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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雁昨天在花慕西咖啡厅摔跤了,想必又有小产的迹象,龙天敖怕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子心的目光从龙天敖的背后收回来,然后盯着龙天敖身上,眼前的男人依然高贵如王子,俊逸的外表看上去依然是神采奕奕,只是那双曾经永远炯炯有神的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此时稍稍的透露出丝丝的疲惫来,想必昨晚守在江雪雁的病床前没有睡好。
龙天敖微微一怔,看着那张冷漠和疏离的脸,听着她这尖锐的话,心,居然有痛到泣血的地步瞳。
“子心,我们谈谈好吗?”龙天敖的声音低沉沙哑,脚步稍微朝秦子心走进了两步,声音柔和低婉,寄希望自己能打破和她之间的僵硬,只是看着一脸警惕的她,他的心里愈发的刺痛。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也曾经做过几个月的夫妻,虽然现在离婚了,可是,他在她的心目中就真的那么不堪吗?她对他的态度,冷漠也就算了,还警惕?
“谈谈?”子心本能的笑了一下,猛然间觉得这个词语有些刺耳,难道说龙天敖堵住她不是给她送证件来的?也不是来替江雪雁出头的馁?
他现在居然要和她谈谈?他这话倒是有些深奥了起来,难不成,他认为他们之间还可以做到心平气和谈谈的地步吗?
“龙大总裁,你要跟我这个‘残花败柳’和‘心肠歹毒’谈什么?”子心的伞又稍微拉直了一点点,因为雨有些大了。
龙天敖的眼睛稍微的闭了一下再睁开,秦子心嘴里轻容而已的吐出‘残花败柳’和‘心肠歹毒’两个成语,于他却像两把无形的匕首,就那么毫无预警的直刺过来,痛得他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
新婚夜,他带着江雪雁去新房侮辱他的时候,他对她吐出‘残花败柳’几个字,当时心也是稍微的颤抖了一下的,只是并没有觉得痛。
而现在,从秦子心嘴里吐出来,他才知道有多痛,那痛,几乎要让他整个人都震晕到回不过神来。
“龙大总裁,你究竟要跟我谈什么?”子心见龙天敖一直站在雨里沉默,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点,明显的不耐烦,她还要坐长途车去粤东呢。
究竟要谈什么?
龙天敖楞楞的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把他的衣服淋湿,一时间面对秦子心,居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谈起。
因为下雨,东部海岸的楼间距隔得很远,又是清晨,花园里宁静得只听见淅沥沥的雨声,俩人都纹风不动的站在雨里,谁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对方。
当然,宁静也只是短暂的维持了二十多秒的样子,子心见他不说话,迅速的握紧雨伞的手柄,迈开步子,即刻要从龙天敖的身边穿过,准备先走了。
龙天敖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迅速的用力一拉,想要把她拉到他的奔驰车上去。
“放开我!”龙年天敖的碰触让秦子心心底最深处那种本能的抵住情绪迅速的爆发出来,于是颤抖着的带着稍微有些惊慌的声音却极具愤怒的从她的嘴唇里吼了出来。
她的手里抓紧伞柄,只顾着自己用力的挣扎,却不知道在昏蒙蒙的雨雾中,那双漆黑幽深如潭的眼眸带着一种坚定的眼神正凝视着她。
那眼神里坚定着一种信念,我不要放开她,再也不要放开她,没有了以往的冷漠和傲慢,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罪犯一般。
“子心,我只是想要跟你……”
“够了!”秦子心一声怒吼,把龙天敖的道歉两个字堵在了他的腹腔里。
“龙大总裁,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子心隐藏在伞下的身子僵硬着,用力的甩开被龙天敖抓住手腕的手,目光并不看一直在淋着雨的他,只是透过雾蒙蒙的雨帘盯着不知名的远方,冰冷的声音犹如雪山顶上吹过的寒风,没有一丝的温度。
她的话说完,即刻迈开步子朝前走去,对于身边的龙天敖,并不去看他一眼。
只是,她刚走到龙天敖的车边,龙天敖已经迅速的追上来,从她的身后将她整个肩膀都钳住,结实有力的双臂将她的身体慢慢的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他弯下腰来,贴近她的脸,“子心,跟我谈谈,可以吗?”
龙天敖居然低声恳求着,看着一脸冷漠的她:“子心,求求你,好吗?”
子心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盯着眼前距离她不到半米远的龙天敖,她十分震惊御他此时的举动。
两年前龙天敖自美国归来,在她面前一向就是狂妄自大冷漠无情,什么时候居然变成这样了?还用低声下气的语气来求她?
子心摇摇头,迅速的在心里否定着,自己只有一只眼睛,想必是没有看清楚他,何况现在下雨,他的声音被雨声给一混淆,所以让人听起来就觉得有些低声下气了,其实还是一样的冷漠高傲。
因为龙天敖的双臂钳住了她的双肩,她用力的去试着要辦开他的大手,却发现此时的龙天敖固执得想个孩子,无论她怎么用力,他都不肯放手,于是两人不得不再次不动声色的僵持着。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秦子心的眉头在墨镜下紧锁起来,冰冷着一张脸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龙天敖微微一愣,嘴张了张又闭上了,道歉的话,他龙天敖的字典里还真没有出现过,其实,说是要谈谈,可这一刻,秦子心让他说时,他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子心,我……我……”想不到一向狂妄自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天敖居然也有这么小心翼翼害怕的时候,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龙天敖我了半响,然后用力的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连看都懒得看他的秦子心,牙一咬,眼睛一闭,然后直截了当的开口:“子心,我想弥补这两年来对你的伤害,不,是六年来对你的伤害!”
弥补六年来对她的伤害?这还真是天荒夜谈?
他哪里伤害了她六年,实在要说伤害,也就是两年而已,前面的四年,他一去美国就没有音讯传来,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伤心而已,并无伤害!
秦子心的目光从雾蒙蒙的雨帘里移到龙天敖的脸上,然后冷冷的一笑,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冷如寒冰的声音从她的粉唇里溢出:“不需要!”
她拒绝的快速,干脆而又彻底,同时用伞柄敲打了一下龙天敖的手背,想要让他把手松开她好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无奈他不怕痛,她也就没有办法挣脱开来。
听着秦子心这迅速而又彻底的拒绝,龙天敖的心针刺一般的痛,他微微的仰头深呼吸了一下,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注视着眼前冷如冰霜的秦子心:“子心,我知道过去是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此时此刻,龙天敖道歉的语气不是冷如冰刀也不是傲气逼人,不过依然带着一股坚定的气息。
秦子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龙天敖居然说他错了?这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他这样的一个人,也会认错?
她认识龙天敖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12年了,记忆中的龙天敖,一直是一个十分骄傲而又自命不凡的男人,他狂妄自大,任何时候都带着一种优越感,当年也正是他这独有的气质吸引了她,让她全身心的去爱他,飞蛾扑火一般,却也死的壮烈。
而现在,他居然能如此谦卑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这倒真的让她差点跌破眼镜了!
子心抬起头来,用一只眼睛抬头迎上他的双眸,龙天敖的眼眸里虽然有着丝丝的疲惫,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整个精神状态。
眼前的他,身上那股冷漠的气息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诚恳。
这还真是一个全新的龙天敖,她的大脑里并没有这样一个龙天敖,难道说,仅仅因为她坠崖身亡了,龙天敖就变了?
就在下一秒,龙天敖双手稍一用力,然后不顾一切的将她捆抱在怀里,双臂紧紧的,像是宣誓着他的永远不会放手。
是的,他不会放手,再也不会放手,经历了和她那风餐露宿的四个月,经历了她用自己卖血的钱来挽救自己的生命,经历了和她同甘苦共患难的日子,经过了那些日日夜夜的拥抱着度过50年难遇的寒冷冬季……
现在,就算放下他该死的自尊和面子,他也一定要挽回即将失去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子心,有些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请相信我,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只是……”龙天敖急急忙忙的开口,想要为自己结婚后对她所做的种种行为给一个解释和原因。
“不要再说了,我也不要听!”秦子心迅速的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两年前,酒吧遭遇的蝙蝠男,新婚夜……那些痛苦再次涌上心头。
“不,子心,我一定要说,你也一定要听我解释,”龙天敖无视子心的反驳,继固执的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子心,我知道,任何的理由和原因和你所受到的伤害相比,都显得苍白无力,可是,我还是知道我错了,如果千刀万剐能够让你好过一些的话……”
“够了!龙天敖,真的够了!”秦子心一声断喝,然后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
她不想听他的任何说辞,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曾经付出全部身心深爱过的男人,只是,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远的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但是,两年前,他从美国回来,结婚前和结婚后的那些伤害,她却记忆犹新,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相信他的话,也不会让自己和他再又任何的交集。
秦子心双手捂着耳朵激动的动作,让龙天敖愈发的疼惜,他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子心,我求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你,让我们的‘心敖之恋’延续下去,小龙只想拥有小心,小龙的心里也只有小心!”
龙天敖发疯般的叫着子心的和小心的名字,在他的心里,这两个名字已经重叠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就是他怀里抱紧的女人。
此时的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尽管那几年他恨她入骨,可是,子心一直就在他的心底从未离去,他其实是爱她的,正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那么的去恨她去在乎她。
自从他带着江雪雁从美国回来,他就给了她太多的伤害,不仅让她遭遇了‘艳照门’成了‘残花败柳’,不仅只是新婚夜的让她独守空房,不仅只是让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最终,还因了他的原因,让她失去了一只眼睛。
他已经让她遍体鳞伤,几乎是体无完肤,想到这里,他那些该死的大男人主义和自尊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一刻,他只是一个请求原谅的男人而已。
秦子心的眼睛死死的定格在龙天敖的脸上,真的怀疑自己一只眼睛看人是不是就真的看不清楚?
眼前这个男人是龙天敖吗?真的是龙天敖吗?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的摇头,看来一只眼睛看世界还真是不行,如果有机会还是要把左眼治好。
这一只眼睛,现在看龙天敖居然都能看出他有些诚意来了,可不就是眼睛出了故障了?
只是,眼睛避开龙天敖那漆黑幽深的眼眸,她心底那种无力又无助的感觉又开始蔓延起来,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不是要证件了,而是逃离!
秦子心用力的控制着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然后冷冷的看着龙天敖,尽量平息自己的心跳,把那种不该涌出的情形慢慢的压下去。再次抬起头来,迎上龙天敖灼热的目光,刚刚那稍稍有些不稳的情形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刚才心里短暂的波动犹如不曾发生过一般。
淡漠而又疏离的眼神坚定的打在龙天敖的脸上,平稳的声音缓缓的从口中溢出:“龙天敖,我们之间,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在那个玫瑰花和百合花铺满龙园的里,在那两只红色的蜡烛流着泪滴的新房里,在我把石灰撒向江雪雁的眼睛的时候,在陈子男送离婚协议到我家里来的时候……龙天敖,我们之间随着我们的婚姻关系结束就完全的结束了,而并不是你追我到悬崖边让我坠崖身亡,其实坠崖身亡只不过是让我重生而已,现在的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联,所以,从今以后,你也别总是来纠缠我,当然,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如果你和你的女人总是不停的来纠缠我,还要用你们那未出世的孩子来纠缠我的话,我不担保自己不会做出比两年前撒石灰更歹毒的事情来,所以,我劝你还是离我远一点,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最好是永不碰面。”
话落,秦子心迅速的抬起自己的脚,狠狠的朝龙天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