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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
”为什么不能看到里面的监控录像？”谢尔顿也不满道。
”那样动作太大了，只怕会打草惊蛇。”查理回答。
”打草惊蛇？”夏洛克哼了一声，”有人一直觉得动作不够大呢。”他不屑地看了此刻正枕在莫兰腿上的犯罪头子一眼。
”那间诊所一直有人，潜入进入安装摄像头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莫兰沉着声音代为回答，表明莫里亚蒂其实早就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而且就算摄像头放了进去，也没人能保证它传送的影像是一定是真的。”汉尼拔这么说着，用叉子挑起一些沙拉，递到瑞德面前，”只有一间小房子，只要想，完全做出一些模拟影像来迷惑我们。”
”是这样没错。”查理点点头，”在外部的摄像记录我们还可以比较他们和周围机器记录的融合度来确保真实性。”
”但是信息还是太少了”瑞德把叉子放到一边，继续皱着眉盯着屏幕。汉尼拔轻轻笑了一下，正要递给他另外一把。
”停一下！”豪斯突然说，”退后一点，就是这个位置。”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指在因为距离而显得有些模糊的人影上，”这个人……”
”是上午来检查的人之一！”半靠在约翰身上的侦探跳起来，”不过这里他的围巾遮了半边脸，还带着防风墨镜。”
”9：33”威尔森看了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他来我们这边的诊所是下午。”
”普通检查并没有什么问题。”豪斯说，他特意关注了这些”轻微病症”的病人。
”还有些检查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我们要不要先……”一个突破口的发现让所有人为之一振。
……
十一月的夜风穿过窗栏，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瑞德忍不住把头探出去看向隔壁，却只看到一片漆黑，他叹了一口气，把窗户关好，走回床边。
”这可不像是发现了新线索的表现啊。”汉尼拔走过来做到他旁边，”有心事？和我说一下怎么样？”
”我觉得不对劲。”尽管瑞德在万圣节之后努力刻意地和对方保持距离，但汉尼拔总有办法让那种距离感消失，而且他现在也的确想找人倾诉一下，”在这场行动中，虽然我们总能够成功的发现外星人的痕迹，但是有些破绽……”太刻意了。”而我们根本不可能确认那些外星人资料的准确性。”改造人也好，被抓住的的那个外星人吐露的信息也好，甚至外星人”潜伏观察人类”的任务还有这家诊所的信息，他们得到的资料其实都只是对方给予的说法。就像今天，一个简单的流感病人，因为不放心一天去两家诊所是可能的，但是刻意地改装，只是巧合？还是只是为了通过这种”若隐若现的”的线索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你觉得这是一个局？对方卖了那么多破绽只是为了引我们入局？”汉尼拔挑了挑眉。
”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瑞德说。事实上其他人应该也或多或少地感觉到了这点，所以没有人真的对莫里亚蒂的”刺激外星人行动”做出抗议，虽然他最初的目的大概只是捣乱。到现在为止，他们看似掌握了主动权，但还是在跟着对方后面跑。”莱克特先生您有什么意见？”
”叫我汉尼拔就好。”汉尼拔这样说，和瑞德坐得更靠近了些，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你的担忧很有道理，”汉尼拔低下头，”先……”
”嘭！””嘭”两声枪响突然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出了什么事？”瑞德立刻也拿起枪冲了出去。
”先示弱的确是猎手捕猎的好方法。”汉尼拔看着探员落荒而逃的身影，舔了舔嘴唇，”要不要试一试呢？”
……
”让他给逃了。”莫兰收回枪，恨恨地说。
”怎么回事？”听到声响赶过来的众人询问。
”刚刚有个人从后窗潜入，我们开了两枪，但他还是逃走了。”约翰回答。感谢万年不对盘的夏洛克和莫里亚蒂，当时他们两帮人正聚在一起。两位英*人几乎是同时发现了潜入者。
”没有痕迹，什么也没有。”夏洛克懊恼地声音传过来，”连血迹都没有留下。”
”这不可能。”莫兰说，他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
”我也确定打到了。”约翰点头确认。
”那为什么会什么痕迹也没有，”夏洛克说道，”即使是外星人有瞬间恢复的能力也应该在造成创伤的时候有血留下来。”
”他们可以拥有更高科技仪器！”谢尔顿说，”消灭所有痕迹！”
”可是他们却那么轻易的露了痕迹？”夏洛克就要反驳。
”等等，那是什么声音？”瑞德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听。
”似乎是有人在敲门。”查理拽上谢尔顿，”我们去看看，应该是病人。”
”我陪你们一起。”约翰把手伸到口袋里面，那里放着枪。
”把他随便在哪儿呆着。”夏洛克说，”我们暂时没工夫搭理他。”
”半夜来的一般是急症，我们还是立刻过去吧。”威尔森说，”反正我们对于犯罪现场也不是非常在行。”他拉着豪斯向办公室走。
”那个……”查理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我觉得你们还是一起来比较好。”
”为什么？”
”那人是枪伤。”约翰阴沉着脸走回来，”两枪，他说在隔壁一个街区遭到了抢劫，好不容易才跑到这边来。”他们刚刚跑了一个中了两枪的犯人，现在又来一个病人。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布局……
第24章 枪伤病人
“医生，医生，。”来人神色萎靡，受了伤的手臂沾满了血迹，无力地垂着，一躺到病床上就瑟瑟发抖，满脸惊惶地叫喊起来，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夜间被人打劫的无辜路人。对此，在场的人大多都是一声冷哼，神态没有丝毫的放松——一个普通人，在遇到夜间抢劫这种事情，第一反应应该都是打电话报警或者呼叫救护车；而这个人，按照他自己的话，他整整穿越了一整个街区来找一家新开的诊所，显然是心中早就有了目标，就是不知道他和刚刚潜入的神秘人究竟死不死一个人了。
“我们会尽力的。”约翰这样回答。他刚刚只是确认了枪伤，并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这回刚想要走上前去，就发现夏洛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他的便携式放大镜，极快地从来人的裤腿和鞋底扫过；汉尼拔和瑞德盯着他手臂上因为子弹划破衣服而露出来的巨大的黑色十字架纹身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尔顿拉着查理，小声地在一边就“子弹速度与射出角度对伤口造成的影响”问题咬耳朵；……这群家伙的脑子里现在大概正在浮现各种疑点的弹幕标签吧——想起之前的玩笑，自感在平均智商上给小组丢脸了的军医在忍不住在心里评论——估计询问一句点下按钮还能得到一大长篇的包含各种细节还有历史资料的解说呢。然后他仔细检查了那个人的伤口，眼神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两处都是穿透伤，子弹贯穿了整个手臂，但是好在没有伤到骨头。”说着他抬起头来看了莫兰一眼，上校微微冲他点点头——虽然开枪的时候并没有时间交流，但是出于限制敌人行动的目的和方便审问的原则，他们瞄准的部位都是敌人的下半身，就算是他想要闪避，手臂上两个贯穿伤的可能性也比较小。豪斯和威尔森也走过来仔细看了看伤口，都板着脸摇了摇头——至少在伤口的表面，他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情况。
“不，医生，你们一定要保住我的胳膊啊！我知道你们一定可以的！”不知道是误会了众人沉着的脸色还是因为疼痛出现了幻觉，又或者是故意表现，原本还平静的病人在这时猛地动作起来，而他的举动只是让伤口撕裂的更加厉害了。
“这……”几位医生摇了摇头，刚想要上前把他按住，但是刚刚还在剧烈挣扎地人却突然一声不响地安静了下来。
“呵，镇静剂的计量稍微大了一点。”汉尼拔随手把一支注射器仍到垃圾桶里面，对约翰说道，“这个手术是你负责？谁当助手？”
“是我和……”约翰一愣，这里处理枪伤最有经验的自然是他，但是在战场上，恶劣的条件和紧急的状况让他通常都是独自一人进行手术，现在突然有人问他谁来做手术的助手——诊所里那几位高危的“护士”当然不能用，豪斯和威尔森倒是可以，但是让他们来给这样一场简单的手术做助手就有点大材小用了……
“我和你一起”说完汉尼拔转身就走，自然地好像刚刚他并不是在询问什么，而是在做一个通知。约翰也只好跟着他活动把病床推向手术室。夏洛克哼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莫里亚蒂看了他们几个一眼，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但他并没有忙着跟过去，而是留下了和其余的人说话：“哎呦，小探员，你负责的对象好像跑了这么好吗？”
“数学家还有物理学家们，你们难道对手术不感兴趣吗？那些鲜血，那些露出来的骨骼……人体的奥秘可是不输给任何一道谜题。”
“豪斯先生，虽然小约翰也很厉害，但我一直以为你才是这里最优秀的医生。”
对于他这种半挑衅式的举动，豪斯冷哼一声不屑搭话，瑞德倒是有些尴尬的开口说：“莫里亚蒂先生，请你不要再拿大家开玩笑了。”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你们听听，真的有人在找最好的医生呢。”莫里亚蒂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而莫兰已经上前把诊所的大门打开了——这一位病人要比刚刚那人气派的多，他被一辆黑色小轿车送到了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面容恐怖的彪形大汉。一进来就大声向众人吩咐道：“找你们这里最好的医生来。”
“最好的医生？”豪斯停下正要离开的脚步，扫了一眼那个被搀扶进来的人，“什么病——枪伤？”
枪伤，又是两处枪伤。只是这个人受伤的程度明显比刚才另一个病人要轻，两处伤口一处在肩膀，一处在右臂都只是被子弹擦掉一块皮，看上去血肉模糊，做了紧急止血处理却并不严重。加上他有手下的帮助，此刻还十分精神：“不该问的你们别问，赶快给我处理伤口。不然——”他冷冷地笑了一声，身后大汉们的枪都架了起来。“你们不会想知道结果的。”
谢尔顿看着那些枪想要说什么，被瑞德和查理联手按了回去。莫里亚蒂挥挥手示意莫兰不要动手，又带着一脸笑容去和豪斯说了几句话。
“把他送到二楼去。”医生看了一眼犯罪头子，然后命令那几个黑衣人把他们老大抬到楼上的手术室去，虽然一楼其实还有一间空的手术室，但是豪斯不介意让那群人运动一下。
“豪斯还有威尔森去处理这个病人，其余的人没什么事情就先休息吧。”想了想，瑞德开口说。今天一晚上的事情太多，而他们需要时刻有人保持最好的状态。虽然瑞德自己决定一会儿还是要去约翰那边的手术室一趟。
“我们也去！”谢尔顿说。晚上出了那么多事情，再有睡意也被打散了。莫里亚蒂更是耸了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查理，麻烦你还是和谢尔顿去看一遍刚刚的监控录像吧。”瑞德最终只能说。
……
“格瑞戈？这些东西——”在做术前准备的威尔森疑惑地看向豪斯——这个人的伤口其实根本不用大手术，重新做一下消炎包扎处理就可以了，何必动用这么大的阵仗？
“他们想要一钞重要的手术’”豪斯把消过毒的手术刀放到刀具盒里面，“我们就给他一场。”莫里亚蒂刚刚向他说的就是这件事，而豪斯本来也打算这么做——病人通常都有一种奇怪的心态，当医生很严肃地通知他病情和手术危险性的时候，他们会但有恐慌；但是如果医生一脸轻松，漫不经心地告诉他只是小病小伤，稍微处理一下就好，又会被指认为不尽心。不过常年刀口舔血的人应该都知道什么样的伤需要找医生或者拥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这个人如此夸张的举动也不正常，就像在进行一场滑稽的表演。
当然对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举动在众人已经全是破绽，他还在那里下着命令：“我的手下至少要有一个人看着我进行手术。”
“这样不行，”豪斯说，“我们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