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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世界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呢,那个世界的事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柳梦原又想起了上一世的种种,经过这个世界十几二十年的沉淀,有一些以前他觉得非常的重要的事,现在变得微不足道。以前觉得不能释怀的人,现在也已被他淡然一笑轻轻放下。此刻教室内外虽然阳光明媚,笑语如歌,但总有一些偶然的触动、有一些莫名的情绪缠绕心间、挥酒不去!
我难道老了吗?
唉,真的老了,他上一世是近三十岁才死的,死于一场车祸,加上这一世的二十四年年,算算,心理年龄该有多大了,唉,五十几岁了,近六十了。真的是老了!
他走到着镜子旁,镜子里的他身形挺拨,气质英武,一身虬结的肌肉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面容更是青春奔放、生气勃勃!
我永远不会老的!他神经质地笑了笑,挥拳向镜子上打了过去,拳风骤起,镜子应声而碎,碎片溅得四处都是。他凑了过去,静静地看着这些碎片,碎片中的他尚是阴霾郁结,镜子外的他却早已经阳光满面了!
“少爷,快点回家,老爷马上过来!”老仆王刚走了过来,把柳梦原让进一辆小轿车里面。他是一个长相普通的老头,大概六十来岁左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懂事之时开始,他就一直陪伴在他左右。
那他的父亲呢?
他的母亲呢?
恩,这些人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每隔一两个月,就有一个老头来到他居住的地方,看一看他。对,仅仅是闷闷地看着他,点着头,摇着头,抑或掐着指头算着什么,就是很少理他。
只是随着他慢慢长大,进军校,进外交学院,他的话才慢慢多了一些,有时候甚至还和他开一下玩笑,瞎扯一阵。不过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正襟危坐,高高在上地看柳梦原几眼,然后就走了。
恩,是的,他只是老爷,而不是——父亲。
那他的母亲呢,他有母亲吗?
哈哈哈哈,他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二十四年了,二十四年了哎,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有的只是两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子,一个面目呆滞,一个神经兮兮,这他妈的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不耐烦地甩开王刚的手。
“少爷请进屋,老爷好象在里面等你。”王刚看到外面的交通工具,木然的说,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回来了?”老头子好象来了也没多久,他极有威势,双目虽自闭着,但似乎已经知道进屋的是谁。只见他点点头,示意旁边的女秘书递过来一把松子,他慢慢把松子放进釜内,侧身让另一个秘书炒了起来。
“回来了!”柳梦原淡淡地回答。
“松子煮酒,你尝过没有?”老头子很少说话的,不过声音却还非常清矍,他的话充满了古意,“器是名器,乃是传自上古国鲁国的冷月釜,迄今已有近万年历史,用来烹酒再好不过了;松子亦是佳物,名曰和情冷,产自西楚北部武陵星域,此物极易挥发,清晨采之,藏于****之间,乘飞船而归楚,迄其运到西楚,早已被体温贴至半干,而后烘焙烤制,凉之于苍梧之野,半年乃成。因为终其一年才得之数十两,而且仅仅在西楚有出产,所以极为珍贵,数千年以来,地无论南北,国不管东西,诸国王公贵族、耆老政要,都以一尝此物为平生之快事。”
“我不喝。”柳梦源冷冷地回答。
老头子听了也不急,慢慢地用酒匙拨动着松子,下面的松枝燃得滋滋作响,而另一边一锅黄酒早已煮沸,他悠然地说。
“你不用急着拒绝的,我是一个极品老古董,虽然星际科技日新月异,但我还是习惯于用松枝煮酒,用松仁下酒,松子煮酒火侯最重要,黄酒只煮**分钟,松仁炒至十分钟左右,这时就大可以抓一把松仁趁热饮下,酒闷在喉边,松仁抿在齿间,则满嘴留香,回味无穷!”
柳梦源凑了过去,缓缓地说,“我一定会拒绝的,我着急的时候会拒绝,不着急的时候更会——拒绝……”
“我他妈是你老子!”老头子发怒了,那雍容散淡的形象荡然无存,一张老脸抽动起来,眼睛瞪着,猛地把桌子掀了起来,釜、酒和松仁飞了起来,撒了一地。釜下之火更是被掀得猛地一跳,在两人眼睛之间闪来闪去,极是刺眼。
柳梦源看见老头子眼里的那团火焰,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一字一顿地说,“有你这么当老子的吗?二十四年来,你看过我几次,我生病的时候你来看过我吗,我快乐的时候你来看过我吗,我悲伤的时候你来看过我吗?你陪我说过几次说话?陪我散过几次步?说你是我老子,你自己会相信吗?”
老头子怒意更甚,他抓着柳梦源的衣服,恶狠狠地说,“你忘了是谁送你进联邦外交学院的,是谁送你进联邦军事大学的,你现在文武双全,风华正茂,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老子我给你的……”
“文武双全,进外交学院,进军校,还接受受间谍训练,学习怎样泡妞呢,哈哈,我呸,你以为我会稀罕这一切?”柳梦原双手一摊。
“你的人马上就要按排我进行**训练,学习怎么去挑逗,怎么去**,还要学习各种姿势,这是多么风雅的事呀,多么有趣的事呀。”
柳梦原脸上露要吐的表情,“哈哈,对了,我母亲是谁,当初你们在什么场所制造我的,你又是什么姿势与她**的,我和你打个商量,这一切能不能都告诉我?”
老头子跳了起来,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但你确实是我儿子,你血管里面流的是我的血,是西楚联邦伟大的总统莫伸克的血。”
柳梦原愤怒欲狂,他拿起一把小刀,比划着自己的脉搏,说,“不就是流了你几滴血吗,我现在把血统统放掉,还给你,行不行呀?”
老头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嘴角充满了讥嘲,眼里更有狡黠之色,“问题是,你会吗,你会这样做吗?小子,你少骗我,三岁看到老,老子我从一岁看到你成年,你是何等货色,我还会不知道?”
柳梦原凑到他脸旁,表情非常严肃,沉默良久,突然双眼向右一勒,笑出声来,“我当然不会,为你这老不死的而自杀,我岂不是白活了二十四岁?我会这么笨吗?”
“哈哈,你小子……”老头子干笑了几声,又坐了回去,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故作威严的表情,声音慷懒而悠远,“王刚,带少爷看一下最近的新闻剪辑,我想他不久之后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王刚一边答应着,一边伺候老头子出去,磨蹭了半响,才走进屋内,静静地看着柳梦原,说,“你不该惹老爷生气的,他国事繁忙,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才能出来看你一会……”
柳梦原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他不是蛮喜欢和我的谈话方式嘛,你看他每次和闹过之后,心情都十分好,而且——难道你们指望我会学外面的官员,象狗一样地跪在他脚下摇尾乞怜?”
王刚麻木的脸上表情仍没有变化,他滑动了一下手中的无线鼠标,说,“少爷,我们还是看剪辑吧。”
很快墙上大屏幕传来了声音,只见画面上闪过西楚联邦总统莫伸克的大儿子莫志雄的脸孔。
“齐新网5月3日电,正在齐国留学的西楚联邦总统之长子莫志雄行为不端,挥拳打伤齐国首富之子安迪。有知**士指出,莫安二人的不和源于莫、安与齐国著名**夏之期的情感纠纷。自去年二月以来,莫志雄与夏之期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对此,莫夏二人均没有否认,莫志雄还于去年七月十二日在媒体面前向夏公然献花,以示爱意。可惜二人恋情仅维持一年,便已出现了变数,已有传媒爆料夏之期移情富二代安迪,更有报纸引用照片证实今年六月夏之期和安迪同游圣约翰岛,大秀恩爱。
恋人劈腿,痛失爱宠,莫志雄大为光火,便趁临淄电影节开幕之即,对安迪挥以老拳,打得安迪头破血流。”
最后王刚右手点了一点,大屏幕定格在莫志雄身上,只见他目狰狞,正挥拳向旁边某人打了过去。
过了半响,王刚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说,“少爷,你觉得怎么样?”
柳梦原淡淡地说,“不怎么样,老新闻了。”
王刚也不多说,又拿了鼠标,说,“对了,还有一个剪辑。少爷,我们接着再看吧?”
说完他也不等柳梦原说话,便又点开另一段视频。
“齐联社8月25日电,西楚作家沈西城于本月24日被暗杀于齐都临淄。沈西城是西楚著名个性作家,长期以来他致力于终结西楚的特有的联邦体制。西楚联邦总统莫伸克黑帮出身,在大爆炸前后,率几十万帮众于丧尸血肉之上建立西楚,后被元老院推为西楚联邦总统。但莫伸克上位之后,专横拔扈,刚愎自用,甚至有意培养其子接位,激起大多数西楚人的不满。而近年来他蜗居于随园等皇家园林,只手遮天暗中操纵联邦政事的做法更引非议。对此,沈西城曾多次揭露,一度引起莫伸克的愤怒,后来他被迫逃亡于齐。本月24日,沈西城新书在齐都临淄付梓出版,不料他本人却在新书发布会上却惨遭暗杀。分析人士指出,沈西城案应与西楚联邦总统之次子莫志远有一定程度的关系……”
放到这里,王刚点了一点,画面定格在莫志远身上,他身材高大,面目阴冷,那时正在接受媒体访问。
看完视频,一向木然的老王刚突然笑了笑,态度嗳味地说,“少爷,看完这个有何想法?”
第二章 老爷、父亲和松子煮酒(2)
柳梦原也跟着在笑,忽然又凑了过去,用一种很轻的声音说“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呢?”
王刚很快恢复了平静,麻木的脸上如同陈年古井,波浪不兴,只有眯着的眼睛里射过来一道光茫,严厉得象针,“是该有想法了,少爷,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有总比没有更好。”
柳梦原一声轻笑,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他说,“难得糊涂呀,有了想法,你和我可能会死得很惨……”
王刚毫不妥协,他说,“如果没有想法,也许我们会死得更惨。”
柳梦原脸上的嘲弄更甚,他把手一摊,东扯西拉地说,“其实我每天都有很多想法,比如我想环游世界,享受人生,泡尽天下美女……”
王刚说,“只要实现了某一个想法,你这些想法都不过是小儿科,实现起来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柳梦原又笑了起来,他用手托着下巴说,“既然这个想法这么好,那它到底是什么呢?”
王刚苦笑了一下,他看着柳梦原无奈地说,“这个想法当然是你现在正在想的想法……”
柳梦原笑得更恣意,“我现在的想法多啦,比如我现在想吃干烧鱼翅、葵花鲍鱼,想玩炸弹游戏,晚上还想让你安排一个美女**。”
王刚古板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他沉默半响,最后他也笑了,他说,“没问题,马上按排好。对了,少爷,明天有几个人想见你……”
柳梦原脸偏了过去,说,“那好,不过我事先声明,男的我不见。”
王刚:“……”
次日凌晨。
王刚很早就敲开了柳梦原的门,他说,“少爷,昨晚我说过的那些人在等着你的接见呢。”
柳梦原睡眼惺忪,他在床上嘟喃半天才说,“搞这么多名堂,今天不用上学吗?”
王刚道,“老爷吩咐了,从今天起你不用天天都去上学,他让我按排你见一些人,然后去一些地方,学一些实际性的本领。”
柳梦原爬了起来,有一点高兴,前一世他好歹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三年,再加上三年硕士,早就学腻了。在这个世界里,虽然他对学习并没太大抵触,但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他说,“都是些什么人在等着我的接见?”
王刚恭敬地回答,“都是以后的随员,是老爷亲自按排的,包括政治、外交和艺术等方面的顾问,老爷说了这些人与你有关,绝对会让你满意。”
柳梦原道:“我们几天前选的人他同意吗?”
王刚道:“他同意了,不过条件是你马上出来做事。”
柳梦原一阵头大,“唉……搞这么多干嘛,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