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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一两步便可以看到他了,许糯突然就退缩了。
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饭桶才气呼呼地赶到。看到许糯还站在病房门口没进去,诧异地问道:“怎么了,顾沛然不让你进去啊?”
话刚落音,病房里的顾沛然便试探着叫了一句,“许糯?”
只一声,许糯的眼泪便止也止不住地落了下来。饭桶搓着手看她,想安慰又找不到安慰的话。许糯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上次跟父亲绝交也不过是红了下眼眶。可是此刻不过是被顾沛然叫了一声名字,便这样忍也忍不住。许糯自己都觉得诧异。
医院这种地方最不乏哭的人,但却也是最不该哭的地方。许糯生怕自己这样哭会不吉利,很快便将眼泪憋了回去,然后胡乱地拿衣袖擦了擦眼泪,又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扯出一抹笑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只有顾沛然一个人,许糯微微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也正因为低着头,所以一眼便看到了顾沛然包着纱布的右腿。许糯只看了一眼,鼻尖便又有点发酸。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很坚强的,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原来是那样的脆弱。
许糯站在离顾沛然的病床还有两三步远的地方便不肯再往前走,顾沛然耐着性子等了一会不见她过来,只得朝许糯伸出手,“糯糯,过来。”
许糯不动也不说话,顾沛然作势要下床,许糯立刻扑上来,又怕压着他的腿,只得挨着他坐在病床上。顾沛然顺手将许糯的手包进掌心,这样热的天气里,许糯的手却冷得像冰,顾沛然知道这次自己是彻底把这丫头吓到了。
饭桶当了一会电灯泡,终于自觉地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替两人虚掩上门。饭桶刚离开,顾沛然便直接将许糯抱进了怀里,许糯生怕碰到他的伤口,于是乖乖地任他抱着,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拥抱了良久,顾沛然才开口打破沉默,“别担心,只是取了几块钢板,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清楚了
46、想清楚了
听到顾沛然的话,许糯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瞬间便涌出了眼眶。因为不想让顾沛然发现,她只得紧咬住牙关让自己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不过虽然她隐藏得这样好,顾沛然还是很快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先是抱着许糯任她哭了一会,才耐着性子宠溺地哄着她,“糯糯,我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之所以住院只是因为之前出车祸的时候往腿里打了几块钢板,现在因为骨头都愈合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来医院把这几块钢板取出来。瞒着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谁知道医生非得让我留院多观察几天。”
许糯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是却怎么也收不住自己的眼泪。而且顾沛然越是耐着性子哄她,她哭得越大声。
就在顾沛然束手无策时,有护士拿着点滴进来帮顾沛然换点滴。顾沛然哄了半天都没让许糯收住眼泪,而护士小姐一句话没说许糯便乖乖地没有再哭。倒不是她故意跟顾沛然作对,主要是她没有当着外人流眼泪的习惯,而且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在外人面前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也确实不太美观。
为了方便照顾顾沛然,许糯当天晚上便特意找了护士要了陪护床和被子,然后直接在病房里住了下来。顾沛然其实算是非常好伺候的那类病人,不吵不闹不发脾气,护士过来换点滴的时候也乖乖地任这些护士在自己手上找血管。
倒是许糯比较难伺候,偶尔负责打针的护士没有把针头消好毒或者是因为操作失误造成针管里有回血现象,许糯便会瞪着这些护士,逼着她们重新做一遍。所以许糯在这些护士们的心目中,属于非常讨人嫌的那类病人家属。
顾沛然还要反过来安抚她的情绪,“小糯,你不要这么紧张,放松一点。要是在医院里待得烦了就让饭桶和菜桶他们陪着你去外面转转。”
许糯当然不会出去,但也不想让顾沛然担心,只得当着顾沛然的面时就笑意盈盈的,等护士们从病房里出去之后她再追上去问东问西。
好在顾沛然的腿恢复得很好,许糯到医院的第二天,他便能在许糯的搀扶下在医院里散步。顾沛然的主治医生也一再跟许糯保证说顾沛然一周左右就能出院,而且以后不会出现任何后遗症,许糯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顾沛然住院的事情许糯没有告诉顾父顾母,也没有告诉许妈妈,只是在许清弦打电话时稍微提了一下。许清弦听说顾沛然是腿受伤之后,非常毒舌的说道:“如果残废了就甩了他,至于残废的标准嘛,就是等他出院的时候看他能不能抱着你爬上十楼。”
许糯心情好了自然也不会跟许清弦计较,而且也不会傻乎乎地将许清弦说的话转告给顾沛然,只是愈加耐心地照顾着顾沛然,生怕他残废了许清弦真的会逼着两人分手。或许也正因为如此,顾沛然住了一趟医院体重倒是没什么变化,许糯反而瘦了四五斤。
顾沛然出院那天饭桶和菜桶特意订了家饭店替他庆祝,点菜的时候饭桶特意替顾沛然点了一大份棒骨汤,寓意缺哪补哪。
为了回报饭桶,顾沛然特意给他回点了一份天麻炖猪脑,寓意跟饭桶说的一样,也是缺哪补哪的意思。饭桶气得要死,但顾沛然是病人,他实在下不了手,只得转而跟坐在一旁笑得一抽一抽的菜桶扭打在了一起。
许糯对于饭桶和菜桶的相爱相杀已经见得多了,所以早已见怪不怪。顾沛然这人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所以不仅不帮忙劝架,还时不时爆点料煽风点火。
一顿饭总的来说还是吃得非常热闹的,不仅饭菜美味,还有格斗节目可看,反正顾沛然和许糯都非常的满意。吃完饭之后,饭桶和菜桶继续回医院上班,许糯则跟顾沛然打了车准备回清远市。其实许糯的意思是想让顾沛然留在洋海市多休息一段时间的,但顾沛然坚持要回清远,病人最大,许糯只得遂了他的心愿。
来的时候心慌意乱没空想太多,此刻回去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地,许糯反而觉得有点累。所以一路都倚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睡在顾沛然的怀里,而此刻两人并不在飞机上,反而是坐在许清弦的车里。
许糯瞬间就清醒过来,直接从顾沛然怀里挣脱出来,焦急又气恼地问道:“你把我从飞机上抱下来的?你的腿到底还想不想要了?”
顾沛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不要担心,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许清弦虽然在电话里说顾沛然如果残了就让许糯甩了他,但此刻却是帮着许糯说话的,“你这会逞什么强,万一真的加重伤势,到时候伤心的还不是这个丫头。我说要帮你抱一下你都不肯答应,我是这丫头的亲舅舅,你还怕我会跟你抢她不成?真是受不了你。”
顾沛然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以后就会理解。”
许清弦立刻炸毛,“顾沛然,你现在是在取笑我没有女朋友吗?我告诉你,我不是找不到女朋友才单身的,是喜欢我的人太多了我挑花了眼才单身的。还有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长辈,我警告你对我放尊敬一点啊!不然别怪我成为你们恋爱路上的绊脚石。”
许姜茶:“……”小舅你就不能稍微有点追求嘛,居然希望成为一块绊脚石,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许清弦将两人送到顾沛然住的地方楼下便开着车呼啸而去。顾沛然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换洗衣物去浴室洗澡。这几天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美美的洗一个澡,因为在医院行动不方便只能拿湿毛巾擦擦身,他觉得自己已经快长出蘑菇了。
顾沛然正在浴室里挂着衣服,许糯便拿着浴巾推开浴室门走了进来,顾沛然诧异地看着许糯,许糯被他看得脸红,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几个分贝,“你腿上的纱布还没拆,不能碰水,我进来帮你的忙。”
顾沛然安静了大概有三秒钟,才笑着开口说道:“你确定你已经想清楚呢?”
“还没想清楚。”许糯红着脸说道,“不过我觉得……人生中的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想得特别清楚的,毕竟,想得太透彻的话很多事情都没办法下手了。”
顾沛然摊开手,“那就来吧,我准备好了。”
许糯:“……”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是你
47、以为是你
顾沛然的这个澡洗得异常的甜蜜而揪心。
洗完澡出来,许糯让顾沛然这个伤患坐在沙发上休息,自己主动回房间拿了吹风机出来给他吹头发。顾沛然乖乖地低着头享受着许糯难得的温柔,时不时还会甩甩水珠表示自己没睡着。
吹完头发之后两人便开始无所事事起来。
此时正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窗外的大太阳还未完全下去,再考虑到顾沛然的腿伤,所以出去闲逛什么的肯定不太合适。但如果留在家里吃晚饭又太早,睡午觉又太迟……许糯思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相对来说比较合适的消遣,“要不看部电影打发一下时间?”
顾沛然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议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回去拿上户口本,咱俩领证去吧!”
许糯:“……你这也太随意了。”
顾沛然笑着揉了揉许糯的头发,耐心解释道:“虽然看起来随意,其实却是经过深思熟路的。怎么说了,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就好了结婚的准备,只是担心会吓跑你,所以才一直忍着没有说。我没有恋爱方面的经验,不知道什么样的时机才是适合结婚的时机,更不知道是应该等到水到渠成那一天还是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来。总之,你要是答应,我们就直接去领证;你要是不答应嘛,那我就再等等。”
许糯叹口气,这人果然很随意,不过既然他都这么随意了,那自己也跟着随意一点好了。这样想着,许糯也直接用漫不经心地口吻回道:“我这人了之前也一样没什么恋爱经验,不知道被求婚的时候究竟应该接受还是应该拒绝。”
顾沛然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既然你不知道该接受还是拒绝,那我就替你拿主意了。”
“虽然我一直觉得人生中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想得太清楚,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还是倾向于自己替自己拿主意。”许糯翻出《情书》这部电影冲顾沛然扬了扬,“再看一遍?”
顾沛然知道许糯是在转移话题,也不拆穿,只是笑着应了一声。心里想着,没关系,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两人看完这部全长117分钟的老电影,刚刚好可以开始准备晚餐。顾沛然住的地方是开放式厨房,所以许糯在厨房里准备食材的时候,顾沛然便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陪着她说话。顾沛然离开了差不多一周,冰箱里大部分蔬菜都不能吃了,不过好在排骨和鸡蛋都还是好的。所以许糯便觉得做排骨鸡蛋面。
因为许糯之前一个人住时做得最多的就是面条,所以面条什么的算是她最拿手的东西了。不出十分钟,她便跟顾沛然坐在餐厅吭哧吭哧地吃起了面条。当然,吭哧吭哧的只是她一个人,顾沛然还是吃得非常斯文优雅的。
许糯吃东西的时候不像别的女孩子吃得那么慢,事实上,她比大部分男生都要吃得快。再加上她饭量又小,所以等她放下筷子了,顾沛然碗里的面才少了一半。
顾沛然满头黑线,“……吃那么快干嘛?”
许糯也满头黑线,“……是你吃得太慢了。没事没事,你慢慢吃,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坐在这里陪着你吃。”
顾沛然闻言继续埋头吃面,吃了两口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你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哪里还有继续吃下去的胃口。”
许糯觉得生病的人不仅脆弱又敏感,而且傲娇又难伺候,不过她当然不会傻到去跟一个受伤的人理论,所以她只是笑着移开了视线,然后直白地问出了最近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其实我早就想问问你关于车祸的事情,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是有知情权的。”
“是我回国读研究生的前一年,当时我刚拿到驾照不久,所以没什么驾驶经验。于是在我临时变换了车道之后,造成了严重的追尾事故。”顾沛然言简意赅的回道,“总之,那是一个意外。”
许糯认真地看着顾沛然,试图从顾沛然的眼神里找出他在撒谎的蛛丝马迹。她总觉得顾沛然在车祸这件事情上有所隐瞒,可是明明他解释得又算无懈可击。连许糯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因为直觉。
顾沛然显然也看出许糯还是心存疑虑,所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