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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心,和我的情,却早已不在……
“谢我?”龙嘉寰的口气飘忽,仿佛自遥远的地方悠悠传来,“我对你,算好吗?”
“嗯。”见他反问,我坐直了身子,仰脸对着他重重点头。
“倘若真的对你好,便不会在大婚的第二晚便留宿雅叙那里了。”轻轻捧起我脸,龙嘉寰无奈一笑,“如今府中都在盛传,侧妃新婚不过一日,便已然失宠下堂。”
提及如此敏感话题,不知应当如何回话,我咬了嘴唇,只是垂眸。
“今晚,让那流言不攻自破,好吗?”龙嘉寰托起我的下颌,眸中有异样明亮的光彩流转不定。
我睁大眼睛,却只是不语。
见我无话,龙嘉寰也并不出声,只是轻轻托着我的下颌定定望来。
一片静默中,我知道他在等我回答。
想起大婚次日龙嘉寰借着薄醉于我面前的疯狂,心中仍有余悸,可是潜意识中却不愿他知道我的真心已经交付旁人。
虽然异常艰难,可我却仍是在半晌之后做出一个决定。
抿着薄唇,我毅然抬眼,“好。”
——
——
脑中一直盘旋不去的都是龙嘉寰将要留宿的画面,此刻更是要时不时地对上他那似乎别有意味的笑容,一餐晚饭吃得索然无味。
着下人收拾了碗碟,我只是怔怔地立在房檐之下,张望着府中华灯初上的绚丽光彩。
“娘娘,香汤来了。”红菱一声轻唤,拉住了我已然飞驰千里之外的思绪。
“好。”捺下心中那处隐秘所在飞驰的情绪,我转回身子。
悠悠的白雾自浴桶中缓缓升起,满眼绚丽花瓣轻飘飘浮于水面之上,登时满室生香。
遣了红菱出门,独留下秀蓉一旁伺候。
待红菱将门合上,我才拉近了秀蓉,将大婚当晚被褥之上那片猩红的真正来历告诉了她。
满脸惊讶的秀蓉唏嘘着,重又在我耳边反复叮咛了出嫁女子初夜之时应当注意的事情。
不知是浴桶中水热,抑或是她的话太过露骨,我只觉得浑身发烫,心慌意乱。
三朝回门(13)
待我出浴,还未等秀蓉将我头发挽起,便见红菱笑嘻嘻地进门通传,说是龙嘉寰已经自书房回转。
秀蓉轻轻拍了拍我肩,将我两只紧紧交握于一起的绞结的手用力分开,示意我不要慌乱,随即便退了出去。
“别动。”还未自铜镜前转身,双肩便被龙嘉寰自身后按下。
“呃?”微微一怔,我重又坐下。面前光可鉴人的铜镜中,映射出两张年轻的面庞,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和那温热的气息。
“你好香。”龙嘉寰轻轻揽住了我,贴近了我。
我只是呆呆地坐着,浑身僵硬。直到从铜镜中看到他的唇轻附上我的耳畔,这熟悉又陌生的柔软触感,引起一阵奇异的麻酥之感。我猛地起身,胡乱推拒着,急切地想要逃离这片能够将人溺毙其中的暧昧。
待室内重归静默之时,我才回过神来,呐呐地望向被我一把推开的龙嘉寰。
“你不愿?”立得远远的,龙嘉寰语气平淡,叫我辩不出他的情绪。
“不不,我只是……”急忙摇头,嗫嚅着想要解释,却对上他一双深幽的黑眸,内里有莫名情绪一瞬即逝。
狠狠咬了咬牙,我走开几步,吹熄了一旁的琉璃宫灯,只余一点点暗暗的烛光轻轻摇曳。
望着龙嘉寰眼中的诧异,带着一抹笑意缓缓上前。轻轻拉起他的手掌,一路牵引着他来到我的身上,覆上衣内那两团柔软。直视着他眼中的欲望,从星星点点地攀升,泛滥至不可收拾。
暗暗深呼吸,我横下心来,缓缓抬手,一颗颗旋开了自己衣裳的纽扣,在他越加沉重的呼吸声中褪去单薄的外衫,只着一件露肩的小衣,而后主动贴了过去。
“静华……”嗓音微带嘶哑,龙嘉寰猛地俯来,拦腰将我抱起,轻轻搁在床榻之上。
在他一连串细密的轻吻中,我浑身燥热。
“可是怕?”龙嘉寰轻轻抚过我微微战栗着的身躯,手指停留在我身上仅存的小衣之上,若有似无地揉捏着。
三朝回门(14)
“不。”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眸中的火焰,我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瞪大着眼睛,努力地保持着面上的笑容,我微微起身,蜻蜓点水一般于他面上轻轻地吻,只为令他欲望攀升更高。
因为,我想要令他感觉愉悦。
因为,这是我的决定。
“静华……”从他嗓中重又溢出一声低唤,仿佛不堪万千重负那般,期待着自我处获得释放。
“我在。”勇敢地迎接着他火热的目光,我扬起双臂,将他的头脸拉近。
龙嘉寰不再出声,他一边胡乱地亲吻着我,一边飞快地扯开了我和他身上所有的牵绊。
他竟然是如此地灼热,陌生且奇异地触感刺激着我。
龙嘉寰的双手在我身上四处游走,一改方才的温柔,他的唇像猎鹰那般扑来,肆意地攫取着我的芳醇甜蜜。
身体在他的拨弄下变得软弱无力,他的喘息也愈发低沉,我死死抓住身侧的被褥,承受着两日前便应当承受的一切……
“静华,静华,静华……”他叠声叫着我的名字,忽然一阵疯狂猛烈。之后,大汗淋漓的龙嘉寰覆在我的身体之上安静下来。
感受到身体无比的酸软痛楚,心中那处温柔的隐秘所在轰然崩塌,我强撑着越发瞪大了眼睛,暗暗告诉自己,事情本来就应当如此。
一晌静默,满室旖旎。
“静华,”龙嘉寰忽又翻转身来,将我捞入怀中,一边轻吻着我一边满足地低吟着,“你是我的,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永远都会只是你的。”忍住那股自心底狂涌而起的酸涩,我勉力撑着挤出一丝笑意,低声回道,“于我而言,你是我的夫,我的天。除了你,我的眼里,心里,永不会有别人……”
“永不会?”龙嘉寰的身体在一瞬变得僵硬,他的唇离开了我的身体,定定朝我望来。
“是!”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犀利,忍不住轻轻战栗起来,我紧紧盯着龙嘉寰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一个措辞不慎便会激怒了他。
“你说的别人,可也包括那个曲洛池?”龙嘉寰挑了眉毛,双眸幽黑,深不可测。
—————————————————————————————————————————————————明日更新三章,补上今日漏更的一章,抱歉
三朝回门(15)
“自然也包括他。”听不出他口气中的情绪,我轻轻喘息着,越发放缓了口气,小心地将真真假假于我口中混合一处,“小时候,我被欺负,总是他来帮我。于我而言,他既是恩公又是大哥,受了委屈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找他抱怨。大婚那晚,被那么多人当众挑衅,心中自是委屈莫名,醉了之后习惯喊到他的名字罢了。虽然之前我曾和他几欲定下婚约,可是如今想来,却只是因为父母之命,以及我的报恩之情而已。其实我和他,不过是寻常的兄妹之情罢了……”
听不到他的声音,房中静得只余我的呢喃,见龙嘉寰一切如常,我心便要缓缓放下。
忽然,龙嘉寰翻身而起,猛地跃下了床。就那么背对着我,将随意抛在地上的长袍捡拾起来。
看他如此突兀之举,我大大一惊,未完的话便那么滞在嗓中,吞吐不得。
“怪不得你如此曲意承欢?原来竟是为此!”龙嘉寰敞着袍襟转过身来,*着仍旧微有汗意的胸膛,炯炯然望向我的眸中满是冰冷,“好一个兄妹之情!”
“你怎么?”伸出手去,想要拉回他,却被大力甩开。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龙嘉寰离我而去。
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说错什么了?
心中急速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紧咬着嘴唇,我无力垂眸。
“哐啷”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猛地踢开,却是怒气冲冲的龙嘉寰去而复返。
匆忙抹去眼角的湿润,我睁大眼睛望他,却发现他的目光望处只是床榻。
走近过来,龙嘉寰将我连人带被一把抱起,就那么包裹着扔在床角。而后,只见他大力一拉,那张方才记载了我和他欢好印迹的白色褥子便腾空而起,被他胡乱折在手中。
蜷在角落,我怯怯地看着他朝我走来。
“因为贪慕女色而不得,所以便借助权势公报私仇。”龙嘉寰猛地俯身过来,将我固定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凝声痛道,“陈静华,在你心中,我便是这般不堪的一个人吗?”
“不,我没有……”望着他眼中那显而易见的黯然,我急急出声。
“欲盖弥彰!”猛地掩上我口,不允我再继续。昏黄之中,龙嘉寰定定望我,似有话说,却终只是默然而去。
—————————————————————————————————————————————————下午连更两章
三朝回门(16)
斥退企图进房的秀蓉,我于满室昏暗之中怔怔坐着。
是欲盖弥彰吗?
龙嘉寰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担心他会因我那日的醉话而迁怒曲洛池。
我不愿令曲洛池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
可是龙嘉寰,亦是我不愿去伤的。
然而,想起龙嘉寰临去时和我对视的眼中悸恸黯然,我死死咬着嘴唇,心中五味杂陈。
饶我自诩聪慧,怎会将这事情弄成如此混乱局面?
——
——
翌日清晨,一直守在门口的秀蓉闯将进来,硬是将蜷在角落中的我给按进浴桶之中。
见我始终愁眉不展,一言不发。自昨夜起边一直守在房门外的秀蓉自是了然一切,立在身后一边为我轻轻擦拭肩背一边低声叹道,“郡主此番弄巧成拙,无关其他。乃是因为当局者迷,关己则乱。”
听到秀蓉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猛地抬头,惶然睁大双眼。
“唯今补救之法,便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转过身来,隔着浴桶中的氤氲白雾,秀蓉语重心长。
将秀蓉这般玲珑聪敏的女子送与我陪嫁而来,陈王妃的心中定然也是不舍的吧,想到陈王妃素来对我的好,虽未出声,可我心中却满是感激。
“虽说郡主半生坎坷,可是如今却是否极泰来。纵是昨晚那般生气,殿下却仍不忘记将那染血之被裹了拿去,以免招惹闲话带来麻烦。这般的用心、诚心,是郡主的福气。奴婢着实为郡主高兴,唯愿郡主能够惜福才是。”见我不语,秀蓉大着胆子继续进言。
“秀蓉……”不知为何,此时的秀蓉看在眼中听在耳里,都像极了早已离开的刘嬷嬷。心中突地一热,我猛地伸出手臂,抓住秀蓉。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乃是奴婢本份。”面对我的亲近,秀蓉反而是垂了眼帘,一副疏远的恭谨神色。
悻悻地收回手臂,轻抱两肩,我合上双眼。
驭马双娇(01)
稍事梳洗之后,循例要向福雅叙请安,却在东厢扑了个空。看着丫头们一问三不知,我也懒得继续追问福雅叙的去向,索性便打道回府。
刚刚回到房中做下,门外便有福雅叙贴身的丫头含香匆匆而来,说是正妃娘娘请我换过衣服到后园的骑马场。
不知福雅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捺下心中的疑问,命秀蓉带了一套利索的衣裳跟我一起赶了过去。
初夏的绿荫草地之上,一身大红色骑马装的福雅叙格外显眼。
看我越走越近,悻悻然的福雅叙扔开手中的马鞭,由身边丫头扶着迎我而来。
刚才看到福雅叙手持马鞭似要骑马,却距离那马儿拉开足有丈远,此刻又看到她走路的步伐又是一瘸一拐,心中疑惑更盛,面上却仍是恭恭敬敬,遥遥向她行礼。
“算了算了,也许今生我是注定了和马无缘。”胡乱摆手,示意我起身,福雅叙脸上是浓浓的失落和灰心。
“雅叙姐姐这是怎么了,可当紧吗?”上前一步,替代了那丫头将福雅叙胳臂扶住,我含笑出声。
“还不是那臭马!”见我眼光往下,福雅叙面上一白,气呼呼地指向草地上那匹安静立着的枣红色骏马,“死活不肯让我骑它,把我给狠狠摔了下来!”
“从马上摔了下来?这可马虎不得,还是快快传了大夫过来瞧瞧吧。”堆出一脸的关切,我转眼便要吩咐含香,却被福雅叙制止。
“其实不过是扭了一下而已,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都是含香沉不住气,火急火燎地叫人去传大夫,估计马上便要过来了。”扯着我的衣袖,福雅叙面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