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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小二耐心地站在他身后解释着菜名,等着他点菜。
沈千笑指着菜单的一个菜名正欲点,一个小二匆匆走来,恭敬地对他们说:“二位公子,有位公子请你们后院沁心阁就坐。”祁暮转头看沈千笑:“你在此间有朋友啊?”沈千笑却一脸狐疑:“没有,我在此间不认识任何人。小二,到底是什么公子?”小二低头道:“那位公子不是本地人,我们也不识,只说请二楼东窗边两位小公子。”祁暮环顾四周,二楼东窗边似乎真的只有他们两位是小公子,其余不是有三四人,便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商人了。
二人走在回廊里还在猜测。沁心阁在左侧第四间,小二将他们带到后推开雕着精细梅竹纹饰的木门,一位玄衣的青年男子正面窗背对着他们站立着,听到门响,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正是贺兰颢嵩。
沈千笑惊喜道:“贺兰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贺兰颢嵩道:“小天在街市上看见你们了。”又道:“再说,我在垠州也等了你们几日了。”
祁暮反诘:“你就知道我们一定会来么?”
贺兰颢嵩笑笑:“半夜里一两声箫声就能引得你们六七里路去看热闹,如今明摆着的大热闹,你们会不赶么?”
沈千笑和祁暮都笑了起来,旋即想起临江镇的一夜,沈千笑正色道:“那日引你出去的人不在那四人中吧?我们后来又被那箫声引出去过一回。”
贺兰颢嵩点头:“不错,你知道了。那吹箫人也是下毒人,是苍梧现任掌门的大弟子李子霄,那日被我追上后击伤,后因被四人围攻忘了证实其生死。他又引你们出去?这么说,那日你们救我时他就在附近。那他想干什么?”
沈千笑简略地说了一下经过,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贺兰颢嵩轻哼一声:“杀人灭口?他以为我名声不好,那些名门正派或者说他的师傅师伯们并不会信我所说,却怕你们泄露出去。却没想到居然会折在你们手里了?”
沈千笑忙说:“我的武功实在是说不上好,是小暮杀了他的锐气,应该也是重创他了。只是不知道下次遇到他还会不会对付小暮。”祁暮也忙道:“那也是因他受伤在先,我才有机会伤他。”
贺兰颢嵩看着祁暮哈哈一笑:“小祁暮,江湖儿女如此扭捏作甚,你能赢他便能赢他,受不受伤只是决定你用多长时间赢他而已。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此间事了,我看他也没有多少机会寻仇了。”
说罢招呼小二点菜,又对沈千笑道:“我知道你对美食有兴趣,今天的菜就由你点。”
祁暮奇道:“贺兰大哥你怎么知道千笑对美食有兴趣?”
贺兰颢嵩懒洋洋道:“看的呀。”
“那我呢?”
贺兰颢嵩忽然坐正认真地看了祁暮两眼:“你嘛,你喜欢什么,我……还真没看出来。”祁暮一听此话,因准备仔细聆听而提着的一口气霎时松了下来,看她泄气的样子,沈千笑“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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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三人出沁心阁时,正碰上小二引了三男二女往旁边的幽明阁去。当先一男子锦衣华袍,丰神俊朗。他的目光落到祁暮身上,忽而勾唇一笑:“好巧呀,又遇到二位了。”那清朗圆润的声音让祈暮听得一呆,脸色微红地回了一礼道:“真是好巧。”沈千笑也认出了来人,竟是如意舫中那位公子。
除了误闯如意舫那回,他们后来还遇见过一次,就在临江镇恶斗的次日清早,沈千笑和祁暮在客栈前堂用早点,正遇上他们一行人出门。那华服男子看到他们时点头致意,他们回礼,但沈千笑想起那晚还是有些尴尬,而且他总觉得那公子虽然是在跟他们两人打招呼,但他的眼睛却是盯着祁暮的。今天,也是一样。
锦衣公子的目光又转向他们身边的贺兰颢嵩,声音略沉了沉,却是十分柔和地说道:“四弟,适才寻你不到,原来你在此。”
正文 第十一章 碧水出
这一声“四弟”惊到了沈千笑和祁暮:难怪那日就觉得这公子与贺兰颢嵩有些相似,果然是兄弟。
贺兰颢嵩却是双手抱臂,懒洋洋地回了一声:“二哥找我么?”却又转头问祁暮:“小祁暮认识贺兰二哥?”祁暮应道:“只是遇到过几次,不算是认识吧。”贺兰颢嵩这会儿又正色起来:“那我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堂兄,贺兰颢崐。”又拉过沈千笑和祁暮向贺兰颢崐介绍说:“这是百言堂的小公子沈千笑,这是雪峰派的祁暮。”
贺兰颢崐暗自皱眉:“雪峰派?可她那武功路数明明……”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微笑着对两人道:“那我们算是正式认识了。”说罢又牵过一位粉衣女子,介绍说:“这位是池月婉小姐。”那圆脸烟眸的女子朝他们三人敛衽行礼,姿态娇柔,祁暮忙回礼。至于剩下的二男一女估计是侍卫与婢女,人家不介绍,祁暮便也不用表示。
辞别贺兰颢崐,贺兰颢嵩少不得要问他们是如何结识贺兰颢崐的。沈千笑简单说了,贺兰颢嵩笑说了一句:“我那二哥……”祁暮道:“贺兰大哥,其实当时我就觉得他有几分象你,没想到他倒是兄长,我还以为是你年长一些呢。”贺兰颢嵩瞥了眼祁暮:“小祁暮是想说我老吗?其实颢崐他只比我大几个月而已,我那三哥只比我大了十天。”
他带沈、祁两人去了自己住的君悦楼,这是垠州最好的客栈了,他想让他们搬来与他同住,说他可以付银子。祁暮不肯,她不想多欠别人的情。
逐晖山是典型的云阳北部山地地形,山不高,山间还有空且宽阔的平地,恰巧可做演武场。那场夺刀比武就在这样的山间平地举行,让祁暮意外的是,观者甚众。沈千笑解释说,因为碧水刀现世,武林中人谁不想亲自一睹此刀,至于其中有多少是心怀不轨的,那就是苍梧派与思邪宫需要头痛的事了。
“以贺兰大哥的身手,还有人能从他手中抢刀么?”祁暮有些不信。沈千笑微微一笑:“刀如果到了思邪宫,自然是要难一些,但它现在在苍梧派手中。虽然苍梧离这儿很近,但这段时间估计早已被算计了许多次了。”
“那他们还有心思对付贺兰大哥?”
“那是因为就算如此,他们心目中的头等敌人依然是思邪宫。”
祁暮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是我,这刀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又守不住,或是守得那么辛苦,何不大大方方地还给别人,还落得个轻松一点。”
“可是曾经得到过的东西要放弃又怎么甘心呢?欲念一起,想法就与别人不同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两人是坐在离主场不远的一棵松树上。他们并没有和贺兰颢嵩一起来此,而他们来时,各色武林人士已经将那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了,两人懒得挤进去,便找了一棵高一点的松树,选了一根粗壮点的横枝,稳稳地坐在那儿看热闹。
他们看到贺兰颢嵩带了十二人进场,眼角眉梢全无表情却是姿态昂扬,全然不是他们平常见到的面目,宫主架式挺足。那跟随的十二人,四个灰衣,八个褐衣,行走间沉着稳健,看着就是高手。苍梧派的人数却要多得多,由两个老者,四个中年人带着,八字型地站在场地一边,整齐利落,迎向对面的思邪宫。
祁暮一眼瞧见了苍梧派中位于左首第一位中年男子身后的高个青年男子,几度交手都是在夜间,祁暮还真没仔细看清他的脸过,但凭直觉,她就觉得是那人。她轻轻地以肘碰了碰沈千笑:“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想杀我们的那个?”沈千笑也看见了,微微点头道:“他应该就是李子霄了。”祁暮暗道:亏得今天坐得远了一些,被他瞧见了,未免又要生事非。
一个紫袍长髯五十左右的男子站出来宣布比武开始,思邪宫主贺兰颢嵩对苍梧派新掌门李非凡,若思邪宫胜,取回碧水刀;苍梧派胜则可再留刀五年。他的声音也不甚宏亮,却令平地中诸人觉得字字清晰入耳。
祁暮问:“此人谁?是苍梧派什么人?”
沈千笑道:“他可不是苍梧派人,他是武林盟主——江湖第一庄白马庄的庄主常放。”祁暮努力地回想脑中仅有的一点江湖知识,终于记得师傅的信中提到过的不可得罪的江湖门派中似乎是有白马庄的,原来竟还是武林盟主啊。正想着,又听沈千笑在边上说:“不错,请了他来,倒真的还算是公正。起码假如贺兰大哥输了,这刀也不是就归了苍梧派,也只是再留五年而已。”
说话间,贺兰颢嵩与李非凡也站好了位置,原先还有些嘈杂的江湖群豪霎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听得到山间的风声和偶尔响起的石子滚落的声响,树上的两人也闭上嘴,屏住了呼吸。
仿佛就是一霎那的事,快得祁暮都没看清到底是谁先出的手,两人就已经战在了一起。
贺兰颢嵩用的果然是刀,一把窄而薄,抖动时发出“簌簌”声响的刀。
祁暮没想到,贺兰颢嵩那么一个魁梧的人,使起刀来却是以轻灵快捷见长,那刀削砍挑劈,快若流星,对方的刀刚架过来,他却已是极其轻盈地溜滑了过去,换了个角度递进。那李非凡初时也沉着,那把厚背大刀舞得风声水起,一招一式沉稳有力,但渐渐地却被贺兰颢嵩带得快了起来。
很快,观战众人只觉眼前光影重重,人影与刀影混成一团,仅凭衣着颜色辨认两人。场中只听一片刀鸣,只偶尔才会传来两刀相交时的铿锵声。光影中忽然传出一记闷哼,接着就是刀落地的呛啷声,两条人影倏忽分开,李非凡捂着右手站立,刀已落地,而贺兰颢嵩则气定神闲地收刀,那把薄刀上仅有几滴血珠滚下。
大局已定,祁暮刚才拎着的心才放下,只是看了这场比武,她心中在想,以后回了山也好问问师傅,怎么回风十三式中有几式,似乎用刀更贴切。比如她练了很久的落叶斩,假如用的是刀,那一斩应该更顺手一些吧?不过假若用慕云,倒也得当,慕云二尺不到,以剑而论有些短,但若出的是刀招,倒更合适吧。
那常放此时轻咳了一声,走到两人中间站定,面对众人缓缓地说道:“以常某看来,此番比试,贺兰宫主胜出。因此,碧水刀归还思邪宫。没想到,贺兰宫主的刀如此出神入化,倒教老夫一饱眼福。”祁暮暗道,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是贺兰大哥胜了,还需要盟主认为么?
常放此话一出,苍梧派人脸色都不好看,李非凡的脸是灰败的,而那两位老者则脸涨得通红。苍梧派右首一中年男子此刻咬咬牙,从背后解下一个包袱,递给了常放。
场上诸豪在常放宣布思邪宫获胜时表情各异,有大声叫好的,有遗憾出声的,也有私下密密交谈的,还有的则一脸凝重。但众人心中讶异是一定的,也许谁都没想到,贺兰颢嵩能赢得如此轻松。唯有思邪宫一干人,竟是平静得很,仿佛一切都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常放解开包袱的一角,露出紫檀木盒坚硬的线条。场人诸人议论声轻了下去,眼睛都盯着那木盒。祁暮也是睁大了眼睛想看碧水刀的,虽然他们的位置较远,现在就算见着了也只是惊鸿一瞥,但私下也可以向贺兰大哥借了瞧一眼。
包袱皮被解开最后一个角,常放取了那长方形的紫檀木盒正要递给贺兰颢嵩,场上忽然有人出声道:“且慢!”众人一惊,看向声音来处。只见苍梧派左首走出一中年男子,冲常放一拱手道:“常庄主,苍梧派技不如人,此番比试输了自然无话可说,但此前思邪宫为夺刀害了本派好几位弟子,还要请盟主作主还本派一个公道。”
一听这话,场上群豪议论纷纷,祁暮听到树下有人说:“那思邪宫主此番既肯前来比试,又赢得轻松,有什么必要半路夺刀?”
又有人说:“那也未必,起先谁也没听说思邪宫以刀法见长啊。听说,此番护刀前来的是苍梧派杰出的二代弟子,思邪宫行事全不按章法,谁知那贺兰颢嵩会不会觉得从这些人手中抢刀更容易?”
又有人嗤笑:“我怎么听说,这护刀的二代弟子中,大弟子李子霄的功夫已超过其师叔要抢也未必容易呢。那掌门的李非凡虽说是苍梧派中刀法最好的,却不是功夫最高的。若单论功夫,却是刚才这位说话蓝非平最为出色,所以他□出来的李子霄也是二代弟子中最出众的。”
“那李子霄不是李非凡的弟子么?怎又是蓝非平教出来的?”
“那李子霄是李非凡的侄儿,收入李非凡门下,却一直是蓝非平在教的。”
场上对立的两派此时却很安静。常放扭头与苍梧的掌门及贺兰颢嵩说了些什么,便冲那蓝非平一点头:“蓝大侠既如此说,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