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是她……司徒婉的身边永远有那么多人爱,却为什么她只想要一个陆乔,对方连看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她已经苦苦哀求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就不能得到他施舍的一个机会吗?
陆乔冷冷的看着她:“司徒影,爱情从来就不是施舍,也不是威胁,更不是哀求。你以为只要给你机会你就可以拴住我,这些天我给你机会了,事实证明你不能拴住我,所以我们还是干脆撇开关系吧。”
甩开手,陆乔再也不想和司徒影说什么。她的顽固让他厌烦。像是他不喜欢司徒影,司徒婉不喜欢他,这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但是和司徒影不同,他可以在爱中成长,如果一个人不能在爱中成长,他就永远没有资格得到真正的幸福,以后哪怕他再遇见让他心动的人,他也是得不到。
司徒影捂住嘴巴,眼泪啪嗒啪嗒不停的掉下来,看着陆乔远去的身影,司徒影终于大声的喊了出来:“我知道我不如她!她头脑好、比我性格温柔、比我善良。从小到大,我都不如她。我嫉妒她什么都比我强。对、我是败金,我是坏,我是卑鄙是虚荣,可是喜欢你这件事情,也没有一点点的虚假,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一下我。”
陆乔回身,蹙眉看她:“司徒影,你就只会哭吗?我不喜欢你,就和司徒婉不喜欢我一样,谁都没有抱怨的机会。你既然知道你不够好,就去做的更好。哪怕这样我还是不喜欢你,你努力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是的,就是这样,努力之后如果还是不行,那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至少不会后悔。
阳光正好,陆乔走出去,只觉得一身轻松,已经很久没觉得阳光这么美好了。
司徒影在图书馆里渐渐蹲下来抱住身体,用所有心痛的力量去咀嚼陆乔的话,好一会儿才擦干眼泪,咬着牙喃呢:“我会的,我会努力的,这一次不再用任何卑鄙的手段,我会改变的。”
她终于明白了,爱情不是任何人的帮助,能帮上自己的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变成真正的好女人,才能留住爱情。
陆乔不要她,是因为她真的……不值得他要。
爱情的确使人成长,就连拜金跋扈的司徒影也在爱情中成长了。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爱情中的成长却是扭曲的。
司徒洛本就是在英国毕业的,他有很广的人脉,早早的趁着司徒婉忙乱的时候安排了骗局。
司徒婉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医生要她尽快进行治疗。
司徒婉躺在病床上,任凭医生打了针,看着窗外的夕阳,长长的叹了口气。
司徒洛从外面走进来,坐到床边抚摸她漆黑的发丝:“傻瓜,怎么了?”
司徒婉拧着唇:“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听医生的话,早点接受治疗,我怕接受治疗之后会再也醒不过来。”
司徒凌握住她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指扣在手心里,承诺道:“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这里的院长是我以前的大学教授,刚继承了家业,我和他说过了,这次手术我会亲自操刀。”
司徒婉回眸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手微微回握住他偏凉的手:“医生,你答应我,就算我真的在手术室里再也醒不过来,你也不能因此落下阴影。”
司徒洛愣了一下,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就这么不相信我能救你吗?”
司徒婉摇头,苍白无血色的唇勾起暖暖的笑:“不是这样的,我信任医生。但是我怕万一,这世界上的万一太多了。万一我真的醒不过来,医生你一定要继续做医生,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医生。”
如果没有这个人,她应该在听到陆少祁的阴谋时就彻底崩溃,不想活着了。是因为这个人的温暖,是这个人的陪伴让她重新坚强起来的。
司徒洛的心被扎的有些疼,她的眼神这样澄澈,他却不敢把自己真正的一面暴露给她看。
伏在她腿上,司徒洛苦涩的笑:“小婉,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不是一个好人,也早就不是一个好医生了。
司徒婉感觉到从司徒洛身上传来的浓浓的疲惫感。她不知道他的故事,但是她总觉得他身上背负着什么沉重而悲伤的东西,让她也不自觉的跟着心疼起来。这个人和自己一样,一定也遇见了什么事吧。
抬起手,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的发,司徒婉轻轻碰触:“你已经够好了,真的,在我眼里是最好的,这就足够了。”夕阳的光撒进来,司徒婉看着那抹动人的颜色,喃呢的开口:“医生,等我做完最后一款香水之后,就进手术室。如果还能再醒过来,我们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吧。就你和我。”
死亡
“生命之所以宝贵是因为短暂。我的成功之所以绚烂,也是因为短暂吧。巴黎一直是我梦想的舞台,我很开心我的梦想刚刚起步,就站在了这个舞台上。或许有人说我的成功来的太快,但是不要羡慕不要嫉妒,上帝是公平的。我不想说我悲伤的话题,但我必须诚实。我得了胃癌,明天我要做手术,今天我要正式退出香薰界。如果手术不成功,我希望你们看到关于我的报道,不要为我扼腕,要记得,上帝如此公平,我如烟花,绚烂但短暂,然而来这人世一趟,我已经满足了。为我举杯吧,为直到最后,我依然这般傲然的站在这里。”
司徒婉笑容满面,拿起手边的香槟,在所有人惊愕甚至流泪惋惜的表情中,高高举起了酒杯。
有人慌不迭的为这个在巴黎舞台上闪耀一瞬的香薰师拍照。
司徒婉笑着,看着渐渐有人也举起了酒杯,有很多人,带着诚挚的目光看着她。
可是这些人群中,没有他……
没有那身孤独而又高傲的身影,冷酷又无情的男人。我想把我最耀眼的时候,给你看,可是陆少祁,你离我那么远,一定看不到吧。
光线照耀着她一身,酒杯里的酒喝光,眼泪被掩盖下去,司徒婉从会场上退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走在巴黎的夜色中,司徒婉在发布会前寄出了一封快递。
巴黎的夜色有些冷,司徒婉一路走回去做了个梦,梦里陆少祁看到巴黎报道着她的死讯,露出惊愕痛苦的表情,在梦里,司徒婉笑了,笑着笑着就开始哭。
有人说刺猬才不能彼此靠近,会扎得对方浑身都疼,可是她和陆少祁也不是刺猬,为什么也得这么疼呢。
司徒婉的事情是第二天下午才传到了国内,全国都轰动了起来。关于她的新作品遗世,也关于她最后的遗言。
陆少祁那个时候刚刚接到她的快递,一张简单的明信片,背景是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写的只有一句话:陆少祁,你最好祈祷我死了,不然我一定回来夺回我的一切,谁也不能阻止我的重生。
他手头上的事情忙的差不多,正想要整装待发去巴黎找她。听skr那边说她新产品要问世,他心中还一阵的欣慰。
她过的好,就比什么都好。
然而这则明信片的意义陆少祁有些捉摸不透,就在这个时候,金铭慌乱的破门而入,脸色惨白气喘吁吁的抓着一份报纸。
陆少祁眉头皱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金铭也不敢说话,只好走到他面前把报纸塞给了他。
他在报纸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笑容满面的脸,自信而又高傲,她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像一朵美丽的夜皇后。
陆少祁贪婪的看着她的照片,好一会儿视线才落在她旁边的报道上。
《东方明珠的盛世芳华与陨落》
下面一排红色的小字:著名香薰师胃癌晚期……
胃癌晚期四个字像晴天霹雳一样,瞬间砸中了陆少祁的心脏。
陆少祁,你最好祈祷我死了……
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她说的是这个意思。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个样子!
她不是好好的去巴黎了吗!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幕幕,她苍白的脸,一直不见好转的虚弱身体……
一阵天旋地暗,陆少祁整个人向后倒了一下。
金铭害怕的上前去接,却发现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倒下的姿势。
脸色惨败的吓人,陆少祁抓住金铭的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巴黎,直升飞机,马上去巴黎!”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陆乔整个人跌了进来,脸上流满泪水。
“哥……”沙哑的开口,陆乔只说出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陆少祁忍着万箭穿心一般的痛苦,疾走几步拉住陆乔,坚定道:“我们去巴黎,现在就去。”
然而此时此刻,司徒婉却已经从手术室直接秘密的转入了司徒洛在巴黎的私人住宅里。这个地方是他秘密布置的。
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在胸前配上白色的花朵,司徒洛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睡脸:“小婉,你安静的睡一觉就好,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去过两个人的生活了。”
司徒婉被打了麻醉药,脸上的气色却渐渐的好了起来。
她没有病,之前的虚弱只是因为司徒洛给她打的针,现在他给她打了血清,彻底中和了之前的药物,所以就好了很多。
巴黎下着下雨,司徒洛冷漠的掏出黑色的伞,拨通陆少祁的电话。
陆少祁刚下直升飞机,接到司徒洛的电话,脸色沉了一下,干哑的接起来。
“陆先生,您可以来巴黎一下吗?至少为亡者送上一束花,毕竟你是她的前夫也是她曾经最惦记着的人。”
“你说谁是亡者!!”咬牙切齿,陆少祁站在空空的草地上,双目猩红,咬牙切齿的质问。
陆乔已经浑身颤抖了起来。
巴黎的雨很冷,一滴滴都落在他们的身上,陆少祁大声的冲着电话咆哮:“你再说一遍!谁是亡者!”
金铭站在一边,看着陆少祁的背影,心中一阵难受。
十九岁他就进公司跟着他,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见过冷酷的陆总裁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他总是收敛着情绪,总是克制着自己。
但是这一次,他或许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了吧。
司徒洛在那端,冷静的扶了把眼镜,淡淡道:“你再怎么发脾气,小婉也回不来了。带着花来吧,她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花。”
电话被陆少祁扔了出去,他在空荡荡的草地上快步的走着,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跪在了地上,金铭冲上前去扶他,发现他忽然开始咳嗽,咳着咳着就开始吐血。
陆乔站在他身后,握住嘴巴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那天在病房的时间他全都想了起来,她说:我到现在才发现,时间是那么短暂而宝贵的东西。
时间真的很短暂,很宝贵,小婉,为什么你要走的这么匆忙,连挽回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陆少祁爱司徒婉,只爱她一个人
巴黎的墓地里,在长满翠绿树木的地方,陆少祁看到了用白玫瑰堆起来的墓碑,司徒洛撑着伞站在那里,平静的开口:“献花吧。”
陆少祁冲上去一把攥住他的领子,大声咆哮:“这不是真的!她什么时候得的病!手术呢!治疗呢!别以为立个墓碑我就会相信她死了!”
她不会死的,她说会回来的!她那么恨自己,一定会回来的!
司徒洛任凭他抓着自己的领子,一字一句道:“请你尊重一下死者,不要在这里大吼大叫。车祸之后她就被检查出了胃癌,我也建议她告诉你,但是她说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她只有一个月的生命,来巴黎完成最后的梦想。我试图让我的老师给她做手术,但是手术没能成功。进手术室内前,她说如果她不能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希望我马上给她举办葬礼。陆先先生应该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她不希望你见她最后一面。”
陆少祁的心脏很疼很疼。她为什么不愿意见他,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死讯,在最后的时候都活在他给的伤害里,他到底凭什么,凭什么对她说重新开始。
她那天从他掌心抽出的手,她那天在光影中回眸说的那句:他爱的一直是另外一个女人。
陆少祁很后悔,从没像现在一样后悔那天他没有拉住她,告诉她:我没有爱着其他人,我爱的人始终都是你。
风吹起墓地的白色玫瑰,司徒洛甩开陆少祁的手,淡淡的整理了一下衣衫道:“她活着的时候你只知道纠缠她,给她伤害。现在她已经死了,就让她在她梦想的国度里安静的睡吧。”
司徒洛说完便离开了墓地,陆少祁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渐渐的把一切都洗刷掉,包括那些鲜活的属于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