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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杉唠唠叨叨数落了他一大堆,最后看见他脸色不大好,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赶紧又问:“你来这里,是不是找嫂子啊?你和她吵架啦?”
“一点误会,”陆振东把手上的烟给扔在地上踩灭了,然后弯腰把烟头捡起来,掏出一方亚麻方巾包好。
“误会?什么误会?”陆云杉觉得有些个奇怪,然后又联想到昨晚送晚餐去时陆振东说秦子心走了的事情。
“你昨晚不说她走了吗?昨晚你都没有追到这里呢,今天大白天的怎么追来了?”
“昨晚……”陆振东迟疑了一下,然后又闷闷的说:“后来她又回来了,今天早上才走掉的。”
“她既然都回来啦,那就表示不跟你生气了啊,为什么还要走掉啊?”陆云杉再次觉得奇怪了,这貌似也不是秦子心的性格啊?
“哎呦,跟你说不清楚,”陆振东烦躁的说了句,然后又问:“你知道她在北京还有什么朋友不?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了。”
陆云杉摇摇头,然后又耸耸肩:“我跟嫂子不熟的,我整天台里事情多,也忙,而且还经常去外地,而嫂子性情略微有些孤僻,不喜欢和我们深交,所以,除了台面上的话,我和她私下里没有来往过。”
陆云杉这是实话,她觉得秦子心这人不容易相处,或许是她自己也不容易相处,反正她总觉得秦子心身上有种无形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别看她平素都是面带微笑的。陆振东轻叹一声,没有办法,他很想整夜的守在这里,偏这会儿胃又痛得厉害,额头上汗都下来了。
陆云杉见他这样,即刻拉他下了车,不由分说的把他给拉到了自己的车上,然后不容他反抗,即刻开车就把他送回了医院。
刚回到病房,肖萍和陆云川都来了,同时还有佟震宇,王君御,寒云端,彭海兰大家见他安全的回来,才都又松了口气。
医生护士过来了一片,大家有手忙脚乱的给他检查,然后听他说一天没有吃东西,而且连药都没有吃,大家又都担心起来,又是量血压又是量体温的。
“东子,你要去找秦子心,可以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会派人去帮你找的,你一个病人整天这样折腾,你……”
肖萍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陆振东不肯做手术,他的时日就不多了,她们原本还指望秦子心能说完陆振东做手术,至少那样还可以让东子在这个世界上多活几年,如果运气好的话等到了骨髓,也许多活十年二十年也没准。
可是,今天这个情况却太过吓人了,没想到秦子心帮不到陆振东不说,反而还拖累了陆振东,如果她在医院的目的不是照顾陆振东而是整天跟陆振东吵架闹脾气,那恐怕不会延长陆振东的寿命,而是加快陆振东的死期。
“妈,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陆振东觉得万分的疲惫,医生有些不放心,安排护士给他吸氧,可他说自己没事,不需要吸氧。
肖萍气得用眼睛瞪他,他笑了一下乖乖的把氧气管插进鼻孔里,然后又对大家说:“你们都回去吧,我好好的,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
佟振宇摇摇头说:“东子,你这一出闹得,上次你去滨海我们还能从航班上查到,可今天你这一下子失踪了,航班上查不到你的任何信息,手机也关机了,你说我们能不着急吗?”
“就是,”陆云川把话接了过来,然后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弟弟:“你也不想想,你就这样——悄声无息的逃走了,我们会多着急多担心,你要去哪里,也给我们打声招呼啊?”
“哎呦,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自杀的。”陆振东烦躁的喊了一声,然后大手一挥:“你们赶紧回去吧,我这没事儿,啥事儿也没有。”
王君御刚想说什么,柳云端拉了他的胳膊一下,然后微笑着对陆振东说:“东子哥,我和君御两周后的婚礼,你可一定要带嫂子一起出席哦,我还想让嫂子给我当伴娘呢。”
陆振东沉默在着没有说话,彭海兰见他神色不自然,于是给大家使了个脸色,大家即刻鱼贯的走出了病房。
肖萍坐在床边,看着脸色略微煞白的儿子,既心疼又难过,于是拉了他的手说:“东子啊,那秦子心就是你的克星,你说你都……她也忍心跟你吵架?”
“好了,妈,你也赶紧走吧,我这不没事吗?”陆振东是烦自己的母亲说这些,因为这一次不是子心的错,是他自己的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认错了。
肖萍还想再说几句的,可见自己的儿子不愿意听,于是就又说了句:“行,今晚我让云川守在这里,你这地儿晚上没有个人可不行。”
陆振东刚想说那不用,可还没有开口,站起身来的肖萍就又丢下一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语气强硬,根本不给自己儿子反驳的机会,陆振东也的确是累,所以干脆闭上眼睛不去反驳,任由肖萍走出病房外去都没有再睁开眼睛。
肖萍出来,其实大家都还没有走,见了她,也都跟着叹气,云川的脸上更是焦虑:“该怎么办啊,刚刚王教授说,东子如果还不做手术,估计……估计没有没有半年了,他现在……”
“我们以前一直把希望寄托在秦子心的身上,想着东子那么喜欢她在意她,怎么着也会听她的劝,可谁会想到,她在医院呆一个月,不仅没有让东子接受做手术的治疗,反而……”
肖萍说到秦子心就有些气,虽然知道俩人之间不可能没有个耳鬓摩擦的,牙齿和舌头那么好也有咬到的时候,可是,这秦子心也得看时候不是?
“我觉得应该是事出有因,”陆云杉小心翼翼的说,“我昨晚送晚餐来,秦子心就已经不在了,当时哥说她走了,而且是哥把她给赶走的,可是今天,哥又说她昨晚回来了,今天早上走的。”
“好了,不管什么原因,反正秦子心这样离开就是不对,怎么着也得把话说清楚,我们也没有逼着她一定要嫁给东子,只是希望她能劝东子做手术,实在不行,在东子最后的这段时间里,能陪在东子的身边,然后让东子开开心心的走完人生最后的一段路程,可她……”
“阿姨,可能还有些别的情况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柳云端接过话来说,然后又安慰肖萍:“阿姨你也别太着急了,再说你着急也没有用。”
“是啊,阿姨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彭海兰也把话接了过来,然后又好言的劝着肖萍。
大家劝了一会肖萍和陆云川,然后就告辞了,原本肖萍要留陆云川下来照顾陆振东的,可陆云杉说她明天休假,今晚她来照顾就好了。
肖萍点头答应了,因为最近云川的事情也多,陆云杉送肖萍下楼,肖萍在电梯里还在说:“还是海兰好,她一听说东子不见了,急的跟什么似的,整整找了一下午,我看她是真的关心我家东子,不像那个秦子心……”
“妈,你就别说了,”陆云川赶紧抢断了肖萍的话,然后苦笑着说:“这叫一物降一物,海兰对东子的心,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偏东子自己不来电,他一股脑的扎进了秦子心那里,以前地震时以为秦子心死了,东子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事儿你就别多想了,还是想办法怎么把秦子心找回来,他们俩吵架也好打架也好,总之东子心甘情愿,即使他真的走到最后一刻了,他也会觉得跟秦子心吵架打架的日子也是快乐的。”
肖萍听了女儿的话只是叹气,然后闷闷的说了句:“我那儿子,怎么就那么没有眼光,那秦子心究竟哪里好了?”陆云杉听了伯母的话笑了起来,帮她拉开车门说了句:“伯母啊,这话你应该回去问伯父,当年他觉得你哪里好了?”。
肖萍听了侄女的话脸微微一红,然后一恼,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小丫头,你居然敢取我笑了?”
陆云杉笑着跑开了,陆云川上了驾驶室,然后一边启动车一边笑着说:“妈,你还真别说,咱家东子还真跟当年的爸性格差不多,要真倔起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
肖萍听了这话只是叹气,也许这就是自己儿子的命,最终要死在秦子心那个女人手里,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云杉走出VIP电梯,很自然的朝陆振东的病房走去,路过护士台,却见护士在向她招手,她觉得奇怪,于是走了过去。
“陆小姐,我有个情况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护士小心翼翼的开口,然后看着陆云杉,“我觉得可能和秦小姐走了,陆先生失踪一天有一定的关系。”
“什么情况?”陆云杉赶紧追问了一句。
“昨天下午秦小姐刚走了一会儿,来了一位小姐看望陆先生,好像是——”护士用手挠挠了头想了想说:“好像是个明星,演——夏雪的那个。”
“演夏雪的那个?”陆云杉本能的重复了一句,然后猛然间想起:“你说的是林欣?”
“哦,对对,就是她,”护士说到这里笑了起来,然后又赶紧说:“反正林欣在陆先生病房里呆了很久,后来秦小姐回来了,她手里提了东西,可是没有进门,只在门边站了两分钟的样子,然后就跑走了。”
“可是我哥说秦子心昨晚回来了啊?”陆云杉觉得有些奇怪,既然秦子心没有进门,那她为什么要跑走呢?难道?
“秦小姐昨晚回来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昨天的中班今天是晚班,”护士没在意的说,“我要告诉你的是,秦小姐昨天下午跑走后,过了一会儿,林欣也下楼了,然后我去帮陆先生取药,远远的看见秦小姐和林欣站在住部和门诊大楼的长廊上,她们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只是看见秦小姐甩了林欣一个耳光,当时吓了我一大跳
“什么?”陆云杉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然后追问了一句:“你说秦子心甩了林欣一个耳光?”
“不止是甩了一个耳光,”护士又小声的说:“秦小姐临走时,还塞了林欣一嘴的树叶,我觉得秦小姐看上去一点都不温柔,十足的一个泼妇,又是甩耳光又是……”
“好了,我知道了,”陆云杉迅速的切断护士的话,然后冷冷的警告着她:“这件事情以后不要拿出去乱说了,尤其是你说秦小姐是泼妇的话,如果你下次再说,小心你的工作都不保了。”
“是是是,”护士一听这话赶紧点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太多了,她其实只需反应情况就可以了,万不该加入自己的个人意见进去。
陆云杉顾不得去理会护士的心情,匆匆忙忙的朝病房里跑,推开门,却看见陆振东已经换好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又要出去?”陆云杉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命了?”
“我去四合院看看她回来没有。”陆振东不跟陆云杉争辩,一边穿袜子一边说:“她早上出门的,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昨天林欣是不是来了?”陆云杉不跟陆振东讨论秦子心的问题,而是直接问了自己刚刚得到的情况。
陆振东稍微一愣,然后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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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心在街上走了很久很久,她不知道该走向哪里,或者准确的说,她找不到家的方向在哪里了。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走得匆忙,因为怕陆振东叫住她,所以是趁医生和护士把他围住的时候走的,人多,陆振东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拦住她。
走得太过匆忙的结果就是,手机忘记拿了,还在隔壁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而最最悲催的是,她身上没有钱,是一分钱都没有。
因为她住院以来,一直就把陆振东的钱包放在身上在,为了方便,她自己的钱都放进了他的钱夹里,而今天早上出门时,她把陆振东的钱包搁下了,搁下时还记得把自己的照片给拿了下来,偏偏却忘记了把自己的现金拿出来。
发现没有钱是离开医院很久之后,因为刚走出医院时她只是茫然的走路,没想过坐车也没想过要买任何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去看自己包里的情况刻。
是在走了不知道多久以后,估计快中午了,她的腿酸得再也走不动了,最关键的是,大腿间还痛得厉害,浑身快散架的骨头也还没有完全恢复。
再也走不动,不得已来到一个公交车站台,准备乘公交车,等她伸手去掏钱准备找零钞投币时,才悲哀的发现,她居然是身无分文。
她的整钞习惯性的放在陆振东的钱包里,而她的零钞放在一个小小的粉猪钱袋里在,粉猪钱袋还在陆振东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在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