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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妾罢了,王婆子这些年魏家可是看得明白,如何愿意?
苦口婆心劝了这些年,又时时刻刻看着,算是叫她心思淡了些,年前要紧给她定了一户邻村庄户人家,有四亩地,是个好把式,家里头也算是小康,他夫妇俩看看重的是人家小伙子老实,能钳制的住,前日便已经送上了插定。
只不过娟儿总归是有些不乐意,又不敢违背父母,魏梅州平日又少来,叫她个少女心事难付君身,不想今日听得魏梅州上京来,不由欢喜,过来再一打听,魏爷还没来,倒先送了个妇人过来,叫自家娘正好生侍候着,她不知就里,当是魏梅州身边的女人,难免心里头不高兴,过来悄悄打探。
王婆子哪有不知道自己女儿心思的,只道:“爷特特吩咐要好生侍候,总是府里头哪位主子奶奶,咱做奴才的,自然要仔细些,你也是定了人家的人了,屋子里那些针线活可做得了?管主子们事做什么,去去去,赶紧忙你的去。”
娟儿咧咧嘴,颇不以为然,王婆子还要说道,那边下头一个媳妇子过来寻她急事,便也顾不得这边教训女儿,只道:“赶紧回屋去啊,没几日就该嫁人了,可不兴这么出来显脸!”
说罢那头又催,只得匆忙离开,娟儿见她娘离开,只把那劝话放一边,偏要去瞧瞧那画壁是个什么天香国色,叫魏梅州巴巴大老远带京城来,便径直进了院子去。
她是此处庄子管事家女儿,平日在这里又没别人,倒是抵得上半个主子,院子看门的不敢拦着她,让她进屋子来,正瞧见画壁换了身清爽衣裳,披着刚洗好的发,扶着丫头手出了浴房来。
听着动静抬头,瞧一个陌生女子,梳着未出嫁的四发,身上一件水红色短襦银红比甲,石榴红的裙子,摸样俏丽,正拿一双乌溜溜大眼毫不客气的打量自己,画壁有些奇怪,不知是哪里来的,竟是有些无礼。
她也不好发作,毕竟这是人家地盘,看了眼身边的丫头,那丫头忙道:“这是王妈妈家的姑娘,怕是来给奶奶您见礼的呢。”
一边上去忙给娟儿使眼色,她是庄子上的,一家子在王婆子手下做事,可不敢得罪娟儿,少不得要给娟儿脸面,笑道:“娟儿姐姐您是来见奶奶的?她刚洗漱了要歇下呢,您要不过会儿再来?”
那娟儿却不搭理她茬,看了会儿画壁,只觉不过是个还算看得过眼的妇人,也不知怎么就叫魏梅州那般看重了,心中难免觉得自己一张花好容貌哪里比不上这妇人,却要嫁个泥腿子去,眼前的妇人却一副主子家款,好生叫人嫉妒。
心中不忿,也不理睬边上丫头递过来台阶,寻了个位置坐下,叫那丫头道:“每回魏爷来都是叫娘来侍候的,我当娘外头这么忙碌是爷来家呢,却原来竟不是?既是女眷,都是侍奉爷的,怎就那么娇贵?我过来说说话罢了,好要我等?爷到这来都没那么大架子呢,这位奶奶可别当爷不在,不知道咱们爷的规矩了。”
画壁原本是不知道来者什么身份,如今知晓了再看她这么副摸样,略微皱了皱眉,要说她也不是魏梅州身边什么人物,偏那男人不顾自己意思强拉她来此,本就憋着气,只是身边人对她客客气气,她也不好跟谁这发邪火,如今这一个莫名其妙对自己充满敌意不说,当着面不客气,不由也来了脾气,她忍魏梅州是无奈,还要忍一个庄户婆子家女儿不成?
便冷笑了声,道:“你们爷什么规矩我是不知的,只我这里规矩,什么身份该什么礼,连起码的礼都不知道,我也不欢迎,出去!”
娟儿一双眼瞪大了看着画壁,只当她摸样柔弱,是个好欺负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里她张致惯了,也没把个来路不明的妇人放眼里,反正魏梅州身边女人轮换快,她家却是得用的,平日谁不见着要客客气气,连魏梅州都对她从没摆过脸色,想给这妇人些不痛快,她也不敢如何。
没想到画壁一点也不客气便打了她脸面,不由得恼怒起来,霍的一声站起来,道:“你也休要得意,不过是爷一时兴致的玩物罢了,等爷玩腻了你,看你还怎么张狂。”
画壁只觉得这人才是张狂的没边,不由道:“姑娘你没见过张狂吧?我这会儿叫人把你发卖了也没人敢说什么这才叫张狂,你要不要试试!”
第二百三十六章 动意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3…02 09:36|字数:2036
娟儿虽然是个管事婆子女儿,却是娇惯着养大的,没吃过亏,还真没碰着过谁这么不客气的,一时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狠狠的瞪着画壁,几步上去就要扬手,一旁的丫头吓得忙插上来道:“哎哟我的好姑奶奶,您这是干什么,这位可不是您能动手的。”
娟儿哪里肯叫她拦着,一把推开她道:“边儿去,有你什么事!”
那丫头一个站不稳,往后踉跄了下,不妨撞着画壁跟前,把个画壁也撞得差点一屁股往地上坐去。
那一刹那画壁脑子里闪过个念头,楚瑾瑜你在京城也不知如何,我这里怕保不住你孩儿了。
还没等她坐倒,身下一软,靠着个人身上,定睛一瞧,不知何时跟前竟站在了魏梅州。
魏梅州低头瞧了她一眼,和声问道:“可还好?”
画壁不耐烦他,要不是此人,自己用不着在这里受莫名其妙的气,借着他力道站稳了身子,便将自己挣出他手里去。
那魏梅州倒也不恼,只弯了下嘴角,转过身去瞧那娟儿。
娟儿没想到自己不妨推着别人竟推到了画壁身上,也不知怎么的魏梅州却突然出现,扶住了妇人,先是觉得惊慌,却又看男人待画壁好生温柔,那妇人却是爱答不理的,想要是魏爷肯对自己如此,她如何还用嫁给个庄稼汉子,明明早些日子魏梅州见着她还那么客气的,她记着他那么久,却得不到回应,心里头委屈,娇声道:“魏爷!”
魏梅州笑容浅淡,道:“怎么几日不来,竟不知道娟儿的脾气越发大了嚒。”
娟儿瞧他不像是生气样子,不妨胆子有些大起来,怒了努嘴道:“魏爷,奴婢不是故意的,您不会怪奴婢吧!”
魏梅州轻笑:“怪什么?莫非娟儿也知道做错了?”
娟儿愣了下,正要张口,自家老娘听着动静赶了过来,瞧着情形吓的魂飞魄散,她闺女被养得浑不知事,她却是真正晓得自家爷脾气的,笑得越是客气,那火气只怕越是吓人,自家这蠢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当魏梅州是个活菩萨。
忙屁滚尿流的扑过来倒地就磕头:“爷饶命,爷饶了我家闺女,娟儿她不懂事冲撞了贵人,老奴在这里给贵人赔罪,爷饶命啊。”
魏梅州仿若未闻,只笑眯眯看着画壁道:“小娘子觉得爷该如何处置?”
那王婆子岂能不知道如今画壁就是自家救命稻草,忙不迭就过去朝着画壁一阵磕头:“贵人奶奶您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家无知的闺女吧,奴婢求您了。”
画壁眼看着屋子里这一阵闹腾,再看魏梅州始终似笑非笑的脸,越发的不耐烦,看着魏梅州道:“你自己的人你管不好,于我什么相干?”一扭头便撇了众人往里屋进去。
魏梅州眉头一挑,再看身下战战兢兢的王婆子,一旁似懂非懂有些不知所措的娟儿,挥了挥手:“都下去,回头爷再处置。”
一言既出,那王婆子也不敢再多话,扯着自家祖宗往外头走去。
魏梅州却一撩袍子,大咧咧也随着画壁进了屋子去,瞧妇人坐在窗户下炕沿上,正在那绞发,看他进来只瞥了眼,便挪开目光,只当没瞧着,便寻了个坐自顾自坐了,道:“她惹了你不高兴,回头我打发了叫人卖了她,怎么样?”
画壁手一顿,放下双手看着眼前男人,道:“她是你的人,别拿我做借口打发人。”
魏梅州道:“总是她不知轻重,差点伤了你,我若不处置,怎么好跟你交待不是?”
画壁不由冷笑道:“魏大爷,如果不是你,我用得着在这里平白受气?要真算起来,处置谁都该先处置了你才是。”她也不是傻子,就看那娟儿瞧魏梅州那讨可怜的样子,还用猜也知道此女必然对此人有意思,这才来寻她晦气。
当真是无妄之灾,她在楚瑾瑜那受人嫉妒倒也罢了,跟这个人压根关系也没有,却要平白受气,罪魁祸首倒不当回事,岂能不叫人生气!
魏梅州哈哈一笑,道:“你这脾气当真不小,楚弟居然受得?还真是稀奇,他屋子里女人可不少,要你这么个脾气,也不知他府里头如何吃得消!”
他如何不知道那娟儿心思,不过当个趣,偶尔逗弄下也无妨,却知道她家父母不乐意,他又不缺女人,本也瞧不上个丫头,他用得着人家父母,又向来标榜怜香惜玉,自然平日倒也客气,却不想往日纵容,倒是纵容出个没脑子的来。
处置那丫头压根用不着多少手段,只是瞧着一路软和脾气的妇人刚才难得火气,比平日在他跟前那许多女人鲜活许多,倒觉出些新鲜劲来。
他今日悄悄进城,也没直接去家,叫人送信,把管家交出来,问清了几日门前境况,又着人打听了,才知道楚瑾瑜还真是本事,就把那头疼要命的婚事给撂了。
所以才有这功夫日日守在门口堵他,倒是他小瞧了姓楚的。
如今回转了庄上来,正撞着屋子里一出闹剧,平心而论,这妇人长相上确不是顶顶出挑的,可他惯经风月,也知道某些妇人虽不是绝色佳人,却远比那绝色佳人更吸引男人。
说起来,姓楚的同他都是一类人物,原本当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过了,女子粉头,不过锦上添花之用,故而他颇有些不明白,画壁便是身子吸引人,也不至于叫楚瑾瑜这般迷恋。
如今这画壁小脾气一发,不由叫他生出别样心思来,想这妇人总叫他有些意外,倒是越发想留下人来的主意。
画壁哪知他心思,只十分鄙夷他那口气,不说楚瑾瑜如今府里头干净的很,要是他真弄来个什么娟儿纸儿的,她不挠死男人才怪,只那是因为她在意,同魏梅州却是什么关系也没有。
那魏梅州瞧她不搭理自己,却也不恼,反倒是这么静静瞧了会儿,突然道:“好端端个妇人,跟着我那楚弟倒是可惜了,弟妹不觉得委屈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 百般撩拨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3…02 15:16|字数:2049
画壁被他看了半日,心里头不舒服,道:“委屈不委屈的,与你何干?好好儿你把我劫来,究竟想做什么?大男人做事拿我一个妇人做文章,也不怕叫人瞧不上眼,你若想拿我威胁楚瑾瑜,我看你也算了,他就是今日从了你,日后也要寻你麻烦,这么着有意思么?”
魏梅州不想她看得倒明白,楚瑾瑜跟他一般都是不肯吃亏的主,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妇人身上来,不过就是因为往日受他几番捉弄,想难得抓住他把柄,总要叫他吃回憋,只凭他睚眦必报性子,必然下回寻他麻烦。
只不过如今叫他轻易放了这妇人,他也是不肯的,况且他又不是怕事的主,岂能叫个妇人威胁了去,且笑道:“还真叫你说中了,拿你一个妇人去要挟楚大官人,怕是没什么用处,你可知为何?”
看他一副逗弄玩笑的样子,画壁便不肯说话叫他得意,魏梅州也不奇怪,又道:“因为你心心念念的大官人过几日便要做人公公家的乘龙快婿了,你一个旧人,只怕便要被抛到脑后去,你在他府里头总不过是个做小的命,过不了几日,就该遭人忘了。”
画壁贝齿咬住下唇默然,那脸上露出几分倔强的神情来,看得魏梅州道:“可怜见底的人儿,莫非你还不肯信?喏,这是薛府送来的喜帖,过几日便要大宴宾客,如今你楚大官人怕是在那老内官府里头正快活呢。”
说着把手中大红帖子晃了晃,怕她还不信,又道:“我今日在京城里瞧着他楚瑾瑜的几处铺子正大肆在京城购买布料玉器,名贵器用,只怕是做聘礼之用,如今他做了公公家的好女婿,少不得上杆子巴结着,能不殷勤?这事,怕不是假的了。”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十分狡猾,手里的请帖确是薛府递上门来的,也不过是为薛公公做寿的请帖,只不过欺妇人没旁的消息途径,便是他说什么,画壁也无从分辨真假。
他偏不信,看二人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妇人脾气这般大,必是个善妒的,听了这消息,还能跟楚瑾瑜一条心去,少不得添了堵。
不想画壁听了半晌,终于开口,只道:“你究竟要我如何?”
魏梅州一愣,画壁道:“你这般用尽心思,叫我同楚瑾瑜生出嫌隙来,总不过是为我所想,你究竟想要如何,只说便是。”
魏梅州愣过神来,不由笑了起来:“小娘子深得我心,你如何知道我不是为你所想?”
顿了顿,走近些,语调因为灯火朦胧,显得暧昧起来:“我便是为小娘子所想,才不忍心叫你被姓楚的蒙在鼓里,平白委屈了,在下这般用心,你竟还不懂我么?叫我好生伤心,那便同你直说了罢,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