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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听到他的话,手紧紧环着他的肩,脸贴到他的颈侧,低声问道:“这样可以吗?”
东陵弈桀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气聚丹田,纵身一跃,脚踏树干,借力使力,矫健的身姿,在林间穿梭,宛如雄鹰滑过天际,在云朵间高飞盘旋……
为了救她出来,他早就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这一带的地形,他探测了几日,其间有一条小路,比较隐匿,只是道路蜿蜒曲折,路途也比较远,可是,却十分安全。
突然,东陵弈桀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着周围,眸中迸射出骇人的煞气。
云沁雪猛地向前撞去,下巴碰到他宽阔的背,磕得生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还未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敏锐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氛都变了,沉重而凝滞!
东陵弈桀锐利的眼眸微眯,抱着云沁雪的手,也缓缓收紧,看来,刚才他们步行的距离,让他们有了充足的时间追上来。
咻咻咻!只听到无数的箭矢,从四方八方汹来,东陵弈桀纵身一跃,凌空翻转。
云沁雪惊叫一声,吓得赶紧闭上眼,头朝下,仿佛有种从高空急速的下坠的感觉,浑身都变得瘫软不堪,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袍,脸色涨得通红。
恍惚间,总算是着了地,还没缓过劲来,又被他带着急速前行。
云沁雪紧抿着唇,感觉头好晕,只见听耳边呼啸的声音,四周的景物,像是重影一样闪过,远远的,见前方小路的入口,有一队重兵把守。
东陵弈桀当即停了下来,赶紧放下云沁雪,只身挡在她跟前,蓦地,抽出腰间的宝剑,锐利的眸中迸射出浓浓的杀气。
他知道,他们的身后,有一队兵卫牵着猎犬,正在林间寻找他们的气味,很快就会被发现,看来,他只有突出重围了!
这时,一名侍卫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大声叫道:“他们在这!”
而千夜煦只身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妖治的金瞳中,闪过一丝暗藏的愤怒,厉声喝道:“活捉他们!”
东陵弈桀见状,眸中幽暗的光芒一闪,蓦地回首,压低嗓音,对云沁雪告诫道:“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也不要看我……杀人的样子……”
众多的兵卫蜂拥而来,他手中的宝剑转动,反射出一道寒光,出招时,剑气像有无数的剑影,剑的周身散发着幽蓝的光,只看见无数的血珠飞溅,血腥妖娆……
千夜煦微眯着眸,看着那些冲上去的兵卫,齐齐被他砍杀,心中巨怒,不由长腿一绕,从马上倏地跳了下来,接过侍从递来的剑,扔出剑鞘,直攻向人群中的东陵弈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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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健挺拔的身姿,蓦地腾空而起,千夜煦面色沉凝,狭长的眸光微微闪烁,目光瞬间凛冽如冰,厉喝一声道:“退下!”
所有的侍卫,听到千夜煦的命令,不敢迟疑,立刻收手,纷纷退到一边。
东陵弈桀看着千夜煦猛攻过来,带着杀戮的眼眸不由一怔;刹那间,变得沉重起 ;与此同时,天色似乎有些阴沉了,淡淡的光芒,忽然一黯。
千夜煦手中拿的剑,甚为神奇,剑体泛着绯红的光晕,隐约可见其上面的纹络,与东陵弈桀手中的利剑,意为两种极端;好似相生相克一般。
如果说,他手中的是火,那东陵弈桀手中的就是冰……
而千夜煦的出招,绝不含糊,绯红的剑影,排山倒海般袭向东陵弈桀,就连空气中;也响起嘶嘶的破风之声,这一出手,似乎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住了!
云沁雪惊呼一声,紧捂住了嘴,明澈的眼睛睁大,里面盛满了担忧之色,这么凌厉的攻势,东陵弈桀能挡住吗?!
与此同时,东陵弈桀利落反击,清冷的寒光闪过,鬼面森洌阴鸷,黑袍猎猎作响,浓重的杀气迸射而出,直直的刺入千夜煦的剑影里,好似划过一片千山寒影。
在真气的激荡之下,衣诀飘逸,身形洒脱,如游龙一般幻化莫测,令人惊叹。
突然,烈日被一大片乌云遮住,连带隐了刺眼灼热的光芒。
一阵猛烈的强风刮过,卷起了地上的尘土,霎时间,空气中多了一份诡异之气,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渗杂着一丝极致的危险。
没多久,黑云在天际间翻滚着,天地为之变色,而天的尽头,骤起的闪电,几平将天空一分为二,蓦地,一道猛雷而下,轰的一声,对峙的两人,立时挥剑互攻。
铛的一声!剑身再此相碰,两人健壮的体格,同时使出全力,全身的肌肉纠结,身形紧绷不分伯仲的力量,瞬间将两人弹开,各退了三步。
东陵弈桀挥剑而立,深邃的双眸一沉,发现对方的剑术极高,根本找不到半点破绽。
千夜煦眼眸紧眯,眉心紧皱,他的剑术是岛中最强的,力求快、狠、准,但是; 伤不了对方半分,想到此,握着剑柄的手愈紧,精锐的眸瞳中迸射出道道厉光。
侍卫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敢轻举妄动,风呼啸而过,扬起的尘土,让他们迷了双眼,也连带着隔开了两人的身影,灰蒙蒙的一片,只听到剑刃的撞击声,激烈而迅猛。
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他们却视若无睹,心中只有打倒对方这个念头,矫健的身姿,你来我往,极力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空气中,弥漫着骇人的杀气,一阵阵铿锵的撞击声响起,咝咝咝的火花四溅,在摩擦的剑端消融,只留下一抹令人心惊的余味。
千夜煦发出的攻击,一招比一招速度快,招招狠决,引得云沁雪的心,一阵轻颤。
东陵弈桀面色冷峻,对于千夜煦的猛攻,却是不急不燥,轻松应对,而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反攻,剑影从四面八方散去,绵绵官官,有如细雨般紧接在一起。
千夜煦敛下心神,紧握剑柄,一双金瞳被剑气所染,变得赤红骇人,就如地狱修罗,手中的剑散发着魔魅的光芒,如要饮血一般,剑气中透着阴冷。
他出招如闪电般快捷,剑刃反射出刺眼的亮光,赤红的光晕散开,周围因为剑气,所散发出来震慑力,如波纹抖动开来,只听见一声巨响,与剑花四散。
东陵弈桀后退几步,被这股巨大的剑压所伤,剑刃直插在地上,嘴角沁出一丝鲜血,面色苍白如纸,眉心似隐忍着剧痛,紧紧的皱起。
只觉一道闪电,如狂风暴雨般急下,轰隆一声巨响,千夜煦的剑气所到之处,带动一连串气流旋涡,四周的树叶,也被卷得上下飞舞起来。
东陵弈桀在狂风中,屹立不移,任由黑色的袖口,与下摆随风狂拽,而纹丝不动,手中的宝剑,与之相互辉映,泛着幽蓝光晕的剑身,传来一阵如脉搏的跳动……
他迅速伸出手,拭擦唇边的血渍,鹰隼的眸子闪过一丝狠绝,手中的剑如闪电般,向千夜煦攻去,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锋,彼此间的戾气,也越发浓烈。
千夜煦魔魅的瞳孔中,映照着东陵弈桀的鬼面具,忽地,对他冷冷一笑,道:“我很佩服你的身手与勇气,可惜你今天要命丧于此……”
东陵弈桀身形一顿,眸中浮现出冷戾的杀气,厉声道:“不到最后,何以见分晓!”
千夜煦轻扯唇角,略带嘲讽眼神直视,冷笑道:“你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么多侍卫中,带着她安全逃脱,简直是痴人说梦!”
东陵弈桀微微侧目,看到云沁雪已被人挟持,心中不由一震。
而后,盯着千夜煦嘲讽的嘴角,心中的怒火,被激得更为炙热猛烈,厉喝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允许你动她分毫!”
一阵阵的杀气席卷,气流随着他们身形的移动,引起周围一阵爆破,地动山摇。
就在两人酣战数百回合,陷入僵局之时……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黑发飘飘,衣诀飞舞,正是萧轻寒。
他手中的金线,穿过无数闪烁的剑光,堪堪架住了千夜煦的剑锋,修眉如墨,唇边荡起一抹俊雅温润的笑意,冷声叫道:“千夜煦!”
刀光剑影中,萧轻寒的面容,是那样俊美文雅,银色发带飘飞,带着些许飘逸的迷离。
看着云沁雪被两名侍卫挟持着,唇边的优雅淡定的笑意收敛,俊美无铸的面容,瞬间冷到了极点,手中的金线,迅速飞出,挑了那两名侍卫的手筋,二人轰然倒下。
而后,缠住云沁雪的腰肢,将她拉拽了过来。
千夜煦金眸一凛,看到萧轻寒的模样,突然记起,他就是那晚,与云沁雪在一起的男子,瞬间明白了一切,不由冷喝道:“原来如此,既然都来了,那就别想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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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亲手会一会这个男人,可是,现在的局面,发生了新的转机,而心中的好战血液被激发,他长臂一挥,一声令下,所有待命的侍卫,齐齐向萧轻寒攻去。
萧轻寒面色沉凝,眸色骤冷,一边护着云沁雪,一边发出凌厉的攻击,此时此刻,他完全没了上一次的手下留情,身姿潇洒,手法利落,宛如浴血修罗。
可是,战局一拉开,又岂会那么容易罢手的!
云沁雪紧跟着萧轻寒,在刀光剑影的穿梭,躲避着来至四面八方的攻击,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东陵弈桀与千夜煦的对战,可是,在快速的移动中,她什么都看不清。
他没事吧?他的武功,那么高强,应该会没事的,只是,他的伤,好了么?
恍惚间,萧轻寒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抬首,见他紧张的表情,眸中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夹杂着一丝涩然,哑声问道:“沁雪,哪里不舒服?”
他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担心,云沁雪心中一震,有些愧疚的垂下 ,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很好,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萧轻寒微微释然,望着四周蜂拥而来的侍卫,含着柔意的眼波,瞬间转冷。
冷月钻进了云里,天际变得越来越暗沉,随着不断的前行,而云沁雪离东陵弈桀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不知为何,她哭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她真的好怕他有事!
这一次,她清楚的发现,即使他曾经那样对她,即使他做了许多的错事,即使此刻,还是有些恨他,但是,她不希望他死!
若是他死了,那他,活下去的意义何在?
想爱不能爱,想恨,却也无法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一刻,云沁雪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学会洒脱,该如何学会释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两个人要永无止境地打下去时。
一名侍卫骑着马,向这边急速奔来,看到千夜煦的瞬间,他迅速勒紧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大声喊道:“陛下,急报!都城以及岛内各大港口,遭到不明军队奇袭,神官大人正在处理,他恳请陛下,立即回城,主持大局……”
千夜煦收住攻势,妖治的眸子紧眯,眼中迸出骇人的怒火,“你说什么?”
他冷冷的咬着牙,轻嗤一声,望着东陵弈桀的身影,眼中不见一丝轻敌之色,脑中思绪千回百转,看来此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他会同时遇上,两个如此难缠的角色,他缓缓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竞争越大,对手越强,最后赢取的奖励,就越有价值,不是吗?
千夜煦冷冷一笑,魔魅的眼中带着必胜的自信,沉声宣战道:“我们还会见面的,下一次,那将是在战场上!”
语毕,他飞速的跃到马上,抬手示意,所有的侍卫撤退,跟着他一同急驰而去。
云沁雪看到这一幕,这才稍稍安下心来,蓦地回首,抱歉的看了萧轻寒一眼,急声道:“对不起,轻寒,我先去看看他……”
说罢,便挣脱开萧轻寒的手,向东陵弈桀的方向快速奔去。
萧轻寒的胸口猛地一震,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以及那抹翩跹离去的白影,清幽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受伤之色,苦涩与酸楚的滋味,忽然在胸臆间涌起。
与此同时,东陵弈桀看着一瘸一拐,向他跑来的云沁雪,心里既是激动又心疼。
而受伤的胸口,也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他也不敢去看,伤口有多深,但是,他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力气在渐渐消失。
手臂缓缓垂落下来,他将宝剑直插到地上,左手捂着伤口,勉强支撑住身体。
由于东陵弈桀的面具,云沁雪看不到他的表情与脸色,只是,当她握住他的手那一刻,冰凉的触感,让她暗抽了一口气,微微低首,凝视他的胸口,纵是黑色的衣袍,纵使用手紧捂着,也掩不住流淌的鲜血,这伤,该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