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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熙,你在干什么?”司徒烟气冲冲的梭巡在储秀宫的大院中,看到苏云熙抱着满怀的东西向西面走去,大声喝道。
“姐姐看不出吗?”苏云熙眨巴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俏皮的回答道:“我在搬东西啊。”
“你是真傻啊!”司徒言一把打掉苏云熙怀中的衣物:“你怎么回事啊?”
“我才要问姐姐,你是怎么回事呢?”苏云熙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委屈的嘟囔着:“刚下过雨,地上很脏的,姐姐怎么能直接把衣服扔到地上呢?含梅又要重新洗过了。”
“别管你的这些衣服了?”司徒烟一把拉过苏云熙冲到旁边的廊檐下,双手叉腰:“我是问你换房间的事情。”
苏云熙偷偷看了一眼扔散在院中的衣服,抬头道:“姐姐知道了?”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直接就换给钱亭亭?”提起那两姐妹,司徒烟就一肚子的火。
无视司徒烟的怒火,苏云熙缓缓而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钱妹妹身体不好,住在通风的房间里会对身体好一点的。”
看着苏云熙一脸的无辜,司徒烟实在忍不住冲她大喊道:“你这样做知道不知道她们会更加看轻你的?”
“姐姐想的太多了吧?”苏云熙抿紧嘴唇低声道。
“你一定要这么和我扯下去吗?”司徒烟一把抓住苏云熙的双臂,却又无力的放开:“云熙你怎么了――”
“司徒小主,司徒小主,快别责怪苏小主了。”含梅听其他宫女说自己主子被司徒烟连拉带拽的扯走,老远就看见散落一地的衣物,赶紧收拾起来四下搜寻着苏云熙和司徒烟的踪迹,看到廊檐下微微露出一角白色,边跑边叫起来。
待走到近前,才看到司徒烟和苏云熙正对峙着,赶紧为自己主子解围道:“主子就是人太好,见不得别人为难,也是一片善心啊。您这么责怪主子,不也是因为您的一片善心,本意也是想对主子好吗?”
“一片善心?”司徒烟喃喃自语着,想着当初自己的一片善心:“在这后宫之中,当你真正付出一片善心时,又有谁会真正感念你呢。”也许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正是自以为的热心、善心,但是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认为的呢?自己总是觉得云熙善良、乖巧,容易被人欺负,也总是强迫她按照自己的意愿、想法处事,她心里又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也许连续一段日子以来云熙的默然不响只是因为她心里早有主张?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司徒烟认为自己需要重新思考一下。
“姐姐。”苏云熙听司徒烟说起过她和钱亭亭、韩双雨的友情,此刻见司徒烟眼神怔忪,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往事。
“妹妹已经不是当初点化我的那个苏云熙了,也许我是看错了苏秀女。”司徒烟回过神来,定定的望了一会儿苏云熙,转身就走。
月余的相处让苏云熙对司徒烟的性格也略知一二,看着司徒烟头也不回的寂寥背影,苏云熙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一别后的司徒烟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缠着自己了,自己不用再担心司徒烟随时可能爆发的脾气,也不用再想着自己随时可能需要帮司徒烟圆了过失。随着司徒烟越来越远的背影,自己当初的目的――一个人孤单却平静的过活也越来越清晰。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吗?为什么心底却好象有什么东西刺了进来,生生的痛,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心中不住念道:司徒姐姐对不起,对不起。云熙不愿和人争斗,唯有此一法已。
“主子也别怪司徒小主。”看不出苏云熙心中苦涩,含梅一边为苏云熙整理着被司徒烟抓乱的衣服一边说道:“其实司徒小主也是为了主子好,不想让其他人欺负了主子,就是脾气冲了一点,可也比钱小主笑里藏刀要强的多了。”
苏云熙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静静的听着含梅的唠叨。
含梅看苏云熙没有表情,大着胆子继续道:“已经住了这一个多月了,哪里还有什么不适应,即是有再天大的不适应也已经适应过来了!钱小主分明是看主子您好说话,欺上门来了。可主子您还真的是好说话,竟由着她欺负也不吭声?”
苏云熙知道含梅是在心疼自己,面上一笑,心道:含梅你哪里知道不愿过那样明争暗斗的生活是我的本意。
苏云熙闭上双眼,口是心非道:“都是一家的姐妹,何必分什么你我,是司徒姐姐想的太多了。”
“主子你啊。”含梅掠顺苏云熙的衣裳,双手灵巧的翻上她的云鬓抚顺了发丝,长长叹了一口气:“主子您这样的性子到了这宫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幸或不幸只有身在其中之人才明白,不是吗?”苏云熙睁开双眸,神采晶亮。
“奴婢说不过主子,”含梅挽了苏云熙的手臂往回走去:“瞧今天这一阵闹的,主子快些回去歇了吧。”
“恩。”苏云熙点了点头。
卷一 掩容遮颜锋芒敛 第八章 突发急病
换好了内衣,苏云熙习惯性的抚上自己的颈间,预期将会触及的润滑手感却落了空。苏云熙大惊之下左手揽过铜镜,右手反复摸索在脖子、肩膀处,再次确认了那物已不在的事实,唤来含梅:“快,去把我的饰盒取来。”
“哦。”含梅一脸奇怪的领命而去。
“怎么不见了?”苏云熙翻腾着自己从家中带进宫来的精巧分层首饰盒,惟独不见那件自己钟爱之物。
“主子,在找什么东西啊?”含梅侍在一边,侧头看着苏云熙的双手在饰盒内胡乱翻找。
“含梅,”苏云熙“啪”的一声合上饰盒道:“今日清洗衣物时有没有瞧见我那串祥云璎珞?”
“是主子您总随身不离的那串吗?”含梅歪着脑袋思索着。
“是啊,快想想看。”苏云熙一脸的紧张。
含梅凝神思索一会儿,终于正色道:“没见着。”
“那就一定是落在那里了。”苏云熙心头一顿,挫败的垂下眼帘。
看苏云熙的样子,含梅知道主子不见的这个物事必是个贵重的东西,赶忙道:“落在什么地方了?奴婢给您找去。”
想起景山之上自己惶然跑开,龙宣浩爽朗的笑声好象仍然回荡在耳边,苏云熙无力的挥了挥手:“算了,不见了就不见了吧。”
“那东西不是对您很重要的吗?”含梅不理解的望着苏云熙。
想起那日的景山之舞苏云熙直到现在还是自责不已,怪自己为什么非要跑到太后的重华宫附近,苏云熙不愿再为自己增加一丝一毫的不确定因素,手重新抚上颈间颓然放下后:“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当然很重要。但是现在对我来说,还有其他东西比它更重要。”
“哦。”含梅虽然不明白自己主子在说什么,但仍是点了点头。
苏云熙心中忽然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含梅,明日就是皇后娘娘安排的阅秀大典了吧?”
“可不是吗?瞧今日这翻折腾的,奴婢还担心明日的大典主子是不是能支持的下来呢。”含梅点了点头道:“明日可有得累了呢,主子一会儿早点歇息,含梅为您取些糕点来。”
“好啊,我正有点饿了呢。”苏云熙满意的笑了笑,看着含梅转身,忽然又道:“含梅,我忽然特别想吃莲子。”
“莲子?”含梅重复了一遍:“桂花莲子粥行吗?”
“恩。”苏云熙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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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二是花朝日,相传这日是天上百花仙子的生日,这天除了被称做花朝之外,又名百花节、踏青节、扑蝶会。在这一天,民间会举行盛大的游春赏花仪式,一向森严的后宫禁地也会在今日布置的花团锦簇,热闹非凡,以迎接春天的到来。
前日里淅沥的雨将天空洗刷的格外干净,此时望去万里无云,一片湛蓝非常。不知道皇室的花匠都是如何打理花儿的,不仅能看到此时正是花期的腊梅、红枫、一品红、君子兰,连过些日子才应开放的郁金香、栀子花、绣球花和杜鹃花也都一应俱全的盛放在各宫室的内外,整个宫廷显的春意盎然、喜气洋洋。
含梅迎着一丝暖风端着水盆回到房间,看着目光所触之处皆是花海,不由的连心情也愉快起来。
“主子,主子,快起了,含梅给您打好洗脸水了。” 以自己主子出众的容貌要想不雀屏中选都很难啊,想着百花宴后的秀女阅选,含梅着实的为苏云熙开心,如果主子得到了皇上的宠爱,那其他的秀女就一定不敢再欺负她了。
“主子,主子,起身了。”含梅轻轻拍拍酣睡中的苏云熙,撩开绣床前的幔帐,分别挂在床头精致的金色挂钩上,让室内已投射进来的阳光照耀在苏云熙侧卧着的身体上。
“恩。”苏云熙轻轻应了一声,慢慢坐起身来。
“主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秀女阅选也安排在今日举行的缘故,今年的花朝布置的特别隆重。您是没有看见,这外面什么样的花儿都有,可漂亮了。”含梅见苏云熙起身,就不再催促,转到水盆前往里面续着热水等着苏云熙过来净面。
苏云熙翻身下床,踩着一双杜鹃盛开花样的绣鞋到了水盆边上。揉揉惺忪的眼睛,理过腮旁的乱发,低头对向水盆中的倒影。
“啊――”苏云熙发出惊人的尖叫。
“您怎么了?怎么了?”含梅放下手中为苏云熙正在准备的衣裳,冲了过来。
面对含梅的关心,苏云熙动也不动,仍旧捧着自己那张引得一干秀女嫉妒的俏脸高亢的证明着她的肺活量。
“主子,您倒是让奴婢看看啊!”含梅着急的围着苏云熙团团转,但是苏云熙一双素手却把自己巴掌大的小脸遮的严严实实的。
“您别盖着,给奴婢看看!”含梅情急之下,大力的扯开苏云熙的手来。
一扯之下终于看清了苏云熙大叫的原因,含梅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苏云熙原本白皙干净的小脸上满布了指尖大小的红肿豆疱,除了鼻子周围仍旧光洁平滑,其他部位无一幸免。
“主子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顶着这一脸的红肿豆疱,哪里还能看出分毫绝色美人的影子啊?含梅声音中多了哭腔。
“快,帮我检查看看身上有没有发痘?”相比含梅的慌乱,苏云熙倒是冷静了许多。
“哦。”含梅匆忙的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拉着苏云熙来到床塌上,拉开苏云熙的衣服借着阳光,小心仔细的查看着前后左右。
“怎么样?”苏云熙拽着胸口,急急的问着。
检查过苏云熙的背部,含梅皱着一张小脸转过身来:“身上都检查过了,全都没有这豆疱,只有脸上!”
“还好。”苏云熙听到含梅的回答,轻呼了一口气出来。
“老天爷啊,干吗这么折腾主子啊?”含梅一脸的无奈:“下午就要阅选了,这可怎么办呢?”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苏云熙拉着含梅的手。
含梅好象并未听到苏云熙的安慰,只是任她拉着自己的手,依旧自言自语了一阵,忽然像股风一样的冲了出去:“我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卷一 掩容遮颜锋芒敛 第九章 落井下石
“小主可觉得脸上痒、痛?”陈太医为苏云熙把过脉后仔细询问道。
“并不觉得。”苏云熙顶着一脸红肿豆疱摇了摇头。
“小主以前可曾有过中毒的过往?” 陈太医专注的盯着豆疱。
“没有。”苏云熙顶着一脸红肿豆疱继续摇头。
“小主以前可曾对昨天食用过的什么物事过敏过?”陈太医摸着自己的胡须,凝神思索着。
“也没有。”苏云熙顶着一脸红肿豆疱仍旧摇头。
陈太医摸了摸胡须继续思索:“小主昨天发痘前可吃过什么食物?”
见陈太医询问,焦急的含梅抢在苏云熙前面回答道:“昨天早上小主没有进膳,中午是和其他小主们一起在大殿用的,当时小主胃口不好,只进了几块桂花糕。下午喝过一壶碧雪叶茶,晚上是云丝豆腐、清炒藕丁和半碗皮蛋豆腐粥。。”
“哦,睡前还用过一碗桂花莲子粥。”苏云熙在含梅语毕后补充道。
听了含梅和苏云熙的回答,陈太医原本就“川”字纹重重的额头纹路更加深邃:“这就奇了。听姑娘和小主如此描述,这进的都是一些寻常食物,并无任何发物,为什么会突然发出这样的豆疱呢?”
“这正是我们要问您的啊?你可别也不知道啊。”含梅一脸惶惶的盯着陈太医。
陈太医频频的摇头,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容老臣先为小主开剂方子,相信喝上几日必会痊愈。只是找不出这病源,为了小心起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