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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在我脸上扫过,又再次停在我那双青色的眼睛上,不过这次却不是对我说话了,他只道:“乌岐山出了神器,据传是因缘镜。”
然后。
那是我多日里来第一次听见魔君殿下这般的急躁,那急促之间衣料摩擦的声音足以让人知道他有多急切了。
不过他却没有出来,那一阵的急促之后便是极至的安静,春秋不败也未再有多余的话,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
这样前不着,后不着的,也不防着我这个外人的谈话,看来是丝毫不在意会暴露的问题了,不过也指不定是我太久不用脑子连他们的话也听不明白了,在我还在自个猜测的时候,却猛地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一提,整个人轻飘飘的被抛了起来,回过神时发现已在一辆马车上,车帘一落,那紫衫的主人独留下一片衣影和一句“驾车”便再也不出来了。
我胆战心惊地趴跪在车板上,一把抓住了那头叫不出名字像马又似虎的缰绳,一边惊虚的擦着投上的冷汗念着法决。天知道我从未出过魔宫,呆得最久的也是魔宫,这位魔君殿下也不知是怎么的带上了我。
兢兢战战地驾着车随着法决指引的方向而去,那乌岐山是个如何模样也不知晓,只愿我的法决是对的,不要将人引错了地方。
“你若是识得那乌岐山,我要是错了给我个提个醒可好。”我对着那拉着车的动物说道。那动物也不知是否听见了,并不理会我,一个劲地向天外跑去。冷冽的风将我的额发吹起,我却不觉得有多冷,这大概便是天生魔体的好处了,连修炼也用不着多大用心也能够活很久。稚申,这是我后来才知道它是叫这个名字的,至于是个什么样的动物,也忘了问,不过心里因那似马似虎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叫什么。
稚申跑的极快,像风一样的,眨眼之间便出了魔界。我只察到气息一变,却不知这是到了人界,只感叹着魔界也同人间一样,与我所想不差,也就没有多加仔细观看景色。只在自己脑中想着这次莫名出了魔界去那什么乌岐山,也不知是祸是福,莫不是不小心死了便成了那本书连个出场面也没有的历史炮灰。
这般灰心丧气的一番思来想去,几乎要叫我立马对身后的那位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可否送他之后便回去。但转念一想自己一个魔界之人,要真的魔君同意先回去也指不定便在路上被人除魔卫道了。
左思右想这都不是个好下场的结局,还在自我纠结之时马车被突地一停,我尚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出来,以为是遇到了阻碍之类,便双手一抖做式要打下去。
“你坐在车前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去么。”美人的声音却自身后传来,我的动作顿时一僵,讪讪的放下缰绳 ,慌忙地下了车。
魔君也没叫我打帘,自己伸出了纤长白皙的手撩开了帘子,他轻轻地抬眸看向垂眸站在一旁的我,说道:” 还不快来扶本君下车。”他声音淡淡的,但音色极美,这是他看着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自是要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恭敬地垂下头将手伸了出去。
他将手轻轻搭在我伸出的手臂上,尚且为感到什么力气,只觉得一阵风自我耳畔扫过,声音再传来便是隔了数米远的身后了。
“跟上。”他道。
我是真不愿陪着他的,但也只能磨蹭一番。
望望稚申清澈的大眼睛,嘱咐道:”别乱跑,知道么 ?”
却不知道有个人在听到我的话时,等候的身影僵了僵 。
乌岐山出世的这个神器因缘镜,我是知道一点的,据说可见前世后生,即使是神魔也可窥见的,但那也只是传说。我至今也未见过一件神器,所以也不知道那些名响六界的神器是真是假。
大抵是老天听见我的嘀咕,一团暗红色的东西被抛到我怀里,若不是反应及时,那定会在我还未看清自己接住的是什么便让它落在了地上,我仔细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看起来是把伞。
伞?这该不会是那把用来遮太阳的伞吧?
我皱了皱眉,不,这是那把神器谪仙伞,虽然魔君向来只用来遮太阳,难道这次要用上了么?看来乌岐山之行,那因缘镜是势在必得了。
我抓着手里的伞,心里毛毛的跑向魔君,在心里已然模拟了一场关于这乌岐山的大战了,而我自己运气好点就重伤活了下来,运气不好就付出生命的代价:为这唯一一次带薪旅游。
“你傻站着干什么,给本君撑伞。”他道。
我急忙把伞撑开,作势便向他的头上撑去,却没想到魔君似乎比我想的要高很多,得将手尽量地打直了才好 。
“殿下…。。”我不知自己这般是否是对的,想问他又闭上了嘴,多说多错,我还是不说的好。
他瞧了我一眼,目光流转于我的眉目之间,我刚忍不住想皱眉,他却又移开了眼睛道:”走吧。”
我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这人的衣衫,却又再不敢抬目看他的脸,不过我很快便知道这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在这人身后的侧方为他撑伞是万万看不到他的脸的。
乌岐山一行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众人为了神器争来抢去弄得血流成河,魔君带着我站在乌岐山下,等了片刻后 ,一道霞光自山中透出,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一招衣袖,手里便拿着一盘圆镜了,在一反手东西已然不见。
我虽是全程有幸现场观看但仍旧不敢相信居然这样简单快速有效率,说好的大战呢?说好的重伤呢?
我用一种明媚而忧伤的眼神看着魔君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沉寂了四百年的心有种强烈的吐槽感。
“还不快走,莫不是想留在这个鬼地方?”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真真如同催命符一般,我打眼便看进了那双绯红色的眼睛里,那里面的颜色倒真如流火一般漂亮的惊人。
我感到自己的头皮仿佛被人拉扯一般的疼痛,连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得见,但说出的话却平淡的很,”婢眼里似乎是落了沙尘。”待说完后,背后已经是一片凉湿了,这样一句话可以称得上是敷衍了。
好在他并不在意这点,得到我的回答后只示意我跟上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手里的伞柄被捏的湿滑,我一边默默庆幸自己的反应机智一边紧跟着为他持伞。
稚申果然乖乖在原处等着我们,魔君扬手道:”回魔宫。”这次我一路上再不敢走神,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将伞仔细收好,转过头正准备将伞还到魔君,却发现人已经不在原地了,只好抱着伞坐在了车板上,单手握住缰绳,我看看自己怀里的伞不知道如何还给魔君。虽然帮魔君拿东西什么是应该的做的,但这是个神器呀,又不是什么一般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我抱着伞组织着自己应该说的话,不能显出不敬之意,要恭敬地表示出物归原主的意思。
“殿下,这伞…”我道。
“好好收着。”未待我说完他在错身之间便打断了我的话,这句话从前到后总归不过四个字,但偏偏让人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呵。”几乎是不可抑制的,我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恩,这是存稿的说
还有男主是杀阡陌。。。
话说一直很奇怪杀阡陌和很多男人喜欢花千骨的说,深刻觉得这是主角光环。不过前几年是很流行这样的女主后宫模式的。这不是原著不好,只是过了很多年,即使还是很多人喜欢,自己也很佩服这本书,还是觉得有点不适应了,这大概就是世事变迁吧,前些年这种文很流行来着。。。
再一次声明不是不满原著,只是我大概不太适应,这这个文也多多少少说到了,这个无敌的主角光环。。。哈哈,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别看,本来就是个礼物,只是现在也没送出去了而已,给想看的人看吧反正放着也没什么用了。
☆、第三章
说好的公务员居然一秒变炮灰了,原来我就是那个曾经给魔君打伞的人吗。
我怀着一种不可抑制的灰色心情向云纵阁走去,即使过了四百年的时间,但我也还是有点记忆,在没有娱乐的时间里回忆杀每天在我心中进行,这位魔君殿下,六界的美人在故事里面出现的时候貌似是没有人给他打伞的。
似乎已经看见自己在所谓剧情的开始前,横尸街头的情形了。
当事情决定下来之后,我却没办法做出任何的反应,我既不是如杀阡陌或是春秋不败这类妖法强大的人,也没有聪明的脑袋,就连剧情也在多年安逸的生活下,认为大概自己一辈子也混不出魔界,只记得那些关于魔界的东西了,所以这种几乎被认定是炮灰的情况下,我除了接受就不知道还可以怎么样了。
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那就享受。
此刻不得不感叹我大天朝人民的智慧,我怀着此等心情,开始过上了”安逸”的生活,没事就在魔宫里奉香,若是杀阡陌心情好了还可以免费外出到六界各处游玩。要是魔君今天不想”工作”也不想外出,我也可以休假一天。每天除了担心一下自己的手会不会因为整天持伞长出肌肉外,还是极为舒坦的,毕竟有工作的老人家也是老人家。
不过关于那次乌岐山之行得到的因缘镜却再也没有后续了,我曾估计魔君之所以取得这个东西,也多半是为了他的妹妹。
但如今看来拿因缘镜也没什么用的,我自那天后从未看见他有过格外高兴的样子,不似从那镜中得到了什么好消息。
一个人的习惯,要养成,一向是好习惯需要很长时间,而骄奢懒想的习惯却是极快就可以,魔君也不例外,也不知是否因为从前是没有人服侍过的,所以一旦有人服侍便极尽兴致地使吏。
他总是喜欢让我去做很多的事,不论是能办到的或是完全做不到的,只是扔了一句话便让我去做。但我可以说是个用处不大的魔族之人,法力不多连打架也不会,魔君吩咐的事也多有办不成的,往往面对一堆难题折腾半天最后只能向他告罪。
“殿下。”
他捻起一只像葡萄却色若软玉的果子放进嘴里,轻轻嗯了一声,这是我第一次完成的工作成果不过到现在我也没记住它的名字,不过看样子应是味道不错的。
“那东西解开了?”他道。
魔君说的是他给我的第二次任务,那是他上次从人界玩的时候买回来的九连环,不过他折腾了半天没有解开后,果断把这东西扔给了我。
别说我是现代人从未玩过,即使玩过如今过了四百年,我又记得多少,当时魔君将它买回来时,我居然也是不识,还妄自猜测这说不定是变戏法用的东西,等我坐在魔君身旁,被接下这么个坑爹的任务后我便知道又得请罪了。
我坐在魔君身旁,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我则一个劲地在榻上搬弄手里的九连环,这整整将近一天的时间我琢磨来琢磨去,魔君便也是安静地在榻上发呆,然后困了便倒头就睡,直到天色近爷,房里的灯火自己升起,我忍着跳个不停的太阳穴,终于放弃了这个东西。
“婢,解不开。”我出声道,我头昏脑涨,声音僵直,估计脸色也说不上好。魔君一瞧,满意地点点头。
“本君就知道,像我这么美的人都解不开,谁还能解开。”
我忍着头痛低声附和,无奈于他妄言断定的结果。
他说完后又倒在了榻上,我看似又想睡觉,忙道:”夜色将近,殿下回寝宫休息吧。”说着将这一榻间的狼藉收拾好将人扶了起来。
魔君似本身无骨一般,懒散的坐着,我将他的长发理顺又抚平衣皱观之无弊处才又给他将鞋穿上,这样的服务每日都有,刚开始心里颇为尴尬,但做久了反倒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滋味了。
春秋不败极少会回魔宫,这位大人一向是同他那帮人一起在运筹着什么,但一旦他回到魔宫,我总是举得如芒在背,全身绷紧,好在自我做了魔君莫明的持伞的人后,便再未见到他,总算是件还行的事。
“殿下可在?”
这天我正举着香壶正要去琅嬛,这人立足于纵云阁门前,身后跟着那位漂亮的美人鱼,若我还不知道他们是谁,这倒是幅好看的画面,郎才女貌,但正是知道面前的两人是谁,只觉一早看到他倆连脑仁也开始疼了。
魔君是否在殿中,你到时候去看不就是了,干嘛来问我,虽是心中这般抱怨,但我面上不敢显露,施礼,道:”今日魔君仍会到琅嬛书房。”
“这下好了吧,你知道殿下仍在可是安心了。”那位美人鱼掩口笑道,一双眸子笑意盈盈,勾魂夺魄。
春秋不败垂手不回,他只勾了勾唇,似有深意地回了眼蓝雨澜风。
他仍是在打什么主意,我是这辈子也猜不到的,察觉到估计已经没有了我什么事便要开口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