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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防化团的兵来当教官,关你什么事,你跟人家过来干什么?”林容无奈的翻白眼:凌巳轩是陆军电子对抗部队的负责人,根本就不是化学兵,说白了,他还是借着这个借口来找自己。
“呵呵,双赢么,反正防化团的团长也乐得清闲,我们还可以一直在一起,他们要军训二十一天呢,我还担心你们学校只让他们军训一个星期呢。”
林容可是被军训折磨怕了的人,自然是和广大的小学毕业即将踏入初中的和初中毕业即将踏入高中的学弟学妹站在一边的,听凌巳轩这么一说,忍不住义愤填膺:“哼,你这种人,幸灾乐祸,残忍无比,你不知道军训有多累多苦吗?”
凌巳轩突然想到林容讨厌军训,明白了林容为什么会这么说,语重心长的“教育”起林容来:“容容,我知道军训对于学生来说很苦很累,可是军训是有很大的现实意义和长远利益的,军训不仅可以让学生在正常的学习开始之后更有组织纪律性,方便学校的管理;还能培养他们良好的学习和生活习惯,有利于他们学业的成功;更重要的是,军训可以磨砺一个人的意志品质……”
凌巳轩还没说完,就被林容打断:“你是来给我上政治课的吗?我——不——欢——迎!”
凌巳轩忙陪笑:“没有没有,容容,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多和你在一起,真的,况且我还真没怎么见过中学生军训,所以也想见见,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这样不好吗?”
林容低头没说话。
凌巳轩坏笑,轻轻把林容揽到自己身边:“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哼!”林容无可无不可的抗议,却也没有躲开。
可是后来,凌巳轩才发现,自己设想的二十一天和林容在一起的幸福快乐的日子全部和想象的不一样,而是被那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孩子搞得头疼无比。
因为自己是替防化团的团长过来的,所以每天必须去高中部和初中部各转一圈,检查一下军训的进度和训练质量。这不,第一天,他去初中部检查,就遇到了问题——
教官正在整队,把四十几个人分成六排之后,教官喊:“第一排,报数!”
第一排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部都挂着坏笑,没有一个有反应的。
教官气,又喊:“第一排,报数!”
第一排的人这次都齐刷刷的低下了头,还是没有报数。
凌巳轩见状,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驻足看下一步的情况。
教官估计是实在受不了了,喊:“第一排,左起第一个,怎么回事,让你报数!”
第一个同学抬起头,故作迷茫的看了教官一眼,慢慢的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旁边,伸出双臂,抱住了树……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而抱住树的那个男孩子也因为自己制造的“笑果”得意不已,况且他还能在树下多享受一会儿阴凉,所以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教官大概也是个新兵,被学生这样耍弄,马上气的涨红了脸,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凌巳轩在一边,开始是眉头越皱越紧,后来渐渐松开,脸上也带上了看似纯良的笑意,他走到那个学生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扑克牌塞到那个男孩子的嘴里,让扑克牌的一端正好抵着树干:“今天上午,你不用训练了,喜欢抱树是吧?那就抱一上午,中午休息的时候把扑克牌给你教官,要是他告诉我扑克牌折了,你就不用训练了,直接抱三个星期的树!”说完这些话,他又走到队伍中,拉出一个笑得正欢的男孩子,把他领到树下:“你,看着他,如果让我发现你作弊,这个操场上树多的很,随便你抱!”
说完这些,队伍中正笑着的男生都不笑了,女生们也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长长舒了一口气,凌巳轩继续往前走。
又是一天,在高中部的时候,一个教官正在给音乐特长班的同学军训,音乐特长班一共四十个人,其中三十六个是女生,而且是一群问题不断的女生,让教官十分苦恼。
这天是在教齐步走,走第一遍的时候,一个女孩子不小心走顺了,教官看到之后便提醒同学:“第二次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了,千万不能走顺拐了!”
没想到第二遍走的时候,走错的那个女孩子所在的一整排全部都走成了顺拐!
教官生气极了:“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谁要是再走错了,去操场跑十圈!”
于是就开始走第三遍,这次更绝——全班同学一起走顺拐,连男生也不例外!高中生了嘛,知识水平都提高了,也都知道了法不责众的道理,况且教官又没说跑十圈要限定时间,如果真的让他们跑,他们可以“跑”一上午啊。
凌巳轩正想去管管,突然想起了前几天过来的时候几个艺术特长生在休息时跑过来要自己的手机号的场景,马上改变了想法,转身就走——这些女生胆子大的要命,自己要管肯定惹一身麻烦。
还没走远,就听见后面有女生在喊了:“我们受罚,教官,可是你能不能让你们团长带着我们跑步?”
顿时一片哄堂大笑。
凌巳轩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忿忿的想着,自己这下可丢人了,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逃跑过。
又一天,下起了小雨,所有的学生都以为不会再军训了,所以都高兴的欢呼着,可是校领到和凌巳轩一商量,觉得雨很小,还可以继续军训,于是还是把学生们叫到了操场上淋雨。
很多人心怀不满,于是又开始偷偷搞小动作,凌巳轩走到训练场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高中部的一个男生在走路的时候总是故意把水往教官身上带的场景,教官的军裤已经湿了一半,可是为了看学生们走的齐不齐,还不得不走的很近。
虽然不是自己带的兵,可是感情却一点也不差,凌巳轩心疼自己的教官,自然饶不了那个学生。他随手拿起两把伞,把那个学生拉出队伍,撑开伞递给他,学生一脸困惑,不明白什么意思,凌巳轩笑着解释:“一手撑一把伞,一边站着去,伞怎么撑都行,可有一个原则——不能挡住淋到你身上的雨。”
于是,操场上出现了非常异常的一幕——一个男生哭着一张脸,一手拿着一把伞,可是两把伞全部都是向斜上方举的,就是没办法给自己挡雨。
三个星期下来,凌巳轩就像和一群人在斗智一样,一退一进,以追一赶,虽然自己在和学生的对抗中总是会占据上风,可是这样的二十天下来,他还是觉得精疲力竭,好不容易熬到了汇演,坐在主席台上,心里正暗暗高兴没事了,周立打来的一个电话却又让他紧张起来。
“巳轩,你是不是在帮王团带军训?快汇演了吧?”
“是啊,我正在主席台上呢,怎么了?”凌巳轩纳闷,周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告诉你,你一会儿千万别下去啊,讲完就走。那帮小子,我是知道,上次我带军训就下去了,结果他们看似深情的把你抛起来,实际上……”
“实际上没人接住你,所以你摔的很惨是不是?”周立还没说完,凌巳轩就打断他问。
“是啊,唉,巳轩,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已经被摔过了?”周立疑惑。
“不是,我刚刚看了一个现场版。”凌巳轩不禁狠狠咬牙——十几个男孩子围成一圈,把教官抛上高处之后,马上都向四周退了一步,结果教官摔得很惨。看着这个场景,生气之余,凌巳轩竟然还能摸着下巴边看边想:绿色的草坪,中间是一个圈,周围是十几个穿着黄色迷彩的男孩子,这个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切开的猕猴桃。
第二十三章 受伤
几个星期之后的一个周末,林容听说学校新建的一个外环娱乐城特别漂亮,于是凌巳轩开车带林容去玩,到了地方两个人才发现,虽然很漂亮,可是好多地方还在施工,没有建好。凌巳轩拉着林容的手带她向一个人工湖走去,那个湖看上去很漂亮,和体育场靠着,体育场正在施工,建到三楼了。
走到体育场的时候,林容正好走在靠近施工场地的右边,这时候有半块砖头从三楼掉了下来,马上就砸到林容了,可是林容什么都没意识到,凌巳轩看到了忙一把把林容拉到了自己左边,本能的用自己的右手挡住了落下来的砖头,从三楼掉下来,砖头的加速度还很大,砸到凌巳轩的右手上,疼得不得了,他吃痛忍不住叫出声。
林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干什么,直到凌巳轩叫出声来,她才赶紧拉过凌巳轩的右手看看到底伤到哪儿了,看到他的胳膊很快就肿了,林容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凌巳轩看到林容哭了,有些慌,忘了自己胳膊还疼着,伸手去给她抹眼泪:“怎么了,别哭啊,宝贝,我没事,听话,啊。”刚碰到林容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右手上又有土又有血,太不干净,怕把她的眼睛弄脏弄疼,他赶忙换成了左手,仔细的给林容擦眼泪。
林容推开他,拉着他问:“凌巳轩,你的手还能开车吗?我们要马上去医院。”
凌巳轩笑着安慰她:“嗨,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啊,根本不用去医院,走,我们还是去看前面的人工湖。”
“讨厌,你怎么回事啊,都这么疼了,还骗我。”看到凌巳轩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林容眼泪又往下落。
“好好好,容容,我们去医院,别哭,好吗?乖啊。”凌巳轩第二次见林容哭,可是却是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心也忍不住疼起来。
两个人还没走到停车的地方,凌巳轩的手已经疼的动也不能动了,更别提开车了,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容,他强忍住疼挤出笑容安慰她:“容容,我没事,不能开车了我们就打车走,帮我把手机拿出来,我叫个人过来把车开回去。”
凌巳轩给周立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把自己的车开走,就和林容一起上了出租车,一路上不住的安慰林容,逗她笑,快到医院的时候,林容好不容易被凌巳轩逗出了笑容,看着她挂着眼泪的笑脸,凌巳轩觉得又好笑又心疼,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林容拿手抹眼泪,凌巳轩看到她的脸因为流泪已经变得异常敏感了,赶紧止住她的手:“还这样直接用手擦,你不怕疼啊?”说着从林容的包里找出湿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凌巳轩只有左手能动了,但是还是温柔的替林容擦着脸,用湿巾擦完了怕她的脸会被风吹到,又用手帕纸替她擦干,看着他吃力的样子林容心里一阵感动,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我……我自己来。”
“好。”这次凌巳轩没有坚持,听话的把手里的纸递给了林容。
来到医院挂了号,医生给凌巳轩看了看,简单的固定之后让他去拍片子,怕林容太担心,他把医生开的单子扔了之后才来到在外面等着他的林容身边:“医生说没事,就是肿痛比较严重,吃点药就好了。”
“真的吗?可是为什么现在不能动呢?很疼是不是?”林容半信半疑。
“我骗你干嘛啊,傻瓜,没事了,真的。”凌巳轩摸摸她的头。
“对不起,凌巳轩,都是我不好。”凌巳轩那块砖头是为林容挡的,林容很感动,但是更大的感觉是过意不去,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好像都是凌巳轩为她做什么,为她付出了,自己一直在坐享其成。现在还把他害成这样,林容心里既内疚又心疼。
“容容,别难过啊,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正说着,他的电话响了,凌巳轩看了看手机,是他妈打来的,他走到一边接电话。
“巳轩,周立说你胳膊受伤了,怎么回事,严重吗?”凌妈妈担心的问他。
“嗯,伤的不轻,刚才路过一个工地,正好掉下来了一块砖头,好像骨折,还有些淤血,医生让我拍片子,我怕林容担心,还没拍呢,现在右手没法动。”凌巳轩跟他妈说了实话。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你到空军医院来拍片子吧。”
“我在四院呢,您到林容学校门口去接我吧,我正好把容容送到学校去,您快点啊,这里到学校只用十几分钟。”凌巳轩现在是真的觉到疼了。
“知道知道,我现在过去了啊。”
回到林容身边,凌巳轩说:“周立打电话,他开我的车闯红灯了,可是没有驾照,我得给他送过去,我先送你回学校好吗,容容?”
林容一点都没怀疑的点了点头:“好,那你小心点,右手不要乱动。”日后她才知道凌巳轩撒谎的水平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而且说出的谎话浑然天成、滴水不露,他的社会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