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经常是他一拐,犯花没看见,就路过那个岔路笔直的走过去,走出去好几米才被掉头来找她的鳞片找过来带走。
“还有多远啊。”犯花已经很累很累了,累的连光是站着都觉得是种折磨,已经快要迈不开步了,“我、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下好不好。”
鳞片但笑不语,接过犯花手里的火把默默地在一边举着。犯花毫不客气的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喘息。
“你从哪里进来的?”鳞片问道。
“田里往外的荒郊野地,一个大洞。”犯花比划着,无比自豪道,“我自己跳下来的,摔死我了。”
鳞片沉默:他真不想说那是个猎食的陷阱。
“那你呢,你住这里?”鳞片不说话,犯花自己发问。
鳞片笑笑,点点头。
犯花拍打着发酸的小腿:“这里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要住这里?黑漆漆的,还那么多岔口,一不小心就要撞墙,多走几步就要迷路。”
“这里,是我的家。”鳞片含笑说完这句,便又不开口。
说话老没人接茬这点很郁闷,犯花也就不逼着鳞片硬和她聊天,只休息,可没事情分心了,她突然觉得口渴。
犯花舔舔干燥的嘴唇:忍忍就好,出去抓雪吃。
鳞片把火把支在一边,对犯花叮嘱一声:“你看着火,我去一下。”
小解吗?犯花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随即尴尬的垂下头,兀自红了脸乖巧的点点头,小声道:“你可得回来啊。”
鳞片应了一声,笑着离开。
剩犯花一个,更无聊的玩火把。
鳞片过了一炷香多的时间方才回来,回来却见犯花任由火把自生自灭,勉强只剩一个小火苗在烧了,自己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鳞片兀自一笑,摆弄了好一会才让火把重新烧起来,然后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犯花以较好。
他没有火把也已经习惯了,不过这小丫头没火把……会走两步就撞墙吧。鳞片把火把支在犯花边上,自己挨着她坐下来。熟睡的犯花睡梦里觉得暖和了,就潜意识起作用的往火把那边靠,鳞片只得把火把拿走,省的她一不小心靠进火里自焚了。
鳞片看着不畏惧他这张脸的人,他似乎很久没见到过了。
犯花是被吵醒的,醒的时候,其他的东西都是黑的,包括一跪一站的俩人影,火把横在地上奄奄一息吹口气估计就壮烈了,最闪亮的,就是架在单膝跪在地上的鳞片脖子上的那把剑的剑锋。
至于拿剑的那个人,已经和黑乎乎的背景融为一体,完全分辨不出是人是鬼还是吉祥物。
犯花小心翼翼的捡了火把探过去,刚照到人,那小火苗就不争气的“噗”一下灭了,电光石火之间,犯花还是认出来了,那一身黑,不是黑葫芦是谁。
丑八怪
犯花摸黑连方向都不分辨,抡着火把棍子直接对着空气打下去,什么都没打找。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亮,黑葫芦擦亮了火折子扔给犯花,犯花看着上面的火星,没敢伸手,任由它掉在自己身边,还过分的躲了一下。
可怜那柔弱的火折子只是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就乖乖的熄灭了。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鳞片捡起那个火折子在衣服上划了一下点着,含笑递到犯花手中。
犯花举着火折子往黑葫芦那边照了照,看准了他的手在哪里,狠狠一棍子抡过去。黑葫芦迅速的收回手,同时也撤走了架在鳞片脖子上的剑,连个边都没让犯花擦到。犯花收不住冲势,木棍冲着鳞片的脸甩过去,鳞片忙抬手抓住棍子,微微叹了口气。
犯花尴尬的把棍子丢在一边,举着火折子从地上爬起来挡在鳞片和黑葫芦,颇有气势的对黑葫芦道:“你不许杀他,他是好人!”
“走开。”黑葫芦用剑指着犯花冷冷道。
犯花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微微往后缩了缩省的黑葫芦手抖,声音有点打颤:“不、不让。”
“走开!”黑葫芦冷冷喝道,把剑往前一送,逼的犯花更紧。
犯花登时什么气势都没了,吓得手一抖,火折子都从手里掉了下去,呜咽了一声蹲下去抱着膝盖可怜巴巴道:“人家真是好人来着……”
鳞片接住那个命运多舛的火折子,此时又还给犯花,站起身来对黑葫芦淡淡的笑,话却是对着犯花说的:“这个人,一样对这里很熟悉,他也会带你出去的。”说着,看着黑葫芦,“对吗?”
犯花蹲在两人中间,仰着小脑袋来回望着他俩:“你俩认识吗?那还打打杀杀的吓死人。”
鳞片但笑不语。
黑葫芦更像是没听到。
憋吧,憋吧,都不说话很长涵养吗?最好在憋死我之前憋死你俩。犯花就地画圈圈默默诅咒。
黑葫芦再次举剑风驰电掣的刺向鳞片。
犯花瞅着黑葫芦身子往前微微一倾,轻轻把火折子往地上一放,想都没想的一头撞过去,黑葫芦飞快的往右一闪,避了开去。犯花撞了个空,脚下不稳脸冲地就要摔下去,黑葫芦伸手一捞,行云流水式揽着她的腰将她拉起来往自己身后一推,左手护着她,再看鳞片,那家伙已经不见了。
黑葫芦什么都没说的收剑入鞘,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火折子,吹了口气,这烧了一半的火折子火星更大,举远火折子四周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往左边走去。
犯花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思量着刚刚撞了人就会上天入地见太阳都无门就屁颠屁颠跟过去是不是太丢人了,矜持、矜持、咱得矜持……可矜持了怎么出去啊。
犯花默默无言的泪流满面。
就靠着火折子一点光亮照亮、显得诡异的黑葫芦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还是没说话,但明显是等着她跟过去。犯花就坡就下驴,溜溜小跑过去。
犯花跟着黑葫芦,觉得和跟着鳞片没啥区别,都是驾轻就熟的该拐就拐,该直走绝不含糊。犯花一磕一绊的费力跟着,是不是还在岔路口撞下墙,撇着嘴在心里诋毁:其实你们都是不认路的吧,都是凭心情随便找个路口就拐的吧,你们其实都是装的吧,其实已经走丢了吧……
突然一下子暗了,犯花一呆,随即又撞到什么上,她也撞习惯了,没理睬为什么这次这么软,伸手摸着黑葫芦,生怕他摸黑跑了,没想到一伸手就摸到了,也不管摸到的是什么位置,抓着就问:“火折子呢,你吞了?”
“烧光了。”黑葫芦终于开口了,无所谓的沉闷语气就好像是茶凉了,随便换一杯就能解决这么简单似的。
“那、那怎么办?你还有吗?”犯花抓的黑葫芦更紧,她可不想再在像个瞎子似的在黑暗里摸来摸去这么惨。
黑葫芦没多言,拉过犯花紧抓着自己的手,牵着她往前走,仍旧是驾轻就熟从来不撞墙。犯花彻底无语了:你们都是猫吗,还是蝙蝠……眼睛已经是摆设了?
脚下的路明显是个上坡。
突然,黑葫芦停住脚步。犯花摸着他往前探头:“到了?怎么还是黑乎乎的,到哪儿了?”
黑葫芦的手探过来,捂住犯花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闭嘴。”
你都捂上了,我用啥说啊。犯花在心里默哀。
黑暗里没光没亮,还不让说话,那边又不说话,犯花只觉得只剩耳朵能用,还分外敏感。突然,耳边似乎有很轻微的风声,犯花还没感觉清楚就被黑葫芦一个用力推了出去,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磕磕绊绊几下就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更可怜的是后脑直接磕在墙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捂着头狂揉。
又是一晃而过的光亮。
犯花郁闷的捂着后脑勺瞪着黑葫芦手里的那根新的火折子:太缺德了,明明有还非要摸黑,都是夜猫子,这辈子最恨夜猫子!
再一细看,犯花吓得往后猛地一退,又磕在墙上,不过这次隔着手,脑袋不疼了,手疼——她看见鳞片右手竟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龙爪一样的东西抓着黑葫芦刺进他心口的剑。
好、好可怕!
要是会穿墙,犯花肯定掉头一溜烟的就跑了。
“我是青龙。”鳞片心口的衣服已经渗出血来,望着犯花淡淡的笑。
犯花一愣,迟钝的想着青龙是这样的?不是应该是长长的一条……嗯,至少应该长得跟大蛇似的吗?
这人形的会流血、会乱跑的……是啥意思?
“你……是被选定的人?”鳞片眼神一黯,爪子微微一松,黑葫芦飞快的抽回自己的剑,反手狠劈向鳞片的脖子。
好巧不巧,这时候“哎呀”一声,道士从上坡那头叽里咕噜的滚下来,直冲向黑葫芦和鳞片的位置,黑葫芦收势不动,道士一头撞了鳞片才停了下来。
只见道士安然无恙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着什么鬼地方,满地的石头块儿陷阱,摔死我了。”边抱怨边伸手拉无辜的鳞片,一眼看见他那张脸捎带那只爪子,毫不掩饰的飞快收了回去,尴尬的退开两步,冲着黑葫芦尴尬的嘿嘿一笑:“哈哈,这什么东西……啊,打扰你们了是吧?你们继续……继续……”
余光瞟着犯花,蹑手蹑脚的往她那边蹭。
犯花突然指着鳞片对道士大喊一声:“他是青龙,快去抢了!”
道士愣了,瞅向那个坐在地上都懒得再站起来诡异男人,咳了一声:“要不……咱去抓朱雀吧,听说是个大美人……”
心里哀嚎:这家伙是什么东西啊,神兽也不用长得这么恐怖吓唬人吧,这是哪家的青龙,分明是妖怪!绝对是妖怪!
犯花怒瞪,指着道士急切道:“你不干掉师爷我就去玩消失,拉你陪葬!”
弄得道士无比无奈的挽起袖子,对黑葫芦道:“虽然自相残杀是可耻的……哈哈,不过,你还是去怪那个女人好了。”
黑葫芦收剑入鞘,将火折子丢给两手空空的道士,转身兀自消失在黑暗里。
道士和犯花意外的面面相觑。鳞片那只手已经恢复成人手,但是那半张脸还是那么恐怖,丝毫没变化,道士离得远远的,似乎怕这个会传染,指着鳞片嫌弃道:“你那脸就不能也变变。”
犯花鄙视他一眼:“去你的。”
事实证明,道士实在没地位。
因为道士不想要鳞片,想把他给含羞草——反正是谁看着谁难受,谁恶心谁知道,眼不见心不烦不是。犯花不乐意,说人俩人都够惨了,俩大男人住那么小的地方,把鳞片也塞过去还有没有人性了,亏你还那么大的屋子,多养个人怎么了。
含羞草和道士在岔路走丢了,回来知道道士抓到了青龙,气的满地打滚,哭天抢地的哀嚎着就算青龙长的丑的跟个大猩猩似的他也想要啊,没什么老天就这么不爱他呢。要不是犯花在一边瞪着他俩,道士一定毫不犹豫的说:“谁让咱俩兄弟,那丑八怪送你了。”
天知道他多嫌弃那个青龙,尤其是犯花对那丑八怪显得特女人、特温柔的时候。
含羞草滚腻了,拍拍土爬起来,掐腰大笑:“哼,本大爷去抓朱雀和玄武,看本大爷都抓来,气死那些没有的家伙!抓了美艳的朱雀大姐气死小南你,咩哈哈。”
犯花无聊的插了一句:“你们死乞白赖的抓到他们以后干嘛啊?”
“和平活到下一关呗。”含羞草摊手道。
犯花不走脑子的就嘟囔了一句:“你们这根本完全不危险嘛,活不下来的都是傻瓜大笨蛋吧。”
道士倒没怎么,含羞草有点急了:“你说谁呢你。”犯花缩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道个歉什么的时候,含羞草又满地打滚,“嗷嗷嗷,没天理啊,被个傻女人说我们全族都是傻瓜大笨蛋,耻辱啊,侮辱啊,本大爷要跳河!跳崖!跳海!本大爷要一死以证清白啊啊啊啊!”
道士好笑的捅捅犯花:“别理他。”
含羞草跳起来指着道士:“小南……”满肚子哭腔,“你变得缺心眼了。”
道士抬脚就踹:“你才缺心眼!”
含羞草撒丫子满院子的跑,大叫着他家小南又打是亲骂是爱了,不要那么猛烈啦,不要啦~不要啦~
道士拎着棍子在后面又追又骂。
真高兴啊,这俩人。犯花只得叹息一声。
后来犯花问道士既然都不愿意去送死,那为什么不慢悠悠的抓这些个神兽,抓他个七八十年的。
道士一脸发黑相:“规定的一百天抓不到,我们这群倒霉到岁数族人加上你们这群命苦搭档就要全灭。”想想又加一句,“就是生的娃也灭。”
犯花点点头,随即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丢过去:“谁会这个时侯生娃啊!”
道士躲去墙角种蘑菇:“我本来还打算想要一个呢。”
“找你的大美人朱雀生去啊。”犯花狂瞪。
自从道士抓了鳞片,就给他锁在一个没窗户的小破屋里不管了,每天无所事事的混吃等死。犯花很不满道士虐待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