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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恩听了有些解气,但又担忧地问:“那,唐三少爷对你怎么样?”
归雁脸上情不自禁地扬洒着幸福地笑靥,“他对我很好,知道我只是个下人身份也没有嫌弃我,什么都依着我,还经常会给我买一些礼物。你看,”归雁指了指头上的钗,又指了指手上的嵌了玉石的镯子,“还有这个,都是他给我买的,嫁进唐家的第二天,我听了媚娘的话,把她给我的一些银饰赏给了下人,他可能以为我喜欢银饰,给我买的饰物都是银的。”
莲恩很欣慰,但还是不能放心,“那他的病?”
“他的病?我就是在回门那天,看到他听到周佳凤的话以后犯了一次,当时把我吓坏了,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再犯过,我也不好多问,我想应该没大碍吧?你看他现在,跟正常人没什么分别呀?”
听到归雁这样说,莲恩总算是放下心来。归雁若过得不好,她会歉疚一辈子。
爱的纠结2
更新时间2011…3…27 15:42:02 字数:2118
天色将暗的时候,莲恩准备离开,归雁却坚绝不同意,非要她吃了晚饭再走,并一定要亲自下厨。莲恩拗不过,于是给归雁打下手,两人在厨房里快快乐乐地忙活起来。
双喜闻到从厨房里飘出来的呛人的辣味,于是赶紧跑进去提醒。归雁这才想起唐瑞安不食辣,也幸好双喜提醒,不然到了饭桌上,唐瑞安都没处下筷子,到时候他又要生半天闷气。唐瑞安虽对她好,可是性格很怪,总是莫名奇妙地生她的闷气,让她局促不安。
晚饭过后,莲恩要回去了,唐瑞安让双喜送莲恩回去。归雁依依不舍地将莲恩送到门口,看着她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发现唐瑞安也跟在她身后,便随口说:“小姐看起来比以前漂亮多了。”
唐瑞安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很生气,从见到莲恩那一刻起,归雁的眼睛里就只有她而完全没有他,也随口应一句:“是啊,是很漂亮。”便先行回了屋。
听到唐瑞安夸莲恩,归雁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可是心里却很不舒服,又为自己会感觉不舒服而生气。她觉得自己曾经想过要跟莲恩一起共侍李建文,现在不应该如此小家子气,连唐瑞安夸一下莲恩都会吃味。
莲恩和双喜刚转到李肃秋家的这条街,莲恩就看到李肃秋一脸阴郁地走出门来,后面跟着一脸着急的丁保安,于是赶紧对双喜说:“谢谢你,我到了,不是我家,我也不好留你进去歇一下。”
双喜连说着没关系,便转身离开。
第一次看到莲恩脸上带着笑回来,李肃秋一扫阴霾,嘴角上扬,等莲恩走近了,便问道:“何事让你如此开心?”
莲恩觉得现在有了选择,随时可以离开,可以不用怕得罪他,于是扬起头,“与你无关的事情。”一脸得意地进屋去。
李肃秋顿时拉下脸来,却没有发作。
这个月色如水的夜里,莲恩因为与归雁的相见而亢奋难眠;李肃秋为莲恩的那句“与你无关的事情”而郁郁难眠;归雁为自己的小家子气而纠结难眠;装睡的唐瑞安一直在想着归雁睡不着到底是因为见到莲恩还是在想念她口里的那个文哥哥而烦闷难眠。
莲恩日日去找归雁。开始几天,唐瑞安都会在家,后来每次莲恩来他都不在,莲恩要走的时候他才回来,然后让双喜送她回去。归雁说唐瑞安现在在管省城的生意,经常会去店里忙到吃过晚饭才回来,莲恩不疑有它。
最初的几日,李肃秋回家得知莲恩未归,都去路上寻,每次寻到了却只是暗暗躲在一边,直到丁保安查清唐瑞安的底细,才放下心来。这一切,莲恩一无所知。
四月的雨淅淅沥沥地,时大时小,没完没了。与归雁一起吃过晚饭,莲恩发现雨停了,便准备早些离去,免得一会儿雨大起来不好走。再者,她的心情很不好,又不想说出来让归雁跟着担心。今天她听说柳柯哥哥的报社因为刊登了一篇过激的文章而被政府查封了,也就意味着她的寻人启示不能再登下去了。
虽然已经决定站在原地等待与李建文缘份的到来,但是这样不踏实的等待只会让她越来越不安,特别是听到归雁说大牛从周东勤那里得知,李建文曾写过几封信给她,却被周启轩劫住销毁,又恰巧在归雁成婚那天回过衡城,并可能误会她已嫁作他人妇的时候,她内心极度恐慌,害怕等到他们有缘再见的时候,他已变成了别人的丈夫。
在别院附近的一个小酒馆里,莲恩竟看到了正在喝闷酒的唐瑞安和闷头啃馒头的双喜。
“三少爷?”
唐瑞安看到一脸惊诧的莲恩,有些局促。双喜连忙站起来说:“周小姐,今天这么早离开呀,我送你,我送你回去。”
莲恩没有理会双喜,自行坐对唐瑞安对面,“三少爷,我打扰到你的生活了,是吗?我听说你身体不是很好,喝酒伤身,雁知道了会难过的。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以后不会这么不识趣,天天往你家跑了。”
“不行,你要不去,雁会难过的。”唐瑞安拧着眉带着无奈看着莲恩。
“那你就要委屈自己天天在这里喝闷酒,而容忍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天天去找你的妻子吗?”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不喜欢你。”唐瑞安扯动一下嘴角,笑得有些苍凉,抿下杯子里的酒。
“那你为何情愿在这里喝酒也不回家?”
“因为,你在的时候,雁的眼睛里只有你,完全看不到我的存在。”唐瑞安一脸忧伤。
莲恩觉得很荒唐,“你难道在吃我的醋?”
“找到你的第二天,她让我帮忙找你的文哥哥,我没答应。”唐瑞安觉得头有些昏,于是拿手捏了捏额头。
“不过是大海捞针,确实没必要帮忙。”
“我知道她的心里跟你一样,装着那个文哥哥。”捏似乎不奏效,唐瑞安用手轻轻捶打额头。
莲恩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让双喜送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唐瑞安起身,有些颓丧地离开。
莲恩说不清自己内心现在到底是种什么感觉,总之很难过很无助,很想许氏,很想李建文,很想归雁,很想他们中的谁能抱着她,让她痛快淋漓地哭一场。
自那晚以后,莲恩对归雁称跟同学参加了社团,以后会有很多活动,不能经常来看她,大大减少了去归雁家的次数。归雁虽有些失望,但叮咛她一些日常琐碎,也没有强求。
莲恩并没有骗归雁,她确实在柳柯和林百合的鼓动下,跟她们一起参加了女子爱国社。莲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充实。她除了上课就是在社团里听她们讲实事动态和爱国志士的光辉事迹,朗诵爱国诗篇,与她们一起编写爱国文章,编印宣传画报,写大字报,或是出街游行,听那些爱国青年的演讲,给他们助威。
每当她站在台下看台上那些青年或义愤填膺或慷慨激扬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李建文。只是当年李建文虽说着与他们相似的话语,她却听不懂,而如今她能够听懂了,他却不知身在何处。每每想到这一点,她的心里就会很难过。
爱的纠结3
更新时间2011…3…27 15:43:16 字数:2546
六月天小孩脸,说变就变。上午还是骄阳如火,中午就突然狂风暴雨,一直下到莲恩快下课。
雨后的天空特别清爽明亮,空气也清新许多。莲恩同柳柯、林百合一同走出学校大门,看到唐瑞安和归雁正向她走来,莲恩笑着迎上去,“怎么跑出来了?挺着个肚子很不方便的。”
“你都四五天没来看我了,我只好来找你了。”归雁一副备受冷落的小媳妇模样。
“咦,过两个月叫你妈妈的人就要蹦出来啦,还这副德行。”莲恩笑着打趣,不经意间看到唐瑞安眼里居然有一丝慌乱,再认真看过去,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莲恩心想是自己看岔了。
“莲恩,这是谁呀?”柳柯问道。
“是我妹妹,归雁。”莲恩又指了一下唐瑞安说:“这是归雁的丈夫,衡城唐家的三少爷。”
“哇,好有夫妻相的一对哦。”林百合一脸羡慕。
“本来就是夫妻当然有夫妻相。”莲恩应道。
“荷花池里的荷花全开了,我们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归雁笑吟吟地问。
“好啊好啊!”莲恩忙搀上归雁。
众人谈笑风生,向荷花池走去。未到荷花池畔,就先听到悠扬的琴声。
看到凉亭里的背影,归雁有一刹那地失神,但立刻辨认出那不过是一个与李建文相似的背影。看到莲恩还在失神地望着凉亭里的人,归雁推了推她,“他不是。”
莲恩回过神来,“我知道。”
归雁心里不快,她觉得莲恩不能用这种痴痴的眼神看向李建文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好美的琴声呀!不知道弹奏的人会不会也是那么迷人呢。”林百合一脸花痴样。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柳柯也有些向往。
莲恩有些失落,“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一行人向凉亭走去。
吴铭看到来人,停下手站起来,温和地微笑着对莲恩说:“莲恩,很久不见。”
莲恩回以微笑,“你好。”
“你们认识吗?”柳柯问道。
吴铭彬彬有礼,“你们好,我叫吴铭,是莲恩的朋友。”
“哇,吴先生,你的琴声太悠美了,是我所听过的最好听的了,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林百合一脸崇拜。
莲恩觉得她也太夸张了,于是说道:“那是你没见过高手。”
林百合扁嘴,“我不信还有比吴老师更厉害的人。”
莲恩得意地说:“哼,雁,给他们露一手,让他们见识下何为高手。”
看到归雁听了莲恩的话,微笑着坐到了石凳上,唐瑞安脸色一沉,但也没作声。
归雁信手弹起了《鲤鱼醉》。
湛蓝的天空下,夹着淡淡荷香的清风徐徐扑面,沁人心脾,眼前满池娇艳欲滴的粉荷亭亭玉立,或嫩绿或青翠的荷叶相连成波,摇曳生姿,耳边的琴声丝丝扣人心弦,让人沉沦。一曲已终,众人还沉浸着。良久,吴铭激动地鼓掌,众人也跟着鼓掌,除了唐瑞安。
“太好听了!”柳柯热泪盈眶,激动地大喊。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莲恩满是得意。
“太美妙了,曲子的每一个音符都是那么地扣人心弦,让人情不自禁的卷入了一幅充满深深爱意,又夹着浓浓忧伤的画卷里。这首曲子叫什么?”吴铭压抑着激动。
“叫《鲤鱼醉》。”莲恩回答道。
“《鲤鱼醉》?”
莲恩解释道:“我妈说我外婆第一次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窗外鲤鱼池里的鲤鱼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在池子里癫狂,于是我外公就给这首新曲子取名《鲤鱼醉》!”
“哇,连鲤鱼都醉了,我们能不醉吗?”柳柯说道。
“这首曲子分五段,柔,涩,欲,醉,殤。我妈说柔是指的柔美的景色,涩是指的羞涩的情绪,欲是指的美好的愿望,醉是指的为实现愿望而痴狂,殤是指的心愿未了的哀伤。”莲恩补充道。
“那你外婆还在世吗?”林百合一脸神往。
“可惜呀,我外婆在我妈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真希望她还活着,我就可以欣赏到鲤鱼为她的琴声癫狂的景象了。”莲恩很遗憾地说道。
柳柯和林百合在短暂的失望之后,又缠着归雁再次弹奏,于是归雁又连弹了两次《鲤鱼醉》,两人依旧觉得不够解馋,但唐瑞安早已不耐,又加上天将黑,众人只得散去。
莲恩刚回到李府吃完晚饭,唐瑞安就抱着琴盒登门。
“三少爷?”莲恩诧异。
“这把琴是你母亲的,被雁带到了唐家,雁本是打算过一段时间你搬去新河路再还你,我想还是现在还给你比较好。”唐瑞安一脸阴沉,将琴盒递给莲恩。
“我妈生前本就打算留给雁的,本就是她的东西。”莲恩没有伸手接琴盒。
“不用,你母亲的东西你还是留着吧。而且雁不需要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有,那首曲子不是你外婆作的。唐家和许家是世交,我爷爷和你外公曾同朝为官。我父亲说那首曲子是一个叫咏荷的歌妓为一个王府的贝子作的,而这把琴是那个贝子从他自己王府里偷出来送给歌妓的。王府也因不能献出这把琴而被全家抄没,那歌妓在跳入鲤鱼池之前将这把琴和琴谱送给了你外公,而你外公又给了你母亲。这把琴叫冰清,是乾隆末年有名的古琴,价值连城。你好好收着。”唐瑞安面无表情地说完,把琴盒硬塞到莲恩怀里。莲恩无奈只得接着。
“请你以后不要再叫雁做她不喜欢做的事,她现在是我唐瑞安的妻子,是唐家的三少奶奶,早已不是你周家的丫环,不是你想要她做什么便做什么