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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纠缠。
纵使无意,也在无形间,伤到了沁雪。
云沁雪用力深呼吸,盈满泪水的眼眶,荡开一丝惨淡的笑,她还不够坚强,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低低道:“可是,我的心,好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轻寒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柔和之色,淡淡开口,浅声低语:“那么,你回想一下,想要的幸福,是什么,最初的愿望,是什么?”
提到幸福那两个字,萧轻寒的眉心,忍不住微微蹙起,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他该如何开口?
云沁雪微微垂下眸,心里的恨意,固然可以淡化,可是,记忆是永远抹不掉,只要想到母亲,和痛失的那个孩子,他带给她的感动,就马上被冰冷浇熄,加之与柳悦儿的情感纠葛,她实在无法做到心如止水,留下来,并不是最好的方式。
是下定的决心般,她深吸一口气,眸中闪动着熠熠的光辉,沉声开口道:“我要离开,纵使他爱我,可是,存在我们之间的仿佛问题,太多太多。何况,我想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人之一生,并不是只有情爱。”
萧轻寒赞同的点点头,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平静温和的视线里,藏着刻骨铭心的深情。
云沁雪微微侧目,见他深幽如寒潭的双瞳,正深深的凝视着自己,顿时,心好似停滞了半拍,不在意的别开眼,低声问道:“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萧轻寒微微一怔,幽幽的眸光闪烁,堪堪逼开她的视线,微垂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轻声道:“你体内也受了寒,近日不宜吹风,这阵子,你就安心休养吧。”
她的情况,与柳悦儿的不同,虽然,沁泡寒潭的时间不长;但是,由于她才小产不久,一部分寒气,入了她的腹部,郁结其内,根本没有办法化解。
她从小就很重视亲情,失去孩子,就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何况现在,她还被剥夺了,当母亲的权力,这件事,他真的没办法开口向她道明,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云沁雪微仰起头,凝望着眼前的男子,温如暖玉,润色无声,随时随地都保持着温和淡然,有着让人无法漠视的优雅和尊贵,绝然的气质,组成世上独一无二的萧轻寒。
一时间,心中漾满感动之情,低声说道:“谢谢你,轻寒。”
萧轻寒摇了摇头,笑得云淡风轻,目光柔和的望着她,“我说过了,对我,不用道谢。”
话落间,他好看的手指抬起,慢慢的伸了过去,在指尖快要触到纱布之时,却停顿了下来,喃喃道:“这里……不要留疤才好。”
他缓缓收回手,知道了她的心意,连这样的碰触,都成为不能逾越的奢望,这就是他的方式,默默的守护着她,只要她能幸福,只要看到她的笑容,他亦是满足。
云沁雪面色一顿,小手轻轻抚上右脸,其实,她对容貌美丑,并不在意,可是,对于是仇刹那样卑鄙之人,留下的伤疤,难免不喜。
萧轻寒眉心微皱,淡淡地道:“调制千年雪肤露,需要一点时间,到时,我再给你送过来。”
云沁雪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什么翻绞,她不禁蹲了下来,听到她压抑而痛苦的低吟声,萧轻寒的整颗心,都好像被揪起来了。
虽不是极痛,可是,那一点点的缠绕,渐渐勒紧,让他几乎快要窒息一般,难以忍受,硬生生的憋着那口气,不自觉地搂住了她。
等到那一波痛楚过去,云沁雪紧皱着眉,难受的抬起头,看到他担忧的神情,心里滑过一丝暖流,唇边挤出一丝淡淡的笑,虚弱的说道:“我没事了。”
就在这时,一道冷洌中夹杂怒气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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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云沁雪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去,原本躺在床榻上的男子,醒了过来,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然后,用力的咬咬嘴唇,与此同时,一阵轻微的疼痛,霎时传来,是真的,他真的醒了,眼前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象。
但是,苍白而虚弱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的怒意,隐隐透着恍惚的眸子,闪动着刻骨铭心的痛楚,却被他稳稳压抑到理智边缘,转瞬,就让那抹沉痛之色,便在眼中消失不见。
但是,当他的目光,扫向萧轻寒时;那眼神,却是那么的不悦,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般,那一瞬,好似有刀光剑影闪过,带着不输给暴风雪的寒颤冷凝。
这一刻,得知他醒来的欣喜,一瞬间,也凝成了冰,她下意识挣开,萧轻寒的怀抱。
纵使要离开东陵弈桀,可是,这是她的决定,与萧轻寒无关,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误会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她不能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水火不融,再一走了之。
东陵弈桀胸口传来涩涩的裂痛,伤口隐隐渗出了鲜血,喉头像是着了火般,仿佛血液都沸腾起来,把人焚烧殆尽,他皱紧浓眉,不悦的眯起眼眸,心底缓缓涌起森冷的寒气,不由回想起梦中的画面,也是像这般,两个人站在他面前,相携并肩离去。
这些天来,他在昏迷中,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她跪趴在地上,双手捂着小脸,痛苦的哭泣,然后,他看到,她被一个男子,温柔的扶起,渐渐的,她不在哭泣,缓缓抬起手,将手交予那个男子时,唇角露出了淡淡的笑。
那幅画面,是模糊的,可是声音,却是无比的清晰,她说,她要离开他,那个声音,像针扎,一点一点,消弥他的意志,将他的理智,搅得一片狼藉。
最后,两人相携离去,毫不眷恋,那一瞬间,他心痛得无法吸呼,可是,无论他怎么追逐,怎么叫喊,她听不到他的声音,而他,也永远够不到她,痛苦像无边无际的海水蔓延。
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梦,能快点醒过来,遂然从心痛中惊醒,当他睁开眼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牢牢的抱紧她,让他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她一定不知道,当睁开模糊的眼 ,看到的却是她和萧轻寒搂抱的身影,他的心,有多痛,她一定不知道,见她毫不保留的,表现出对萧轻寒的赞赏,他的心,有多妒嫉,她一定不知道,他多渴望能呵护她到永远,只希望时间,凝固在两人最美好的那一刻……
云沁雪本想平静的等他醒来,可是,此刻的情形,好像不容她做这般奢望。
偏偏就如此恰巧,如果是第一次,可以说误会,第二次,可以说是巧合,若是第三次,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合理的解释,让他相信?
东陵弈桀眸中的光芒,好似凝结成了寒冰,他没有看云沁雪,而是将寒鸷的目光,对上了萧轻寒,冷声喝道:“萧轻寒,她是我的王妃,你这样随意搂抱,试想置本王于何地?”
萧轻寒的举止愈发温文尔雅,眸中闪动着幽深的光芒,似启明星一样明亮夺目,似笑非笑的说道:“萧某的确有失礼不处,不过,刚才一举,却也是情非得已……”
东陵弈桀不禁大怒,他居然说得如此挑衅,当真是不把他当在眼里,语气也变得冷凝起来,厉声道:“萧轻寒,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取你性命?”
云沁雪眉心一皱,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道:“刚才我不舒服,是轻寒好意扶了我一下,并非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况且,是他救了你的性命,你怎可如此说话?”
东陵弈桀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的确,这份恩情,他不想欠下,也已经欠下了,可是,一事归一事,他对他的妻子,存有非份之想,难道,他连愤怒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云沁雪微微皱眉,深深的吸气,好不容易,才将心中的不悦压下,抱歉的看了萧轻寒一眼,淡淡道:“轻寒,这里交给我,你先走吧。”
萧轻寒微微侧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中浮起一丝忧色,但是,领会她的眼中,传达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微微颔首,拂手一笑,道:“那好吧,轻寒先行告退,若是有什么事,只需派门外的婢女,通传一声便可。”
云沁雪微微点头,回以一笑,神情中露出一丝感激,他总是如此的体贴,如此的温柔,在恰当的时候,给予她最合适的回应。
她如此维护萧轻寒的举动,被东陵弈桀尽收眼底,心头仿佛有把无名火,越烧越旺,伴着一股名为妒嫉的情绪,在胸腔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只觉被贯穿时的剧痛,这一刻,又突然袭了过来,隐约比当时的痛苦更甚,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沉冷的脸庞,微微抽搐起来,半晌,面容才恢复镇定,他深吸一口气,朝她伸出手,挑衅的眼神,瞟向萧轻寒,薄唇轻启,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雪儿,过来。”
云沁雪为难的蹙起眉,可是,她却发现,在面对萧轻寒时,他总是变得这样不自信,仿佛,萧轻寒要将自己抢走一样,想到了这,她不由一怔,自己怎么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萧轻寒将眼前幕幕皆收入眼底,唇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摆手示意道:“萧某告辞!”随即转身,身姿优雅的走了出去。
云沁雪见萧轻寒离开,似松了口气般,举步缓缓来到床头,就在这时,她的手臂,猛地受到一股拉力,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紧紧地拥住她,对方的气息紊乱,或许是疼痛,或许是激动,或者是害怕,她消失一般,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微微一叹,垂落在床边的手,缓缓的抬起,安抚上了他的背部。
东陵弈桀感受到她细微的动作,深幽的眸子里暗潮汹涌,心底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潮。
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悬在半空中,根本落不到实处,就连将她紧紧的抱住,都没有一丝安心的感觉,这是怎么了?
良久,云沁雪叹了口气,低低的开口:“王爷,可以放开我了么?”
东陵弈桀微微一怔,手指缓缓松开,又渐渐收拢,极为不舍的放开,他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而云沁雪心中怀着不安,也不知道,她的解释,他听不听得进去,“我和轻寒真的没什么,他是个正人君子,请你不要误会他……”
听到她解释的话语,东陵弈桀地扬眸,心里虽然无比的妒嫉,可是,却不得不强忍着那股酸楚,低低地道:“好,我信你……”
云沁雪微微一愣,蓦地抬起头来,听到他如此肯定的语气,以及出乎意料的平常反应,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接口,只是垂着头,默默的拿过软忱,垫到他的背后。
东陵弈桀靠坐在床头,俊美的脸庞,苍白而冷凝,深黑的双眸中,带着几丝没有掩饰的痛楚,看着云沁雪垂眸的侧脸,目光闪过几丝复杂。
半晌,他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却依然磁性好听,“我饿了……”
云沁雪蓦地抬起头来,唇角隐隐浮现一抹极淡的笑,转瞬即逝,这明明是人家的府邸,他却像在王爷一样,一点也不客气,抿了抿唇,轻声应道:“知道了,一会就好。”
说话音,人已经到了门外,丫鬟们听到吩咐,便迅速张罗起来。
没多久,云沁雪就端着一个食盒,缓缓走了进来,她将盒盖打开,端出里面的清粥,放到桌上,回眸看着他,唇角浮现一丝浅笑,淡淡道:“御憬,我……”
话语一顿,她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唤了他的名字,面上微微一赧,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东陵弈桀不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难以言喻的狂喜。
暖阳之下,云沁雪清澈的眼底,闪动着淡淡的忧愁,她清楚的明白,两人相处的日子,不多了,就让她再平和一点,像正常的夫妻一样,度过这几天吧,最后的一点心愿,是不想让两人最后的记忆,变成剑拔弩张的对峙。
东陵弈桀微微一怔,被她的笑容炫了目,扫了一眼桌上的清粥,霸道的开口:“喂我。”
云沁雪摇了摇头,真是拿他没办法,随即,将碗端到他跟前,伸手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这才将粥放到他唇边,香气袅袅,她的嘴唇,带着淡淡的惨白。
看着他这个模样,东陵弈桀的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刺痛,微微启唇,张口将粥吞下,醇香入口,香甜得就像刚才,她嘴角的浅笑。
她一勺一勺的喂着,他一口一口的吃下,直到整个粥盅都空了,似乎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吃完了,云沁雪不禁愣了一下,正准备起身收拾,就在转身之时,手却被握住了,他掌中的温热,一丝丝的传了过来,刹那间,心被雷击了似的,猛然一颤。
云沁雪蓦地回头,他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