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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下之主大乾立国不过十载,十国之乱也不过十年,二十年前这天下却是大运的,大运国姓拓跋,传国九百三十九载,国力虽然衰败,却不致亡国,当时帝王国号奉天,是少见的明主,即位以来,兢兢业业,全心国事,天下升平。
奈何天不佑大运,天下灾祸四起,北旱南涝,天灾不断,子民多难,可还不曾有亡国之兆。
奈何天灾可抗,**可怖,亲王拓跋海为一己私yù逼反了西南大将叶无韬,后来世人称为杀生王叶无敌,从西南杀至中原无人可敌,百逆起兵,称国者十,是为十国乱战,那叶无敌也是杀的疯了,几乎将大半中原屠戮一空。
那叶无敌起兵后,奉天帝为平其怒,已将拓跋海满门诛绝,但那人妻儿父母已然死于拓跋海手中,拓跋海虽死,却要灭了拓跋姓传承,联合三十余家反逆,围困京师,誓要屠城。
此时有义士范一夫立于皇宫之前,言拓跋氏失国乃是天命,却未失德,不当灭族,愿保拓跋孤儿血脉。
奉天帝含泪托孤,当夜范一夫带拓跋太子,从dì dū东门杀出,以一人一刀硬撼百万重兵。
待杀生王得信带血骑赶到时范一夫已然杀至一半路程,身后负着拓跋幼子,全力向前冲杀,无人可挡。
眼见血骑到前,范一夫大喝:“叶家小儿,你即称无敌,可敢于某家一战?”
叶无敌喝止三军,朗声道:“正面拼杀我当不是你敌手,你今rì陷入我百万军中,我只发一言便可要你xìng命,我无敌之名乃是我身后百万将士用命拼来的,怎能因你一言轻弃,负我百万将士。”
范一夫仰天大笑道:“世人都道你心xìng狠毒,乃是嗜杀寡恩之辈,今rì得见无论你刚才话语真假,都当得当世一等人物,今rì虽不杀你,却要让你莫要小看了天下英雄,我今rì就要带着这拓跋血脉见识一下你纵横天下的血骑。”
说着提刀冲阵,一刀便将前面血骑连人带马劈了两半,血光冲天中映照如魔神一般。叶无敌传令三军道:“此人乃当世义士无双,血骑正面迎敌,以全其义,此人不死,不得伤其背上幼子。”
无数血骑前仆后继却无法阻挡范一夫脚步,范一夫也不骑马,只是步行,双脚每一踏地必有脚印深达半尺,每一纵跃必有人头飞起,鲜血四溅,纵横突进如入无人之境。
叶无敌看着范一夫厮杀纵横面上一丝表情也无,身旁将官心中着急,无敌铁甲怎能被一人杀败,当下去了盔甲赤袒上身,喝道:“平rì里一个个眼睛长在顶上,现在便让王上看你等这般熊样。今rì里就是用牙啃也得给老子把他留下,随我来。”
说罢带人冲上,马到近前,从马背跃下,直扑范一夫,却被一刀刺了通透,此人悍勇之极,一手将范一夫持刀右手抓住,一手用刀砍向范一夫胸口,范一夫不闪不避,这一刀砍在身上却是发出金铁撞击之声,只将范一夫胸口破开三寸,便被骨头崩飞,那汉子死前纵声大笑道:“好硬的骨头,儿郎们把他的铁骨头给老子啃干净了。”双目圆睁,虽死却依然挺立当地。
其余铁骑目眦yù裂,纷纷合身扑上,以命换伤,范一夫纵声大笑道:“这般好汉子才当在老子身上留下伤口,叶小儿,你手下这汉子叫做什么名字?”
叶无敌提气大喝:“此乃我血骑统领朱三黑,今rì起就是我的亲兄弟,他儿子便是我叶无敌的儿子,今rì起就是我叶家的儿郎,今rì能在阁下身上留一记伤口者,父母兄弟都是我叶无敌的亲人,能得阁下头颅之勇士,便是我血骑统领,我的副将。”
三军闻言个个奋勇争先,不计生死,只求为范一夫添上一道伤口,只觉能让杀生王能记得自己名字,便是浑身都化作飞灰也是无憾。
范一夫狂笑持刀突进,无数血光中竟然不闪刀兵,正面与万千jīng兵对砍,刀式全无章法,却是你砍我一刀,我必砍你一刀,速度陡然加快,身后追兵拍马不及,只是向前,向前,所到之处便是血肉浮屠,无数悍勇军士铺就一条鲜血大道,血雨中一往无前,就如魔神降凡,当非世间之人。
待到天明之时,范一夫杀透百万围城,背东面西,倚刀而立,身上伤口可见骨处三十有四,十万血骑无有敢以兵相向者,范一夫仰头狂笑道:“叶家小儿,记得老子的名字,老子叫范一夫,不过一介匹夫,但你若敢屠城我必取你人头。”言罢扭头踏初阳而去,带拓跋太子转路北行,无有敢阻。
十万血骑,百万雄兵,望着那一行血sè脚印,身后那血肉通路,无人敢语。
叶无敌仰天长叹:“如此英雄义士,当为天下脊骨啊!”
言罢一声大喝:“血骑随我袒左。”
十万血骑下马跪倒,尽皆解甲坦露左胸,叶无敌右手持刀,大声道:“如此英雄天下仅此一人而已,可今rì我一军败于一人之手,当为我等毕生之耻,当刻印于心,此生不杀此人不覆衣甲。”
随后右手刀于左胸横切,血流如注,十万血骑双目尽赤,大喝:“不杀此人,不覆衣甲!”大喝三声,都于左胸横切刻印,此后血骑上阵尽皆左袒,势如疯虎,天下无有能挡。
三rì后虽城破,那杀生王却不敢屠城,灭尽拓跋氏宗脉,后派铁骑追杀范一夫与拓跋太子七载,大小五十余战,直至杀生王灭,血骑残部依旧追杀不休。
十国之时,各国国主通令,如范铁骨归降,以半国待之,范一夫闻言不过一笑。大乾立国后修史,曾言有义士范一夫,匹夫一怒,一刀败贼百万,一言救民百万,百万刀兵不曾撼其胆,半国疆土不曾动其心,当为百世第一义士,史上骨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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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关铁栏山,这铁栏山只是方圆不到十里,高不过五十余丈一座小山包而已,名声却极大。此山又名梅山,传言草原诸部未曾成势之前乃是一位北方大豪的庄园,有梅花万树,乃是北方名胜,也是中原与草原最大的交易之地。
自七百年前草原极北部落金顶帐国南迁,逐渐统一草原,在此处一场大战便使此处成了草原上最大的绞肉场,据记载当时双方前后十年共三百万大军在此血战,死于此战七十余万人,鲜血浇灌方圆百里,万树梅花毁于一战。
此战不分胜负,铁栏山却成为双方共同的圣地,全因战后独余一株梅花存于铁栏山顶,枝干如铁,花开若血,四季皆有一枝开放,如遇大战则满树血梅开放,极是神异。双方都言此树乃是战场无数鲜血浇灌而成,秉天地杀伐之气而生,于此地战死,神魂当与血梅共生,万世不朽。
故此双方每年都在不同时节来此祭奠,这许多年来相互征伐都不曾将这铁栏山作为禁区,双方默契只有主帅有资格立于铁栏山头,每次征伐只看血梅旁战旗便知何方占优,何方战胜战旗便立于血梅旁,待下次征战双方争夺,这已然关乎两国国威,双方战士荣誉,因此这铁栏山十里左近便是每次大战最为惨烈之地。
十三年前中原大乱十国乱战,三山镇兵力空虚,草原王陈兵五十万在这三山镇前,王纛就立在这铁栏山上,准备乘中原大乱时南下作乱。那时少年英雄甄英雄言道中原虽乱,却是我炎黄家事,蛮夷之辈怎敢犯我国门,小贼却立大志,吾当杀之。在连山道立甄字旗,只带一个家仆北上而来,一路上听闻消息的江湖义士纷纷来投,只四天,待赶到三山镇时已有三万余人赶到守城,甄字旗下也有七八千人聚集,都待小英雄发话。却没想到那甄英雄只说一句,猪狗之辈,怎敢犯我炎黄祖地,如与其决于城下,是我辈毕生之耻!我当于铁栏山枭敌酋之首,以其血染血梅之干,以为蛮夷之戒,胸中有血者可与我同往!当时众人都当甄英雄是个疯子,都说黄口小儿口发狂言,只是找死,最终只有四百七十三人以必死之念随同出城至草原大军之前。草原王知其言语,赞道好少年,好热血,今rì必让你血在长生天下流尽,染我大纛之上,让众将不得阻挡放这狂徒到中军,看我草原军威雄壮可还敢发此狂言。
甄英雄带四百七十三人驱马直至草原中军,直面数万雄军面不改sè,草原王于帐前笑道中原果多狂徒,黄口小儿胆气却壮,言左右谁与我将这上好祭旗之物取来,当时便有左帐大将哈斯额尔敦出阵,只一合便被甄英雄挑落下马。”
那草原王连派四名大将都不是甄英雄一合之敌。
英雄一时威势无双,敌将无一人敢上前。
甄英雄长枪直指草原王大纛,一声大喝:“我炎黄之血,出即让苍穹尽赤,尔等鼠辈,何能让我等鲜血流尽!诸位随我共同杀敌,敌酋就在眼前,今rì必要让敌酋授首。”
此时众人对面就是草原蛮人中军,无数草原军士黑压压的望不见边,四百七十三人本已是存了必死之心,此时随着甄英雄一声大吼心中血气大壮,尽皆奋勇上前,随英雄冲阵。
草原人此时已来不及放箭,四百七十三骑个个悍勇,手中兵刃挥动不停,便是被敌人砍中也绝不稍停,将一身衣甲都用敌血染红。
只见一人被弯刀砍中肩头,一刀将对面骑兵手臂砍下,嵌着弯刀奋勇向前杀去,有人手臂被砍,从马上跃起,将对面骑兵扑下马,一口咬在那草原骑兵的咽喉,便是被无数马匹踏成肉泥,只余一颗头颅也不曾松口,场面极是惨烈。
冲阵不到百丈,已然无数鲜血肉糜染了甲胄,众人全身尽皆赤甲,有些人手中钢刀早已残破,将对面草原蛮人砍翻夺一口弯刀,正待厮杀,却听前面一声大喝:“鼠辈,且看我炎黄血烈!”
抬头看去只见百步外一个血人将一草原大将一枪挑飞,马上横枪大喝:“草原鼠辈,谁来挡你家甄爷爷一枪?”执枪四顾,敌军纷纷后退,让出好大一片空地,持兵相对,却无一人胆敢上前。
“将军勇烈,敌胆已丧,杀!”随着一声嘶喊,众人心中热血燃烧,全身颤抖不已,同喊一声:“杀!”向前奋力杀去。
众血甲奋力向前,立于那血人马后,虽只剩一百仈jiǔ十骑,却有无尽气势,敌军纷乱,后退不已。
望着那犹如山峦屹立的血sè持枪背影,众人心中激荡不已,觉得生平最大志愿便是能随着这身影一直向前,就是立时死了,也是不屈。
这一刻众人只觉血脉中都有烈焰燃烧,此时便是一座山在眼前,随着这人身影冲杀也必将山砸的稀烂。
此时只听一阵号角声响起,铁栏山上九杆大纛立起,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彻战场。
“长生天下苍狼的后人们啊,草原上最英勇的战士们,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只猛虎吓退了我的狼群,你们胆怯了吗?你们害怕了吗?哪里有一只猛虎可以让草原上最强壮的狼群逃跑的,我最英勇的战士们,我的狼群,为了你们的王,露出你们的牙,用你们的爪子将这猛虎撕碎,将他的心献于狼王的人,将得到五千里草场,十万的奴隶,杀入中原后一个城的财富,去吧,我的狼群,我——无尽草原的王——阿古拉?阿胡拉将站在这里,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绝不后退半步,我的狼群,草原的勇士,你们难道连狼王身前三箭之地都不能守护了吗?”
随着草原王的话音响起,对面的草原狼骑呼吸渐渐变得火热,双目中都shè出血芒,众血甲都知接下来便是死战,趁着空隙调匀呼吸,气势不减,可每个人眼中都透出了死意。
“杀!”
随着一声大喝,无数的厮杀声在空中爆响,黑sè骑兵如同海浪拍击,压迫而来,而这黑sè海浪中却有一块血sè礁石,任凭海浪汹涌却不动不退,反而在浪cháo中逆流而上,缓缓移动。
可这海浪却无穷无尽,礁石虽硬却在层层消减,只半刻不到,血甲骑兵便只剩不到七十,这剩余的七十多人也是气力将尽,可周围的敌人却不见减少,反而越杀越多,这时只听那最先一骑上的血sè身影大喝:“炎黄血脉当随我誓,吾炎黄血染之地,即为吾之国土,非吾族类,无故侵犯吾国土者,誓杀之!”
众人手中兵刃不曾稍停,一同大喝:“愿随誓,吾炎黄血染之地,即为吾之国土,非吾族类,无故侵犯吾国土者,誓杀之!”
“非吾族类,以刀兵假与吾国土之上者,誓杀之!”
“非吾族类,以刀兵假与吾国土之上者,誓杀之!”
此时战场风云变幻,血云遮天,狂风骤起,草原诸军看这天地异动,战阵松动,众人乘势向前,直冲一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