔裴炎做了侍中,与中书令薛元超齐头并进。但是二郎你想一想,这样重要的人事任免如果没有皇帝陛下的首肯,天后执行得下来吗?”
“不能。”薛绍答得很干脆,别说是一个宰相,她就是想对左羽林卫动一点点手脚最后都失败妥协了!
“所以归根到底,裴炎是陛下的人!”薛顗说道。
薛绍点了点头,大哥毕竟是为官多年的人,与薛元超这些人的关系应该也会比较近。他能了解到这些外人所不能知道与理会的朝堂辛秘,并不奇怪。
“再有尚书左仆射刘仁轨,此人出身寒微。很多年来他全凭陛下的破格重用与提拔,才步步高升直到现在高居宰辅之位。”薛顗说道,“这三大宰辅,其实全是忠于陛下的。不管他们在朝堂之上与天后竭力配合还是唱了反调,有一个最大的底线那就是,绝对不会违备了皇帝陛下的意愿!——三大宰辅主理大唐军政要务,大唐的神器仍是姓李、大唐的一切仍在陛下掌握!”
薛绍静静的倾听,未有插言。大哥说的这些都是当下时政,少说多听,没坏处。
“对了,你有两个同僚叫刘冕与崔贺俭吧?有机会你应该与他二人多多亲近。”薛顗说道,“刘冕是刘仁轨的孙子,这个不必为兄多说。崔贺俭是崔知温的亲侄儿并且从小由他带大,这对叔侄的关系甚至?
?父子还要亲近。不久前陛下刚刚下令提拔崔知温做了同中书门下三品,入政事堂参议国政。前几天陛下又授意天后要把崔知温提拔为‘同守中书令’,与薛元超平起平座。”
薛绍眉头略微一皱,“那薛元超能同意?”
薛顗神秘的四下看了看,说道:“二郎,朝堂大事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表面上看薛元超肯定会反对有人分去他的权力,但实际上他是非常拥护的。该反对的人,是天后。”
“为什么?”薛绍问道。
薛顗小声说道:“政事堂三大宰辅当中,与天后关系最近、受天后恩惠最多的就是裴炎。他刚刚被提拔门下省的最高官长侍中——我问你,大唐最高行政中枢、宰相理事的衙门‘政事堂’在哪里?”
“就在门下省。”
薛顗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政事堂就在门下省,那么每逢宰相有重大国事要商议,自然就将由裴炎来发起联络并主持。这一来二去,裴炎就容易成为政事堂的首席宰相。刘仁轨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不是太好,最近正在极力请辞尚书左仆射一职很少在中枢出现了,薛元超一人势单力孤无法与裴炎及天后二人合力抗衡。皇帝陛下当然不会让政事堂变成裴炎的一言堂,于是就任命崔知温同守中书令,协助薛元超一同制衡裴炎。”
同时,也就是为了制衡武则天!
薛绍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小弟仍有一事不明。既然右仆射空缺,为何不任命崔知温为右仆射,却要让他与薛元超同瓮争食呢?”
薛顗呵呵的笑,说道:“二郎啊,朝堂大半的制令与军政事务皆由尚书六部来实施执行,原本尚书省的最高官长是尚书令,这个职位非但是位高权重而且尊贵无比,以往只有太宗皇帝陛下还是秦王的时候担任过。后来朝廷不再任命尚书令,而用尚书省左右仆射共同分担尚书令繦令的职能。左仆射刘仁轨为官五十年还曾经平定过百济,你再到哪里去找一个与之对等的人来与他并列为右仆射?如果让崔知温去做右仆射,就算刘仁轨不去排挤他,崔知温自己也会主动矮下一头畏手畏脚办不成事。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在中书省做一点实事。位高权重树大招风无人可并肩,这或许也正是刘仁轨一直都要请辞官职的原因——倒是有不少人觉得裴行俭或许可以做右仆射,但是这几乎不可能成为现实。个中原因,想必你应该清楚!”
薛绍点了点头没有答话,只在心里琢磨道:目前武则天虽然公然执政,但是她身边的宰相都是陛下的人,唯一一个跟她特别亲近一点的裴炎,李治都加派了人手来与之制衡。二圣之间既相互信任与合作又相互竞争与猜忌。在权力的搏弈与较量之中,夫妻感情还能剩下多少呢?
想到这里,薛绍面露一丝苦笑的暗自摇了摇头,我与太平公主,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
“二郎你看,上官婉儿!”薛顗朝前一指突然说道。
薛绍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上官婉儿立于龙尾道旁拱手相迎,“婉儿奉天后娘娘之命,在此恭侯延请薛君侯与薛公子入丹墀觐见!”
“有劳上官姑娘远来延请。”兄弟俩都拱手回了礼。
薛顗说道:“上官姑娘,方才郝处俊之子郝北叟疾奔入宫前来报丧,这时候我等再去商议婚事,会否有所不妥?”
上官婉儿拱手拜了一礼,说道:“君侯不必多虑,自古君不祭臣。臣殁,二圣不过是停朝示哀、命百官前往吊唁而已。公主大婚乃是首要,没有给臣丧之事让路的道理。”
薛顗呵呵直笑的点头称赞,“上官姑娘果然是博学知礼、颇有主见。好,好,好啊!”
薛顗连赞了三个好,长辈的欣赏与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薛绍在一旁没有插言,却感觉大哥有那么一层意思,更希望上官婉儿这样的女子能成为他的弟媳。
“薛君侯,请!”上官婉儿微笑的拱手,延请。
薛顗点了点头,当仁不让的走在了前面登上了龙尾道。薛绍身为弟幼落后一步,恰与上官婉儿并肩前行。
二人对视一眼,薛绍从上官婉儿的眼神之中获悉,武三思的麻烦已经顺利解决!
上官婉儿感激的点了点头,一双美眸之中烟波流转似有万般言语在静静的叙说。
薛绍微然一笑,心有灵犀,根本无需多余的语言来做赘述。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妙不可言!
因为有郝北叟在丹墀里面报丧,三人在外稍等了片刻。郝处俊曾是侍中宰相,从宰相之位退下来之后也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