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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来,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其武功的实力,可能不在他之下。
萧轻寒利落的收回金线,采取回避措施,这样下去,不光是他的身体吃不消,沁雪极有可能会被他们捉去,权衡轻重,他以沁雪的安全为先,抽身而退。
云沁雪见萧轻寒撤退,悬着心稍微安心了一些,环抱着他的腰,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着远处的千夜煦,不禁打了个寒颤。
明明隔着这么远,她都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被他那双金色瞳孔紧盯着时,浑身就像被冰彻入骨的寒气包围,冷不可言。
就在这时,慌恐的人群中,忽然暴出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喊:“神、神坛着火了……”
众多信奉神的子民,见神坛起火,纷纷认定,这是天赐的灾祸,即将来临。
人群中,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急促呼喊,惊恐的人群,疯狂地向下挤过去,他们根本不知此刻该做些什么,只是盲目的暴动逃窜。
千夜煦眉心蹙起,忽地抬首,望到神坛处,目光一怔;见火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魔魅的眸子眯紧,不禁厉声喝道:“侍卫长,速去灭火!”
双手不由紧攥起,可恶的希尔,你竟敢阻止本君的计划!
千夜煦一边挥手下令,一边命人拿来弓箭,利落的弯弓搭箭,箭头上点上火,三箭齐发,一道道火光,如利刃般的寒光从天而降,向他们发出致命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萧轻寒见着追击过来的利箭,心知躲闪不过,迅速从怀中取出金线,蓦地,缠绕上云沁雪的腰侧,将她送到安全的平台上,而自己徒手转身,接住了所有的攻击。
那力道太过强劲,手都被震得微微发麻,他随即转过头,更是心惊的发现,只是一步的判断失误,而让云沁雪,被一群埋伏在周围的侍卫掳走。
萧轻寒企图追上去,谁知几名侍卫挟持着她,挤入暴乱的人群之中,等他摆脱其他侍卫的纠缠后,却发现沁雪早已不知所踪。
抬头,看向千夜煦的位置,见他也已消失不见,一阵无力感猛地袭来,他颓然的蹲在地上,手心生出一丝湿濡,身体有种快要分崩离析的感觉,他紧握双拳,恼怒的捶地,可恶!
沁雪,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夜凉如水,冷风阵阵袭来,带着几分寒意,更平添了一股凄冷的气息。
东陵弈桀身着一袭黑色劲袍,负手立在海岸之上,冷风鼓荡,将他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却吹散不了,郁积在胸口的沉闷。
他微微仰首,望向繁星密布的天空,灿烂的星光,恍惚中,他看到夜空中,仿佛出现了她淡笑的容颜,雾气在眼眸中漫漫湮开,他久久的,移不开眼……
究竟有多久,没有见过她,又有多久,没听过她的声音,看过她安然的睡颜了?
他不禁闭了闭眼,忽然之间,心底的思念和渴望,如决堤的洪水,再也压抑不住,如此星辰美景,如此寂寞的夜,忽然,很想,很想她……
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仔细专注地看着她,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
220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的音容笑貌,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她的思念,已经化成绵绵无尽的痛苦煎熬。
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让他寝食难安,临走前,她眼中流下的伤心泪水,以及嘴角凄楚的冷笑;时常在他脑中响起,时刻昭示着,她对他刻骨铭心的恨意。
仿佛,一切的喜悦、悲伤,全被她牵动,一切的美梦、噩梦,全因她而起,他无可救药的陷了进去,直至没顶,却甘之如饴。
想着她温情脉脉,依恋不舍的眼神,再也不会出 ,心中莫明的感觉悲哀,原来,心碎本就无声,曲终人散之后,空余斯人独憔悴。
这一刻,他的嘴角,浮现一抹凄楚的弧度,专注的神情中,带着一种孤寂与痛楚,犹如夜空那轮明月清辉,散发出清幽的光芒,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
莫名的,他的心口,涌现出刺痛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心脏。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摆脱这股紧窒感,努力去平息那股难以言喻的痛,他的心,像是一种在渴望与绝望间挣扎,痛得都开始痉挛。
从林中走出来的莫离,惊见他惨白的脸色,赶忙紧张的询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东陵弈桀揪紧胸口,漠然的抬手,推开他的搀扶,冷声说道:“我没事,你明日混入城内,打探王妃的消息,一有情况,立刻禀报!”
莫离望着他深邃幽远的神情,点头应道,东陵弈桀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冷冷的启唇,沉声道:“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退下吧。”
莫离躬身退下,步入林中的身影停驻,回首间,只见夜空中的繁星,闪烁出璀璨的光芒,与海面上的波光粼粼,互相辉映,交织成一幅让人震撼的美景。
只是,那淡淡的月光,却将他孤寂的影子,拉得很长,莫名的,他为此感到心酸。
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无边无际的大海,风光旖旎无限。
东陵弈桀临窗而立,冰冷的黑色眼眸,闪出阴冷的神色,寒厉得怵人心惊,让站在他身后的流云和随风,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莫离步入房内,便急冲冲的走到东陵弈桀身旁,低声道:“王爷,打探到了!”
东陵弈桀目光一沉,转身,走回椅榻边坐下,缓缓抬眸,沙哑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粟的压追感,沉声道:“说。”
莫离面色渐生凝重,拱手回道:“无双公子和王妃,的确登陆了这座岛,可是……”
东陵弈桀深幽的黑眸,飞快的闪过一丝欣喜,转瞬消逝,他发现莫离,似乎还没有把话说完,他不动声色,眼中却闪着锐利的寒光,等着他的下文。
他身后的流云和随风,极为疑惑的看着莫离,因为很少看到他如此紧张的神情。
莫离眉心愈蹙愈紧,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东陵弈桀的耐心到达极限,冷漠低沉的嗓音,透出不容拒绝的霸气和威严:“说下去!”
莫离心头一颤,只得将打探到的消息据实以告,“可是,这里的君主夜王,不知是何原因,在举行神祭之时,将王妃强行掳走,囚禁在城堡内,似乎是有意迎娶……”
他敢再说下去,他怕说出来,会要了他的命。
东陵弈桀的眸中瞬间凝起一块冷冽的寒冰,厉声喝斥道:“你说什么?”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立刻跪了下来,头死死的低垂着,冷汗淋漓之际,连呼吸都快停止,但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东陵弈桀并没有发怒,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依然维持原先的坐姿。
他们缓缓抬首,当触及那双噬血的黑眸时,刹那间,心脏就象被针麻痹般,一阵剧烈收缩震颤,他们看到,那双眼眸里的杀气,足以让人瞬间毙命,让人恐怖到忘了。
好半晌,东陵弈桀收敛了眸中的杀气,这才冷冽的开口:“莫离!”
莫离面色一沉,低头垂首道:“属下在!”
东陵弈桀眼里闪着浓烈的猩红,沉厉的宣誓道:“你立刻乘船直达天玥,以本王帅印传令海军都统,叫他立刻率大军前来,本王要将他碎尸万段!”
夜幕开始降临,明月高挂,星辰闪烁,雕梁画栋的殿廊上,有大批巡逻的士兵,一盏盏微蓝的明珠灯,悬于灯柱上,将宫殿照得分外的透亮。
侍女们卑微的跪坐在一旁,小心伺候着,梳理头发时,不能梳落一根发丝,按摩肌肤时,不能出现一丝红痕,她们时刻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出现差错。
云沁雪眉头紧皱,困坐在软榻上,环视着寝殿内,如小山般堆积的赏赐,堆得像座小山一样,珠宝首饰、华丽服饰,黄金香油,还有岛内,极为罕见的珍馐美食。
这些,全都是千夜煦命人送来的!
服侍她的侍女,望着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赏赐,眼中皆是一片羡慕,一个劲的向她恭喜。
大概在她们眼中,但凡是女人,都会喜欢这些吧!
可是,她根本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她只希望离开这里,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不小心,看了他一眼,为何就被他囚禁到此,她一直在想,他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突然发现一件寻找了很久的宝物,那种迫切拥有的欲望,让她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
除了眼睛和发色,她想不出,她和这里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逃走,可是,脚下被套上了锁链,而且,这座宫殿内,守卫森严,现下,萧轻寒不在身边,她想要逃出去,可以说是难于登天。
可是,等着别人冒险来救她,不如想办法,如何自救!
她必须弄掉脚上的锁链,恢复行走的自由,还得弄清楚,这里的地形,以及兵卫巡逻的往来时间,以便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去。
可是,看到眼下的情况,原本很随意的发髻,被弄得繁琐又复杂,身上擦得香喷喷的,云沁雪感觉,像是要被安排侍寝一般,如同吞了一只苍蝇,恶心得想吐。
眉心拧成一团,蓦地伸手,打断了她们的动作,冷声道:“不要弄了!”
侍女们纷纷慌张的看着她,眼角的泪花直颤,头埋到了地上,大声求饶道:“奴婢该死,请小姐宽恕,请小姐宽恕……”
云沁雪微微一愣,不由闭了闭眼,长叹了口气,“算了,你们继续吧……”
侍女看到她的表情,有些迟疑的爬上前,关切的问道:“小姐累了吗?请您再坚持一会儿,陛下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221
云沁雪听到侍女的话,猛地睁开眼,扬声问道:“你说什么,他要过来?!”
侍女点了点头,不解的望着她的反应,陛下过来看她,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这时,一名侍女摆弄着她的头发,感叹的说道:“小姐跟夕琳皇妃一样,高贵又美丽,拥有这么漂亮的黑发、黑眼珠,难怪,陛下对您……”
另一名侍女笑了起来,手上捧着香油,在她身上涂涂抹抹,轻声赞叹道:“是啊,像这么白皙柔滑的肌肤,我们就算做梦,也无法拥有呢……”
原来,自己只是恰巧,符合这里的审美观,可是,她们却不知道,像她这样外貌的女子,在她的故乡,随处可见!
云沁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口问道:“夕琳皇妃是你们陛下的妃子吗?”
小侍女摇了摇头,低声道:“夕琳皇妃是陛下的……”
就在这时,一道寒洌如冰的声音响起,“卫兵,将她拖出去,施以拔舌之刑……”
话音一落,魔魅金瞳的主人,如飓风一般,出现在云沁雪面前。
一头柔顺的黑发,无风自扬,金眸涌动着魔魅的波光;线条完美的唇型,组合出一张邪魅野性的脸孔,身躯挺拔修长,散发着一种帝王式的优雅,这种君临天下的风姿,危险又迷人。
云沁雪立刻站了起来,阻止了侍卫的行动,“等等!”
千夜煦眸子微眯,饶有兴趣的望着他;残酷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平淡的问话,更彰显他的无情,“你要为她求情?”
云沁雪面目冷凝,沉声道:“我不是要为她求情!他是陛下的子民,我有什么立场为她求情,如果您是要向我召示你的残忍,那注定要失望了,我在中原,见过比这更血腥的刑罚……”
千夜煦突然大笑了起来,低沉的嗓音,仿若呢喃的响起,“有意思,你果然有趣!”
随即,他挑了挑眉,低声宣布道:“本君会赦免她的刑罚。”
他感到不可思议,这颗冷酷而残暴的心,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变得柔软起来。
千夜煦走了过去,牵着她的手,金瞳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低声道:“在这等一下!”
蓦地,他放开她的手,走进了内室。
云沁雪微微一愣,没多久,见他从内室走了出来,拿出一张画卷,纸质洁白纯净,她一眼就看出,是中土的宣纸。
只见千夜煦迅速解开缠绕在上面的绳结,画轴宛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在两人眼前展开, 独有的光泽,在夜明珠的烘托下,泛出淡淡光晕。
一幅美人画像,倾现其上,莹白玉洁的小手,宛如柔若无骨,婀娜的体态,清丽柔美的容貌,灵婉动人的神韵,清雅不可方物,像是随时,都可能从画卷中走出来。
画中的女子,有一双比星辰还璀璨的黑色眼瞳,她安静的坐在荷花池畔,素指轻拈一株双色并蒂莲,而手腕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