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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那笑容之中仿佛还透着一丝妖异和……淫|荡?
次日清晨,薛绍练过八段绵吃罢了早饭,骑着马儿去往皇城。因是新官上任,还颇费了一番口舌方才进到光禄寺太官署。吏部早有任命公文下达,只等薛绍来办理官凭告身。大唐的官凭告身可不是白领的,尤其是新授的官职或是升官换了“部门”,得交了一笔不菲的朱胶绫轴钱,俗称“官告费”,很多新入仕的人交不起这比钱。
手续倒是不甚繁琐,大约小半个时辰就算完了。
小小的七品检校官无足轻重,如若站在皇城朱雀门的门楼之上扔块板砖下去,随便砸中一个人就有可能是个五品以上大员。因此,薛绍的“走马上任”冷冷清清,想不低调都不行。
办完了手续离开署衙之时,薛绍却被一名宫中的婢女使儿堵住了。
主子后台硬,婢女的架子也就大,见了薛绍就没好气的道:“薛公子,你好不识趣!答应了公主殿下要去射猎的,三天两头不见人!你可知道,公主已是凤颜大怒?”
“那就有劳姑娘带路,让薛某当面去向太平公主殿下,陪个不是了。”薛绍呵呵的笑,玩失踪,也得适可而止。万一真的惹怒了那个不讲道理的小女孩子,给我穿上小鞋可就有得凄惨了。
“哼,还不随我前来!”小宫婢神气活现的飞了个小白眼儿,一摇三晃的上了马车。
薛绍骑马跟随。
太平公主正在西内苑,看一群太监宫女拔河。场地上两方人马大喊大叫的热火朝天,太平公主的小脸色却是有些愁眉不展,一手支颐懒懒的坐在大椅上,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公主殿下,奴婢把薛绍找来了!”
太平公主闻言就坐直了,漂亮的脸蛋儿上像有一朵阳光绽放开来,瞬间眉开眼笑,但马上又将小脸色儿一沉,“哼!这个坏人,终究是落在了本宫手上!”
朱八戒连忙上前,谄媚的道:“公主殿下,今日该要如何整治这个坏人才好?”
太平公主俏脸儿一板,气乎乎的道:“看你如此痴肥笨重,就害他挖个大坑把你埋掉好了!”
朱八戒慌忙退下,“小的多嘴,罪该万死!”
薛绍站到了太平公主的面前,瞟一眼她的神色,板着一张小臭脸,愠中带喜欲说还休,拱了一手道:“微臣薛绍,见过公主殿下。”
“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太平公主既不叫免礼也不正视薛绍,别过脸去冷哼哼的拽起了学问。
“公主殿下,莫非是在数落微臣?”薛绍似笑非笑的道。
“你以为呢?”太平公主学着她母亲的样子,用鼻子发着冷哼之音,这样或许会很威严,应该就能镇住眼前这个不讲信用的坏人了。
“那公主真是冤枉微臣了。”薛绍不急不忙的道,“微臣可是记得,从未在公主殿下面前,做过失信之事。”
“你还狡辩?”太平公主正过脸来,很想凶巴巴的瞪上薛绍两眼,可是与他的眼神一触,又没来由的脸蛋儿一红将心软下心来。于是,原本预想之中的厉声斥责变成了嘟嚷的抱怨,“你可是答应过本宫,要陪本宫去射猎的!”
“公主殿下容秉。”薛绍微笑道,“微臣确实记得亲口许诺过,要陪公主殿下去射猎,但当时并未约定时日。因此,那算不上是失信吧?”
“……”太平公主略微怔了一怔,好像是这样子,于是无语。心说,这个坏人真是太狡猾了!你为何就不解释一番,这两日为何偏要躲着本宫?你难道不知道,本宫一直都在担心你的脖颈伤势吗?
薛绍拱了拱手,继续微笑道:“微臣得蒙公主恩典新授官职,今后便是一名京官了,如若继续偏居于蓝田小县想必多有不便。于是微臣近两日花了一番力气去搬家,只因这些俗事繁忙,因此无暇他顾。不出几日,微臣就能安定下来并从此定居于长安。公主殿若想射猎,微臣随时可以奉陪。”
太平公主闻言略微一喜,“如此说来,你并未忘却了之前的许诺?往后你若定居长安了,本宫可以随时召你一同前去射猎?”
“公主有召,微臣定当奉命。”薛绍拱手道,“微臣一介检校官职其实并无多少公务要办,若非是为了便于时常听奉公主之召唤……微臣也就不必搬这个家了。”
太平公主闻言俏脸绯红,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原来他是为我搬的家呀!
“亏得你还有着半点良心,本宫就暂且不予怪罪于你了。”太平公主心中虽喜,嘴上却不能软了去。从小听蒙母亲的教诲,她不能在下臣和宫人面前堕失了一个公主的威严,于是道,“本宫现在就想去射猎,如何?”
旁边的小宫女儿们忍不住偷偷的窃笑起来,瞧这薛公子真是巧舌如簧说出来的话儿就像抹了蜜一样,一下就把公主殿下哄得笑容满面了。如此也好,公主开怀我等的日子也便好过了。
薛公子,你再加把劲多哄哄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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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捕风捉影
真要细算下来,薛绍买房的这一笔生意其实是双赢。冰@火!中文。虞红叶把烂在手里的“鬼屋”脱了手而且换回一套颇有赚头的蓝田公子故居。薛绍有了一处上佳的长安房产,还从此多了一个对本地无比熟悉、十分精明强干的“准管家”帮忙打点所有的搬迁琐事,这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
何况,虞红叶是个美女。
虽然在大唐世人的眼光看来,虞红叶这个商女想要结交身份高贵的蓝田公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的攀龙附凤,但薛绍却在她的身上看到了21世纪职场女性的影子。这个干练洒脱绝不花瓶的漂亮女子,给薛绍的印象还算不错。以后,说不定就还有很多地方要用上她。
更何况,她手感也还挺不错的!
府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薛绍骑上一匹马独自出了家门,直奔李仙缘家。时辰掐得恰到好处,到他家时正当天晚,李仙缘刚刚回到家里。
“薛兄这两日去了哪里,害我好找?”李仙缘迎到他惊讶的道,“太平公主也正四处派人寻你,你可知道?”
“我可不会掐指一算卜卦问仙,于是刚刚才知道。”薛绍笑了一笑,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李司历,给本官上茶!”
九品司历,李仙缘的官职。唐人惯以所授官职相称呼,大多数的时候是为了表示尊重。
但是李仙缘分明就觉得薛绍是在调侃他,给他倒了一杯茶来没好气的道,“薛太官,请慢用!”
“嗯,李兄还算贤慧。”薛绍嗬嗬的笑,慢条斯礼的喝起了茶。
“薛兄你今日就是专程来取笑我的吗?”李仙缘往门外瞟了两眼,“月奴姑娘怎的没有跟着你?”
“她有别的事情要办。”薛绍放下茶盏,说道,“我已决定举家迁往长安,从此定居于此,今日就是打点居所去了。”
“哦?”李仙缘多少有点意外和惊讶,“薛兄何以如此突然的下了决定?”
“人往高处走。”薛绍淡然道,“整日窝在蓝田县那个小地方风花雪月混吃等死,也该有个尽头。等我的新居所安顿好了,我就准备摆个烧尾宴。”
李仙缘一下来了兴趣,“不知薛兄准备宴请哪些人?”
薛绍轻拧了一下眉头,“近日我左思右想,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以为,眼下我必须、且只能,请我们薛姓本家的一些人,来参与我的烧尾宴!”
“……”李仙缘听后眨着眼睛沉思了片刻,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薛绍笑道:“何样的道理?”
“还须问我?”
“我今日特意前来,就是听一听你的意见的。”
难得薛绍如此看重又给面子,李仙缘也就不矫情了,说道:“如果我是薛兄,我大概也只会请薛姓本家之人赴宴。时下,前太子李贤刚则被贬废,朝廷之上一片风声鹤唳,私下聚众本就不妥。再者,薛兄虽然初入仕途,但许多人对薛兄却是早有耳闻并不陌生。薛兄若是只请张三,李四必然心中忿忿;若是只请李四,张三必然暗生不悦,当然也不能把满朝文武都给请来!——那么薛兄只请薛姓本家的几个人,便是无妨了,谁也没有话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初来乍道,我可不想落下一个厚此薄彼的名声,从入仕的第一天起就得罪人。”薛绍接过话来,说道,“怪只怪我姓薛,薛家人生来就树大招风。”
“凡事,皆是有利亦有弊。”李仙缘说道,“薛兄虽然入仕容易,但却比一般的为官之人多了一些忌讳。”
薛绍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说道:“现如今河东薛氏大旺,在朝为官、在军为将和封疆大吏都不少。我不可能将他们所有人都请来,薛某自忖,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思来想去,我觉得有两位薛姓族老我是必须要去请上一请的!”
“薛兄所言,莫非是当朝宰相中书令薛元超,和户部侍郎薛克构?”李仙缘道。
“对。”薛绍点头,“此二人位高权重,都是我的父辈族伯。虽然薛某不巴望他们的提携与照顾,但至少要给他们几分颜面。”
李仙缘沉默了片刻,面露一丝难色的摇了摇头,“怕是难于请到。”
薛绍无所谓的笑了一笑,“请不请在我;来不来,在他们。”
“言之有理!”
“另有两人,我必须要请到!”薛绍突然话锋一转。
“谁?”
“他们是一对亲兄弟,薛仁贵之子,薛讷与薛楚玉!”薛绍道,“据悉这二人都在长安,你可知他二人各在何处所居何职?”
李仙缘有些纳闷,“薛氏南祖这一脉曾经良将辈出大兴大旺,但至从十年前薛仁贵败走大非川,已然没落。现如今薛仁贵贬斥于象州穷山恶水之地,薛讷不过区区一长安城门郎,薛楚玉在皇家御率羽林卫中的官职更是卑微,兄弟二人同为浊官小将……薛兄为何定要请他们到场?”
“世人皆好锦上添花,薛某独爱雪中送炭。”薛绍微笑道,“薛元超与薛克构这些大人物能来则是最好,不来则不强求;薛讷兄弟俩,我是非请不可!”
李仙缘深看了薛绍两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薛兄仍是心向军武?”
薛绍呵呵的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薛兄,小生觉得你想法太奇怪了!”李仙缘有点不解的道,“薛兄你不缺钱财不缺女人,连血统和门第都是凤毛麟角的人中极贵。要赢得这样的一副富贵是天下无数人的梦想,你却一出生就拥有这些。就算是不娶公主,你也大可以鲜衣怒马的安享一世荣华富贵,为何还要……立志从戎?”
“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日子,我已经厌烦了。那种感觉,空虚到腐朽。”薛绍仍是呵呵的一笑随口答道。心说,难道你想要我给你讲解一下未来几十年的历史走向,从而分析一番我“立志从戎”的动机?
李仙缘不笨,眼看薛绍避重就轻也就不再追问了。
二人置茶闲聊了片刻李仙缘正准备更换新茶,有人来拍门,“李郎君可曾在家?”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是我府上的陈管家来了。”薛绍道。
李仙缘起身准备去应门,“你叫他来的?”
“不叨扰了,我这便和陈管家一起走。”薛绍也起了身来。
李仙缘点了点头,“太平公主那处,你准备如何区处?”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薛绍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李仙缘不好再多言,心说以往的蓝田公子总是得过且过浑浑噩噩,如今却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他今日来这里好像不是专程找我,而是为了等这个陈管家,竟把时间掐得如此精准。烧尾宴的宴客人选他早已思虑清晰,太平公主一事他更像是智珠在握……奇哉怪也,他何时长出了一颗这么清醒的脑子?
薛绍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笑道:“李兄莫非对我恋恋不舍?”
“小生可没有龙阳之癖!”李仙缘浑身一寒苦笑起来,“薛兄好走,不送、不送!”
薛绍哈哈的笑了两声,“倘若公主催人来找你打听我的消息,你如实回答便是。”
“好。”李仙缘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