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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使的,可是上次咱们说的那人?”望着宁莹然的眼睛,苏云熙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刺客异常狡猾,本宫和司徒彻费了好大的周折才终于设计将他抓住,如今他已经全部招供了。”轻轻拍了拍苏云熙的手,宁莹然站起身来,缓缓上前几步。半晌之后才转过头来面对着苏云熙定定的说道:“妹妹,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呢?她居然要如此的狠下毒手!”
“贤妃姐姐。”虽然宁莹然并未直接回答,但是听她并未否认,苏云熙也已经心中笃定。面上轻轻一笑,回道:“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她向来是看云熙不顺眼的。”
“妹妹说的倒是轻巧。”见苏云熙只是淡淡的坐着,宁莹然一时之间也摸不透她的心思,也不好继续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下去。只得缓缓坐下,貌似嗔责道:“既已知晓此事,妹妹今后如何打算?”
“还能如何打算?”握住了宁莹然的手,苏云熙一副恳切的表情回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就这样?”像是不敢置信,宁莹然微微蹙眉。
“云熙不过是个昭仪,那人却是——”说到名字的时候苏云熙顿了一顿,抬眼望见宁莹然冲着自己点头,表示明白,才继续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更何况,前日里,皇上才因为韩庶人的事情大发雷霆,云熙又怎敢再生什么事端?”
“妹妹倒是大度。不过也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牵连甚大,如今连皇上都将本宫呈上去的折子压着不发,就是担心会惊了曲相国。如今妹妹能够这样想开也好,省的夜夜难眠嘛。”听了苏云熙的话,宁莹然的眸中有一丝亮光迅速的闪过,之后便是轻轻的笑道:“这次的事情妹妹暂且忍下,今后凡事小心一些,待朝上局势稳定了,咱们再说讨还公道也不迟的。”
“云熙谢过姐姐提点。”仍是一副平和淡泊的神情苏云熙抿唇而笑。
“什么谢不谢的?妹妹只要明白本宫是在为妹妹担心也就是了。”宁莹然轻轻一笑握住了苏云熙的手。
“云熙明白姐姐的好意。”淡淡笑着,苏云熙应道。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向她强调宁莹然和苏云熙是同气连枝吗?她又怎么能不说明白呢?
“如此甚好。”满意的看到苏云熙眼中涌出感激之色,宁莹然笑道:“那今日妹妹便留在延玺宫用膳可好?”
“不了不了,云熙身上有伤,口味多变,此番还是不打扰姐姐了。”苏云熙眸中含着歉意,诚恳无比:“云熙这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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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身在局中(2)
“还好还好!还好昨晚咱们没能进去,要不然咱们可就说不清楚了!”含梅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一脸的幸运无比。
“听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韩双雨已经被贬为庶人,那件事情虽还在彻查中,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基本上已经算是了结了。这个时候她何必非要自尽呢?这事情实在蹊跷。苏云熙柳眉微蹙,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蕴兰。
“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说韩庶人本来还是好好的,见了宗正寺的大人还连连喊冤呢。”蕴兰见苏云熙问的认真,左右看了没人,便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回道:“昨晚上钱才人曾经去探望过韩庶人,之后大家也都没有在意,侍卫也都是照旧守在外头,谁知道今天竟然就会发生这档子事情啊。”
“咱们昨天缠了半天可也没有进去呢,她一个小小的才人怎么就会有皇上的手谕了呢?”听蕴兰说钱亭亭去过采玉殿,含梅不由微微吃惊。
“还听说其他的了吗?”苏云熙望了含梅一眼,示意她噤声,然后便重新望向蕴兰。
“奴婢听说,好像,好像是钱才人拿了太后娘娘的什么令牌才进了采玉殿的。”见苏云熙问得认真,蕴兰瞪着眼睛靠近了苏云熙轻声问道:“主子,您说这事会不会和太后娘娘有什么关联啊?毕竟韩庶人是在钱才人去了之后才自尽的啊。”
“走吧。”见蕴兰已经没有其他消息,苏云熙顾不上回答,急忙转身而去。钱亭亭居然拿到了太后的令牌?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她如何能够拿到呢?曲飞嫣向来最得太后欢心,难道竟是曲飞嫣给她的令牌吗?曲飞嫣为什么要将令牌给钱亭亭?那韩双雨到底是因何而死的呢?她的死会和钱亭亭的探望有关系吗?可是因为钱亭亭当初拿了那画儿却献给了王沉月,所以曲飞嫣在怀疑钱亭亭对她的忠心?难道真的是中了自己的离间计?
苏云熙的心中有太多的问题盘旋不去,最后归结成都怪她当初太过冲动,如果不生出这样的事头,后面哪会伤及到人命?
“去采玉殿吗?”含梅还在一边感谢着昨晚那位不为金钱所动而坚守岗位的守卫大哥,突然看见苏云熙已经走开,忙赶紧跟上。
“主子,等等!”见苏云熙带了含梅转身便走,蕴兰赶紧追了几步,上前禀道:“如今宗正寺已经获了皇上旨意彻查此案,和鸾宫这会儿几乎是叫大内侍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呢,主子赶过去怕是也进不去的。”
“哦?”苏云熙紧皱眉头,轻轻叹息着。
“主子,您午膳还没用呢,好歹得吃口饭不是?”看看皱巴着小脸的蕴兰,再看看眉头紧锁的苏云熙,含梅低声建议道:“就让蕴兰跟着小平子上和鸾宫那儿守着去,无论什么消息都给您带回来还不成吗?”
“也好。”听说采玉殿进不去,苏云熙也只得作罢。可心中却又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只得悻悻的回到永寿宫。
——
先是安排刺客在钟萃宫中刺杀她,然后又因为钱亭亭将揭发韩双雨的主动权交到了王沉月手中,而怀疑钱亭亭姐妹背叛自己便暗生杀机?曲飞嫣居然会一怒之下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不惧嫌疑的接连作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曲飞嫣也太笨了吧?
是的,曲飞嫣不会这么笨的。但是如果不是曲飞嫣的话,宁莹然又为何要说那日行刺之人的幕后主使是曲飞嫣呢?就算宁莹然是在骗她,以她和司徒烟的关系,司徒彻也不应该骗她啊。回到永寿宫,苏云熙终于捉到了心中的那丝疑惑。
“主子,皇上来了。”正在苏云熙思忖间,蕴兰走进内室奏报。
“哦。”苏云熙回过神来,起身接驾。
“怎么竟连午膳都还没用?”看到桌上摆放着的饭菜,龙宣浩轻轻挑起眉毛。
“胃口不大好。”苏云熙轻轻笑着,赢了龙宣浩坐下。还是等等吧,等到她将心中所有疑惑都解决的时候再全部告诉他。望着龙宣浩注视自己的眼光,苏云熙作出决定。
“那就快吃啊,凉的吃太多对身体不好。”见苏云熙定定的望着自己,龙宣浩微笑着将玉箸塞进苏云熙的手中。
“嗯,皇上一起用点吧。”轻轻捏着玉箸,苏云熙浅笑盈盈。
“不了,朕用过了。”宠溺的望着苏云熙,龙宣浩夹起一筷菜品放进苏云熙面前的小碟中。
“让皇上看着云熙进膳,可真是罪过罪过啊。”苏云熙一边玩笑着一边开始吃饭。
“云熙。”龙宣浩忽然低低唤了一声,却欲言又止。
“皇上?”听不到龙宣浩后面的话,苏云熙奇怪的抬眼望去。
“快吃啊。”看着苏云熙抬头,龙宣浩大大笑开,示意她继续。
“皇上。”虽然他面向自己的时候满脸笑容,可她似乎能够看出他隐藏在眉宇之间的隐隐烦愁。他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吗?苏云熙微微一愣,忽而轻轻笑道:“可是遇上了和云熙有关的事情让你为难了?”
“云熙?”龙宣浩双眉一挑,诧异的望向云熙。
“除了云熙,还有谁能够让你如此烦扰?”伸出手来,轻轻探上龙宣浩的额头,苏云熙浅浅笑着道:“在云熙面前,宣浩也不必逮着面具。”采玉殿韩双雨的自尽,事发突然,宗正寺还正在调查,结果不会这么快出来。而且她也相信那件事情绝对不会牵连到她身上。除此之外能够让龙宣浩在面对她的时候表现隐隐愁绪的,想必是当日钟萃宫中刺客行刺一事了吧?他定是在为难如何处置那幕后之人吧。
“云熙。”她怎么是个如此慧黠的人儿,竟然看透了他心里的一切?低低叹息一声,将苏云熙揽进怀中,龙宣浩终于展眉道:“如今边关隐有忧患,而朝内众臣又都是各扫自己门前之雪,那日云熙在钟萃宫时——”
“皇上,云熙全都明白。”轻轻将手伸出,掩上龙宣浩口唇,苏云熙抬起眼帘,情意切切的回道。
“云熙——”见自己的话被苏云熙掩在口中,龙宣浩本是一惊,可是听了苏云熙的话后,心中油然而生一阵如流上涌。他轻轻吻着苏云熙的掌心呢喃道:“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朕一定会保护你就是了。”
“云熙当然相信,你是云熙一个人的夫君啊。”苏云熙从龙宣浩的怀中起身,仰脸望向他的眼睛低低应着。心中明白在他的角度来看,毕竟曲相国大权在握,在朝堂上也是根基深稳,想要处置曲飞嫣终究是件难事。
“嗯!”望着苏云熙的眼睛,龙宣浩眸中似有一丝亮光闪过,他重将苏云熙揽进怀抱低声道:“你一定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我都是会护着云熙的!”
“嗯。”听着龙宣浩自称“我”,苏云熙轻轻一笑,乖巧的点着头对上龙宣浩的眼眸,轻笑道:“不过这会儿,云熙想让皇上答应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怡然的望着苏云熙,龙宣浩轻轻问道。
苏云熙对视着龙宣浩,唇上含笑,轻轻靠了过去。
——
“主子,那事情已经了结了。”见龙宣浩走出永寿宫,蕴兰才敢进来,将自己昨天探来的消息告诉给苏云熙。
“这么快?宗正寺可查清楚了?”苏云熙一惊,放下手上的梳子,抬眼望着蕴兰。
“太后娘娘将宗正寺的人全遣了回去,说是此事涉及内闱,应该交由她亲手查办。”蕴兰眨巴着眼睛,绘声绘色的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给苏云熙:“都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了,当晚太后娘娘亲自到了采玉殿,将钱才人提到了重华宫,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和贤妃娘娘也都一并去了,之后钱才人便被囚在了佛堂。外头都传着说那令牌是太后娘娘想着钱才人和韩庶人姐妹一场,不忍心看钱才人日日垂泪便交给了钱才人,让她去和韩庶人见上一面的。可是谁曾想,钱才人竟那么的狠心,因为担心自己会被做出丑事的韩庶人连累,便带了毒酒进去想让韩庶人自尽。那个韩庶人也怪可怜的,许是想着死了干净吧,也便饮了那毒酒,倒省的继续受那刑讯之罪了。至于钱才人嘛。她既然犯下了这样的事情,估计是少不得要被打入冷宫了。这件事情啊,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就这样吗?”看着蕴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苏云熙微蹙了双眉抬眼过去。
这件事情了结的也未免太快了一点,不过一天多的功夫,居然就真相大明,并且尘埃落定了?
私通宫外,畏罪自杀。听起来似乎也算是说的过去了。可是这件丑事,到底是真是假,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如今事情就这样草草了结,只怕中间必有古怪。韩双雨临死之前和钱亭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谁能想到这对姐妹前一日还相衬起舞,后一日却竟然反目为仇。”望着苏云熙,重重的点着头,蕴兰又开始一番长吁短叹。
“表面看是这样。”见苏云熙对蕴兰的回答不置可否,站在蕴兰身旁的小平子稍稍上前一步,小声道:“可是奴才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哦?”苏云熙见素来仔细的小平子一副迟疑的神情,转过眼去问道。
“主子您想,那钱才人是何样的身份?她能够见得到太后娘娘吗?说是因为瞧着钱才人可怜才给了她令牌。这样的话,不过是拿来搪塞人的罢了。”
“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听了小平子的话,苏云熙心中一动,面上却是淡淡的:“重华宫那里,还有钱才人,你们都上着些心,有什么消息一定速来报我。”
“是。”小平子和蕴兰对视一眼,缓缓退下。
——
天牢
“说吧,当日幕后主使之人是谁?”站在牢房门外,苏云熙褪去风帽,轻问出声。
“又来一遍?”牢房内上了重枷的犯人踢踢踏踏的来到门边,懒声道:“不是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吗?又何必再问!”
“大胆!竟然敢对乐昭仪不敬!”见那犯人一副痞子口气,司徒彻高声喝道。
“乐昭仪?”那犯人听了司徒彻报过名号,声音似乎变的认真起来:“好个命大的女人,居然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