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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座小小的,看起来有些年代的教堂。
大雨滂沱中可以望见那凝重的身影,灰白色墙体砌成的教堂,整个呈十字形状,尖尖的塔顶,轻灵欲飞。
进去的时候,弥散已近尾声,守堂的老人在门口为散去的人群尽量提供雨具。
整座教堂只有上下两层,砖墙木地板。赵明瑄和林立夏踩在地板上时还有“咯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响起。
抬头就是拱形穹隆的顶部,缀以星辰日月,窗门装有彩色花玻璃,没有开灯,显得幽暗深邃。
林立夏跟赵明瑄从一排排座椅中穿梭,往前走去。
“我小时,经常躲在这里看书。”林立夏说。
“尤其是这样的下雨天,整个教堂暗暗的,有时候有唱诗班的歌声,下着雨,教堂里潮湿的木板发霉的味道。”
林立夏的目光停留在最角落的一个位置。
走到教堂的最里部就是主祭坛了,打开的石制圣经架在木架子上。
头顶就是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雕塑,高高悬起。
“我也不信神,但是还是很喜欢来这里,看书,睡觉,甚至发呆。最喜欢圣诞节了,阿婆会带我们几个出来,教堂里的牧师会给我们发糖果和果冻。”
林立夏伸手抚摸那本永远不可能翻得动的圣经。
“人类有滔天罪行,耶稣受难,用鲜血洗刷罪恶,以获得神的怜悯,可以通过祷告与上帝对话。这是我小时候问神父为什么有这么个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时,他告诉我的。”
林立夏抬头望着头顶的耶稣。
“我不信教,但是当时我就知道,无论如何,一个人要心怀善意。”
林立夏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赵明瑄:“明瑄,我知道以我的立场无法指责你什么。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工作方式,行为道德准则。我知道孤儿院的钱是你捐的,你看你,可以用钱掩盖罪恶,助纣为劣,也可以用钱帮助别人。”
“可是,我总希望,你能以最大的善意去对待别人。”林立夏说道。
赵明瑄去过很多教堂,巴塞罗那的圣家赎罪堂,君士坦丁堡的索菲亚大教堂,甚至是萨纳河畔的巴黎圣母院。无不华美优雅,哥特式的建筑风格,令人倾倒。
然而,他没有一次是去做祷告,或者祈求赎罪什么的。
仅仅只是欣赏其建筑风格,在他眼里,那些历史悠久的大教堂,与西安的城墙没有什么两样。不同的,但是值得欣赏研究的建筑罢了。
而于今天,林立夏带他来这个偏居在喧嚣角落的小教堂,两个人站在耶稣前面,圣经正对着他们摊开着。
林立夏说,希望自己能以最大的善意去对待别人。
罪行,恶劣?自己有么,也许吧。
赵明瑄伸手轻轻拥住立夏,“不要担心,我是坏人,祸害遗千年的。我答应你,以后做事,会有所顾忌。”
赵明瑄放开林立夏,站在摊开的圣经前,他的头上就是耶稣受难的十字架,却毫不在意地说:
“我赵明瑄从不信命,包括上帝。但倘若真有天堂,那我也能去。因为我爱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屋外的雨声,回荡在木质结构的教堂里,细细簌簌,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偶尔传来不明所以的几句人声,让林立夏有种时光回溯的感觉。
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的下午,他坐在最角落的那个位置上,静静地听唱诗班的歌声在拱形穹庐上回响。
而这次,却是赵明瑄低低暗哑的声音。
我爱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等他们离开时,雨终于小了一点,教堂楼顶上的大钟开始撞击,扬声悠远。
赵明瑄对林立夏说:“再开回市中心太迟了,我们去碧海青天吧,我买的食材都在后车厢呢,可以去那里做饭。”
“嗯。”林立夏轻轻应了一声。
赵明瑄终究还是忍耐不住,笑笑着,摸了摸林立夏的头,有无法遏制的温情上涌。
果然,还是顺毛的林立夏比较可爱。
赵明瑄之前就已经搬到了立夏附近的那套房子里,这个别墅自然是空了下来。有人定期来清理,房子还是很干净的。
赵明瑄开门的时候,没有尘土飞扬的感觉,装修简约的房子,干净地根本不像是闲置了很久的样子。
娴熟地将别墅的壁灯都开了起来,赵明瑄对灯具很有讲究,尤其是壁灯。碧海青天这个小别墅的壁灯,都是他有次在土耳其旅游时买的,一眼就看中了。
昏黄的灯光从雕饰精致的壁灯里打出来,柔软如薄纱,笼罩了房间的角落。
两个人都不由地想起,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里。
第一次在这里见面,是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第二次出现在这里,两个人已经是可以亲密到黑暗的晚上紧紧拥在一起分享呼吸的人。
瞧,这多么神奇。
第40章 只这一眼,瞬间倾灭
雨下地很大,林立夏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淋湿了。
赵明瑄催促着林立夏赶紧先去洗澡,身体不是非常结实,担心他会感冒。
林立夏原本打算帮忙一起准备晚饭,不过想到自己连切菜都很难看,更何况赵明瑄对于这些事情一向都不许他动手,于是也就作罢。由着赵明瑄领着他上楼洗澡。
等赵明瑄洗了把蔬菜,才想起来,刚才没给林立夏拿毛巾。
相处久了,他记住了立夏的每一个小习惯,比如吃菜不吃葱,喜欢酸甜不喜欢咸辣。以及,洗头发的时候一定要有干毛巾放手边,要么擦手,要么擦沿着头发往下滴的水,必不可少。
于是,赵明瑄赶紧匆匆擦了下手上了楼。
到了房间,赵明瑄拿了条新毛巾往浴室走。
“立夏,你洗头发的毛巾我忘记给你了,可以进去么?”赵明瑄问道。
林立夏开了门,只脱了上身的衣服,头发上都是泡沫,显然还没洗完。
有点忿忿道:“差点洗不了头发了。”
赵明瑄哼笑,“谁叫你有这么奇怪的习惯。”
伸手碰了碰头发上的泡沫,“来,弯腰,我帮你冲一冲洗头发,很舒服的。”
林立夏趴在长长的大理石洗漱台上,旁边居然还有一个花瓶,白白的小花一簇簇,估计是被洗发水的香味掩盖,没有问道任何味道,乍一看还以为是假花。
立夏没有多少头发,短短的,赵明瑄只是轻轻按揉几个穴位,帮他纾解疲倦。
不得不承认,赵明瑄的手法果然很不错,林立夏只舒服得昏昏欲睡。
触手是立夏温热的头发,没有穿衣服的上半身,曝露在浴室柔黄色的灯光下。面前是光裸的脊背,突出的肩胛骨染上了一层蜜黄色,看起来细腻而有质感。
牛仔裤没有扎皮带,松松散散地垮在腰上,刚好被卡住,腰胯部分隐约在裤头里,线条可见。
赵明瑄扭开花洒给林立夏冲掉泡沫,明明刚才自己的水温调得正正好,适合夏天。
为什么却感觉浴室里的温度正在渐渐升高。
林立夏其实最不爱洗头了,闭着眼睛被水从头冲过的感觉,他从小就不喜欢。
所以,趴在那里见赵明瑄还这么一直冲着,他就有点忍不住了。
难耐地开口,“明瑄,好了没,难受了。”
林立夏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情绪。那一句明瑄,叫得格外自然顺口。
在赵明瑄听来,却是一点星火,即刻引发了燎原之势。
他猛地将花洒甩在一边,捞起还趴着的林立夏,动作迅速地按到了浴室的墙壁上。
有难以泯灭的情愫渐次蔓延。
赵明瑄揉着林立夏黑亮濡湿的头发,感觉着手间的顺滑。对上那双澄澈的黑眼睛。
只这一眼,瞬间倾灭。
所有的情不自禁都难以出口,那么就用行动代替。
赵明瑄双手捧着她的头,吻住林立夏柔软的唇,难耐地辗转,噬咬。
顷刻间,林立夏所有的防备都无从提起,只觉得赵明瑄的舌头像一尾扑腾的鱼在自己的嘴里搅动,以吻相邀,缠上自己的唇舌。
花洒的水没有关掉,淅淅沥沥地打开两个人的身上,不一会儿就弄湿了自己的牛仔裤,黏在身上难以忍受。
然而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赵明瑄低低急促的喘息,灵活游走的唇舌,和在自己身上温柔抚摸的双手,勾得自己眼前一片星火四散。
无法抗拒的电流在两个人周身流窜,火花四溅。
赵明瑄喘息的间或间,难耐地呼唤着,“立夏,立夏……”
林立夏只觉得赵明瑄的声音有无法抵挡的魔力,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失去呼吸的意识一样。
猛然间感觉到火热的肌肤相亲,仿佛“轰”地一声炸开所有不定的思绪。
赵明瑄被水打湿的衬衫早已被他自己脱下来,与林立夏赤luo的肌肤紧紧想贴,而没有间断的吻愈加深入。
那些迸发出的火花,引出一条条丝线,将两个人紧紧缠绕。
赵明瑄游走在林立夏背后的手,却越来越往下,又绕到前面,有些急迫地要拉下拉链……
林立夏惊地推开赵明瑄,两个人都已经到情动的边缘,扶着对方,大力地喘息。
赵明瑄又向前伏在林立夏肩上,急促的喘息像呼啸而过的火车。
他开始低低地耳语,“立夏,我爱你。立夏,我爱你。立夏……”
所有的感情终于找到缺口,如山洪一样,轰然爆发。
两个人如蛇一样在对方身上缠绕,游戏。
赵明瑄的动作愈发大胆,用身体,用手,彼此磨蹭着。
林立夏的脑子像天地初开一般混沌不明,他当然知道赵明瑄的意思。但他还是挣扎着开口:“别,不要,不要在这里。”
重重地将墙壁上那人拉到怀里,吻却依旧继续着,松松垮垮的裤子,两个人跌跌撞撞地从浴室里出来,在红木地板上留下水渍。
突然间,林立夏觉得自己像坠入悬崖一般倒下去,而接住自己的却是柔软的床。还未意识清楚间,赵明瑄却已经重重地压了上来。
狂风骇浪席卷两个人,澎湃的热浪仿佛要讲人吞噬掉。
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切,唇舌相缠的部分麻木到难以区分开来。房间里只听到重重的喘息,格外情/色。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林立夏的发梢,眉眼,鼻梁,嘴唇,又顺着线条优雅的脖颈往下,在林立夏突突跳动的动脉上,吮/吸,无以描述的电流顺着动脉的血流遍全身。
更何况,赵明瑄此时还在暗哑低沉地一遍遍絮叨:“立夏,我爱你,我爱你……”
是世界上最古老最有神力的咒语,让天地刹那失色。
眼前亮堂堂的一片,只有赵明瑄,只有赵明瑄。
才停息的阵雨此时又哗啦啦开始奏响。
仿佛配合着哗哗作响的雨一般,赵明瑄抚摸的手在林立夏身上愈加迫力急切,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嘶嘶电流。
而赵明瑄还埋在林立夏的颈间,脖子,胸膛处,大力的吮/吸,留下深红色的印记。
林立夏只隐约看见眼前晃着赵明瑄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身上。
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呼吸。
突然,最私密的地方,被赵明瑄火热的手包围住,急急律动。
情不自禁地,勾住赵明瑄的脊背仿佛要在海浪中抓住一个着力点。
仿佛过了许久,赵明瑄终于喘息着从他身上爬起来,越过他在床头搜索着什么。
林立夏深深呼吸着,闭上眼睛。
只觉得赵明瑄抬起自己的下/身,将冰冰凉凉的东西往上抹。
……
当难以承受的撕裂疼痛从隐秘的地方传来时,林立夏猛地睁大眼睛,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原来不是之前自己以为的一片混沌。
赵明瑄停止身下的动作,琥珀般的眼睛直视林立夏突然睁开的双眸,那样锐利,那样深可溺毙,好像要就这么看到他心里去。
“是不是很痛……”赵明瑄强忍着不动,轻轻摸着林立夏的额发,脸颊。
与身下难以名状的疼痛相比较,赵明瑄落在自己面上,脸上的吻是那样轻柔怜惜,好似扑扑飘落的鹅绒。
细腻的亲吻,扫过嘴里的每一个角落,激起难以忍受的温情。
手也在自己身上缓缓游移,尤其是搭在背后的那只,食指顺着脊柱上上下下的移动,指腹上有层薄薄的茧,惹得林立夏的心都暗暗骚动。
灵魂仿佛与肉体分离,舒展至毛孔的难耐脉动弥漫自己的灵魂,
被贯穿的身体却不像是自己的。
赵明瑄伏在立夏耳边,“把你交给我,立夏,都交给我……”
林立夏波光闪动的眼睛,承诺般的闭上,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赵明瑄终于难以忍受,由试探般地骚动,最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