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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只有在云熙安危已定之后过来看过一眼。”
“司徒姐姐。”轻轻唤出,不知该说什么,苏云熙只得静默。
“那些东西,原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儿罢了。”遥遥指向案几上赏赐下来堆放的满满一桌面的珍宝古玩,司徒烟怔忪着如梦呓一般,轻道:“一直都知道,皇上待我,只是因为云熙你。”
“司徒姐姐!”猛然一惊,苏云熙不解出声。
眼睛似无焦距一般,望向虚无缥缈之处。泪,却汹涌而出,在司徒烟脸颊上划出两道深刻的痕迹。拉高了锦被,缓缓躺下,司徒烟从枕下摸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再不肯说话。
“这是?”望着司徒烟泪盈于睫,久久不止,苏云熙低头端详着手上的玉佩。这是当初司徒姐姐说要仿着自己那条祥云璎珞的形状打制的祥云玉佩啊。她这时候将玉佩交给自己,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
情是何物?只叹造化弄人!想起龙宣浩情绪激动时曾将自己那条无意间失落的祥云璎珞取出示爱,苏云熙涩涩一笑,泪眼相看,竟无语凝噎。
半晌静默,司徒烟一直用锦被掩了头脸,久久不肯露出,苏云熙唯有暗自神伤。无奈,只得先行离开。
永寿宫
“主子,难道您真的没有想过要个孩子吗?如今皇上对主子如此宠爱,不说是为傍身,单是为了日后精神有所寄托也是好的啊。”前几日主子去了凌波宫,瞧着司徒充容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回来之后难过了许久。连带的,永寿宫中也高兴不起来。难得今天主子看上去心情不错,递上一杯参茶,含梅大着胆子再次旧话重提。
“心既不在,即使有了孩子,又有何用?”轻轻啜饮了手上的参茶,苏云熙淡淡开口。提到孩子,她心上忽然一动,抬头问道:“和鸾宫杨婕妤可有什么不好吗?”
“说到杨婕妤,也奇了。”见苏云熙连续半月都没有什么精神,这会儿总算是有了心劲儿,含梅巴巴的回道:“当日受伤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主子您,一个就是司徒充容。可是事后,和鸾宫传出消息来说,杨婕妤因惊吓过度,小皇子也竟没有保住呢。”
也没有保住?!看来这次行刺的事情,发生的倒还真是个时候,想是帮了杨兰心一个大忙,这幕后主事之人竟是给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台阶了呢。苏云熙轻轻一笑,将茶递到含梅手上,抬眼道:“那一定是李伟之李太医给杨婕妤诊的脉象吧?”
惊疑的望向苏云熙,含梅奇道:“主子倒像是事先知道一样的,当时确是李太医诊的脉象呢。”
一事不烦二主,常理而已。苏云熙抚上胸口,继续问道:“在我养病期间,可曾听说什么消息是关于上次刺客一事的吗?”
“一下失了两个皇子,太后心惊的不得了,本来已经全心礼佛不理后宫之事的,现在却又命了贤妃娘娘一定彻查此案。”放下茶盏,含梅摇了摇头,回道:“想是不好查的,如今司徒大人受命协助贤妃娘娘,直到现在也都不曾听说抓到刺客的事情呢。”
“很难吗?”轻轻扬眉,唇齿之间笑意满满,苏云熙望向含梅,道:“当日那刺客孤身一人,居然直入内廷深宫,如果不是内鬼,那便一定是神仙了。”
“主子,您是说?”听了苏云熙的话,含梅心头一跳,猛然瞪大了眼睛,继续道:“这次主子受伤会不会和皇后有关呢?毕竟宴会是她主持的,而且事发之后,太后亲自将她宣了过去,说是要罚她静思呢。”
“太后宣了皇后过去?”苏云熙轻轻抿嘴,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当时主子受伤昏迷,皇上和太后娘娘闻讯赶来,皇后娘娘首当其冲被太后娘娘先罚了禁足静思,当晚就被带回了重华宫的千佛堂左右侍奉。如今,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当时太后娘娘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那么生气的不问青红便对皇后娘娘责罚了呢。”见苏云熙问的着急,含梅虽然不解,却也是把所有事情一一相告。
望了含梅一眼,苏云熙讥诮一笑。侍奉在佛堂左右,静思其过?不知为何太后竟如此喜爱曲飞嫣,居然想出如此一个办法。静思其过?怕只是表面而已,实际上应该是为了保护曲飞嫣才对吧。毕竟是在钟萃宫中发生如此事端,无论如何,曲飞嫣都难逃其责。先于龙宣浩对她进行责罚,并且连夜带走,根本不给龙宣浩任何发挥的机会。太后娘娘她,居然是如此的用心良苦啊。
“我再问你,最近一段时间,皇上都是歇在何处?”苏云熙心中细细盘算着,口中已经急急问道。
“贤妃娘娘那里,德妃娘娘那里也去过,不过最多的还是在新晋升的韩婕妤和钱才人那里。”小心翼翼的看着苏云熙的表情,含梅仔细的回忆着,轻声回道。
最多还是在韩婕妤和钱才人那里?这次的事情,难道是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苏云熙微微蹙了眉头,心思微转。思忖间,忽然便站了起来,冲着含梅吩咐道:“含梅,帮我换身干净的衣服,咱们到延玺宫去一趟。”
“主子,您身子还没有大好,太医说要尽量多休息的。”看见苏云熙又要出门,而且走到那个不明底细的贤妃娘娘之处。含梅便开始在一旁别扭的推诿:“若是什么不打紧的闲事,等您大好之后再去也不迟啊。”
“去问问刺客的事情有无眉目进展,可也算是闲事吗?”苏云熙轻轻拍拍含梅的肩膀,淡淡出声。虽然负责协查此案的司徒彻是司徒烟之兄,但毕竟司徒姐姐刚失皇儿,若是这个时候去问司徒彻,只怕他难免会有所神伤。
“主子。”见苏云熙坚持,含梅无奈转身,临了,还转过身来冲着苏云熙做出一脸苦瓜样,见苏云熙一脸素容重重点头,才复返身过去。
延玺宫
“妹妹这样娇弱的身子,刚刚能够起身怎么就不好好歇着,偏要跑了过来呢?”听说苏云熙过来,宁莹然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有什么事情你遣个丫头过来也就是了嘛。”
“刺客之事一日不清,云熙一日不可安眠,所以特来询问姐姐。”手,搭上宁莹然探过来的胳臂,苏云熙满脸的不胜负累。
“妹妹,快坐。”着秋风看了座,宁莹然扶着苏云熙缓缓坐下。
“上次姐姐到永寿宫中探病,碍于皇上之面,云熙没有出声。如今已过半月,那事情,进展的不知如何?”唤了含梅到门口和秋风闲话去,苏云熙坐了下来,直奔主题。
“当日事情突发仓猝,让人始料不及,本宫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摸到了一点儿线索。”和苏云熙对望,宁莹然一脸的诚恳。
“贤妃姐姐已经有了线索?”苏云熙做出一副喜悦之色,急道:“不知这刺客何时才能伏法?”
“妹妹莫急,”宁莹然轻轻一顿,现出难色,继续道:“如今联合了大内侍卫之力也不过是刚摸到了线索,这刺客饶是难缠啊。”
“皇上将此等要事要给贤妃姐姐查办,自然是因为对姐姐信任有加,姐姐可一定要小心仔细,莫辜负了皇恩才是。”见宁莹然言辞闪烁,苏云熙也不再紧逼,堆上满脸的凄楚之色,改口问道:“自遇刺以来,云熙日日噩梦缠身,不得安枕。知道姐姐索来聪慧,所以今日特来讨饶姐姐,还盼姐姐为云熙想一得以安枕的良策。”
“妹妹因何所困?”宁莹然满脸着急的拉住苏云熙的手,道:“尽管直言。”
“云熙记得,当日那刺客原先的目标本是韩婕妤和钱才人,后来才转向了云熙。”苏云熙反手握住宁莹然,继续道:“云熙心里虽然也有一番计较,却想着姐姐素来擅于绸缪,姐姐便帮云熙想想,这刺客当日的目标到底是谁,也好让云熙放心。”
听了苏云熙的话,宁莹然微一沉吟,缓缓说道:“依本宫之见,此事怕是妹妹平日里树敌所致。”
“此话怎讲?”苏云熙紧紧盯住宁莹然,毕竟目前只有她的手里才有关于刺客的第一手资料,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不向她索要答案,又去找谁呢?
“只怕,”定定的望着苏云熙,宁莹然沉声道:“只怕这幕后之人乃是后宫之中最难撼动之人。”
宁莹然是指曲飞嫣?王沉月和曲飞嫣本来就是苏云熙心中的两个嫌疑,其实她也觉得曲飞嫣嫌疑最大,只是仍想听听宁莹然的意见,这才来了延玺宫。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就在大家都以为钟萃宫中发生此事必和宫主无关之时,本宫却认为此人的嫌疑最大。此乃其一。
刺客当日最先的目标是韩婕妤和钱才人,这两人本就是她所举荐,依着平常的推断,大家都会认为绝对不会有人故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也不会安排刺客来刺杀自己的人,自然,被怀疑的视线也就不会放在她的身上。可本宫却以为,这偏偏是最大的破绽。如果幕后真是另有其人的话,既然已经借了钟萃宫的地方要去行凶,何必还要故弄玄虚的先将目标锁定在韩婕妤和钱才人身上,毕竟那二人在后宫之中根本算不得什么有分量的人物。此乃其二。
事情才刚刚发生,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便得知消息急急赶了过来,将那人带走,不正是为了保其不受皇上迁怒吗?此乃其三。”看出苏云熙眼中的疑惑,宁莹然淡淡一笑,轻轻说道:“事情将要水落石出之时,妹妹必会清楚此事原委。其实,本宫本来不应如此一说,只是因为心疼妹妹有伤在身却仍要日夜担惊受怕。那难以入眠的感受,本宫曾经身受,如今不忍见妹妹也是如此才多费了这一番的口舌。”
“姐姐的话,便是云熙的指路明灯,如今云熙已经茅塞顿开,相信回去之后,定能安眠。”望着宁莹然满脸关怀之色,苏云熙眼中隐现泪光,一副感激不尽的神情。
“如此甚好,妹妹可要安心养伤,早日康复。”轻轻拍拍苏云熙的手,宁莹然微微抿了嘴唇。
“谢谢姐姐关爱,愿姐姐早日抓出真凶,得以回报皇上圣恩。”苏云熙略一低头,道:“如此,云熙便先行告退。”
“妹妹此去之后,须得小心提防。”轻轻点头,扶着苏云熙送到门口,宁莹然仍然淡淡笑着,眼中关怀之色久久不去。
“主子,贤妃娘娘的话,您能信上几分?”回到永寿宫,扶着苏云熙坐下,含梅悄声问道。
“当日她对我的试探,应该已经让她全然放心。她若信我,便不会出语骗我。更何况,她分析的确实言之凿凿。”苏云熙微微沉吟,抬眼道:“所以,我信她十分。”
“那也就是说,您相信当日害您的幕后之人应该是皇后娘娘。”含梅瞪大了眼睛,压低嗓音说道:“她之所以安排那场宴会和设计刺客先冲着韩婕妤和钱才人也是为了刺杀您而在掩人耳目吧。”
“所以,一个小小的刺客想要在偌大的钟萃宫中进出自如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苏云熙低声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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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人若犯我(1)
“主子,那咱们接下来可要怎么办呢?”含梅一脸紧张的望着苏云熙:“太后那么宠爱皇后娘娘,皇上又是孝子,咱们若要对付她,恐怕绝非易事。”
“若是想要去做,那便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了的。”想到司徒烟痛失孩儿的哀苦之色,苏云熙忍不住一阵神伤,掩上胸口的痛楚,苏云熙定定的回道。
“那,咱们要如何做呢?”靠近了苏云熙,一脸的小心翼翼,含梅低声问道。
“这次,避无可避了。”苏云熙冲着含梅轻轻一笑,莫测高深:“怕是需要劳烦司徒统领帮上个小忙了。”
与其整天小心提防,不如主动出击。想起临别时宁莹然对自己说的话,苏云熙微微用力捏紧了手掌。
伏在案头,瞪大了眼睛,一笔笔,细致小心的描画着,苏云熙一副非要将画上之物给临摹的入木三分不可的坚定神情。
“主子,您就歇上一会儿吧。”蕴兰端来一杯参汤,放在案上,笑对苏云熙道:“不过是幅画儿罢了,值得主子您天天这么着费神的吗?”
“当然值得。”苏云熙微微抬眼,对上蕴兰道:“我的苦心全在这画儿上了呢。”
“哦。”自从司徒统领送来了这幅画之后,主子就像是得了大宝贝似的。不顾刚刚痊愈的伤势,天天费神的对着那画儿描来绘去的。闹不明白苏云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蕴兰却仍是点了点头,不依不饶的继续缠磨苏云熙道:“可不管如何,主子总要周全了自己的身子吧,伤势没有养的大好就到处乱跑费神费心的,快喝点参汤吧。”
“好,去看看含梅回来了没有。”暂时搁下手上的画笔,苏云熙小口喝着蕴兰送上的参汤。
“好。”蕴兰见苏云熙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