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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男,龙天敖的特别助理,也算是心腹,秦子心刚刚说了三年前是这个陈子男送的离婚协议书给她,想必她是找他问当年办离婚证的情况吧。
子心一边打电话一边朝走廊尽头走,后来她还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安,而且那不安在不断的扩大。
子心终于打完了电话回来,然后万分抱歉的看着陆振东:“对不起,陈子男说当年离婚协议书是交给代理律师办的,现在那律师已经不在滨海了,估计一下子联系不到,所以,我必须回滨海一趟,重新签署一份离婚协议,然后我自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下来。”
“这么麻烦?”陆振东眉头稍微皱了一下,然后拉了她的手说:“你别去了,我找人去办就行了,柴俊容在G市,他有人的……”
“没有用的,”子心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万分懊恼的看着他:“我刚才给颜局长打了电话了,颜局长说,如果三年前的那份离婚协议还在,那我就不用去滨海了,他都可以去帮我办下来,关键是陈子男说三年前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找不到了,所以,我必须去签字,这个是没有人能代替的。”
“那……你什么时候去?”陆振东听了她的话,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有些手续的确是别人不能代替签字的,比如结婚,比如离婚。
“我想今天下午就赶过去,争取明天上午一早就把离婚证办了,我中午的飞机飞回北京,明天下午我们就把结婚证办了,后天云端和王君御结婚不是,我回来参加她的婚礼。”
“也只能这样了,”陆振东点点头,拉了她的手,再次走进局长办公室,然后对他说了下他们的情况。
“行,那我让工作人员帮你们把结婚证准备好,秦小姐的离婚证一到,我们就即刻给你们结婚证。”民政局的局长一边把他们送出门一边对他们说:“要是陆先生忙,那就秦小姐一个人来也可以了,反正我们知道你们是自愿结婚的就是了。”
陆振东和秦子心谢了局长,俩人都有些失落的走出了民政局,早上高高兴兴的出门,没想到忙了一个上午,最终却没有领到结婚证。
子心见陆振东的脸色差,坚持不让他开车,打电话给陆云川,让她安排司机来开车,陆云川接了她的电话才知道他们俩来办结婚证了。
陆家的司机很快就来了,子心没有跟着上车,她说刚好证件就在身上,她直接打车去机场好了,争取早点把事情办妥,明天早点回来。
陆振万分不舍,叮嘱了又叮嘱,最后还是不放心让她去打出租车,于是让司机开车送她去的机场,亲自帮她买了票,送她上飞机。
“子心,明天下午一定要回来,我在等你!”他抓紧她的手,心里不由得慌乱了起来,声音有些急促的说。
“知道了,”子心把另外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重重的一握:“放心吧,东子,明天下午我就去民政局拿了我们的结婚证回来了,明晚我们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他听了她的话只觉得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涌上来,瞬间湿润了他的眼眶,看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从他的手心里滑落,然后转身,朝安检口走去。他的心没来由的痛了,看着她过了安检口,他甚至追了两步上去,有些后悔放她离去,甚至想要追上去拉了她。
可他终究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然后在心里喊了一句:“子心,一定要回来!”
他以为自己是在心里喊的,可没想到他嘴里也喊了出来,原本已经过了安检口很远的秦子心,好似听见了他的这句话,回转身来望了他一眼,又对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了。
他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才回去的,司机一直跟着他的身边,见他无比的虚弱疲惫,即刻递给了他一只葡萄糖液体。
他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司机体贴的给他放低了座椅,又拿毛毯给他盖了身子,然后安慰着他说:“放心吧,少奶奶会回来的,她人那么好。”
陆振东没有啃声,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一个上午忙结婚的事情,他的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这会儿其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样。
回到医院,医生和护士就忙开了,因为他的脸色极差,医生不放心,又推了仪器来做各种检查,护士忙着给他量体温,挂点滴。
肖萍和陆云川更是早就等在医院了,见他整个人跟虚脱了一般,肖萍忍不住抱怨了他两句:“东子,你要跟子心办结婚证,只要找律师来签一份结婚申请书就可以了,哪里需要你们自己跑到民政局去?你这……”
肖萍抱怨了两句就被陆云川用手给拉了一下胳膊,然后看着儿子那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体力透支过度,陆振东躺在床上几乎就晕了过去,这把肖萍和陆云川都吓坏了,医生来了一拨又一拨,护士长和护士进进出出的,检查做了一项又一项,单单抽血就又抽了几管。
陆振东晚上才醒过来,睁开眼看见床边坐着的是姐姐陆云川和堂妹陆云杉,他的脸上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来:“哎呦,我还没有虚弱到要你们俩人来照顾的地步,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晚上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事的。”
陆云川瞪了他一眼,“谁要照顾你了?我这不是和你姐夫吵架来着?你知道妈不待见我得厉害,以前我和你姐夫结婚她就不同意,现在我在你姐夫跟前受了委屈也不好意思回娘家去,所以就躲你这一亩三分地来了。”
陆振东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的,也懒得理她,想必是赶不走的了,于是望着陆云杉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明天电视台没事了吗?”
“我等下就回去,”陆云杉倒是回答得爽快,然后又笑着打趣的说:“哥,你这和嫂子结婚来着,我送什么给你们好呢?”
“不用了,我们就是办结婚证,又不举行婚礼,送什么礼?”陆振东挥挥手,看也不看陆云杉:“快回去吧,我要给子心打电话了,你们都出去。”
陆云杉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给堂姐陆云川使了个眼神,俩人一起走出了陆振东的病房,让他去给自己新婚的老婆打电话。
陆振东掏出手机来,迅速的拨了秦子心的电话,可手机里传来的却是一个甜美的声音:“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微再拨。”
关机?他稍微愣神了一下,子心是中午14点的飞机,到滨海也就17点多而已,现在都18点多了,她怎么还在关机呢?
秦子心不仅这个晚上关机,而且第二天早上手机也还在关机,陆振东开始沉默了,昨晚一晚没有睡好,一直想着早上打她电话,可还是关机。
陆云川和肖萍守在病房里,俩人都不敢问一句关于秦子心的话,陆振东一直沉默着,安静的挂点滴,大家都只等着下午秦子心的归来。
只是,中午过去了,陆振东吃了午饭就开始频频看表,时针和分针有规律的迈着步伐,滴答滴答的脚步声清晰的在病房里响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中午的阳光明媚到傍晚的夕阳西下,秦子心没有回来,而她的手机,也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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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六千字奉上,今天比较早了,胡杨够给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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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读阁小说阅读网“云杉,你说怎么办?秦子心说昨天下午回来,可今天都到下午了,她都还没有回来,我们是不是派人去滨海找一找她?”肖萍急的不得了,在病房外边的走廊上,焦急的跺来跺去,又不停的问站在一边的侄女陆云杉。
“伯母,关键是哥,他不让找,”陆云杉看着自己的伯母,轻叹一声说:“昨晚我就问过他了,要不要让滨海那边的朋友帮忙找一下,滨海就那么大,而且秦子心过去是和龙天敖离婚的,要找估计也不会太难,可是……”
“妈,东子不让我们找秦子心,”陆云川把话接了过来,然后非常难过的说:“东子说了,子心去了就去了,她回不回来是她自己的事情,他希望她能幸福,不管她做什么样的选择,不管她留在谁的身边,他只要她幸福,她幸福就好。”
肖萍听了女儿和侄女的话,眼泪都来了,用手指着病房说:“他不让找她,他只要她幸福,可他自己呢?从昨晚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了,他明明想她想得要命,可……”
肖萍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她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自私,自己的儿子明明时日不多,她也没有权利要求秦子心一定要留在儿子的身边刻。
可哪个做母亲的又不自私?谁又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
陆振东这都跟秦子心去办结婚证了,这是好预兆,她完全可以想到,儿子办了结婚证,肯定就会做手术的,而一旦手术成功,那就是等骨髓的日子。
虽然说等骨髓的日子肯定会漫长,儿子要靠一次又一次的输血来维持生命,可是总还有一丝希望,也许两三年,也许三五年,大不了十年八年才能等到配型成功的骨髓,可儿子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有盼头噱。
然而,谁能想到,秦子心的离婚证居然没有办下来呢?谁又会想到,秦子心去滨海办离婚证就一去不回了呢?
陆云川和陆云杉谁都没有再开口了,秦子心去的时间越长,她回来的希望就越渺茫,距离她原本说好回来的时间已经过去24小时了,所以,她们都不敢去抱希望了。
谁都知道,龙天敖并不比陆振东差,龙家的财力实力也不比陆家差,虽然陆家从政但陆振东本人是经商的,但两个男人的能力几乎可以说是伯仲之间不相上下。
而龙天敖不仅只是秦子心的前夫,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曾是青梅竹马,俩人也有过很多年的感情;而秦子心和陆振东从认识到现在也才两年,而且陆振东和秦子心之间的交往一直是陆振东占主动秦子心占被动,谁也说不清秦子心对陆振东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这样的情形下,陆振东是病入膏肓身患绝症的病人而龙天敖是帅气潇洒生龙活虎的健康人,对秦子心的感情,恐怕也不会比陆振东少,所以,如果秦子心要选择留在滨海再也不回来,她们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因为遇到这样的情况,又有几个女人会选择病入膏肓身患绝症的病人而放弃生龙活虎健康的前夫?何况那个前夫还深爱着你?何况那个前夫现在还是你合法的丈夫?
陆振东躺在病床上,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说话了,其实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实在是找不到话来说。
中午云端和王君御还来看了他,也许知道秦子心去了滨海没有回来的,所以他们俩在他面前没有提秦子心这个名字,只说给他送喜糖来了。
他只是笑笑,接过他们的喜糖,原本想说祝福的话,什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之类的,可话到嘴边,却是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晚上他没有吃饭,姐姐熬了粥,很稀的那种,流质似的,其实应该容易喝下去,可他没有胃口,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怀念子心熬的糊糊,也怀念她煲的牛蒡汤,所以别的东西他看着生厌,而想要吃的东西却又无法搁放到眼前。
今晚是王君御和柳云端的婚礼,在北京饭店举行,大家都去了,就留他在病房里,他完全可以想象婚礼场面的奢华,也可以想象新郎和新娘在牧师面前相互承诺交换戒指的情景。
他也曾幻想过有那么一天,他的病会好起来,然后和她携了手,去世界上每个关于爱情传说的地方,寻找传说中的四叶草。
只是,这些到底是幻想,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归来,对于她,他一直都没有把握,哪怕是她已经属于他,但他依然握不住她的心。
病房里很安静,时针和分针的脚步声一直在滴答滴答的响着,它们走得不快不慢却有规律,好似永远都不会累永远都不肯停息一下子。
他的右手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环,这明明是一个螺丝冒,戴在手上十分的滑稽,可他自从戴上后就没有再取下来过,一直就这么戴着,也不怕别人嘲讽。
还记得和她去办结婚证,填表格时,因为他左手压着表格右手写字,有人看见他无名指上的螺丝帽,当即惊讶的目瞪口呆,然后又示意身边的人看。
他只是认真的填着表格里的资料,对于他们的注目没有去注意,别人要怎么看要怎么想是人家的事情,关键是自己觉得幸福就可以了。
右手的佛珠也一直都没有取下来过,秦子心也一直都戴着,那对老夫妻说的话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尤其是老爷爷跟他说过:“不要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