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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德妃娘娘大闹和鸾宫的采玉殿?”不等苏云熙开口,含梅已经急急出声。
“是啊是啊,如今怎么连含梅姐姐也变的未卜先知了啊?”蕴兰一脸惊疑的望过去。
淡淡瞟了含梅一眼,苏云熙缓缓起身,将一幅刚刚装裱好的画儿扬了起来,对着蕴兰问道:“过来看看这画儿如何?”
“嗯?”蕴兰奇怪的眨了眨眼,凑了过来,看着画儿道:“挺好看的,主子您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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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人若犯我(2)
“是我裱的。”苏云熙将画儿放下,满意的轻笑着。
“傻丫头,这不就是你上次找来的那幅杏林春雨图吗?”含梅满脸好笑的望着蕴兰。
“啊?”蕴兰大大的惊叫一声,将头探了过来,盯着那幅画儿道:“不会吧?奴婢记得那幅画儿都发黄了的,怎么这会儿看上去颜色也变的鲜亮了,就像是刚画的一样似的?”
“像是刚画的一样似的?”重复着蕴兰的话,苏云熙淡淡一笑,将画儿搁下,转向含梅道:“走吧,去和鸾宫看看。”
“是。”点了点头,不理满头雾水的蕴兰,含梅紧紧的跟着苏云熙出去。
采玉殿
昭容刘月英、修容何玉琢、婕妤康雪竹和沈思雅等等,再加上各个宫妃身边的宫女内侍,整个采玉殿已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知道将要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场面,苏云熙的脚步微微一滞,直到身后的含梅轻轻推了她一下,才继续往里走。先前的宫妃看见苏云熙过来,纷纷行礼并为其让出道路。
采玉殿正中,德妃王沉月正满面怒气的坐着,和她相对而坐的是面色微红的皇后曲飞嫣。他们的身后分别站着各自的侍女和平日里亲近的宫妃。
在她们的脚边,跪伏在地上的正是新晋的婕妤韩双雨,韩双雨的身后立着一脸茫然的才人钱亭亭。
“瞧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道的姐妹们见了还以为是本宫冤枉你呢。身为宫妃居然能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你还有何话说?”王沉月怒气冲冲的对着地上的韩双雨,厉声喝着。
“德妃妹妹何必如此生气,不过是件捕风捉影的事情而已。”曲飞嫣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抬眼望向王沉月。
“皇后娘娘连续两月未出太后娘娘的佛堂,如今又来的比本宫晚,不了解情况也是正常的。不过,这件事是不是捕风捉影,皇后娘娘且听下去就知道了。”王沉月一脸阴沉的讥讽着曲飞嫣被禁足的事情,用以截住了她的话后继而转向韩双雨:“皇后娘娘虽然素来体恤六宫,却也是个赏罚分明之人,你这个贱人休想蒙混过关!”
“臣妾冤枉啊,臣妾和那友人早已年余未见了,又怎么会在入宫之后暗通款曲,偷迷情意呢?”韩双雨衣饰凌乱,花容失色,软语柔声字字带悲,声声泣泪。
“哼!死不悔改!前几日宫里头便风言风语的传着说和鸾宫中有妃嫔欲和宫外暗自联络,当时本宫还在猜想是哪个大胆子的贱婢在乱嚼舌根呢。可没成想居然是真事,而且还人证物证俱全,这便由不得你强辩抵赖了!”王沉月满脸厉色,不依不饶。
“参见娘娘。”
“参见娘娘。”
苏云熙转头一看。见是宫妃冲着宁莹然行礼,赶紧也是微微躬身。见宁莹然对着自己轻轻点头才站正了身子,继续朝殿上看去。
韩双雨伏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听见身后有所响动,抬眼一看,见是宁莹然走了进来,一路爬行过去,来到宁莹然的脚边求道:“贤妃娘娘,您素来心肠柔软,您救救臣妾吧。”
“贤妃妹妹也来了。”淡淡抬眼,看见宁莹然,心中更加笃定曲飞嫣此来必然要落在下风,王沉月微微笑着点头。
“真好,连贤妃妹妹也来了呢。如今这采玉殿可真是成了香饽饽了,大家都聚到这里来了。”瞧见宁莹然来到,曲飞嫣冷冷一哼,不屑一顾。
“延玺宫与和鸾宫距离较远,本宫也是刚刚路过才听到采玉殿上如此喧闹,便进来看看。谁知道皇后娘娘和德妃姐姐也都在呢。”宁莹然看了韩双雨一眼,轻轻笑着走向王沉月:“见皇后娘娘和德妃姐姐如此震怒,想是婕妤妹妹无礼冲撞了吧?不如就命婕妤妹妹赔罪一番罢了?”
“皇后娘娘她在佛堂侍奉,少有功夫,太后她老人家又怜惜本宫刚刚生产,身子虚弱,命了贤妃妹妹暂代后宫,按理是应该将此事先行告知妹妹的,但是本宫的性子素来直爽,眼中揉不得沙子,所以便直接过来了,贤妃妹妹不会责怪本宫吧?”见宁莹然笑盈盈的话中带刺,明白她是在暗暗提醒自己她受命代管六宫的事。王沉月低低一笑,心道来得正好,如今正好借着宁莹然之手除掉曲飞嫣的势力。心中才想,便已经站起身来,故意一副惶恐的神情望向宁莹然,说话间更是悄眼望了望曲飞嫣,想看看她看着宁莹然代管六宫会是什么样难看的神情。
“怎么会呢?德妃姐姐多心了。”宁莹然朝向曲飞嫣轻轻笑着,走近了王沉月,问道:“只是不知婕妤妹妹她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皇后娘娘和德妃姐姐如此生气?”
“红杏出墙,与宫外狂蜂浪蝶私通一气,使皇家颜面尽失啊。”王沉月恨恨的瞪了韩双雨一眼,一副焦急忧虑的口气,拾起扔在地上的一幅画儿递给宁莹然道:“如今有此物为证,上面淫词秽语,不堪入目。”
“是或不是尚且两可,德妃妹妹太过武断了吧。”瞟了一眼王沉月,曲飞嫣冷冷的瞪着宁莹然。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对着曲飞嫣淡淡一笑,宁莹然接过那画儿,低低念出声来。不知何故,忽然心上一动,不由朝向韩双雨瞟了一眼。只见她已经伏在地上哭的几乎无声了。
“这贱人亲手所题之词,贤妃妹妹你还念的出口?”王沉月一副气急败坏的口气。
“韩婕妤当真做出了如此不守妇道之事吗?”迅速的望了王沉月一眼,转向韩双雨,见她已经是一片花容惨淡,宁莹然轻轻叹息一声,出声问道。
“臣妾冤枉啊。”翻来覆去,韩双雨就是这么一句。
“不见黄河不死心!”王沉月冷冷喝道:“依本宫之见,不动刑这贱人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哪,廷杖伺候!”
“且慢!”俗话说,打狗须得看主人。这个王沉月也太嚣张了,仗着自己孕有皇子便如此不将她放在眼中吗?曲飞嫣猛地站起身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德妃妹妹,本宫觉得还是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弄得清楚了才好处置。而且今日本宫和贤妃妹妹都在,我们尚未说话,妹妹便急着动刑,难道是想要屈打成招吗?”
“什么屈打成招?”不过是个失宠已久只得依仗太后之势的空壳皇后罢了。见曲飞嫣似乎动了怒气,王沉月低低一哼,微一拧眉,毫不退让的扬声道:“如今这证据搁在面前,任她舌灿莲花也难逃其咎!”
“皇后娘娘!”看到曲飞嫣微现怒色,宁莹然秀眉微蹙,淡淡笑着阻止道:“德妃姐姐,本宫也觉得还是再行询问才好,也免得任何人说此事查的不明不白,反而给咱们落下个独断专行的骂名出来。”
“什么不明不白?什么独断专行?这画儿和事情都是钱才人揭发出来的,身为她的表姐,钱才人难道还会故意冤枉这贱人不成?”听了宁莹然的话,王沉月心中微微一惊,不解为何她竟然会帮着曲飞嫣企图开释韩双雨。冷冷一眼扫过去,王沉月低低哼道:“莫非妹妹存心偏袒?”
“是钱才人揭发的吗?”宁莹然当然知道钱亭亭和韩双雨的关系,此事听到王沉月说此事乃是韩双雨的表姐揭发出来的,不由微微一惊。宁莹然看了看地上肝肠寸断的韩双雨,又将眼光转向钱亭亭身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宫从实招来!”
“是,是。”一旁立着的钱亭亭不防宁莹然会突然大声,浑身一颤,轻道:“是,是……”
“姐姐,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未待钱亭亭出声,韩双雨已经爬向钱亭亭,哀切出声。
“我,”低低瞟了一眼韩双雨,钱亭亭似是狠狠下了决心,转向宁莹然颤声回道:“韩婕妤早在入宫之前便和家中一名,臣妾近日来发现韩婕妤常常神思恍惚,几经追问之下,才得知她因为仍然难忘旧情,竟然打算再度和入宫之前便倾心之人取得联络,并为之绘出一画,想要偷送出宫。臣妾阻止不及,心知事关重大,便将此事禀报于德妃娘娘,希望能够阻止韩婕妤做出傻事。”
“亭亭,你是我的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啊……”不等钱亭亭话音落地,韩双雨已经哀哀呼出。其音调凄绝哀怨,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当真如此?”宁莹然看着钱亭亭又看看韩双雨,仍有疑虑。
双雨,非姐姐要害你,只是身不由己,姐姐也是为求自保。钱亭亭微微合眼,忆起那日杨兰心带着画像来到她的房中。直言不讳的要她将这画像拿到德妃王沉月处。陷害自己表妹,这样的事情她是不愿做的。可是次日她便从宫中侍女的口中听说了正在风传的谣言:韩婕妤宫外有个心上人。
事已至此,她便知道这次即使自己不出手,那幕后之人也不会放过双雨,而且说不定会牵连了自己。再想起当初入宫时自己定要宠冠后宫的旦旦誓言,鬼使神差的,她答应了。拿着那幅经人刻意翻新的画像,她来到了西福宫,说是双雨私通宫外男子。赠画定情的证物……
钱亭亭粗重的大喘着气将自己的思绪理过一遍,睁开眼睛,迎向宁莹然狐疑的眼光重重回道:“当真!”
见钱亭亭的回答掷地有声,宁莹然低头,重新望向画像之上,半晌之后才出声道:“将韩婕妤暂押其宫内,待此事查明另行处置。”
“贤妃妹妹!”王沉月见宁莹然只是将韩双雨关押起来,不由情急出声。
“德妃姐姐,”宁莹然上前一步,轻轻按住王沉月的手,道:“太后既命本宫暂代后宫,本宫自然要事无巨细,小心谨慎。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画师现在何处?联络之人现在何处?这么许多的疑点都需详查,所有牵连在内的人都不能放过!德妃姐姐您说是不是呢?”
“贤妃妹妹说的甚是,毕竟事关人命,岂能草草了结?”曲飞嫣笑着起身,转头望见了宁莹然,不由又皱起了眉头。这个宁莹然又打得哪门子心思,她竟然会帮着自己说话?
“也罢!”被宁莹然以太后陈敬华的名义压制住,王沉月现出一脸无谓的神色,将手从宁莹然手下抽出,轻道:“反正罪证确凿,相信贤妃妹妹会秉公处置。”
“本宫一定秉公处置。”宁莹然轻轻一笑。
“处死我吧,处死我吧。”韩双雨微微仰起脸来,眼神涣散,口中兀自呢喃着,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咱们走!”睨了宁莹然一眼,王沉月带着卫芙儿、杨兰心及侍女率先离去。
“如此便有劳贤妃妹妹了,不过妹妹刑讯之时盼着妹妹也知会本宫一声,以示公允。”曲飞嫣轻轻点头,起身对着宁莹然提出要求。
“是。”宁莹然笑着应了,目送曲飞嫣离去。
见韩双雨被人带下,曲飞嫣和王沉月也都纷纷离去,其他宫妃也都一一行礼告退。
“乐昭仪,请留步。”看到苏云熙也要转身,宁莹然连忙叫住。
“贤妃姐姐?”苏云熙慢慢走近。
“今日之事,妹妹如何看待?”轻轻搭了苏云熙的手,宁莹然边走便问。
“恕云熙直言,”苏云熙望着宁莹然,定定的回道:“韩婕妤性子向来纯善。想是不会做出此类有违妇道之事的。虽然有皇后娘娘的力挽狂澜,可是看到德妃娘娘如此气势汹汹,再加上钱才人蓄意作证,恐怕这次事件,韩婕妤难逃此劫。”
“本官也是如此想法。”对上苏云熙的眼睛,宁莹然似是无意的奇道:“不知德妃娘娘何事竟能让钱才人和韩婕妤姐妹反目?”
“听姐姐话中之意是以为此事幕后之人乃德妃娘娘?”苏云熙轻轻说道。
“妹妹以为呢?”宁莹然转眼望向苏云熙的眼睛。
“哦,既然钱才人将此事禀告至德妃娘娘处,看情形,云熙也以为应是德妃娘娘安排好了的。”想起当日宁莹然因“白昙娇”香粉一事,对自己有所隐瞒,苏云熙便将实话掩下,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轻轻问道:“只是奇怪德妃娘娘何故如此和韩婕妤过不去。”
“韩婕妤和钱才人乃皇后娘娘向皇上举荐之人,如今倒下一个,想必另外一个也将因受牵连而不得宠,相信德妃娘娘如此之举正是为了打击皇后娘娘。”宁莹然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