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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通往殿外的珠帘,隐约听到龙宣浩说到下雨了。
司徒烟心头甜蜜的回过头来:“谢皇上关心,臣妾会小心的。”
“爱妃。”龙宣浩半倚在龙床上,叫住了司徒烟。
“恩?”见龙宣浩不舍得自己离开,司徒烟转过身来。
望着司徒烟期待的眼神,龙宣浩慢慢吟道:“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皇上?”司徒烟不解的望了过来。
既然当初已是无心面对,如今自然也不会这般刻意逢迎,早就应该知道她不是她。龙宣浩心上一颤,面上却笑道:“有句诗词,朕忘记了后面一句,本来想问爱妃是否知道的,但是现在朕突然想起来了。”
“那臣妾告退了。”司徒烟笑吟吟的退了出去。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看司徒烟走出卧房,龙宣浩也无心睡眠,转向窗外细密却急骤的大雨轻轻呢喃着什么。
――
按照规矩,秀女阅选完毕的第二日,所有受了册封的新贵人们是应该和先前的妃嫔一样齐到皇后处所行礼问安的,苏云熙即使是有病在身却也不敢擅自停礼。
将乌云似的头发简单的挽作脑后,再戴上一顶遮面用的纱帽,带上含梅就这么一路向钟萃宫行去。
向皇后宫中的婢女景儿通报了身份,解释了戴纱帽的原因,就被景儿领进了钟萃宫里,进到宫中才看到已经有不少妃嫔等在花厅之中。
此时有人看到苏云熙头戴纱帽走进厅中,一时之间议论纷纷。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苏云熙也不说话,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最末处。
“皇后娘娘到!”只听一声尖细嗓音的唱报,众人齐齐的俯身下来,垂首等候。
待余光瞟见一双橘黄色的绣花宫鞋走到花厅中的小平台上,稳稳定了下来,苏云熙知道这一定是皇后娘娘坐定了,赶忙随着众人一起跪倒在地。
待大家都跪了下来,又是一起高声到:“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家都快快起来吧。”看着地上匍匐满地的各色佳人,曲飞嫣微微一笑。
谢过皇后娘娘,大家重新齐齐起身。
苏云熙隔着纱帽悄眼望向端坐在大家面前头戴月华凤冠,身着金丝凤袍的皇后娘娘:二十来岁的年龄,润白如玉的脸蛋,柳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目不笑却满含情意,自是个别有韵味的美人。
曲飞嫣缓缓扫视站在下首的众名女子,淡淡道:“自从今日起,这后宫之中又多了几位妹妹,大家平日里不妨多多走动,相互亲近。”
卷一 掩容遮颜锋芒敛 第十七章 诸妃风情(2)
听这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如此体贴后宫众人,几名新册封的贵人相互间频频点头示意。
曲飞嫣接过身边侍女捧上的一只手炉,凤目四下扫视一番过后,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人多之处必也是非会多,到了这宫中自然是和在家时大不一样的。咱们大家必是要学会如何做人,如何处事。狐媚惑主,挑拨是非一向是宫中大忌,也是本宫和太后娘娘皆不能容的根子。所以大家还都需时刻谨记此道,姐妹间尽心尽力侍奉皇上才是正事。”
知道皇后是在向大家警告示威,各位新人皆是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相对新人们的小心谨慎,先前已受册封的几位妃嫔却是一副泰然的表情,尤以那个身怀有孕的德妃为甚。苏云熙就知道皇后娘娘的这套说辞想必是已经在后宫之中经过无数次的历练了。
这是进宫后第一次大规模的见到后宫众女,苏云熙不禁好奇的偷眼打量着,曲飞嫣好像还在上面继续说着什么,苏云熙却已经听不到了。
那边一位身着月白宫裙,以时令鲜花做头饰的美人应该就是时下最得宠的莲妃娘娘卫芙儿吧。初进宫时就听其他秀女说过她是以“才”压后宫,特别受到隆运皇帝喜爱的一名宫妃。看她此刻面上带笑,似乎是在仔细聆听皇后的教训。已经入宫多时并如此获宠,却仍是一副不骄不躁,谦和的样貌,想必皇后娘娘也挑不出她什么错处吧?苏云熙微微一笑,眼神已经转向别处。
这个以艳丽、美貌著名的德妃娘娘在子嗣稀少的大齐朝,想必是被皇上青眼相待的吧,毕竟现在宫中的长公主是她所出,而且现在又再度怀了身孕。看她高昂的脸庞上不屑的神情溢于言表,丝毫不怕被端坐上方的皇后看到。看来是有点恃宠而骄了。
心思辗转间,忽然觉得好像有种被关注的感觉。苏云熙收回四下游离的眼神,仗着面前多了一层纱帽阻挡,大着胆子迎向那道目光。
清丽素净的一张脸蛋,因为脂粉薄施而略显有点苍白。一对弯弯的新月眉此刻正微微蹙在一起,那双波漾清灵的大眼正定定的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对自己的探究。虽然自己貌似垂首无语,实则四处观察,但是有纱帽遮面,难道却仍是被她捕捉到了吗?这女子如此年轻,竟有如此犀利的眼光。苏云熙心中一动,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本宫正在讲话,下面何人妄动?”曲飞嫣柳眉一皱,抬眼望来。
苏云熙赶忙出列,拜倒在地:“回禀皇后娘娘,臣妾永寿宫苏氏。因为面上豆疱奇痒难忍,失礼之处还望娘娘宽恕。”
看到苏云熙头顶纱帽,曲飞嫣皱着眉头微微向后偏去。
待侍女景儿俯身过来耳语了两句,曲飞嫣知道这就是那个没有参加阅选却仍然中选的苏云熙。透过纱帽,隐约看到她面上红肿的豆疱,一时三刻也未能大好。遂放下心来,凭这一副样子就算是中选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想起自己居然还曾为了她的中选而大肆张扬的跑到太后那里,真是有点小题大做。曲飞嫣不耐烦的扬了扬手:“罢了,罢了,起身吧。”
“谢皇后娘娘!”苏云熙大声谢恩,慢慢起身,重新站入人群。却仍是不死心的望向刚才令自己乱了脚步的目光主人,再望之时,那清灵的大眼却满蓄了晶莹的水波,让人无法透过去看到更深处。
苏云熙暗暗叹了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记住这个贤妃――宁莹然!
卷一 掩容遮颜锋芒敛 第十八章 宫中生活
下了早朝已是日上三竿,看着龙宣浩微皱了眉头,王立福殷勤的靠了过来:“午膳是否摆驾凌波宫?”
“不!”龙宣浩大手一挥:“到太后那里去。”
依着皇上的习惯,次日的午膳一般都是到前日侍寝的妃嫔之处共用的。不过真龙天子的心思又岂是自己能猜度出来的?王立福自嘲的笑了笑,高声唱道:“摆驾重华宫!”
走进重华宫的大门,已有内侍一路唱报皇上的到来。
龙宣浩直接来到重华宫正中的花厅之内,太后陈景华、皇后曲飞嫣、贤妃宁莹然已是赫然在座。
“臣妾给皇上请安了。”见龙宣浩进门,曲飞嫣和宁莹然赶忙起身行礼。
“两位爱妃快快请起,前日才下了雨,这地上可凉着呢。”龙宣浩朗笑着伸出双臂,一边一个扶了起来。
“皇儿辛苦了,快坐。”陈景华开心的看着龙宣浩,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母后今日身体可好些了?”龙宣浩在宁莹然让出的位子上坐定后,转头过去望着陈景华。
曲飞嫣看大家都已经坐定,微微后倾身子,道:“快传午膳。”
景儿点头应是,掀开珠帘而去,再回来时,一道道热气腾腾、样式精美的菜品已逐个呈上桌来。
陈景华将龙宣浩的手拉在自己双手之间,笑道:“喝了两副汤药,已然好多了。让皇上挂心了。”
龙宣浩呵呵一笑,道:“那就好,母后身子不爽可一定不能耽搁。”
平日里在这重华宫中见到曲飞嫣并不稀奇,毕竟曲飞嫣当初嫁与龙宣浩就是陈景华做的主,可这贤妃宁莹然却是个身子柔弱不擅走动的主儿。龙宣浩转向宁莹然:“爱妃今日也在重华宫中?”
见龙宣浩问到自己,宁莹然朱唇微扬,轻声道:“听闻母后身子不爽,莹然特地过来看望。”
“可不是嘛,贤妃和皇后和昨日里都是来过的,只是皇上走的早,没有碰上。”陈景华拍了拍握在手中的龙宣浩的手。
“爱妃恪守孝道,当属后宫典范啊。”龙宣浩自陈景华掌中抽出手来,夹起一筷菜放在宁莹然面前,一脸的关切:“爱妃身体素来柔弱,可要多吃点才好。”
“皇后姐姐执掌后宫以来,时常教导我们要遵礼守孝,臣妾不过是按皇后姐姐平日里的教导行事而已,实在不值的皇上一提。”
没有忽略因为龙宣浩的夸奖和布菜而面色阴郁的曲飞嫣,宁莹然轻轻垂了头,不着痕迹的将夸奖送了过去。
“妹妹一向就是这么谦和知礼,哪用得着本宫的提点。”曲飞嫣面上颜色一缓,笑语妍妍。
龙宣浩闻言,抚掌笑道:“本朝何其有幸,得此皇后和贤妃!皇后和贤妃可都要多用一点才是啊。”言毕各夹一筷菜品分别放在曲飞嫣和宁莹然面前。
曲飞嫣和宁莹然?是笑语嫣然:“谢过皇上。”
“好好好!如此甚好!”陈景华放下筷子,拍掌道:“都说我皇家没有寻常天伦,哀家说此言差异。”
第三夹是陈景华最爱吃的牛肉,龙宣浩轻轻放在陈景华面前,笑道:“母后身体薄虚,也应多多进补才是。”
陈景华乐得合不拢嘴:“甚好,甚好。”
龙宣浩俊脸带笑,夹了一筷菜品慢慢送入口中,状似不在意道:“今日一早母后就着人召朕一起午膳,如此慎重,不知所谓何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皇上钦点了一名未参加阅选的女子,一时好奇所以召皇上过来问问原因而已。”陈景华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哦?”龙宣浩微微挑眉,随意的向坐在左右的曲飞嫣和宁莹然各瞟了一眼,轻松道:“母后说的是杭州苏氏吧?”
陈景华放下手中的筷子,望了龙宣浩一眼,轻道:“没有经过阅选直接册封的难道还有别人?”
看到在自己的注视下,曲飞嫣不自然的垂下头去,龙宣浩了然的转头面向陈景华道:“只是个七品的御女而已。这苏氏之父是江浙漕盐总督,朕此举也是为了安抚其父更加尽心的为国效忠,难道母后和皇后认为有何不妥?”
想起早上在钟萃宫中见到的苏云熙,虽然突发豆疱,但是言谈举止非寻常女子可比,皇上的这个理由恐怕只是个幌子吧。宁莹然浅浅一笑,对着陈景华道:“位居三品却外派出京,难免会有些微无端之状,真是难为皇上这番苦心一片了。”
安抚远在京外的官员所以加封其女,这个理由确实充分,曲飞嫣仰起头来,讨好似的朗声道:“还是皇上考虑的周全。”
“皇上说的极是,真是辛苦了。”陈景华慈祥的笑着,为龙宣浩夹了一筷菜,轻轻放入他面前的碟子中。
龙宣浩赶忙凑上前来端起碟子笑眯眯道:“谢母后。”
母慈子孝,和乐融融。
卷一 掩容遮颜锋芒敛 第十九章 断线的风筝(1)
除了每日要到皇后居住的钟萃宫请安问好之外,苏云熙搬到永寿宫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
“含梅姐姐,你不觉得奇怪吗?所有受了册封的新贵人们都或早或晚被宣了侍寝了,只有咱们的主子,从册封后一次也未被宣召。以前未被宣召可以说是因为主子豆疱未愈,可现在都已经大好了啊。我觉得这事儿从里到外都透着奇怪。”蕴兰一边往花盆中浇水,一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死丫头,别乱嚼舌根!”含梅白了蕴兰一眼。虽然对这件事情也是满心的疑惑,可看到主子一副悠游自在的样子,即使有再多的奇怪也只能放在自己心里。
“呼――”轻出一口气,苏云熙放下画笔,满意的审视着平摊在桌子上的画。
“含梅、蕴兰,快进来!”苏云熙推开窗子,朝院中忙活的人挥手示意。
含梅放下手里的东西,冲进房间:“主子有什么吩咐?”
“想想办法,找点东西回来。”苏云熙揉着胳膊,笑嘻嘻道:“我要竹条和珠丝绳。”
“应该不难找,可是主子要这么奇怪的东西做什么呢?”蕴兰皱起眉头看着苏云熙。
苏云熙微微一笑,向屋内走去,低低的声音传来:“带你们玩啊。不是总说永寿宫里闷吗?”
看着苏云熙的背影,蕴兰嘟起嘴道:“主子好奇怪啊,拿竹条和珠丝绳玩什么啊?编帘子吗?”
“嘟囔什么呢?等找回来自然就知道了嘛,还不快去。”含梅嗔了蕴兰一眼,轻道。
“哦。”蕴兰应了一声,快步向外跑去。
待蕴兰寻来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